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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湯先生說的生意是哪方面的？」

「好啊，也算沒白來，明天我陪你去。」文佳道，「走吧，吃飯去，請老高吃頓好的。」

文佳沒意見，「行啊，反正吃得有點兒飽。」

「明天上午十點，我隨後發給你地址。」老湯應道。

吃完了飯，三人走出飯店，高太明說明天上午要去本地文物部門照會一下，下午和明天邀請唐易一起逛逛古玩市場。

確切地說，是一方印章。印章有點兒扁平，高約七八公分，寬約五公分，厚度卻只有兩公分左右。

「你見過的春秋古玉啊，不過不是一件兩件，而是一批！」

昌化雞血，即便只按照色澤、透明度、光澤度、硬度簡單來分，就有凍地、軟地、剛地、硬地這四大類，品種一兩百個。各種類別再細分，價值天差地別。

唐易還沒掛電話，就傳來了敲門聲。「好，明天見。」唐易掛了電話，開了門，文佳進來了。

不過，不管哪一種石材，包括玉石，都是有好有壞，不能只和*圖*書說某一種很貴。比如和田玉，也有很差的便宜的。昌化雞血石也是同樣的道理。

「你擅長的古玩啊！」

籠統來看昌化雞血的品質，主要是兩個，一個自然是「雞血」，紅的鮮艷不鮮艷？純凈不純凈？集中不集中？面積大不大？雞血這個比較直觀，紅艷純凈面積大的，自然就好。

其實這個攤上的瓷器，還真有些老東西。但是，老，不代表美，也不代表珍貴。有些東西是文物，卻不是古玩。當然了，有些人不會這麼分。但一個是「物」，一個是「玩」，沒區別是不可能的。

「路子正么？」

「那好，我去看看。什麼時間？」唐易對老湯說道。

也就是從質地上來說，凍地是最好的。而軟地，最常見，產量也最大。至於剛地和硬地，硬度比較高，做印章不適合，一般製作工藝品，常有稍加修整打磨的、天然造型的擺件和把件。

唐易正好明天上午要見老湯，這時間正合適，便應hetubook.com.com下了。

高太明看了一陣，也覺得沒啥好東西，三個人都沒和攤主接腔，點點頭，便走了。

「在，不過老兄你挺會打，說不定明天就走了！」唐易應道。

到了唐易這個地步，那基本上都是一眼到幾眼的事兒。一眼的東西，要麼是一眼假，要麼是大開門。幾眼的東西，就是相對複雜點兒的，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也用不著翻來覆去像有些人那樣拿著放大鏡仔細瞅。

本來，唐易想早回去給廖沫兒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是出了飯店，幾個人溜達了幾步，穿過一條小街走了走，準備走上大路再打車回酒店，這小街旁邊有個街心小花園，小花園裡面有幾條輻射狀的甬路，居然形成了一個小夜市。

又看了幾個攤子，而且唐易心裏有事兒，便打算離去了，結果高太明卻在一個靠里的小攤子前，發現了一件銅爐。讓唐易過去看看，唐易瞥了幾眼，是民國仿的宣德爐，銅質很好，仿得也不錯。

唐易一聽，www.hetubook.com.com也不好掃興。三人一併走進了夜市。

要不說這個信息不對稱，影響很大。唐易一聽，就知道他說的可能就是廖沫兒。

浙省有兩種石材聞名天下，青田石和昌化雞血。

夜市裡面，大多是些家用的電器，還有五金用具，再就是衣服襪子。不過，高太明打量了幾眼，發現也有幾個擺著像是老東西的攤子，便提議去看看。

不過，唐易就在一個小銅鎖旁邊，發現了一塊石頭。

唐易就手拿了起來，這是一塊昌化雞血石。

攤主是個小夥子，高太明和攤主講價的時候，唐易又看了攤子幾眼，這個攤子東西很雜，有幾個玉件，還有幾個銅件，還有英吉沙的小刀，還有望遠鏡，甚至還有老式的收音機。

其實，不要說夜市臨時擺出的攤子了，就是古玩市場的地攤，現如今也是很難碰上好東西。不光不容易碰上好東西，這東西的檔次似乎也是越來越低，大量的普通玉件、手串什麼的，也是不值錢的居多。

唐易大體看了www.hetubook.com.com看，沒什麼能上眼的東西。

「具體呢？」

唐易如果真的要去看老湯的貨，肯定要給廖沫兒說一聲。畢竟知道了廖沫兒是來做這筆生意，雖然自己是無意中接上了茬兒，但不說明白也不好。再說了，提前打聽下情況也好。

「放心，都是民國乃至之前出土的，傳承有序。我是紹州本地人，亂七八糟的生意我不做。實不相瞞，今天有個買家，價錢倒是能出，可我一打聽，是古玩行里撈偏門的家族，直接不和他們做了！」老湯說得有點兒多，不過也足以看出他的確是個正當生意人，懂古玉，也以此賺錢。

「這個，原則上是這樣。」

「剛和那個老湯通了個電話，就是廖沫兒要做生意的紹州人。」唐易把文佳讓進來，「他們沒談成，老湯約我來談。」

玩古玩，有個台階的問題。行家眼裡的差貨孬貨，比如材質差的，工藝差的，在新手眼裡可能看上去還挺漂亮。這個台階一步一步地上去之後，才會越來越明白什麼是好東西。這裏面有h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對藝術的理解，有對文化的理解，也有對歷史的理解，是個綜合的東西，所以不能急於求成。

三人走到了一個擺著瓶瓶罐罐的地攤前，擺攤的是個老大爺，看了他們幾眼，呵呵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攤子上的東西，沒說話。

唐易點點頭，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別走啊，有筆生意做不做？」老湯一聽，立即說道。

當然了，不能只看雞血，另一個方面是質地。是不是夠細夠潤？乾淨不幹凈？其中最好的是羊脂凍，再就是烏凍。

再就是玩到不上不下這個檔次的時候，可能會產生一種錯覺，就是明明是我自認為很精通的東西，突然之間面對某一件東西的時候，怎麼就拿不準了呢？其實還是功力不夠。

「也就是沒得挑，不單賣了？」

他現在和廖沫兒的關係很微妙。雖然有了那種事兒，但是裏面帶了一層「下藥」。廖沫兒已經算是比較主動了，但無有戀愛經驗，唐易的態度模糊中帶著推擋，所以廖沫兒前一陣也沒聯繫他。這次才算是老天爺安排碰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