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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配偶？」大花眨了下眼睛。

她拒絕了的，可他不聽，沒辦法了。

「聰明！額……」

唐老闆獃獃的看向前方，點了點頭，然而腦中一片空白。

柳大女神嘆了口氣。

「和夭夭也不同？」

柔和的夜風輕輕撩起唐老闆的長發，她跟隨著程雲走到天台中央，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下出聲道：「這些花都是你從異世界搬過來的吧？」

唐老闆呆住了。

「我怎麼就齷蹉了？」程雲扯了扯嘴角。

「嗯……」

「我什麼時候把你們賣了？」程雲很愕然。

「……你們也太小看你們的價值了，我怎麼會賣你們呢。」程雲無語道，「而且那也不叫賣，叫送，我也是為了讓那些花開遍大地啊！」

「那是什麼？」

程雲：「……」

只見程雲走到小魚池邊，對著天台上最特殊的一朵花，問道：「你猜它是什麼？」

她很偏愛這種帶有很多條帶子，帶子交錯成好看的款式的內衣，至於帶不帶蕾絲、鏤不鏤空、有沒有花邊倒是無所謂，更重要的是下邊兩位數、最多一百出頭的價格令她十分滿意，符合她的經濟實力。

程雲：「……」

從唐老闆被站長大人急匆匆拉著上樓到她失魂落魄的獨自下樓，約莫十分鐘。

「多、多長？」唐老闆聲音有些顫。

程雲被噎了一下，隨即才道：「它們畢竟也來地球這麼久了。」

「好、好神奇！」

「結果子結果子……誒不對，我是弟弟！」二花糾正道。

而程雲還在繼續：「我很怕，我知道你也會害怕。如果我們有孩子，我還會一個個的，看著我們的子子孫孫，死去……」

隨著一陣無力的腳步聲，唐老闆走了下來。

「是吧。」

「不會，就是普通酒花。」大花猶豫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下，「可能還不如普通酒花，因為你們這個世界不一樣，靈氣好少，空氣都是臭的，我為我的種子感到深深的擔憂。」

「走吧。」

唐老闆頓時睜大了眼睛，連忙搬開程雲的肩膀，直直往前看去。

柳大女神忽然屏住了呼吸，她感應到了有一名凡人正在靠近，並且這名凡人的情緒有些亂。

二花也幽幽的嘆了口氣：「唉……」

「好嘞，好嘞！」

同時，它散發著一股酒香，這股異常好聞的酒香賓館眾人已經很熟悉了。

「嗯，很遠很遠，山很高，陽光燦爛，雨水充足的地方。」大花是個嚮往遠方的花呢。

二花先睜開眼，它先瞄了眼程雲，然後垂下花枝，抬起一片葉子，擦了把臉，有些迷糊的說：「幹什麼呀？大晚上的！」

於是他果斷選擇了無視這女的，繼續拉著她走向小魚池。

「安靜！」程雲喊道。

「今早晨！和其他花一起！賣給那群一上來就摸我們花心，還盯著一直看的人！」

柳大女神一聲未吭，沒吃過豬肉，她還是見過豬跑的。

程雲愕然的看向她，都牽了一路了！

程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吧，只有你才是在編。」

二花舉著葉子跟著嚷嚷：「二要發燙二要發燙！」

然而，天台依然安靜異常。

程雲這才看向依舊處於石化狀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的唐老闆，嘆了口氣。

「謝謝，謝謝！」

程雲平靜的看著她。

那時他們已陪伴一生了……

「蠢貨！」大花給了它一巴掌。

當唐老闆從她面前走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她也裝作在專心看電腦沒有看過往客人的樣子，免得唐老闆會覺得尷尬。

唐和_圖_書老闆依然獃獃的點著頭。

「二花也是我的妹妹，而且我們已經準備結果子了。」大花說。

她相信于程雲而言，也是這樣。

「好吧我知道了。」唐老闆點點頭，說的話卻一點不客氣，「所以你從未問過我，而且你認為我不會接受？」

「……」程雲臉上浮現出幾條黑線。

「我不會嫌棄你年邁的樣子，那時我必定也是老人的心態。」程雲連忙說，「而且我還會有很多辦法，讓你和我一樣保持著如今的容貌，直到死的那一天。」

十分鐘啊……

唐老闆宛如一個木偶，跟隨著他的指令行動。

唐老闆欲言又止——自己可以不以蒼老的容顏面對他，這讓她鬆了口氣，但那一天於她而言依然是很可怖的。

「好。」

「誰？」二花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聰明。

唐老闆的手被他拉起，不知不覺間她的關注點就歪了：「我的手是隨便誰都可以牽的嗎？」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吊著我的理由？害怕那兩朵傻花嚇著我？」唐老闆問。

「不是。」程雲放低了聲音，也停下了腳步，他站在下三樓的轉角處，「你想象一下這樣一副場景。當很多很多年後，可能就是幾十年，也可能是幾千年後，但不管有多長，終會有這麼一天——那時你已經很老了，而我依然是現在的模樣，我將看著你的生命一點點凋零，你也看著我……」

柳大女神依舊在逛淘寶，屏幕上儘是些令人噴血的圖片，然而那些女模特的身材比起她而言都太小家子氣了。

「知道呀！」二花說。

「你是雌花，蠢貨！」

又一陣夜風吹過，為程雲帶來身後的唐老闆身上的香味兒，周圍的花草都在顫動。

……

「我都不敢告訴程煙……我能活那麼長！」

呼~和*圖*書~

「我是雄花，你才是雌花。」

「咳咳……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我們不走！不走！」二花要直接得多。

程老闆氣著了，當即上前一步，捏著大花的葉子輕輕扯了扯：「你們兩個，出來接客了！」

說罷，它頓了下，又嘆了口氣，小臉上竟呈現出麻木的表情：「端過來吧。」

「嗯！嗯！」二花學不來了。

接著大花也睜開了眼，它倒是很清醒，看了眼程雲，又看了眼他身後的唐老闆，暗中記住了這隻人類的氣味：「齷蹉的人類，你這麼晚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齷蹉！齷蹉！」

唐老闆點了點頭，往下跨了一步，腳上有些無力，她又轉頭看向程雲，猶豫了下問道：「你也會很害怕吧？」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將會走上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你的人生至此會和全世界所有人都不同……」

這個女的好煩啊！

「挖槽！」

「這個好，還有兩元錢的券……」

「等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程雲連忙阻止了似乎馬上就要從花盆中走出來的兩朵花，「我只是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

「……」程雲瞅著二花，實在難以想象這傢伙居然都要生孩子了，「好吧，我給你們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

「你入戲這麼深的么？」唐老闆的聲音便顯得十分突兀。

作為一名女神，她對凡人的情緒非常敏感，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得到，她也見不得凡人憂愁。

「……」唐老闆瞳孔有明顯的放大，那兩朵花沒能嚇著她，程雲編的小說成真了也沒能嚇著她，但這嚇著她了。

直到他又分別戳了戳大花二花的花心，這兩朵花才終於陸續露出五官來。

「enmm……很遠的地方？」

他已有些無語了，轉頭看向唐老闆wwｗ.ｈe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解釋道：「這兩貨腦子都不太正常，你多理解一點。」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才終於冒出第一句話：「它們……居然知道二氧化碳！」

柳大女神臉上閃過一抹愕然，然而僅出現了0.03秒左右，她便恢復如常，低下頭繼續看電腦，用餘光瞅著唐老闆，同時瞄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那個叫程煙的才是吧？」二花說道。

兩朵花的五官又默默隱去了。

直到唐老闆走過了，她才抬起頭，看著唐老闆孤獨的背影出神。

唐老闆稍作思考，說：「我猜這朵花應該已經成精了，對吧？」

程雲轉過頭，看著唐老闆的表情，無語了：「你來來來……」

幾隻蛾子圍繞著竹竿上昏黃的燈跳舞。

「哦……」二花委委屈屈的捂著花朵左下方，思考了下，重新喊道，「齷蹉的人類！齷蹉的人類！」

「對，就是她。」程雲指了指身後的唐老闆，這時唐老闆已經完全石化了，「你們應該已經見過她很多次了。」

「程煙是我妹妹！！」程雲滿頭黑線，這個事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賣了！賣了！」

樓頂天台。

「對啊。」程雲點頭。

「……我可沒說要走。」大花將花朵往旁邊一偏，很傲嬌，「我是說，等我們開花結果了，我想把種子種在很遠的地方。」

「我……」

唐老闆聞言，陡然怔住了。

「開遍大地！！」大花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你們又想走了？」程雲問道，接著他思考了下，這兩朵花在他的調|教下，品行也比以前好多了，於是他很快說，「等以後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們帶到原始森林，給你們找個隱秘的地方，你們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但是要切記，不能對任何人使用你們的能力。」

「不要客氣。wｗｗ.ｈetuｂooｋ•ｃom.cｏm」程雲也很不好意思，畢竟喝了人家那麼多洗澡水，「那我就先不聊了，你們繼續釋放二氧化碳吧，我走了。」

「不是。」

這時，大花說道：「齷蹉的人類，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不要打擾我們了，我們要釋放二氧化碳了！」

「嗯？」

唐老闆緊站在他身後，電燈照射下的他的影子剛好罩住了她，於是她只得踮起腳，一雙眼睛從他肩膀上面斜著看下去——那株花在百花爭艷的天台算不上美麗，但它卻生得十分獨特，有點像植物大戰殭屍里的雙頭向日葵，略有區別。放在現實中便像是人工做出來的裝飾擺件，兩朵花四片葉子，生得很規則。但它卻是唯一一株用花盆裝著的花，而且花盆中的泥土很鬆軟，像是剛把花種進去似的，旁邊地上還灑著泥土。

這個時間配不上站長大人的身份！

「這個好便宜，呀，郵費五元，不要了！」

「開遍……」二花也獃獃的。

「你把我們賣了！」大花說！

「放屁！老子才是雄花！」

「擔憂！擔憂！」

唐老闆雙手從後邊扶著他的肩膀，探出頭打量著他的側臉，思考著說：「不對么，enmm容我想想……那肯定是這朵花也是你從異界搬過來的，同時還有某種特殊之處，對嗎？」

唐老闆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暗自嘆氣。

一道清脆的響指在前台響了起來。

「就是她嗎？」大花歪頭看向唐老闆。

「很長。」程雲看著她，許久，逐漸搖了搖頭，「那時你早就不再了。」

「你們結的種子……也和你們一樣，成了精嗎？」程雲問道。

「謝謝你了，站長。」

「那你天天就和它們打交道。」唐老闆似乎逐漸反應過來了。

程雲抓住了她的手：「你想清楚！不要回答我，今晚不要！」

「唉……」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