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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當大佬

作者:浙東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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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搶著來

第863章 搶著來

王富、王東和其他一群差不多來路的京城國企、院所骨幹,就跟著去了漢樂液晶的食堂。
「看樣子競爭很激烈啊,他們也不知道給多少單位發了邀請函。我還當他們是指著幾家人浮於事的重點國企,幫忙解決結構性困難呢。」王東看了一下情況,就忍不住低聲吐槽,底氣也沒剛來的時候那麼足了。
快到桐縣的時候,車上還有一個嚮導,非常自豪地給大伙兒介紹:「從咱開發區往北,還有一條高速,也是去年剛修完的,去姑蘇的太蒼港保稅區。本來江南省那邊還不想便宜了咱,不願意讓咱秀州的開發區白用他們的保稅港綠色進口通道,太蒼港出來的高速,只想修到鯤山、吳江。還是咱吳越交通部門特事特辦,給了隔壁省5000萬,算是援助,把吳江到王江涇省界的這15公里修了。大家要有信心,顧總要弄的項目,協調到的資源肯定是夠的,跟著顧總干,肯定有前途。」
王東是搞管理的,看了這環境,就忍不住跟王富商量:「顧爺這麼捨得下本,我看就算是從京城挖普通的電子管廠工人、產線技術員,那都至少幾千塊的工資了吧?我們單位原先也有些南下去特區討生活的同事,我一直有聯繫,技術員基本上都是一千多。你真有獨門絕活兒的,私人老闆一個月兩三千都肯給。顧爺要拉人,應該不會低於這個價吧?他這個開發區,可是幾個億的基建投資、幾千萬的捐給鄰hetubook.com.com省的錢都砸下去了。」
所以從90年到93年,吃公門飯的單位工資不好隨便漲,而物價控制又在減弱,因此各單位基本上都要發物價補貼。這個時期看起來京城工人的平均工資也就兩百來塊,但實際上加上各種補貼,很多都有三四百。
外面人來人往,非常忙碌,似乎有數以百計的人來面試,都是西裝革履很西化很職業化的裝束。
王東一聽就有點緊迫感,滬江這幾家同行,可一貫是京城電子管廠的老對手。
車上那些拿著邀請函來的工程師、產線管理人員,聽了紛紛側目。
一條往西去錢塘市區,另一條是後來規劃的,直接往北通往桐縣。每一條支線,都特地造了一座斜拉索大橋過錢塘江。
因此王東、王富這次來,看到的才是從錢塘到滬江,全線高標準通車。
王東接受力比較強,看了看手上一共有兩張橙色兩張綠色一張藍色的卡,就按照餐具的顏色,拿了兩個橙碗的葷菜兩個綠碗的素材還有藍碗的湯。
「誒,聽說了沒,排在我們前面接洽的單位,好像是滬江光電和滬江儀電,本來按時間應該已經談完了。但是秀州這邊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好,滬江人願意來乾的太多了,今天來的都是那兩家的勞資科幹部,在顧驁的人那兒求爺告奶想納投名狀呢。」
歷史上,滬江到錢塘的高速,分了兩段建造。畢竟跨省的工程,都需要每個地和-圖-書方承擔自己本地的費用。
說著說著,一行人就被嚮導帶進了開發區中心的一幢十幾層的辦公樓,送到休息室里分別等候考察安排。
……
加上秀州這地方,雖然地處江南水鄉,卻畢竟是太湖平原的邊緣,還有些山區(否則秦山核電站也不會造在這兒)。所以這兩條高速公路的修建標準非常高,部分路段為了平緩,還特地做了高架。
這事兒么,也不能說隔壁江南省不地道,因為人家錢也要花在刀刃上。新保稅港出來的高速公路,修到姑蘇本市也就夠用了。後來從吳江到王江涇省界的這15公里,人家確實暫時用不上,讓急於改善進出口環境的秀州人掏錢,也是正常操作。
「我倒是更關心工作環境,不知道這邊到底是真的沉下心來做長線研究,還是就求短平快能工廠用上的。在研究所的日子,雖然悶,但方向都是長遠的方向,這點就比資本家好。」
而西邊吳越省內這段,因為吳越相對窮一些嘛,拖了三四年預算,歷史上要94年才撥夠錢造。如今,因為新開發區的規劃,上面勒緊褲腰帶也要優先建設這一塊,也不知從其他什麼地方擠了3個億基建資金,把這百余公里的高速全線修了。
進去的時候,接待人員給了他們幾張卡片,可以按照盤子的顏色自己自助拿菜,最後用對應卡片結賬,就跟後世常見的熊貓快餐之類差不多。
現在看來,合著人家備胎多著呢。
和_圖_書按照90年代初的基建物價水平,一公里高架可能要1500萬人民幣造價,而地面高速公路只要400多萬。換做窮一點的地區,可能就寧可讓高速公路稍微多打一點拐、降低坡度了,不會這麼捨得下本地直接高架取直。
這年頭,跨省掏腰包、給隔壁省5000萬幫修高速只求方便用保稅港,還是非常罕見,非常大氣的。
90年代初國企和院所辦事節奏本來就慢,大家也不覺得閑著有什麼不好,所以完全不會因為等候而生氣,有飯就先吃唄。
剛吃完飯,他們就聽到隔壁桌那幾個上午同機的京城來客,似乎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在那兒攀談:
上述假設都是建立在你單位效益好、錢多,只是缺乏巧立名目發錢借口的前提下的。
「唉,想想我們廠子,萬人大廠,每個員工每月糧價補貼4元、肉蛋物價補貼15元,廠子愣是發不出來,一共22萬每個月,還要問京城財政打報告哭窮求拉扯,跟這些南方人的比比,真是心酸吶。」
他們來的飛機是臨近中午的航班,午餐是飛機上吃的,輾轉到了開發區等候了個把小時,就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眼看還沒排到談判時間,有女接待人員過來,殷切地說:
一路上,高速,高架,斜拉橋,還有道路兩旁的小洋樓,值得感慨的點還有不少。
甚至滬錢高速也比歷史上早了好幾年建成通車,桐縣城南的新開發區,就直接貼著高速選址——https://m.hetubook.com.com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滬錢高速在建造規劃的時候,特意貼近了開發區。
眼下穿西裝還沒有成為鄉鎮企業家的特徵,所以也不會土,只是讓人覺得精神。
飛機上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對方求著某些頭部國企,介紹賢才來落地液晶面板公司的工廠化技術問題,他想的還是拿到什麼條件后、能夠說服那些在京城待慣了的老炮兒放棄鐵飯碗南下。
如果是要誘使京城端鐵飯碗的人南下淘金,那這行情至少得開800塊以上的月薪才有戲,這還是針對普通工人。如果是有點技術有點絕活的,少了1500人家根本不會看,畢竟鐵飯碗的安全感在時人眼中依然非常的強。
國內的計劃價體系,會一直維持到1993年,94年才全面取消(因為沒有了票證,所以94年也順勢正式取消了外匯券,從此所有人民幣都是一種了。在有票證的時代,外匯券人民幣的購買力是高於普通人民幣的,因為外匯券買東西可以直接買,不用任何票證)
不過還有不少在這兒呆久了的白領員工,更傾向於拿韭黃炒肉之類葷素搭配,或者蔥燜鯧魚這樣不太膩的菜。
從蕭縣國際機場出來,如今有兩條高速。
不過特區也不是沒有從事低工資工作的人,那些一個月三百塊還搶著乾的基礎工種也不少,但都是農民工,是本來就沒什麼犧牲、不如來碰碰運氣的。上述800/1500這種價位,針對的是放棄大城市體制和*圖*書內身份這個犧牲。
「大葷跟半葷都是一張卡片,誰吃半葷呢,那不虧了嘛。」王東在內心如是自我暗示,為自己的「同等價錢只拿大葷」行徑辯護,不過他潛意識裡還是意識到,這兒的員工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說不定人家就是吃肉吃膩了。
他拿的葷菜是一整個的紅燒豬腳,還有一道蜜汁叉燒,也不嫌兩份大肉太膩。
這種基建水平,放到後世也就是基本操作,不過在1991年初的錢塘,卻讓京城來客都略微感慨了一下。
王東和王富兩人瞎聊著,專線大巴很快駛上了高速。
顧爺的生意,備胎果然是很多呀,隨便撒一個英雄帖,給報銷機票和考察費用,讓人過來看一圈,就有無數願意「優化國企包袱」的人來投效了。
「這幾年南方發展真是好啊,看看這橋,沒幾千萬造不下來吧。還是要靠市場驅動,才有活力。」搞產線管理出身的王東,忍不住就嘆息。
「錢倒是次要的,要是大家都低,也不會為你一個人開多大價。大家都高的話,你不爭也不會太虧待你。」王富很恬淡地說,一副不爭的樣子。
「你們是京城電子管廠等幾家單位來考察的吧?非常抱歉今天人力資源比較忙,有點扎堆,方便的話能請你們先去食堂用餐嗎?一會兒五點半肯定輪到你們。」
東邊的滬江人有錢,即使沒有人改變歷史,從閩行到松江的那一段,連同閩行進市區的滬閩路,1990年也就通車了。
當然窮得發不出的單位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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