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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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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噴神轉世

第045章 噴神轉世

華夏倒不怕東歐彈丸小國真的能鬧出多大動靜——大家離得這麼遠,東歐彈丸們鞭長莫及,能起什麼作用?
「是么,那你們對這種行徑又是怎麼定性的?」
汪蘇鳳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先表達我國對越南和柬埔寨衝突的態度,然後順便讓阿爾巴尼亞等國也在哲學理論層面表個態站個隊,聲明一下他們覺得越南和柬埔寨誰占理。
根據《資本論》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餘價值率和剩餘價值量》,只有將『剩餘價值』主要用於投資的,那才有可能是資本主義。「資本」這個詞的存在目的,就是單指擴大再生產,而不僅僅是佔有利潤……
翌日,地拉那的國賓館。
「哦?看來宣傳部門和理論研究部門的工作做得很好么,這種新形勢下的論戰,都挺過去了。」聽到好消息,有關部門領導心情自然不錯,也就不介意再多休息幾分鐘、就當聽聽龍門陣了。
外事交談都是雙方有筆錄速記的,畢竟說過的話都不能賴。沒想到最後還是靠顧驁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愣頭青,幫他收拾了殘局。
他等的就是這種慌不擇路的辯解。
但是,如果同樣的話語,是因為「我國遭到居心叵測的阿爾巴尼亞人攻訐時、為了捍衛國家尊嚴」而不得不反擊的素材,那定性就絕對不一樣了。
不過隨著議題進入與阿方辯論越柬誰對誰錯、誰社誰修,場面就膠著起來。
他可是借用了後世國家經濟政策研究室專家、多年潛心研究的成果。
「哼,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搞定對手后,顧驁內心得意而又敬畏地想。
對於開放后的外交形勢問題,資本主義國家那邊,是沒什麼好擔心的。華夏改革越徹底,西方對華態度改善就越親密。
至少在國家需要裁軍、縮減軍費的時候,或許往外交口花一塊錢,軍費就能少花十塊錢。
彙報者自然也是現學現賣,把《資本論》中的相關段落都解釋了一遍。
汪蘇鳳剛www.hetubook•com.com才聽得已經是目眩神馳,不聽拿手巾擦汗。
顧驁洋洋洒洒地用德語一陣忽悠,而且並不是一口氣說完的——中間還穿插了好幾處謝爾蓋的質疑和反駁。
不過他看顧驁地位低微,隨即就很不屑地反駁:「哼,資本家就是資本家,這是大是大非的定性問題,怎麼可能因為規模的量變而轉移呢!」
整版文章。
這是一個意外之喜,說不定能給蘇聯人多找半個台階,讓他們在作出「不以動武方式為越南人出頭」這個決定時,多留點面子——
標題就叫《貧窮不是社會主義》。
既然得到了合法授權,顧驁就不客氣了。
不過被顧驁這麼層層遞進地反駁,無不手足無措起來。
汪蘇鳳的支撐,變得吃力起來。
百萬萬大軍少進入一級戰備,那省下來的錢和資源可都海了去了。
「汪,你們說柬埔寨人支持你們的改革決議,是擁護社會主義的重要表現。那麼我方倒是想問問。難道在社會主義國家,私人經營者直接雇傭工人、並剝削其勞動剩餘價值,這也是社會主義么?」
署名:顧驁,林子里(經濟研究室和社科院的專家,為顧驁的即興發言做書面整理,所以掛了第二作者)
小弟和馬仔們壞事兒的主要方式,就是時刻保持圍觀和注視大佬,然後在一旁搖旗吶喊、起鬨助威。
於是,在12月24日,《人人日報》頭版,就登出了一篇顧驁連夜趕稿潤色后的文章。
國內的偉大全會,已經正式閉幕了。
同一天,柬埔寨的那位親王,例行公事地發布了對華夏勝利舉辦大會的祝賀電文。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能確認蘇聯人不會在華夏南顧的時候動手,北方的幾個軍區就能降低一些動員等級,少做一些軍事演習和展示肌肉的威懾。
搞得大佬想找個台階偷偷下、服個軟,都沒機會,怕丟面子。
當時,有關部門剛剛完成了與日本大使www.hetubook.com.com的會晤,國家的開放,讓西方世界與我們的關係陡然友善起來。
謝爾蓋說著,拿出一份阿語翻譯的報紙,以及中文原版。
最後這八個擲地有聲的字眼,被一字不差地記錄了下來。並且在第二天,成了那篇本來無名社論的標題。
阿爾巴尼亞雖小,卻是東歐社會主義陣營中,最為挺華反蘇的,標杆作用很重要。所以有關部門領導在問起近期的進展時,彙報者就自然而然從這個角度切入了。
他不卑不亢地開始用略生硬的德語指點江山:「對不起,謝爾蓋先生,按照馬克思的原教旨精神,我們至少可以肯定,雇傭7名幫工以下的小手工業者,是絕對不屬於資本主義經濟成分的。您剛才根據這些社會現象與官方媒體表態攻擊我國,是毫無依據的!」
但是,他這次偏偏就沒有提前看出來。
「認清形勢,不驕不躁,難得。深入調查一下,如果沒別的問題,可以作為典型!」聽者的心情很是不錯。
「讓報紙明天就把這個論戰發出去,就說是我說的——這個例子非常好,誰說搞活小業主、小個體的經濟,就是資本主義才有的?馬克思都說了,這就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很好補充嘛!只要有利於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這就應該觀察觀察。跟阿爾巴尼亞人那樣,死抱著誰窮誰有理,我看那才是犯了教條主義的錯誤!貧窮不是社會主義!」
外交口上,越南人厚顏無恥地顛倒黑白,叫囂要為蘇聯老大哥清理門戶。
短暫的唇槍舌劍之後,汪蘇鳳終於急了。
「部隊轉業幹部的理論業務水平,提高很快嘛。」
反正一切都是雙方留檔的,該是誰說的都搶不走。
歷史上林專家的那篇文章,自然是沒有資格上頭版頭條的。畢竟那只是經濟理論工作的學究之言,是在故紙堆里做文章。
汪蘇鳳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任何國家都會有經濟犯罪問題,這是不可能通過治理根和*圖*書治的。這和路線沒有關係!」
需要擔心的,只是本來東歐那些國家,是否會反應太過激烈。
汪蘇鳳一開始信心滿滿,依然還是拿出過去10年一招鮮吃遍天的理論。
至少他手中的武器,彈藥經常會卡殼,甚至是空包彈。
於是,他又免不了問了一些論戰當中的具體理論依據。
汪蘇鳳帶著顧驁和其他團員,見到阿爾巴尼亞人的時候。
「汪蘇鳳,也是部隊轉業到外交口的有經驗同志了。」彙報者的功課做得很足。
「馬克思還考慮到了人在富裕后提高消費水平的可能性,並做了充分的社會調查,認為工人之所以無法完成原始積累,就在於『他們只是掙扎在溫飽線上,即使讓他們的收入提高一倍,他們也可以為了更優渥的物質生活條件而將多出來的錢消費掉,故而無法用於再投資』。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認為小業主用於個人生活改善的支出就足以消耗掉4個工人產生的剩餘價值……」
反而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費了太多的口舌和彈藥,被中方智商壓制了。
按照馬克思原文的字面意思,這個『主要』的佔比至少要超過50%。如果雇傭規模不夠大,即使佔有了部分類似於剩餘價值的貨幣,也會被小業主用於改善個人生活,這樣就無法利滾利……」
面對汪蘇鳳的老調重彈,阿方的其他人員負責正面硬抗,而謝爾蓋則伺機奇兵突出。
謝爾蓋一愣,完全沒想到顧驁是這個反駁角度。
彙報者陪著笑讚美:「您說得太對了。從外交部門的內部調查來看,應該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些新形勢下的新理論問題,國內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所以那些有經驗的老同志,經驗在這個問題上不一定用得上。所以恰好被那位小同志立功了……」
就在他難堪的時候,顧驁藉機在他耳邊用漢語偷偷低語:「汪委員,我覺得你不如這樣自辯:根據馬克思的原著,小規模雇傭幫工,並不屬於剝削和*圖*書剩餘價值並擴大再生產。而國內對於大規模非法雇傭的打擊態度還是非常嚴格的,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因此,按照馬克思的本意可以推出,凡是雇傭8個工人以下的小業主,其通過組織型勞動所獲取的利益,『主要部分』並不足以用於擴大再生產,又何談資產階級的生產組織方式呢?我國支持這種經濟成分,完全是按照馬克思的原教旨,在合理範圍內更好地搞活經濟!」
關鍵是怕這些國家把聲援越南的陣營輿論造勢造起來后,逼得蘇聯也沒台階下,加大對越援助力度,那事情就棘手了。
謝爾蓋露出了獰笑。
面對這個突兀的具體問題時,汪蘇鳳先是一愣,選擇了直接矢口否認:「我國是絕對的公有制經濟國家……」
謝爾蓋和其他幾個阿方人士,自忖都是飽讀原著的。
以華夏社科院的水平,來跟阿方的哲學家辯論,贏了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他的話術組織層次之所以表現成現為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交鋒的結果。
……
……
汪蘇鳳覺得頭皮陣陣發炸,不太聽得懂,只能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你直接反駁那傢伙!」
……
顧驁的德語其實學得還不怎麼好,依然是啞巴德語。不過這段話卻是他提前背了幾百遍的,所以非常流利。只要臨場換幾個交談對象的名字就行了,所以不知情的人,還真容易被他侃侃而談的樣子唬住,以為他是個外語天才。
是在何種語境下說的、是主動挑起的?還是被動迎戰、為了捍衛國格?這些細節,統統都會有記錄。
與此同時,南方的越南人,也突然升級了與柬埔寨的邊境局部衝突。
「沒什麼,術業有專攻而已,這是我應該做的。」顧驁一點都不裝逼,他也不需要急著顯擺。
……
「是么,那這個又是代表了誰的態度……」他不緊不慢地拿出另一個證據。
北線的情報如果更準確一些、外交姿態更明朗一些的話,只要能省掉其中10%、和-圖-書甚至5%的動員浪費,那都足夠外交部全體吃一個世紀的紅酒牛排了。
陳述本國立場的時候,汪蘇鳳輕車熟路,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謝爾蓋·扎達索夫是今天會見中、阿方的一員幹將。
「訪問阿爾巴尼亞的,是哪位同志負責的。」
謝爾蓋已經是阿爾巴尼亞國內最好的大學、地拉那大學的哲學高材生出身了。雖然他知道,阿國的教育和科研水平(包括社科研究)比較弱,遠遠不能和大國相比,但他自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坑看不出來。
他雖然不是接待團的頭號人物,卻是理論功底最紮實、事先準備工作也最充分的一個。
彙報者不敢隱瞞,連忙解釋:「他的領導組織工作是做得不錯。不過這次論戰的主要理論彈藥,還是外交學院的專業人才提供的——我來之前問了黃部長,說是人手不足,有安排外交學院的高年級學生,提前作為專業的助理,進行協助。倒還真發揮作用了。」
「而馬克思對於當時的社會剩餘價值率及普遍剝削程度,是這樣算的……」
他赫然發現,當年用得很順手的「誰窮誰有理」的猛打猛衝,突然不管用了。
確認論戰進展后,下一個話題自然而然就會聊到立功人員。
給外交部花的那些錢,確實值。
「哦?是在校生?」聽者顯然心情很好,堅定地大手一揮,擲地有聲地說:「看來我們恢復高考的決定,果然還是很英明的嘛!新形勢下,就該有了解新情況的同志來處理專業問題!對了,那位小同志是如何掌握這些能力的,有調查過么?」
「馬……馬克思還能這麼讀?我們幾十年書白念白研究了么?這不可能!」
不過很快,就被阿方抓住了一些細節瘋狂反擊。
「當然有區別,一切問題都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怎麼能無視客觀變化呢!
所以僅僅一天之後,顧驁的事迹就傳回了國內。
「小顧!今天多虧你了!」離開會談室的時候,汪蘇鳳覺得自己後背的襯衫都已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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