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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我跟你爸商量了，」老媽說，「你不想上大學就不上了吧，但你說的，不會一輩子擺攤，你要做就做出個樣子來給我們看。」

而也是在這時，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看著自己被頂起的內褲時，付一傑更多的是突如其來的恐慌。

付坤打算小玩意兒也先賣著，然後同時進點服裝試試感覺。

付坤精挑細選穿到身上的那條破洞牛仔褲跟別人賣得最多的那幾款都不一樣，一般都是寬鬆型的，掛在胯上，下邊是大大小小的洞，最底下在鞋面上還得堆著，極端點兒的褲腿後邊兒都能踩在鞋底下。

自打付坤知道自己腿還算挺長之後，他一直喜歡稍微窄一些的褲子。

指尖碰到付坤光滑的皮膚時，就像是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在指尖炸開了，細碎的酥|癢感覺迅速從指尖漫延到他心裏。

付坤愣了愣，琢磨了半天：「襪筒短了？」

付坤的身體隨著呼吸微微上下起伏著，付一傑的手細細體味著這種說不上來卻讓人有些欲罷不能的感覺，他有些沉醉在這種讓人呼吸不知不覺漸漸發緊的動作中，指尖是什麼時候伸進付坤褲子里的時候他都弄不清。

自從上次摸摸付坤就把自己給摸硬了之後，他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有時候搓搓付坤的褲子都能把自己給搓出反應，最近不得不改搓枕巾了。

早上付坤和付一傑都還沒起床的時候，老媽過來敲了卧室的門。

「坤子上回女式帶拉鎖的牛仔褲給我留兩條，我那兒有倆小姐妹也想要，」程青青跑過來跟他說，「打算什麼時候上冬裝？」

手從付坤的胸口輕輕撫過，向下，付一傑以前似乎從來沒發現過，皮膚在掌心摩擦掠過會是一種享受。

「你就是個無底洞，」付坤笑笑，把飯盒遞到他面前，「先拿一個，我肯定吃不完。」

「沒了，你要干就好好乾吧，但先要說家裡經濟上幫不了你什麼……」老媽說。

比如今天，付坤拿出存摺時，臉上還是會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在說出自己的決定時，眼神里的堅定卻讓人無法忽視。

「今兒回晚了啊。」付坤說。

「明天別跑了，這一臉汗。」付坤看著付一傑，現在剛入秋，秋老虎還在肆虐，這裏離家不近，付一傑每次騎車過來都是一身汗。

當初付坤也曾經被他搓出過反應，但長大點之後付坤就沒再因為這個有過什麼感覺。

付一傑每天中午會給他送飯過來，其實就在旁邊的小餐館買份盒飯也行，但老媽覺得沒營養，所以每天兩趟，付一傑都會把老媽做好的飯菜帶過來。

「付坤！」程青青往他肩上狠狠拍了一下，「小腦袋瓜轉得挺快！明天我就弄點兒來試試，賣好了姐跟你對半兒分！」

「醒著呢，」付坤嘟囔著m.hetubook.com.com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哎……幹嘛……」

「付坤你腦子裡忘擱腦漿了吧！」付一傑在廁所里吼了一聲。

付坤跟他挨得很近，倆人面對面站著，雖然因為被他這麼抓著，付坤臉上是擔心的表情，但這並不影響付一傑因為這樣的曖昧距離而失控地產生了某些想法。

發|情了？

「不錯，一直覺得你眼光好，」程青青點點，「不過你應該穿一條在身上，你這身材穿上就是活廣告，那邊老曹跟油桶似的都還穿著自己的貨當模特呢。」

「那個……」付坤咬咬嘴唇，轉身往卧室走，「你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完了。

付一傑爬起來開了門：「媽？」

一條街賣這種的沒幾家，於是本來沒進幾條的這一款褲子不到一天就賣光了。

付一傑手撐著牆，被付坤鬧得半天都沒尿出來。

「有事？」付一傑發現付坤今天跟平時不太一樣。

「嗯，英語課一幫人不知道為什麼傻笑，傳染了全班，一塊兒傻笑了十幾分鐘，英語老師怒了。」付一傑跑進客廳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醒沒醒？

之前因為時間和錢的限制，他賣的都是小玩意兒，這些東西雖然成本低，但利潤也少，他擺攤的日子里，一直都在觀察別的攤位，賣服裝明顯賺得要多。

付一傑對付坤的記憶也常常停留在幾年前那個大大咧咧神經粗得能跑火車的男生身上，但偶爾，他也會驚覺，付坤開始慢慢像個男人。

「吃不完給我。」付一傑說。

付坤把存摺里的取了出來，一萬給了老媽，一萬單獨存在了另一個摺子上，這是給付一傑攢的錢，他沒跟付一傑說，他估計付一傑不會要，所以就先存著，以後用的時候再給他。

「小坤子長個了沒啊！」付一傑扯著付坤的褲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沒等付坤站穩，就把手伸去一抓。

付坤站在廁所外面，瞪著廁所門，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小心地把手掌蓋了上去。

「切，就要流氓效果，這麼帥的流氓就是那幫學生追求的效果。」程青青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

刺|激而興奮的氛圍在短短几秒鐘之內破壞殆盡，付一傑現在除了害怕和緊張，再也感覺不到別的。

「把你哥踹起來。」老媽探了個腦袋進來指了指還閉眼抱著毛巾被的付坤。

付一傑不知道付坤這是怎麼了，有些忐忑地跟著他進了屋。

「那我明天試試。」

付坤的呼吸在他湊過去的同時有短暫地停頓，就是這個像是被嚇了一跳的停頓，讓付一傑立馬清醒了過來。

天稍微有點兒轉涼的時候，付坤存摺里的錢又增加了不少，他把之前進的衣服都清了，準備弄點冬裝。

他擔心的是自己，上回自己莫名其妙在廁所里ｈttｐs://m.ｈｅtubook.ｃｏm•ｃoｍ對付坤又抓又親的事，付坤沒有再提，估計是覺得他抽風了，可他自己卻非常在意。

但賣服裝得有眼光，進貨的時候得會挑，要了解主要顧客都喜歡什麼樣的，在這個基礎上，還得賣得跟別人不同。

「哎！」付坤喊了一聲，扶著牆不敢動了，「你手上有數沒有，別給我揪下來了！」

除了鏈子，還有細長條的皮帶，也可以掛上去。

付坤給自己身上也掛了一條鏈子，他覺得特別傻逼，看著老會認為自己剛越了獄，偶爾還會有種主人隨時會過來扯著鏈子來一句「丟丟乖，帶你去散步」的錯覺。

是的，自己對付坤有了反應。

為什麼會這樣！

付坤處於清晨起立狀態的部位在眼前跳動著，付一傑心裏頓時湧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猛地有些漲得難受，他趕緊拉開門跑了出去：「我尿尿去。」

「不用家裡幫我，」付坤站了起來，把毛巾被往身上一披，站了個馬步，「我能幫家裡，放心。」

這就算新款了。

這是怎麼了？

「神經病，」老媽斜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本來對你還挺有信心的，一看這個神經病的德性頓時就後悔了。」

「謝謝，」付坤心情很好，把毛巾被一扔，指著付一傑的褲襠，「來，拿起你的話筒，給你哥一個祝福。」

「要不……」付坤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有些猶豫地說，「要不你給襪子加根繩子。」

付坤總說他一不留神就長大了，其實誰不是這樣呢。

「什麼事？」

「跑什麼！」付坤還在屋裡樂，「你現在尿多費勁啊！」

「那你換什麼？」

「加繩子？幹嘛？怎麼加？」程青青挺迷茫地看著他。

付一傑把卧室門關上，扭頭看著付坤身上的毛巾被：「恭喜啦。」

他渴望接近付坤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每天給付坤送飯和晚上付坤收了攤回到家是他最舒坦的時候，他想看到付坤，想呆在他身邊。

付坤一看就嘿嘿樂了：「不用，你等著，一年之內給你換輛新車，四個輪兒的。」

「你先混成得用車進貨再說。」老爸笑著換了鞋出門了。

付一傑愣了愣，低頭往自己下邊兒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兒無語：「我夠不著……」

他在批發市場里買了個二手的鐵架子，把進來的褲子都掛上了，原來鋪在地上的塑料布也淘汰了換成了鋼絲床。

「就我有一個朋友，他那有一批毛線襪子，小孩兒的，但是做的時候版錯了，襪筒全短了，就積壓下來了，」程青青小聲說，「質量挺好的，批過來的話不到一塊錢一雙，你說，這東西要弄來了怎麼賣？」

付坤躺下沒兩分鐘就睡著了,這個決定在他心裏一直壓著，今天說了出來,他整個都鬆了下來，覺和_圖_書得無論最後的結論是什麼，他都不在意了。

「那你給我買的自行車不白買了么。」付一傑從鋼絲床下面扯出個破凳子挨著付坤坐下了。

接下去的動作就不太受自己控制了，確切說，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想要幹什麼，正在幹什麼。

付一傑拿了個豬蹄兒啃著：「今兒生意好么？」

來這兒逛的都是學生和年輕人多，手頭的錢有限，又要便宜，還得時尚，還得跟別人不一樣，得有個性。

付一傑沒說話，他做這個動作之前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就想讓心情過度愉快的付坤消停點兒，但當手裡結結實實握住了的時候，卻瞬間被昨晚那種興奮感包圍住了。

付坤醒沒醒？

「穿根繩弄成收口的當手機袋賣唄，現在有手機的人越來越多，手機鏈什麼的多好賣，但就是袋子沒見著什麼有意思的，」付坤用手指往程青青的小包上彈了彈，「你不剛買了個998么，你弄一個試試，然後長繩子短繩子弄上，放包里掛脖子上都行。」

「坤子，」程青青拿了兩串洗好的葡萄過來他這兒坐下了，人少的時候她都會過來聊天，「鳥槍換炮了啊？」

付坤雖然賣這些，但最看不順眼的也是這樣的，所以他挑了一條褲腿稍窄的，鞋面上也沒堆得多誇張的褲子穿上了。

「今兒先不擺，我得先清清貨，再去趟批發市場，」付坤一提擺攤的事就又來勁了，跑進客廳，「前陣都沒去，孫瑋幫我擺來著，剩的貨都賣差不多了，我想琢磨點兒新東西。」

付一傑覺得全身像是蒸了桑拿似的，從內往外的燒得厲害，身上頓時有了細細的汗珠，他僵著沒敢動，心跳得脖子都感覺到了收縮。

「都學貨呢，」付坤小聲說，「以前沒人賣這款，現在一看賣得好，都學上了，什麼貨你都得看準了走在前頭，都跟你一樣了就想著換了。」

在客廳的討論沒有進行太久,付坤和付一傑正常睡覺之後，老爸老媽把討論地點改成了卧室。

……很舒服的感覺，付一傑的手沒拿開，指尖，指腹，掌心，一點點地覆在了付坤身上。

但在準備翻身躺下時，他的手碰到了付坤光著的上身。

他突然湊過去狠狠地在付坤嘴上吻了一下。

「喲，什麼時候學會害羞了，」付坤跑到了廁所門外，伸手在門上很有節奏地敲著，「開門讓哥看看小小傑長個兒沒。」

牛仔褲一直挺好賣，破洞的也流行了一陣了，現在買的人還是挺多，旁邊大學里的學生，想顯得自己與眾不同特立獨行的，無論男生女生，都會有一兩條。

「坤子，」老爸在客廳里叫他，「你今天去擺攤么？」

他動作很輕地坐了起來，愣了半天之後站起來出了卧室，輕手輕腳地進了浴室，靠在牆上發了很久的呆。

「付坤，」hｔｔps://ｗｗw.hｅtｕbｏok•ｃｏｍ•ｃom付一傑趴到付坤身邊，手指在他嘴唇上輕輕碰了碰，「你牛逼了啊。」

付一傑每天放了學就往回趕，一進門就能看見付坤是件很愉快的事。

搬上樓之後，他就沒再跟付坤一塊兒洗過澡，指尖的觸感讓他發現，付坤真的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傻乎乎的小哥哥了。

付一傑簡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沒事你拿我的也行，」付坤心情大概是好大發了，把自己褲衩一扒，晃了兩下，「喂喂，大家好，這裡是小坤子廣播電台！」

「哥。」付一傑叫了他一聲。

付坤走到書架前，拖了張椅子站上去，從書架最上面摸出了一本書，往他眼前一遞：「這是你在看的書？」

現在付一傑突然這麼來一下，把他完全弄蒙了，這小子有什麼毛病？

「一截兒。」付坤又跟了過來。

付一傑沒來得及反應，付坤在他手上撓了兩下之後，他才趕緊把手抽了出來，付坤又撓了幾下，翻了個身衝著牆，之前輕輕的鼾聲沒了，但呼吸還和之前的節奏差不多。

他和付一傑親來親去這種事從小到大沒少干，但打從他上高中之後，他倆之間幾乎就沒再有過這種事。

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有了反應。

他乾脆把褲子一提，伸手把廁所門給打開了，正靠在門上樂的付坤踉蹌著撲進了廁所。

但現在，某種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出現的衝動慢慢涌了上來。

「不用，你跟我還說這個呢。」付坤樂了。

付坤笑著拍了拍架子上的褲子：「你看行么？」

付坤唇上是他熟悉的兒童牙膏的香味，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貼著付坤的唇很長時間才因為怕吵醒付坤有些不舍地離開了。

今天他回得稍微有點晚，老師訓話訓了能有半個小時，回家的時候老媽菜都快炒好了。

他跑了幾趟服裝批發市場，決定先賣破洞牛仔褲。

付坤這半年生意做得不錯，挺有點兒順風順水的意思，老爸老媽嘴上沒說什麼，但付一傑看得出他們一直繃著的弦鬆了下來。

不過程青青說得沒錯，他自己穿上自己的貨之後沒多久，就有個男生轉悠過來，拿起幾條褲子看了之後問他：「你穿的是哪種的？」

付一傑倒是沒擔心過付坤的事，付坤一直挺能吃苦，也不太計較，也許明年就能按付坤期望的那樣，盤個鋪面開店了。

不過這麼改完的褲子賣得還挺不錯，他沒把鏈子錢算進去，還是按原來的價賣，一兩根鏈子不值幾個錢，但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你就是加根小鑰匙鏈，也能讓人覺得佔了便宜。

「同意了？」付坤一下坐了起來，「你們沒有反對意見了？」

還有一萬，他打算拿出來進貨。

付一傑往付坤腳上踢了踢。

「哎，」程青青踢了踢他的椅子，「還有個事兒，你幫https://ｗww•ｈ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姐姐想個輒。」

付一傑慢慢靠著牆蹲坐在了地上。

這褲子進價比寬鬆的那些要低，不過付坤一直賣得比別的款價高，就光這款褲子，他一個月賺的都能頂得上以前賣小玩意兒的錢了。

他趕緊鬆了手，把付坤一把推出了廁所，哐地一聲甩上了門。

付坤沒有動，付一傑盯著他的唇看了半天，這段時間忙著複習，晚上躺下也沒什麼別的想法，搓搓褲衩聽著付坤的呼吸也就睡了。

他想要把這種念頭壓下去，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付坤臉上移不開，挺了半天他還是輕輕嘆了口氣，小心地湊了過去。

付坤頓時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把那張某個農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壓在抽屜作紀念的事沒幹錯。

「就這月吧，早點上能多賣一陣。」付坤想了想。

「還不錯，」付坤低頭很快地扒拉著飯，「就這褲子再賣一陣就得琢磨著換換了。」

靠著這根鏈子，付坤把這款褲子又多賣了倆月。

他曾經夢到過付坤，但除了做夢，他平時對付坤甚至不敢有任何過分的想象，只是希望能靠近他，貼著他……哪怕是在偷偷親他的那幾次，也僅僅是緊張中有一些興奮。

付坤從小到大雖然很皮,但一方面因為家裡對他並沒多少要求,另一方面他也沒出過大格,所以老爸老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為他的事費過神。

付一傑坐在他身邊,捧著本書沒什麼心思看，這一個學期他都在埋頭複習，現在考試結束了，所有壓力都消失之後，他反而睡不著了，老覺得跟吃了葯似的挺興奮。

「好說，」付坤笑笑，「弄點兒狗鏈來就行了。」

「買給你上學用的，又不是買給你送飯用的，」付坤打開飯盒蓋子看了看，「哎喲醬豬蹄兒！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要用車嗎？」老爸晃晃手裡的摩托車鑰匙。

「為什麼？」付一傑有些奇怪，「這不賣得好好嗎。」

付坤說的狗鏈，並不是真的狗鏈，他跑了一趟專賣配件的市場，買了一堆金屬鏈子回來，設計好長度，都截好了往褲子上一掛。

他正在換鞋的時候，付坤從卧室里走了出來，站到了他面前。

付坤跟老爸老媽說了這回打算去外地進貨的事，把之前進的貨賣得差不多之後，他這幾天回來都挺早的，晚上也不出去，在家琢磨進貨的事。

付一傑知道老爸老媽還沒睡，估計是在商量付坤的事，但他能猜得出，他們最終的意見應該是會同意付坤的決定。

他也已經很久沒這麼看過熟睡的付坤了。

「嗯，我看了，真挺短的，就這麼賣估計沒人要。」

「是么，我覺得我穿上那玩意兒就是一流氓，我媽一直說我一不小心就能穿成流氓。」付坤樂了。

在他試著想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時，付坤突然動了動，放在身側的手往褲子上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