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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這是您應得的。」程雲說著拿出一疊錢，又拿出賬本，「工資和提成都在這，您看看。」

「可以給我說啊。」

「程老闆。」她搓了搓手笑著喊道。

「在樓上窩著呢！」程雲說。

待中年人喜滋滋的轉身離開，殷女俠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小腿晃啊晃的，眼巴巴的看著中年人的背影，說道：「你們這個年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個是的。」程雲點頭，「不過壓歲錢一般是長輩給晚輩，也有晚輩給長輩的，寓意什麼我給忘了，反正大多是拿給小孩們過年買零食玩具用的。雖然壓歲錢也封紅包，但不是封紅包就叫壓歲錢。一般長輩封給晚輩的才叫壓歲錢，壓歲錢給的要比那個小紅包大多了。」

唐姨假裝推辭一番，還是接受了。

「是啊！完全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這怎麼好意思……」

「唉，還是祝老闆新年快樂吧！」小姑娘說著，又到處瞄了眼，「小蘿莉沒下來嗎？」

麵條熱騰騰的，熱氣化作白煙升起。

「怎麼？」

「包來幹嘛？」程煙拿著香蕉湊了過來，她一邊啃著香蕉一邊說著話，話都有些囫圇不清。

「真的？」殷女俠眼睛頓時一亮。

「你們賓館這麼早就停業休息了啊？」他看著前台內的程雲和殷女俠說。

「發給誰？住客嗎？」

除此之外，程雲還偷偷包了幾個大紅包。

大清早的，溫度很低，小法師和殷女俠一人端著一大盆面和一根小塑料板凳來到賓館門口坐下，一邊看著外面起早上班的行和_圖_書人和裹著厚厚棉服掃大街的環衛工人，一邊唏哩呼嚕的吃著面。

「哎喲謝謝謝謝。」唐姨大喜過望。

「可我是外地人誒……」

還有不少誇公告小黑板畫得好的人，程雲便笑呵呵的說家裡有個學美術的妹妹。

殷女俠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

「是啊，想早點休息嘛。」程雲笑著說。

「所以是真的還是假的……」殷女俠獃獃的說完，又自顧自的將那一大夾面送進嘴裏，嚼巴兩下就吞了下去。

「沒有嗎？」

到早晨九點過後，第一位客人提著行李箱下樓辦理退房手續，這是一位中年人，他在公告小黑板前停駐片刻，看完上面的圖畫和文字，這才走到前台，遞上押金收據和房卡。

「我弱爆了？？」小法師滿臉不服。

「站長太好了！」殷女俠感動得嗚嗚的。

「嚯喲！」中年人愣了愣，接過押金和紅包，頓時滿臉笑容，「那就謝謝你們了，祝生意興隆啊！」

「當然是……假的！我下巴上這道淤青其實是路燈杆子上撞到的！」

早點把這些麻煩事搞完，他也好早點解放。

「我聽小俞姑娘說，你們過年還要給小孩兒壓歲錢？」殷女俠又偏過頭問道。

「你也是，新年快樂。」程雲拿出一百塊錢押金和一個小紅包，站起身遞給中年人，說道，「今年營業最後一天，給大家封個紅包，金額很小，討個彩頭跟吉利。」

「站長……站長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切！站長大人騙你呢！我跟你說，你是沒看到我當時有多厲害，對和*圖*書面二十幾個壯漢，我三兩下就放倒了！然後還拍拍手從容離去，周圍的圍觀群眾全部自發的給我讓開一條路。」小法師把面放在旁邊地上，從兜里摸出一個煮雞蛋在自己頭上敲破，一臉淡定的剝了起來。

程煙把剩下一小截香蕉全部塞進嘴裏，吞下之後又端起牛奶一飲而盡。她喝得太急，導致嘴唇上都有一圈白色。

殷女俠坐在邊上嘟囔道：「站長你最近也沒怎麼上班吧……」

「站長大人才不會胡說八道！」殷女俠皺著眉，嚴肅的指出了他的錯誤，然後又繼續吃面，說，「下次你打架記得叫上我，你這個武力……簡直弱爆了。」

大概下午兩點半，唐姨便把二樓的所有房間清理完畢，下樓找到程雲。

「站長大人做飯的時候我喜歡在旁邊看啊，今天早上我看站長大人下面的時候，無聊嘛，就亂七八糟的聊天，聊著聊著他就把你和別人打架然後被別人打傻，還迷路了的事情告訴我了！」殷女俠淡定的說。

驚訝過後，他們同樣很主動的給程雲和殷女俠說了新年快樂，程雲自然也遞上紅包。

不到一百個紅包，幾個人一塊兒包，三兩下就包完了。

沒多久，唐清影和殷女俠也加入了包紅包的行列。雖然也沒多少錢，但兩人都興緻沖沖。

「是啊，還有迷路。」殷女俠補充道，末了又加了句，「簡直蠢爆了！」

隨後他從前台拿出大半袋的小紅包，就是通常婚禮拿來灑的那種，然後是兩疊紙幣，一疊一塊錢的，一疊一毛錢的，都嶄新嶄新的和圖書。

「討吉利嘛！節日祝福一下！和中秋節送月餅差不多的。」程雲說。

「站長說的。」殷女俠一邊夾起一大夾面涼著，一邊扭過頭獃獃的看著他。

小年的前一天。

「謝謝。」程雲也笑著道。

「哦！」

唐姨拿過來假裝掃了眼，便點頭：「沒問題的，我相信程老闆你。」

程雲瞄了眼還剩下的十來個小紅包，大手一揮，豪氣的說：「拿去分了！」

今天也是賓館開門營業的最後一天。嚴格來說今天賓館已經不對外營業了，只為還在賓館住宿的住客們辦理退房手續，不接收新的住客。

「沒關係，今年我也給你封紅包！」程雲說。

「有緣再見吧。」程雲微笑著道。

程雲又說：「快上去幹活了。」

殷女俠倒是不嫌紅包小，喜滋滋的抓過來便塞進自己兜里。

「我……簡直是胡說八道！」

「還給人送錢！」殷女俠咧著嘴說。

當送走唐姨之後，程雲又坐在電腦前算了起來。其他人的工資和紅包也該發了。

「額……」

「嗯，都要過年了嘛，待會兒退房的時候一人發一個，討個好彩頭。」程雲說，「說不定還能多不少好評呢，一塊二一個的好評哪裡去找！」

緊接著程雲也吃完了面，他同樣拿起自己的杯子倒了半杯牛奶，直接一大口喝完。

「是嗎？」殷女俠一愣。

「當然！拿給你買雪碧喝！」

「什麼？沒有啊！」小法師裝瘋賣傻。

「呼嚕~聽說你和別人打架了？」殷女俠抱著鐵盆吃了一口面，問道。

2018年2月7號和_圖_書，農曆臘月22。

沒多久，又一對情侶拖著箱子下來退房，看過公告小黑板的內容后，他們也很驚訝賓館居然這麼早就放年假了。

連殷女俠也覺得有趣，客串了好幾次前台，遞上紅包說上祝福，然後笑眯眯的接受住客回送的祝福。

今天最後一天，程雲親自值班。

「什麼？我被別人打傻？」小法師滿臉不敢置信。

「是啊，不過沒關係，不要氣餒，我會罩著你的。下次你叫上我，我幫你報仇。」

「想和小蘿莉說個再見的，說不成了。」

「哇！你下巴上還有道淤青呢？那看來確實是和別人打架了。」

「我們公司老總也有你們老闆這麼好的覺悟就好了！」中年人笑呵呵的說著，又拱了拱手，「提前祝你們新年快樂了。」

程雲拿出之前準備的大紅包，又說：「唐姨您這大半年來也辛苦了，都過年了，還是封個紅包，祝唐姨您新年快樂。」

「是啊。」

程雲笑道：「還沒住夠啊？」

「……話說站長大人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事啊？」

俞點小姑娘則和小法師上樓洗碗。

時間慢慢到了十點，程雲已經送走了不少住客，還有個打電話來問賓館可不可以住宿的，程雲禮貌的回絕了。

等下午兩點一過，賓館就空了，只剩下一群無所事事的工作人員。

擦乾淨嘴巴，她便幫程雲包了起來。

而在前台內，程煙最先把她那一小碗面吃完，然後她掰了根香蕉，又拿起一個貼有她名字的玻璃杯倒了滿滿的一杯牛奶，坐進前台慢悠悠的享用。

「喔，等我吃完ｈｅｔｕbook•cｏｍ.ｃom！」

他本來準備把這些誇獎轉達給唐清影的，但到了該做飯的時候了，他想了想，乾脆直接把唐清影叫了下來，讓她頂替他，自己在前台聽別人的誇獎，他則帶著小蘿莉出去買菜、做飯。

下午一點半，最後一個小姑娘也背著旅行包下來了，她一下來就笑著看著程雲，帶著些嬌憨的語氣說：「老闆你們怎麼這麼早就放年假了啊，害得我都只能定其他賓館了。」

每個住客他都遞上一個紅包，一塊二毛錢的金額加上一句對新年的祝福，客人回以驚喜的笑容和同樣的新年祝福，還有的祝生意興隆之類的，程雲便會覺得十分滿足。

「發啊！」

當程雲把這最後一位捨不得走的住客送走之後，他便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喊道：「終於放假了！」

「當然咯！你們這裏環境又好，睡得也好，樓頂還那麼漂亮，最主要的是下午上樓頂曬太陽經常能遇到在樓頂玩的小蘿莉，小蘿莉的顏值簡直太逆天了！」小姑娘臉上滿是不舍，「現在好了，沒有小蘿莉了，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曬太陽的地方了。別的賓館沒你這舒服，過年還漲價……」

「我們那個世界就沒有這個叫年的東西，就算有……也沒多少人給得起壓歲錢。」殷女俠無奈地說道。

「來來來，吃完了幫我包紅包，每個一塊二。」程雲喊道。

「沒辦法了，只能明年再來了。」

「唐姨來了啊！」程雲站起身，溫和的說，「那個，我們賓館算是放假放得早了，按理來說，您這個月上班還不到半個月，但是工資就按照半個月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