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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他覺得那些植物學家還蠻好說話的，只是一大群人中有那麼一兩個不太擅長和人交流，說「不太擅長」可能有點過了，但比起一些搞業務的、做生意的人，他們說話難免顯得有點直。不過程雲對這種交流方式倒是並不反感，安教授和程教授因為一直在學校教書，也隱隱有點這種感覺。

唐老闆也低下頭跟上。

害怕被滅口。

「唉……」

「不來你可別後悔啊。」

隨即，柳大女神眼中有精光綻放！

沒過多久，程雲就下來了。

「我證明給你看啊。」

十分鐘后。

小蘿莉還回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從灶台上跳了下去，迤迤然走向了客廳。

「大mimi……」唐老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地方。

程煙立馬就很蛋疼。

「怕你接受不了。」程雲換了個說法。

程雲當然也沒走遠，走出兩步就停了下來。

「偏不！就不！」唐老闆說完，又補充了句，「弄得我像是個傻子……」

「？？」

「……白銀。」

程煙話還沒說完，便見小蘿莉一掙扎，離開了她的雙手，然後它將兩隻手伸到水池前輕輕一抖，所有泥土便像是毫無附著性一樣掉落在水池中，被水沖得暈開一圈污泥。

程雲頓時滿頭黑線。

「怎麼說呢……」程煙想了想，「說不值錢也不對，說值錢也不對。那些花確實很好看，但以前也有客人要過，一般來說只要客人是正兒八經愛花、會種花的，除了有些養不活的品種，我們都會給一兩株，反正過不了多https://m.hetubook.com.com久它們就又長起來了。但是這些人估計要得要多一些，他們每種都想要吧？」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和學歷……」唐老闆表情生氣中帶著些木然，顯然，程雲這樣侮辱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包括但不限於指著豆腐腦說是涼糕、指著火雞面說是番茄味的等等。

半晌后，她才點著頭，臉上說不出是蛋疼還是欣慰：「可以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在起點混個精品書沒問題。」

直到唐老闆的聲音喚醒了她：「這是你哥給你做的冷吃兔，你要不要現在嘗嘗？」

讓程老闆有些意外的是，唐老闆沒有再多問，只用胳膊肘撞了下他把勺子遞給他，然後站在旁邊給他打下手，做完這頓飯。

或許是唐老闆長得太好看，也或許是唐老闆本身的氣質就很適合廚娘風格，她這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圍裙穿在一個人的身上竟然很好看！

程老闆差點沒反應過來「你妹」是誰，反應過來后，他又懵逼了：「她是這麼給你說的？」

水龍頭下衝出一道白色水柱，程煙將小蘿莉抱到了水池邊，長舒一口氣，然後滿臉溫柔的低下頭，準備給小蘿莉洗手。

「來，小蘿莉……」

「……又是這句話！！」唐老闆頓時更惱了，這個人腦殼有包吧，「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到底在怕什麼！？」

程雲：「……」

「別人送……」程煙話說到一半，又搖了搖頭，「你自己問他吧。」

「嗯？有什麼問題嗎？」唐老闆聲音有些疑惑了。

「是其他方面www.hetubook.com.com的事，反正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但正常人也都會很難接受。」程雲長長的嘆了口氣。

「……知道。」

「……少廢話！」唐老闆惱了，「什麼大秘密，說不說！？」

「有人看上程雲的花，想要幾株唄。」程煙嘗了一塊冷吃兔，現在還是燙的，辣得很過癮。

「抱女俠大腿上去的。」

「什麼接受不了？」唐老闆滿頭問號，隨即她停下了腳步，任由程雲往前走，目光上下打量著程雲。

「哦沒有！」程煙連忙回過神來，從她手上接過冷吃兔和筷子，「謝謝……」

到最後他們抓著程雲的手一個勁道謝，還說要把程雲的名字報上去，程雲則祭出了老法爺的名字，讓他們在記錄中記下來。

無需程雲回答，見他這表情，唐清焰便老實的「哦」了一聲，又問：「那夭夭知不知道？」

「……」

「不是這個！你有毒啊！你很盼望我那個出問題嗎！？」

「唰！」

「……畢竟你是死魚嘛。」程雲心道，然而他面色已經很難看了，總感覺再不解釋就來不及了。

在此過程中，她可以如程雲一樣，好好捏捏小蘿莉的小jiojio！

程煙一時不由多看了唐老闆幾眼。

她以極快的速度摸出手機，找到賓館微信群，準備開始打字，但猶豫了下她又退了出去，轉而在聊天列表中隨意點了一個。

沉吟良久，默默刪除。

她也不知道唐老闆是怎麼在她家找出一身陌生的圍裙的，也可能是她自帶過來的。

「別鬧，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https://m.hetubook.com.com」

唐老闆站在原地不動，一臉倔強：「我不！」

接著，柳大女神機械的轉動著腦袋，目光一直鎖定著他們，直看見他們一刻未停的從前台經過，連招呼都沒和她打一個便徑直走上樓……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后，她才木訥的收回目光。

柳大女神飛快打字，滿臉八卦，但打完字，都要按發送了，她又停住了。

「沒……」唐老闆下意識回答，隨即沉聲道，「程雲！！」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程雲不光做了冷吃兔，還給小蘿莉做了牛肉乾，他嘗了下，味道還行吧。

唐老闆停下腳步，在路燈下站了許久，才抬頭看向程雲。

然後他便感覺到……唐老闆目光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一個很不和諧的位置，並露出思考之色。

「不謝。」唐清焰微笑著，相比起活潑可愛的唐清影，她顯得溫柔許多，眨眼間她又露出一抹好奇，「對了，樓上是怎麼回事啊？」

程雲乾脆拉起了她的手，往賓館的方向走去：「你跟我來！」

留下程煙呆在原地……

「怕嚇著你。」

「……是出了點意外，但是……」

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嗚？」

「我聽說這些花都是沒記錄過的。」這才是唐老闆最好奇的地方，「這麼多種，你哥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我現在鑽一了。」

直到晚上了，兩人跑完步，從益州大學往回走，唐老闆才終於開口。

不擅長虛偽客套，平常工作也不需要虛偽客套，其實也挺好的。

「額……難怪！你都憋ｈｔｔps://ｍ.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om了一天了，這是攢了個大招在這等著我呢！」

「那些花很值錢嗎？」唐老闆放低了聲音，似乎生怕被別人聽見了，看起來有點喜感。

程雲愣了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是某個秘密么？！」唐老闆調侃。

程雲抓著唐老闆的手走進了前台，正在逛淘寶的柳大女神目光不經意間往上一瞥，她整個人便呆住了。

「來吧，我告訴你，你不要驚訝。」程雲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她瞥了眼程雲，隨口問：「弄好了？」

「這是我理解的。」唐老闆抿了抿嘴。

是和俞點小姑娘的聊天界面。

「那是什麼？你別說你得了艾滋啊！」

「你妹說……你有個大秘密瞞著我。」

走到十字路口，前邊賓館已看得見了，唐老闆的烘焙坊已關了門，她要從這裏左轉回家。恰好這時，程雲的故事也說完了。

「輔助玩家，釋放大招的時機很關鍵。」唐老闆淡淡說著，抬頭看了看四周，路燈昏黃，樹影婆娑，在路上走的學生不多，這是談心的好時候。

見他這副模樣，唐老闆扯了扯嘴角：「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

如果這些花有一天能開得漫山遍野，也是老法爺曾經來過的證明吧。

柳大女神幽幽長嘆，這種心懷八卦卻說不出口的難受，誰能體會啊！

你瞧，這就是為什麼唐清影的腦迴路那麼神奇、切入問題的角度那麼刁鑽，但程雲都很少驚訝的原因。可如果這裏邊也有遺傳因素在內的話，程雲明明記得她們老爸是個挺正派也挺保守的人啊。

「啥？」唐老闆www.hetubook.com.com想了想，「你要給叔叔阿姨守孝嗎？」

「抱我大腿上去的。」

「你關心程煙的學習情況？什麼時候？她對你翻白眼沒？」

「是啊，大秘密。」程煙想搞事，「看他想不想告訴你吧。」

「快了。」唐老闆承認得很坦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她也不想再搞矜持了，「不然我實在想不通，老娘天天跟你眉來眼去，和你一起做飯，和你出來跑步，給你的寵物買零食，關心你妹妹的學習情況……連和我打麻將的大媽、和我下棋的老頭兒都知道我和對面賓館的老闆在耍朋友了，結果你還在這吊著我！」

「沒關係！」唐老闆立馬打斷了他，「只要原因我能接受，不是你在外面亂來什麼造成的，我都不介意的，你知道的。」

「我不！」

「鉑金，謝謝！」

……

果不其然，唐老闆猶豫良久，終究還是開口了：「難道，你……出了……什麼……意外？」

程煙轉過頭，只見唐老闆系著一身她從未見過的白色碎花圍裙，一頭長發隨意的挽了一圈，用發圈捆著，脖頸皮膚雪白，上面有幾縷不聽話跑出來的頭髮，她端著一大盆冷吃兔，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滿是溫婉賢淑的味道。

唐老闆正在燒油準備炒菜，穿著圍裙，掌著勺，妝容清爽，打扮利落，看起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你腦子裡是已經腦補出一出連續劇了嗎？請問。」程雲滿臉蛋疼。

程雲點點頭，轉頭一看，見程煙和小蘿莉並肩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貓和老鼠益州話版》，熟悉的「風車車」與「假老練」的聲音此起彼伏，他答道：「哪用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