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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你媽逼態。」蔣松突然說了一句。

「不知道，沒敢稱，我怕把稱踩碎了。」許豪笑著說。

「大冷天兒的跑陽台上幹嘛？」付坤放輕了腳步，「你別臨回學校了再感個冒。」

「一傑，你CD借我聽聽行么？」許豪手上拿了張碟走到付一傑身邊問。

蔣松突然笑了笑：「你還真別擔心，就你這樣的，扒光了洗乾淨放床上，再擱五百萬在邊兒上，哭著喊著求我上，我也沒興趣，老子胃扛不住！」

蔣松一直沒事就會嗆劉偉幾句，但還從來沒有這麼直白地罵過人。

「有什麼牛不牛逼的，」劉偉站起來拿了本書往宿舍外面走，「也就是個高中難度。」

付坤把孫瑋回家的時候，盧春雨泡了一壺黑糊糊的茶，說是解酒的，還給付坤倒了一杯。

「你行！」許豪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豪哥！」付一傑沒理劉偉，叫了許豪一聲。

「沒呢。」付一傑回答。

「你說馬上回了啊，我就過去看看你還能不能走了，要走不了我就下去把你背上來，」付一傑說，「結果一看你健步如飛的，又沒機會了。」

「這好說，」盧春雨一邊給孫瑋擦臉一邊說，「我們旅行社美女可多了，要不哪天我們聚會的時候你一塊兒來玩玩，看看有沒有你能看上的？」

付坤趁這會兒站起來拿手機給盧春雨撥了個電話：「春雨，你男人我是送回他家還是送你那兒？」

「干！」孫瑋總算鬆開了他，接過茶杯一仰脖子把茶都喝了，沖地上呸了一聲，「破酒。」

「當心別賠了，不過新手都這樣，你賠了也正常，賠多了就……」劉偉邊寫邊說。

付一傑笑了笑，回學校也沒多長時間，算算也就一個多月，他看到付坤說視頻的時候，心還是一陣狂跳，一直被他刻意迴避著的想念全冒了頭。

晚上吃了飯他就回了宿舍，上了網開著QQ，一邊看今天的盤一邊等著付坤上線。

付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付一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這小子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很多事沒人能預先猜測出他的反應來。

「有事兒給我打電話，」付坤送他到了車站，一路都沒說話，他要上車了，付坤才交待了幾句，「別想著什麼事兒都自己處理，該告訴我的就說，知道么？」

「有什麼好聽的，」劉偉整理完鞋，坐到了床上，拿著本書翻開了，「一個同性戀唱的歌。」

「蔣松你是不是查劉偉分了？」許豪躺在床上問。

「幹嘛？」

付坤拽不開他的胳膊，只能一手扯著自己褲子一手拿過茶壺給孫瑋倒了杯茶遞給他：「孫總，來，幹了。」

蔣松靠在伍平山床邊笑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一傑，上學期考試的分兒你查了沒？」

「算了吧我哪有時間，」付坤一聽這話趕緊擺擺手，「我……」

「這能一樣么，他要真給你沒根hetubook.com.com沒據地說出去了呢？」蔣松還是皺著眉。

付一傑拿著CD機的手輕輕顫了一下，正在換鞋的蔣松也停下了動作，轉頭往劉偉那邊看了一眼。

「這話就不對了，同性戀也沒什麼啊，人家的私事嘛，我們就聽聽歌，唱得挺好聽的啊，聽歌就行了……」許豪拿過付一傑手上的CD機回到自己床邊準備聽。

「不好意思。」付一傑說了一句，拿了杯子倒水。

「是么，那你肯定比付一傑分兒高，他那個吃垃圾食品長大的腦子，對不對。」蔣松說。

「老子就是同性戀，」蔣松走到他床邊看著他，「你他媽有種再罵一句試試！」

「知道了。」付一傑笑笑。

「哎！」蔣松喊了一聲，扔了筷子站了起來，「不吃了。」

「伍平山拿來的，挺漂亮，天兒一冷葉尖兒就變成紅色的了，」蔣松在他前面走進了樓道，「知道這東西叫什麼么？」

「這個不清楚，」伍平山放下飯盒，「我就知道這學期開始她差不多天天都能收到同一個人的匿名情書，一天一封。」

蔣松叼著煙皺了皺眉：「我怕他出去亂放屁，莫名其妙扯上你算他媽什麼事兒。」

付一傑本來不打算讓蔣松出錢，反正蔣松不上課的時候都打工，還經常出去玩，在宿舍獃著上網的時間真不算多，但蔣松意思還是要出錢。

「這些不算垃圾食品吧，」許豪邊吃邊說，「而且你從小到大就一口垃圾食品沒吃過么，什麼薯片兒炸……」

宿舍樓下已經掛上了電信的箱子，不過樓里拉網線的宿舍不多，付一傑問了問價格，還算能承受，蔣松跟他一塊攤了錢，宿舍里有電腦的就他倆。

老媽每天看一次日曆，很鬱悶地計算著付一傑在家還能呆幾天，付坤雖然沒跟著一塊兒數，但還是覺得付一傑回學校的日子一轉眼就到了。

「提醒你少喝酒，下回撲雪堆的時候看清了，」付坤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上車吧，到了給家裡電話。」

「陸語萌？」付一傑愣了愣，腦子裡完全沒印象，他到現在了連自己班上的女生都認不全。

「啊？」

這學期的課跟上學期沒有太大區別，多了幾個實驗課，大家最感興趣的大概就是解剖實驗了。

回到家上樓的時候，最後兩層付坤把樓梯跺得很響，他知道付一傑聽到他腳步聲會出來給他開門。

網線弄好之後，連上電腦第一件事，付一傑就是上了Q給老媽的那個「花仙子露露」的號留了個言。

「來個口彩。」付一傑說。

「多噁心，都是變態。」劉偉皺著眉說。

「劉偉，劉偉，」許豪攔在了劉偉面前，「你別說了，少說兩句得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馬上到家了。

這回付一傑自己去買的票，老媽說大巴不安全，他就買了火車票。

「女雛。」

付一傑笑m.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ｍ笑：「那我就讓他知道我真的是變態。」

「衣服脫了吧。」付一傑關好櫃門。

「我不敢醉啊，」付坤笑了，「我喝醉了家裡可沒個美女伺候我。」

「怎麼，你還想動手啊！」劉偉看起來挺激動，「你們就是變態！宿舍里的人都要小心了，跟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屋裡！」

「他也沒說錯。」付一傑靠到旁邊的樹上，輕輕嘆了口氣。

下床的時候他沒站穩，撞到了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對面下鋪的劉偉。

屋裡幾個人都愣了，劉偉也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靠，」蔣松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勁兒了？」

「不用跺，我在陽台上獃著呢，看見你了。」付一傑笑了笑。

「不用了，夠了，」許豪從床上跳下來，「我去廁所舒暢一下。」

付一傑不在地意揮揮手：「咱倆一塊兒用不就行了？跟我還算這麼清？」

以前拍付一傑的肩感覺很順手，再小點兒的時候摸摸腦袋也挺輕鬆，現在拍兩下肩感覺跟要抬手爬梯子似的了。

付一傑看了他一眼：「笑成這樣幹嘛？」

「到！」許豪在廁所里喊。

「不管他有沒有理，你要真動了手把這事鬧大了，你都落不著好，」付一傑看著他，「真要收拾他，不在乎這一會兒。」

付一傑回頭看了他一眼：「太厚了，戳不著啊。」

不過一節課下來，女生都沒幾個去吃飯的了。

「付坤！」一直閉著眼的孫瑋突然睜開了眼睛，指著他，「你怎麼在我媳婦兒家！」

付一傑笑著捏了捏許豪胳膊上的肉：「豪哥我錯了。」

「蔣松，」許豪趕緊蹦過去拉了拉他，「這是幹嘛呢，咱不賭這個氣，算了。」

「跟你比誰都挺純潔的。」

「靠，哪個哥們兒這麼有情調？」許豪瞪大了眼睛，「那陸語萌什麼態度？女生碰上這種事都特好奇吧？」

蔣松回過頭笑著：「雛。」

劉偉正蹲在那兒收拾他的鞋，被撞了一下之後回過頭瞪了付一傑一眼。

「還有沒有？」伍平山很有興趣地問。

付坤被孫瑋拉著,連著好幾天出去喝酒,喝得他看到孫瑋就想躲。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要沒出錢，就蹭你的，那到時伍平山也蹭一蹭，許豪也蹭一蹭，劉大哥沒準兒也要蹭蹭……」

「女什麼？」付一傑愣了愣。

「你怎麼罵人？」劉偉提高了聲音，「我說同性戀噁心關你什麼事！」

「沒吃過。」劉偉打斷了他的話。

許豪湊過來看了看，沒兩分鐘就走開了：「這東西看多了頭暈得很。」

「是，」付一傑拽著蔣松的胳膊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看一眼吐三年。」

「沒查，誰有功夫查他的分兒，」蔣松伸了個懶腰，「你就看他那樣兒就知道沒付一傑考得好。」

「靠，付一傑你有時候真能戳人要害，」許豪按著肚子hｔtｐs://wｗw.ｈet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笑了，「快再來戳我一下，讓我下決心減肥。」

付一傑帶了倆箱子，一箱是衣服，另一箱全是吃的，他打開來把東西都放到了桌上：「自己拿吧。」

其實他很想能讓付坤再開車送他去學校，但開一天車實在太累，付坤每次開車前都會泡一杯濃茶，經過休息站停了車都得抽十分鐘眯一會兒，他沒捨得開口。

「本來就……再穿著衣服，完事兒了夠不著怎麼辦。」

「都吶喊著——再吃一口吧，吃完這口再分別！」

「你身上的肉都在吶喊。」伍平山笑了起來。

「你還吃得下？」蔣松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謝謝。」付一傑笑笑。

「你這酒量天生的吧，孫瑋都練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喝就瘋，」盧春雨一臉心疼地把孫瑋拖到沙發上躺下了，「你說你怎麼就從來沒醉過呢？」

劉偉一共四雙鞋，一雙皮鞋基本沒穿過，兩雙球鞋輪著穿，但從來沒洗過，都灰色了，還有一雙拖鞋，付一傑實在不明白就這四雙鞋，他每天都蹲那兒整理個什麼勁兒。

付一傑的簡訊很快回了過來，等你呢，你不回了？

「謝謝啊坤子，路上注意安全。」

「揍他算輕的，操，平時就覺得他嘴欠，沒想到能他媽欠到這個層次！傻逼！」蔣松狠狠地罵了一句，從兜里摸了煙出來點上了，「你攔著我幹嘛？這種人就得抽得他再不敢放一個屁。」

「你這人！」孫瑋抓著他褲腰不撒手，「我也就跟你能喝成這樣，跟客戶我不敢，喝完酒還得打牌，我跟你說，那幫逼打牌太費腦子了……不能老贏，也不能總輸……」

付一傑還成，現在他們的解剖課不用動手，看著就行，他覺得還可以忍受，而且到飯點兒他就餓了，特別想吃炒餅。

宿舍里的人都在，全窩在床上聊天，看到付一傑進來，都從床上下來了，嚷嚷著要吃的。

「劉偉我操你大爺！」蔣松衝過去就抬起了腿，「你他媽扯付一傑什麼意思！」

沒等上到七樓，他聽到了一串很輕的腳步聲，接著就在樓梯拐角看到了付一傑。

不過自己要真喝成孫瑋那樣了，還真不知道誰會像盧春雨那樣照顧自己，老媽肯定捏著鼻子說，哎喲這誰呀不認識快扔廁所里去沖沖水，老爸估計就扔一句，男人嘛，總得喝多個一兩次……

不過今天劉偉被他撞了一下居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挺讓付一傑意外的。

「也不見得，今兒聽說都發火了，說碰上變態了……」伍平山笑笑。

「送我這兒吧，」盧春雨嘖了一聲，「又喝多了吧，送回他家不得煩死他媽，孫瀟又得跟他吵。」

「不知道。」

「不吃餓啊，」付一傑低頭吃著炒餅，「你別老想著就行，要不以後的實驗課你怎麼上啊。」

付一傑沒說話，把筆記本放到旁邊，下了床想去喝水，匿名情書都匿得讓人和*圖*書姑娘罵變態了，這文筆得次得多天怒人怨啊。

這話一說出來，付一傑猛地轉過了頭，腦袋裡一陣轟響。

宿舍里雖然有個不怎麼讓人舒服的劉偉，但別的人都還不錯，付一傑覺得前一段時間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付一傑笑笑沒出聲，他的確是沒想這麼多。

「以後口腔解剖的時候你不得餓死啊，」付一傑看了他一眼，「快吃吧，吃完陪我去問問宿舍裝網線的事。」

付一傑笑了起來：「你自己要問的。」

「哎牛肉乾兒！」許豪拿過一包拆了，「就愛吃這個。」

「嗯，試試。」付一傑看著屏幕應了一聲。

「知道啊，挺漂亮的，」許豪一聽這名字就來勁了，「笑起來特別甜，不說她是咱系主任的閨女么？」

「嗯，」蔣松扒拉了兩口炒餅，「咱們口腔解剖沒那麼恐怖吧？」

「發！」許豪提著褲子出來了，把拉鏈一拉，露出了紅色的內褲，「紅紅火火，大發特發。」

付一傑想了想還是笑著說：「嗨，反正裝都裝了，宿舍里誰要用誰用唄。」

伍平山也過去桌子旁邊找吃的，抬頭看到劉偉，於是指了指桌上：「劉偉來吃點兒吧。」

伍平山也過去拉了拉劉偉：「你說話是過份了。」

「跟長肉一個道理。」付一傑把衣服一件件塞進柜子里。

伍平山拿著飯盒回了宿舍，進門就說：「你們知道二年級的那個陸語萌么？」

「哎——」許豪拉長聲音嘆了口氣，「真佩服付一傑啊，我能不掛科就滿足了，這人一旦從高考狀態里解脫出來，再想綳上就沒那麼容易了。」

把手機放回兜里，付坤靠在車座上看著前面的路，自己好像還真沒喝醉過，也沒體會過喝醉了以後被人伺候著是什麼感覺。

付一傑接過卡片低頭看了一眼就樂了，卡片上畫著個只穿著內褲的小人兒正低頭扯著自己的褲衩：「你這人怎麼這樣。」

「哎，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好去接你啊，我閑得都準備去數螞蟻了。」蔣松跑過來從他手上接了個箱子。

「……知道。」

「就你這樣的我一隻手都不費勁，」付一傑看了看四周，「你幹嘛呢？你還想揍他啊？」

付一傑是最晚一個回校的，拖著行李走到宿舍樓外邊的時候，正好碰到蔣松從樓里晃出來。

「算個屁的了，」蔣松還是盯著劉偉，「我沒賭氣，我就是同性戀！劉大哥這話我就不愛聽，我看他敢不敢當我面兒再說一次。」

「你們！」劉偉瞪著他們，臉都漲紅了，脖子上的青筋一下下跳著。

坐在回家的計程車上，付坤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一點了，他給付一傑發了條簡訊：睡了沒？

「看你是真純潔還是假純潔。」蔣松推開了宿舍門。

「付一傑，你開始炒股了？」劉偉趴在桌上往他那個神秘小本兒上寫著，抬頭問了一句。

「豪哥一個年過完又長稱了吧？和_圖_書」付一傑爬到上鋪收拾自己的床。

劉偉沒答話，甩上門走了。

「我不喝，」付坤覺得這色兒的東西喝完了他走不到樓下就會吐血身亡，「給孫瑋喝吧，我沒事兒。」

付坤很快地回過來，晚上視頻玩。

「靠，」付坤樂了，打開門就往外走，「我是來提醒你這麼好的媳婦兒得多疼著點兒，行了我走了，要不他一會該拿掃帚攆我了。」

「嗯，」付一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碟，爬到上鋪把自己的CD機拿了下來，「張國榮啊？」

劉偉盯著付一傑沒出聲，估計是沒聽明白。

「慫人用慫招，」蔣松換衣服準備去打工，「還指著欲擒故縱呢，可惜沒了解清楚陸語萌吃不吃這套。」

「也是，陸語萌追求者太多，這事大概也就剩下添堵的功能了。」許豪嘖嘖地點點頭。

蔣松被付一傑拽出了宿舍，一直拽著他到了樓后的小路旁邊才撒了手。

劉偉捧著書半張著嘴跟蔣松對視了半天，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站起來把書往桌上一扔：「我看你就像！你跟付一傑……你倆成天膩一塊兒……」

付一傑呢？

「從學校出去一趟跟逃難一樣，算了吧，」付一傑笑笑，看了看一樓他們宿舍窗戶，窗台上不知道誰放了盆小小的肉乎乎的綠色植物，「挺有情調啊，誰的花？」

「真的啊？」付一傑從上鋪跳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劉偉，「那看來垃圾食品還真該多吃點兒。」

「這個拿著吧，」付坤遞給他一張小卡片，「當書籤用得了。」

伍平山愣了愣，看著許豪笑了起來，許豪過去勒著付一傑的脖子：「付一傑同學你沒完了是吧！」

「蔣松！」付一傑伸手一把拽住了蔣松，很快地用膝蓋往蔣松腿上頂了一下，把他抬起來的腿壓了回去。

「我替你查了，」蔣松看了一眼劉偉，「牛逼啊。」

「是，都一個宿舍的，關係也挺好，人也不用多長時間，可這不是一天兩天啊，攢一塊兒就難受了，到時你怎麼弄啊？」蔣松把錢塞給他，「拿著吧，你就是被你哥慣大的，什麼都不懂。」

「嗯，付小糰子要帶出去跑步，它那麼小不會咬你的。」

「我挺喜歡聽他歌的，今天借了張碟想聽聽。」許豪笑笑。

再給付坤發了個簡訊，告訴他網線裝好了。

「是不容易，」付坤跟打架似地拽開他鎖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就你一喝酒就寫小說這架式,你客戶能跟你把事兒談下來真不容易。」

「不了，垃圾食品少吃點兒好。」劉偉推了推眼鏡。

這小子去了南方之後喝酒比以前強點兒了,但喝高了還差不多以前那德性,以前抱腿，現在改摟腰,摟著他腰連哭帶喊的，坤子,哥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那下回給你個機會，你還沒背過我呢。」付坤拍拍他的肩，蹦著上了七樓。

「還成吧，我聽大二的人說是倆人一組半個頭。」付一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