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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冷啊！」

小法師給出的地址一點也不明朗，那個什麼阿五成人用品店，在地圖上都搜不到。程雲最終還是借用了水晶球的能力才知道那個店子在一家酒店的斜對面，然後直接打了個車過去。

「那我該怎麼辦？」小法師偷瞄著他。

「然後你就打人了？」

小法師又不敢走遠。

他已經有點後悔把小法師放出來了。

小法師心頭一喜，頓時回頭看去。

正當小法師無奈之時，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從他身邊開過了大概十米，然後停在了旁邊賓館門口。

「……」程雲嘴角抽搐了下。

「等哪個？這門晚老噠！還不回切！」

「沒……我說我是男的。」

「一群人？」

「這身衣服看起來挺厚的，一點都不保暖。」

「我問你咕到這滴幹啥子？」

腳活動開了，沒那麼僵了，反倒更冷了。

「……」小法師強顏歡笑。

「沒……他們……他們居然更興奮了！」小法師說著這話時滿臉羞憤，完了還咬牙切齒的罵出一句，「人渣！」

抬頭一看，霧氣倒是越來越濃了。

「我說的是真的！」小法師急於證明自己。

「早知道我就該先學一個帶尋回或古典傳訊功能的法術……」

「……」小法師滿臉黑線。

「站長大人怎麼還不來啊！我……我應該沒走多遠啊！」

「……不是。」小法師臉黑如碳。

小法師只瞄了一眼計程車，就繼續頭疼的思考起該如何應付這位「熱hetubook.com.com心」的老人家了。

沒多久，他感覺一道身影停在了他旁邊，他的餘光剛好能瞥見那人的影子。

小法師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接著是一臉茫然：「啊？」

在原地愣了半天，他才獃獃的冒出一句：「厲害厲害……」

「而且我什麼都沒給他說，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自己發揮的想象力……」

小法師嘀咕了幾句，算是給自己解悶，接著他又站起來活動了下。在這大冬天的晚上，整條街道上都沒幾個人，他圍著路燈轉了幾圈，只有影子為伴，而且他的影子還經常因為路燈的閃爍而時隱時現。

程雲表情也很無語。

「嗯……」小法師低著頭說，「然後我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他們有個人還抄了板凳和酒瓶子。我記著站長大人你說的，不能用法術，一不注意就吃了點虧。」

「啥？」

待老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程雲才轉頭帶著黑人問號臉看向小法師。

「這是你藍朋友啊？」人家抬頭打量起程雲。

「你其實可以不用向他們解釋的，就直接拒絕好了，程煙走在路上也經常被人搭訕，她在這方面就很有經驗，幾乎沒鬧出過亂子。」

「什麼？」程雲愣愣的盯著他下巴，因為路燈偏黃而且不太亮，他湊近了些，花了好長時間才從他白皙的皮膚上看到那有一片淤青。

「安？你這個妹兒臉皮還薄嘞！」老人帶著「過來人」的神情不屑的瞥m.hetubook.com.com了眼小法師，然後又看了眼程雲，很失望的搖了搖頭，一邊慢悠悠的往街道那頭走去一邊對程雲說，「你們這些青勾子娃兒啊，這麼晚了喊女朋友一個人咕到路邊邊，遭別個拐起跑了都不曉得！」

「不認識的一群人。」

「我為什麼要罵你？」

「怎麼弄的？」程雲表情立馬嚴肅了。

小法師又低下頭，瞄了眼自己穿著運動鞋的腳，感覺腳指頭凍得生疼。

「因為……因為他們侮辱我。」小法師底氣很弱的說。

「耶！？」老人抬頭盯著小法師，道，「你這個妹兒長得還高嘞！」

「就是……蹲！你蹲到這滴幹啥子？」

但他只看到了程雲嚴厲的目光。

「……」小法師思考了半天才明白老人話里的意思，他也感受到了老人嚴肅面孔下的善意，於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說，「不用擔心，我一會兒就回去。」

「沒、沒，你罵我可以，只是不要收回我自由活動的權力就行。」小法師眼巴巴的看著他。

小法師扭頭一看，頓時一喜，像是見到救星似的：「站長你可算是來了！」

「你在這……幹嘛呢？」程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邊上的老人。

小法師默默的蹲在路燈底下，手上拿著筷子似的法杖在人行道的瓷磚間隙間戳啊戳，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濕潤了。

「就是……」小法師沒說完，只是揚起下巴，偏過頭，給他看他左下巴的一道淤青。和圖書

「噢！我在這裏等人。」小法師這才反應過來這位老人話里的意思應該是「這麼晚了，你一個年輕妹子蹲在這裏幹什麼」，妹子這個詞令他臉有些黑。

「我……我在這……」小法師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來，最後他看向那位老人，對老人說，「老人家，謝謝您了，我的朋友已經來了，我要回去了，這麼晚了您也趕快回去吧。」

「就……就這麼蹲的。」小法師說著又走回路燈底下蹲了下來，他拿著他的筷子杵在地上，還扭過頭來看向程雲，示意這是我在示範給你看。

這位小法師也太能惹事了，這才剛出來幾個小時啊，要是放任他在賓館過年，沒人看管著他，還得了？

程雲：「……」

「啊……啊？咕到這滴……」小法師一臉茫然的重複著老人的話。

「這就是你迷路的理由？」

「明白，有一群老人就是閑得很。」程雲揉了揉僵硬的臉，走到路邊開始攔車，攔了一會兒沒見到有計程車來，便掏出手機打了個滴滴。

「我知道了……」小法師頓了下又補充了句，「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這方面我還是有數的。就比如今天，我把那幾個人撂翻之後馬上就趁亂跑了。我擔心他們跟著我找到賓館，我還特意往反方向跑的。而且在跑的過程中我還大街小巷饒了好遠，保證他們找不到我在哪！」

「和誰打架了？」

兩人等車的時候，只見小法師一臉糾結和心虛，猶豫了半天和-圖-書，他才轉頭對程雲說：「那個，站長大人，還有一件事我要給你說。」

沒等他想出個結果，一道挺拔的身影便走了過來，停在他旁邊兩米處，滿臉無奈的盯著他。

「安全個鬼，長得越乖的妹子越不安全！」老人打量著小法師精緻的臉。

「？？？」

「誒？」原本以為會挨罵的小法師立馬抬起頭來，詫異的看向程雲。

「打架了。」小法師老實回答。

「厲害厲害。」程雲贊道。

「車來了。」程雲嘆了口氣。

「怎麼侮辱你啦？」

對面馬路上成人用品店的招牌發著與眾不同的白光，竟似比路燈還亮。小法師偶爾抬頭瞟一眼還能瞟見很多打了碼的畫面和一些令人臉紅的名詞。

「……你怎麼蹲的？」

過了一會兒，程雲才說：「你還是有點太衝動了。你長得這麼好看，別人向你搭訕這種事很常見的，你總不能每次說急了就動手吧！萬一要是打不過怎麼辦？或者把人打傷了，鬧出麻煩多不好！」

活動了一會兒，他又走到了那根路燈底下，蹲下來繼續用法杖在瓷磚上面一下一下的戳著。

「好了不用解釋了。」

他不得像是玩GTA5一樣啊？

「你能不能幹脆一點，大老爺們的，弄得和個姑娘似的！」

「你可不要罵我……」小法師表現得像是個站在老師面前的學生。

「嗯，我也不清楚，沒怎麼數，有十來個吧。但有幾個只是划水，主要就和其他幾個打。」小法師低著頭說。

「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很安全。」小法師臉更黑了。

「那個，老人家，你不用管我，您還是早點回去吧，外面冷，我一會兒就回去，不會有危險的。」小法師出於禮貌，站了起來面朝老人，對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然後你就打他們了？」

小法師低著頭，心虛的打量著他。

「這個……」

「吶……」小法師也一臉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才憋出一句話，「我要是說我剛才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蹲在路邊，什麼也沒幹，那老人家忽然就找上我了，你信不信？」

「為什麼打架？」程雲問。

「我從那路過，他們就攔著我，問我要聯繫方式，滿身酒氣，煩死了。」

程雲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

「大晚上滴，你一個小妹子不安全！」老人還是一臉嚴肅的對他說教。

隨著晚上濕氣越來越重，路上行人和車輛逐漸變少，那盞壞了的路燈忽明忽滅的，照得小法師的影子時黑時淡。

「然後他們就打你了？」

如果他面前的是個年輕男人，如果不是這滿滿的善意，他估計都忍不住了。然而他再怎麼也不可能對一個抱著善意來勸說他的老人露出不高興或不耐煩的神色，哪怕他知道這位老人家很可能也只是無聊……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揣著雙手站在他身後，表情嚴肅的看著他，問道：「這門晚老，你一個年輕妹子咕到這滴幹啥子？」

原本已經在心裏鬆了口氣的小法師頓時一激靈，愣住了。

小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