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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唐清影眼睛瞬間放光，她咳了幾聲，立馬改口道，「是很重要的東西，我給你送進來吧！」

無論是昆真世界的符文法術體系，還是盤玉世界的各種修行體系，亦或者環世界的修仙體系，比起這篇長生秘術，技術上都差了太多了。

但很可惜，木陰並不願意告訴他。

「當然，這是你的權力，你隨意就好。」木陰說道，「只是有個道理你應該要明白。」

「沒什麼。」木陰說完，又轉過身繼續抬頭望向星空了。

見程雲久久沒答應，小蘿莉還湊過去聞了聞程雲的呼吸。

程雲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給小法師的感覺就是……自己距離法師的最終理想已經只差一線，可就是這一線卻成了他無可跨越的天塹。

「我在洗澡，你放那邊，我洗完過來拿吧。」

那是堪稱浩瀚的知識內容，似乎已經比得上一套完整的知識體系了。

木陰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普通人從還未出生開始，就在不斷損耗自己的壽命，這裏指的當然不光是消耗光陰，而是對壽命更劇烈的損耗。從細菌感染、病毒入侵，再到傷痛淤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等等，都在損耗身體的根基，導致壽命極大減少。而作為一個凡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這些完全規避過去的，在人們的可接受、且無可避免的範圍內就已經造成極大損耗了。

程雲裹著浴巾，無奈的看著門外端著一碗涼粉站著的唐清影m.hetubook.com.com：「你又搞什麼過場？」

世間絕望莫過於此了——你走上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你的最終目標永遠也無法實現，有一天它離你如此之近，卻還是鏡花水月。

「什麼？你在幹什麼？」唐清影似乎沒聽清他的話，「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於是一人一獸對著浴室的鏡子有節奏的刷起了牙，只是一個站在地上，另一個站在洗漱池裡邊。

「嗚嗚……」

「啊不……涼粉。」唐清影依舊獃獃的盯著他，忍不住伸出小手，按在程雲的胸肌上。

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

程雲無奈的看了眼木陰：「這也太複雜了吧？」

一面通過修行讓身體恢復巔峰，一面減少身體老化，一面主動增加新陳代謝循環次數……以可以想到的所有辦法延長壽命。

程雲試了試水溫，摸出手機隨便打開一曲超安靜的純音樂，《落雨聲》，將手機擱在浴缸邊上，便脫掉衣服躺了進去。

「嗚！」小蘿莉看向門外。

「我也沒說你不可以這樣做，我只是提醒一下罷了，提醒你會造成的後果。」木陰再次轉回身來，「你完全可以無視這種後果，按自己的喜好行事，你有這個能力。我只是不想你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做出了違逆本意的事。」

「我去找殷丹姐拿鑰匙咯……」唐清影故意大喊道。

小蘿莉則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使自己浮了起來，正不和-圖-書斷刨著四隻小爪子，在狹小的浴缸里游來游去繞著圈子。它全身的毛都被打濕了貼在身上，看起來比平常小了好幾圈，腦袋也小了一號，看起來有點滑稽。

就程雲現在的理解而言，每個世界的知識體系都會將一部分「加點」加到「壽命」這一欄上，只是不光是將加點全部加到「壽命」上。有時是因為實際需要，有時則是有心無力。

幸好，木陰已為他做過整理，他所看到的內容就是如何「追求最大限度的長生」，其餘的無關內容則已被省略。

小蘿莉不計較他！

程雲則抱著小蘿莉起身：「我去休息了，你請自便吧。」

「姐夫你在嗎？姐夫？」門外傳來唐清影的聲音，還伴隨著幾聲敲門聲。

晚上九點過，程雲才回到房間。

小法師回過神來，還是恭恭敬敬的對木陰說：「多謝閣下了。」

溫熱的水覆蓋每一寸皮膚，十分舒爽。

他將精力集中到腦海，用意志去觸碰那枚光點演化成的東西，立馬便看到了光點中蘊藏的信息。

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間中。

所幸，程雲終於被它……壓醒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這個東西……我可以外傳嗎？」

「有事隨時可以來叫我。」

一是抵禦，而是追求。

小蘿莉依然躺在程雲懷裡，時而看一眼木陰，時而又仰起頭看一眼程雲，半晌后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這幅場景他不知多久沒有見過了……或者見過也沒有在ｈtｔps://ｍ•he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意過。

半晌——

至於外面那隻沒刷牙的宇宙之王……

程雲大概也是持這種想法的。

對於任何一個法師來說，探知秘密的誘惑都是無窮大的，而這世間最大的秘密就是宇宙的最終奧秘。現在他面前就有一個知道宇宙最終奧秘的人，這無疑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窺探這個奧秘的機會。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小法師覺得自己這短短的一生絕無可能再遇上另一個大成的時空主宰，也絕無可能僅憑自己的能力再次接近這個謎題。

「怎麼了？」

「這是涼麵？」

這篇「論文」中首先記載的就是「抵禦法」，用能量抵禦這些外力對壽命的影響。

這讓小法師情緒有些低沉。

小蘿莉耳朵微微顫著，見程雲閉上眼睛沒有反應，眼中光芒閃爍半天，還是選擇了叫醒程雲——它游到程雲身邊，踩著程雲的腹部走上去，用小爪子按著程雲的胸膛。

連續敲了一分鐘。

大約兩分鐘后，程雲房門被敲響了。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想和它計較，將雙手搭在浴缸上，便閉上眼睛開始休息起來。

「什麼事？我在洗澡！」程雲有點迷糊地喊道。

木陰也和他一起，不過木陰只是來到客廳中，看向陽台的方向，說道：「你要去休息的話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就這麼待在這個世界上就很好。」

「嗚……」

「……」

「噢！」程雲恍然醒悟。

「好硬……」

回到房間，程雲先在和圖書浴缸里放上水，今天總感覺精神有點疲勞，他想泡個澡放鬆一下。

其次，是主動的追求。

與此同時，一件淺灰色的小衣服掉在地上，小蘿莉一點不客氣的跳進浴缸中，濺起一大蓬水花。

「作為時空主宰，你是高高在上的。尤其是千年萬年以後，你站到了一個極高位置時，你可以很輕易影響到一個文明的命運……讓它迅速走向消亡，亦或猛然崛起。」木陰轉身背對著程雲，夜幕上已隱現出了星辰，「只是這一顆顆星辰，亦或一個個小位面都是存在聯繫的，你喜歡羊，就可以把羊變強，然後就會有很多其他動物遭殃……」

「我明白的。」程雲點頭說。

「當然。我這不是都傳給你了嗎。」木陰微笑著看向他。

如是想著，小法師心裏忽然升起了幾分絕望。

「姐夫……嘶……你吃不吃……涼麵……」唐清影獃獃的盯著程雲幾乎裸著的上半身。

顯然，木陰的意見是最好別做這種……太過於影響「生態平衡」的事。

有病一樣……

木陰站在陽台上，眼中倒映星空，卻不是面前這片只稀稀落落有著幾顆星星的橙黃色夜幕，而是更加璀璨的星空。

程雲表示難以想象以前的方式是怎樣的。

小蘿莉有自知之明，除了特定時候它是一隻雪地之王，其他時候都是一隻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雲當然明白這種屬於時空主宰的默契，或者說傳承，「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傳給其他人嗎？除了我的親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朋友們以外。」

程雲睜開眼睛，不由扯了扯嘴角。

「什麼？」

「嗯。」

木陰瞬間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笑了笑回道：「這已經算簡單的了，據說以前的方法才是複雜到了極致，他們把能想象到的延壽方法都加了上去。只是後來通過不懈研究，他們發現無論怎麼在這上邊做文章，始終突破不了上限。加上技術已經發展到了不需要那麼多繁雜方法也能達到很好效果的地步了，便省略了不少步驟。」

水花水波打在程雲身上，有點痒痒的，有時小蘿莉會觸碰到他，有時會特意游過來戳一下他，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睡著了。

從這點上來說，這篇長生秘術本身就是一篇完美到極致的修行之法，專門為了延壽而制定的修行之法。

「好吃的！」

小法師的條件木陰當然不會答應。

「刷牙！」程雲對小蘿莉說。

程雲簡單瀏覽了起來。

程雲便有點無奈，這小東西完全是看他做什麼，它就也要做什麼。

「嗚！」小蘿莉每天都有很乖的刷牙的。雖然它並不明白這玩意兒有什麼用，但看每隻人類早晚都會刷牙，這就很簡單了——明顯不刷牙就不能吃飯、睡覺，或者不刷牙就吃飯睡覺就不是人類。

「好的。」

就是程雲自己想要理解一遍都很困難，更何況是從未接觸過偏離能量的普通人了。

木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只是……

刷完牙，浴缸里的水也放好了。

要追求壽命上限，只有兩件事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