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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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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深夜食堂

第406章 深夜食堂

「希望你有始有終。對了,國內已經批複了,允許你按照上次提交的內容範圍,協助基辛格寫《論中國》——你的博士階段課題改成了這個,後續也能輕鬆一點吧,說不定請假、回國就更方便了。反正寫書哪裡都能寫,又不用每天到喬治敦點卯。」
「哎呀!可惜!」
「WT發?你不是在亞特蘭大么?」葉紈覺得自己被一陣色譜耐斯瑪熱伐克給襲擊了。
三個小時的夜班很快過去了,葉紈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11點多。
雖然過生日吃食堂聽起來有點凄慘,但也沒辦法。80年代國人不重視這些,單位也絕對不會跟後世那樣登記員工生日、給點小驚喜什麼的。葉紈也是要強的脾氣,從來不會跟領導說這些,丟人。
但既然葉紈自己注意到了,那就注意到吧。
第二批15萬台,今天才到貨的,但是聽說各級分銷商的黃牛都已經包圓了,開始炒貨。雖然還沒到普通消費者手上,至少我這邊看到的賬面,是都清空了的。
葉紈還把顧驁那點破事認認真真跟進了。
顧驁也默默陪吃。
同時,因為是使館區,至少每條路都還有通宵開路燈,治安相對不錯——要是那些沒有路燈的街道,哪怕是首善之地華生頓,你敢半夜不帶槍出門,也是有可能被搶劫槍殺的。
主流價值觀講究的還是艱苦奮鬥,怎麼能搞資產階及生活方式呢。
「不好意思,今天臨時才想起來,所以來晚了,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不管怎麼說,生日快樂。」
「虧老娘還把他當回事兒。」葉紈啐了一口,然後開始幹活轉移注意力。
後續韓老師那邊,每個月能發兩批15萬台過來,她連電視機都徹底停產了,專心代工這玩意兒。」
顧驁:「你可以摁暫停鍵的啊,下班繼續玩好了。」
葉紈太了解顧驁了,所以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懶得再糾結。
葉紈:「我又不圖你什麼東西,就說說而已。遊戲機也不錯,我看新聞了,賣得很好吧,我在華生頓,跑了兩次都沒買到。店裡都排隊呢,我懶得去排,等隊伍排完後去問,就和_圖_書沒貨了。」
誰知今晚她又一次打開電視機上的CNN頻道時,立刻就失望了。
重播了四天後,第五天CNN居然放了拉里金現場的第二期!而且顧驁又出鏡了!
幸好她最近已經習慣了晝夜顛倒的班次,才不覺得太累。
顧驁一邊回答,一邊已經意識到葉紈是走了心的,經常暗中觀察他。
「男人都是××××!」(請用類似於「大豬蹄子」的任意年代感吐槽詞代入)
說完后,葉紈強忍住內心的空虛寂寞冷,拆開了顧驁剛剛送她的遊戲機,轉移注意力。
不過中國玩家可能對這些比較陌生,因為你中國當年賣的清一色都是盜版遊戲,一般不帶說明書——不光是光碟時代的刻盤是盜版的,哪怕是90年代初、各大城市百貨商店裡賣的N合1紅白機卡帶,也是盜版的。
這種習慣,一直保持到後來你互聯網時代,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遊戲里的教程文件。
使館的食堂是24小時開放的,一天提供6頓飯。
顧驁:「謝謝。對了,我還有一個事兒,希望你幫我先通知一下國內,是源於IEC某個新成立分會的國際行業技術標準制定會議,電磁兼容方面的。」
葉紈不甘心地自言自語設問:「你在美國為什麼不會覺得孤獨,是因為你經常可以休學、請假、回國,要不就是到處跑吧。」
廢話少說,兩人走了三分鐘,就進了便利店。
「還有,下個月,說不定我就會為這事兒回一趟國,只要有關部門許可了,我會走訪一下,把會務籌備做起來。」
上個月,顧驁走之前,明明跟她說好了的:讓她多花點心思跟進一下國內對「是否允許顧驁參与基辛格的專著《論中國》編纂工作」這一事宜的批複進程。
「那就麻煩你了,我其實在亞特蘭大每天都換衣服的,保證不會把你的被子弄髒。」顧驁從善如流,就在使館的宿舍區睡了一夜。
女服務員指了一下冰櫃,介紹了幾句。
葉紈沒有再反抗,披了一件輕薄的外套,走出使館。
由此而言,灣灣也就在漢語的音樂文學方面版https://m.hetubook.com.com權保護確實比大陸牛逼,但遊戲盜版業其實自古都是一丘之貉。或許是中國人的文化基因就覺得「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被保護版權,又不是嚴肅之學,它們不配」。
葉紈:「行吧,反正這事兒我也不懂。到時候摩托羅拉過來的函怎麼寫,我就怎麼斡旋。」
他從來沒想遮掩什麼。他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不該為自己答應了朋友卻差點沒做到的事情找借口。所以輕描淡寫一句「我臨時才想起來」就試圖糊弄過去。
葉紈看完說明書,再打的時候,立刻就流暢了很多,一盤貪吃蛇足足活了十幾分鐘,直到蛇吃到了超過50格長,遊戲速度也提到了第四級,才被自己的尾巴繞死了。
顧驁拿了個方方正正的八寸黑森林,放在旁邊的長條座位上:
葉紈知性冷淡地拿叉子切了一點,細細咀嚼:「別折騰了,吃面還不如回使館食堂。意思到了就行了。」
然後她又開了一盤美國方塊,這個更不容易死,不一會兒,顧驁就不得不提醒她:
「你怎麼知道?哦,你又看電視了吧。確實是,不過都是因為摩托羅拉和另外幾家行業巨頭,臨時找到我么,我也不想拖的。」顧驁也很快就認了。
顧驁兩手一攤:「這個真沒有,我只是習慣了答應了人的事情要做到,你還不了解我么。」
「沒想到這東西挺不錯,雖然是個便宜貨,連我這種愛讀書的正經人都玩上了。能賣那麼好銷量,真的不冤。第一波熱度或許是蹭時事熱點炒起來的,但是能持續紅下去,關鍵還是產品好。」即將回到辦公室,葉紈如是評價。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意義,因為不管顧驁回答的原因是什麼,她聽了都會覺得不爽。
葉紈:「我在上班呢!現在是工作餐!今天是獨立日,正事兒特別忙!」
葉紈:「那不得一直開著機?多浪費電池。」
所以說,在美洲和非洲不帶槍的亞裔,真是害人又害己。不但自己容易死,長年累月下來還給同族製造了軟弱可欺的整體形象。
華生頓的午夜www.hetubook.com.com,根本不可能有餐館開門。整個使館區,只有兩家日本人開的7-11連鎖便利店,是24小時營業的。
「他不是還在亞特蘭大嗎?別人開的吧?」葉紈微微一驚,揉揉眼睛。
葉紈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就是你今晚在拉里金現場上、跟克里斯·高爾文他們『共襄盛舉』時提的那個事兒吧。」
便利店的長桌對著櫥窗玻璃,因為亮度反差的關係,往外看只有漆黑一片,別的什麼都看不到。
「你覺得哪座城市適合開這個學術會議?」葉紈以探討的語氣發問。
「你只是不願意去想而已。」顧驁很看得開的樣子,「其實,你這種條件,剛畢業就來美國,而且是使秘這種走不開、沒有回國探親長假的工作,確實難為了。其他使秘,哪有你這年紀的。」
吃了一小半蛋糕,葉紈的態度稍微有些軟化:「我知道你忙,能來不容易。我也沒想到,20周歲會是這種樣子過去,一個家人都不在身邊,雖然我早就該想到。」
今年,考察也結束了,升職也升了一級,工作從激|情轉入日常,心理壓力就陡然變了。
兩人稍微說了幾句客套話。
她剛才是晚上6點多才起床吃早飯,所以11點多差不多該午飯了。
「你們這裡有什麼蛋糕?」顧驁直接問。
「嘿,你的午休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凌晨1點之前要回去上班的吧。」
她內心潛意識真正想聽到的,是顧驁說「其實我跟你一樣孤獨」。
葉紈這種優等生,都忍不住扼腕投入。
「對,你看電視很仔細。記得到時候別用我的名義跟國內說,我會讓摩托羅拉發個申請函給使館,讓使館轉達。」
這說明什麼?說明顧驁今晚還在亞特蘭大做節目呢。
「那必須的,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產品不好,光靠炒作,怎麼可能長遠呢。」顧驁得意一笑,能把女學霸也帶入坑,可見東西是真的好。
顧驁:「那就旁邊7-11便利店,這總夠快了吧,至少比食堂好,還有蛋糕賣。」
葉紈沒敢看他的眼神。
去年這時候,葉紈一個人在美國度過19歲的生日和*圖*書時,估計也感到過悲涼。但畢竟當時入職才半年,要學習的東西很多,被成就感和新鮮感充實了心靈,也就沒那麼明顯。
顧驁:「確實生意很好,第一批10萬台,節目上映之前的幾天,只賣出去不到1萬,結果CNN的熱炒一上映、後續廣告跟進,兩天就賣完了。
因為今天同樣是美國獨立日,雖然國家高層不會發什麼賀電,但各種民間合作組織的例行公事來往特別多。大使館的新聞聯絡處,夜班工作量也挺大,各種賀電在轉呈之前都要葉紈把關。
說著顧驁隨手把一個遊戲機放在桌上,沒心沒肺程度躍然紙上。
「我當然會另外想辦法照顧她們。」這個問題有點敏感,顧驁巧妙的迴避了。
葉紈這種一個人佔一個坑的情況,在同事們眼裡也是微微有些彆扭的——好幾個參贊級別的領導,都盯著新聞聯絡處的活兒呢,想騰出位子來,希望自己國內的老婆可以調來。(實事求是,這種實際困難,也是導致後來公職難弄后、社會上攻擊外交部門的肥缺『近親繁殖』的主要原因。)
「你倒是省事,直接把自家賣的東西拿來送人。」她一邊開機,一邊調侃。
「先吃吧,趁著午夜12點之前,就算是生日蛋糕了。一會兒如果還餓,我回家去幫你煮麵,送過來。」
還說,等她生日這天,會回華生頓,親自向她答謝、當面了解進度。
聽顧驁描述的同時,葉紈已經試手了一盤「貪吃蛇」,但是不太會玩,很快就死了。她不得不耐心地掏出包裝盒裡的銅版紙說明書,耐心看了兩分鐘,然後才重新上路。
80年代的遊戲機,乃至後來的遊戲卡帶,都是帶說明書的,裏面會介紹遊戲玩法,相當於是攻略。
而且,使館工作人員是不能隨隨便便跟洋人談戀愛的,也不可能輕易嫁給外國人。圈子裡最常見的辦法要不就是托關係,把國內的配偶隨遷調動過來。而且這種情況下,配偶往往可以得到一些簡易的勤雜工作。
顧驁說了自己的想法:「主會場的話,只有粵州和滬江兩個備選項了——特區如今還太殘破,一座世界級的酒店m•hetubook•com•com都沒有。京城的話,政治意味太濃厚,而除了我的公司之外,其他與會者其實一家中國公司都沒有。京城也罩不住。只有滬江硬體條件還行,包船王的兆龍飯店也要正式營業了,很適合國際會議。粵州么畢竟有幾十年廣交會經驗。到時候再看吧。」
歐美日正版市場上,根本沒有這種N合1的卡,只不過當時大陸這邊連盜版這種卡帶的生產能力一開始都不具備,所以絕大多數是灣灣廠子盜版後進口過來的。
葉紈被打擾,手一滑就死了:「嗨呀都怪你!你看是你害我分神才死了!」
葉紈恨恨地關掉電視機,離開宿舍,準備值夜班。
尤其是亞裔,哪怕別人本來沒搶劫的犯意,一看你一張黃臉也會引誘對方犯罪,誰讓亞裔以不帶槍出名呢。
顧驁注意到葉紈本來打算去吃午夜餐,就建議:「既然過生日,吃什麼食堂呢,不如出去吃,或者回家弄吧。」
顧驁:「那也是一方面,畢竟我要忙的事情變化很大,每天都會給我新鮮感。更何況,我是男人。」
然而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顧驁熟門熟路進了她的辦公室,一臉欠揍的表情:
葉紈覺得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希望給我點反差,好讓我為『原來你這麼辛苦還記得約好的事情』感動一下?」
她只是需要顧驁為她的死找一個台階下,既然死了,就能安心回去上班了。
葉紈正要去食堂,隱約聽到外面一陣車聲。她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是那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龐蒂亞克火鳥。因為顧驁不在的這一年,這輛車就是她自己在開。
顧驁:「今天真的是突發|情況,沒時間,隨身帶了樣品,下次給你補上。」
或許是心情不錯,葉紈繼續善意地提議:「你沒倒過夜班時差,困了吧?都凌晨了,再自己開車回別墅不安全。去我宿舍睡一晚好了,等我下班了喊你起床。」
葉紈:「那將來呢?上次你只待了四個月,就休學了。這次,你要連續念20個月,中間只會短期請假回國。你女朋友怎麼辦?米娜怎麼辦?」
一個人半夜11點多開車跑來跟你說生日快樂,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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