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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塊錢？」

「我連睡覺都不夠時間, 哪還有空談戀愛。」補課、競賽、寫生，接下來還有期末大設計, 葉翹綠忙到飛起。

「沒有，八塊。」大學城的食檔好多都是當地農民開的，比本部便宜。

之後，兩人搭乘公車往H大校區去。

葉翹綠爽快地答應，「我知道那裡有家好吃的店，我請你！」

葉翹綠靠在沙發，看到洗完澡的葉徑走出了房間, 她說：「我要補課了，先這樣吧。」

葉翹綠要兌現請客的承諾了。

天生的美男嗅覺讓她隔著大老遠就看到了葉徑的背影。利落的短髮，乾淨的白衫。

大二時，葉徑身邊冒出個小胖子，連大課時間，他都坐到她的身邊。06級建築學一班同學爆料，葉徑被小胖子搭訕成了。

葉翹綠笑著搖頭，「我是為了作業來的呀。」

葉翹綠不以為然, 「鄒象比葉徑差遠了。」

朱彩彩受到了打擊，「你就不能說是因為想我嗎？」

葉徑對她的請客瞭然在心。

他看著她，半濕的劉海垂下。

最近D市正在發展數字家庭應用示範產業基地。而這份任務書上說明，該項目擬建現代信息為主的經濟商圈，包含商業和辦公。

論壇的精華貼里，三年前畢業的江師哥曾經驚艷于H大。不過他頻頻換女朋友，風評較差。而且選女朋友的條件非常苛刻，路人只能仰望。

朱彩彩托腮凝視葉徑。

「爬來爬去就別穿裙子。」

坐在走道另一側的生活委員聽到，轉頭望了他倆。

她圓臉，眉眼卻立體。

湯玉偶然的亂扔亂放方案，成了最終的定稿。

她又www.hetubook.com.com驚又喜，連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都忘了好奇。「葉徑，我後天再請你吃十塊錢。噢，我現在就給你十塊錢。」

「……」朱彩彩無語。「兩位校草，你家葉徑和鄒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葉徑點頭，在她的身側坐下。

和葉徑走場的收穫，跟鄒象那會兒完全不同。葉翹綠覺得，鄒象只顧著耍帥。

這次仍然是雙人成組。

「嗯。」

「少來！」朱彩彩徉怒, 「你倆的照片傳遍校園論壇了。抱得好緊啊。」

「天生麗質。」

「我是來看基地的。」

「你追求者一大群，那照片爆出來，你沒市場了。」這陣子的大課，圍在他身邊的女生越來越少。

「噢……」她頓悟過來，悄聲道，「我穿了安全褲，媽媽教的。」說完抿唇一笑。

圖紙和模型，是老師去S市送的。

她抬頭，「你用的是我買的檸檬沐浴露嗎？」

葉翹綠驚了，「你幹嘛呀？」

他的關切之語讓她連連點頭。

朱彩彩哼哼兩聲, 「從實招來，是不是顧著談戀愛, 重色輕友了？」

「就你和大帥哥的。聽樓主描述，是強取豪奪的戲碼。」朱彩彩只恨自己那天不在現場。

朱彩彩看到「小胖子」這三個字就知道是葉翹綠。

葉翹綠又愣，「雙草是誰啊？」

他的語氣凶得彷彿她幹了錯事。她怔了，「又不好看嗎？」

可憐的二狗哥。

他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就足夠帥了。

「心意，你知道嗎？我的生活費哪比不上你。」葉翹綠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請我十塊錢，只要和*圖*書能吃飽，我一樣高興啊。」

他冷下來，「無聊。」

「噢……」葉翹綠聽懂了, 她立即澄清說：「不是強取豪奪，是求而不得。」沒想到還有照片, 她以為抱完就沒事了。

有種莫名的悲哀。

「你要不要複習？」

葉翹綠修正模型。某天，她趴在桌子上切紙片。

葉徑踏進教室，就一個冷眼瞟過來，「下來。」

再接著，鄒象的名字在論壇響亮起來，葉徑銷聲匿跡了。

「你怕不怕？」她重複問。

葉翹綠愣住，「什麼照片？」

他閑閑地倚向沙發邊，「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可我沒讓你求而不得啊。」他咋自個兒抱上了。

朱彩彩無力。不過念在有近距離端詳帥哥的機會，她也知足了。聊了一會兒，她發現，葉徑除了「嗯」之外，就沒說過第二個字。

「求而不得抱一下。」他寒著臉，再把她的裙擺順了順。

公建的設計點是揣摩人的行為和心理，從而提高每一平方的溢價。通過流線的引導，將有價值的空間串聯起來。

某樓主猜測：莫不是葉徑和她同居了？結果就是，那樓主被追著罵了兩天。

朱彩彩感慨：這才是青春少年啊。

從小到大，只要有比他厲害的時候，她的神色就掩不住飛揚，俏生生的，水靈靈的。彷彿打敗他是一件無上榮耀的事。

朱彩彩道了再見，掛上電話。

大一時，葉徑的舍友說，葉徑的家裡富有，吃的穿的都不一般。要請葉徑吃飯，都得上高檔館子。

一聽大學城，葉翹綠樂了。老師一走，她立即奔向葉徑的座位，笑哈哈的，「基地ｍ•hetubook•ｃｏm.ｃom在大學城啊，你不熟吧，那兒是我的舊地盤。」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葉翹綠驚得捂住了臉。「為什麼你熬夜卻不長痘？」

「停，葉徑是你的。鄒象是全校女生的。」朱彩彩哼了哼。相較之下，鄒象多有大愛。

論壇那一晚，鬼哭狼嚎。

「下來。」他看著她爬起來，齊膝的裙擺被蹭得卷上大腿。他上前為她擋住其他目光，一把將她抱了下來。

朱彩彩一聽葉徑在場，立即要趕過來。

「野生論壇。今年的雙草都在你們班。」朱彩彩憤然，重複著那句：「你到底走了什麼運！」

葉徑的眉眼呈上揚之勢，如若卸下漠然，則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惑亂。

葉翹綠誠實告知。

他伸手撥了下她散落的幾縷髮絲，「為了報答你的心意，等你補完大一考試，我請你吃燕翅鮑。」

他一把拉住要去拿錢包的她，「現在，複習。再拖又要晚睡，你就成痘痘妹了。」

「我們這關係，怎麼能說白吃白喝呢。而且我也請過你啊。」小食檔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

接下來的時間里，朱彩彩沒有感受到葉徑的熱心，但是卻能察覺到他和葉翹綠的默契。

建築離不開人，在這個內核上面，她不輸他。

「你跟在我身邊白吃白喝這麼久，再好的市場都讓你攪和了。」

前者骨子裡都透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冷。

「你就保持現在帥而不自知的樣子最好了。」等有時間了，她去論壇吹吹葉徑的顏值。把他捧得，比朱彩彩崇拜的那個三年前畢業的電子信息學院江師哥更帥。

葉徑掀眉看她。「你請客？」

葉翹綠和_圖_書盤起腿，「今晚開始複習吧，給我指導下考試要點。」

朱彩彩笑起來，放好單車，疾走而去。她坐到葉翹綠的旁邊，「今天你有空回來看我了？」

葉翹綠轉學過來，葉徑突然走起平民路線，和她在食街吃了個遍。

「你說葉徑嗎？」葉翹綠擱下茶杯，笑了起來，「他是這樣的，你不要介意。別看他冷漠無情，其實他熱心著呢。」

大設計的地塊在大學城的某個院校。地形是個三角形，近24000平方，限高40米，容積率2.2。

葉翹綠的空間想象力不如葉徑。

江師哥和葉徑是不一樣的類型。

葉徑就不同了。

他倆倒茶都隻眼神交流。

之後，葉徑電腦建模渲染。其餘他人負責資料整理。競賽作品趕在交圖日完成了。

「嗯，十塊錢。」葉徑陳述事實。

每次他都回答：「嗯。」

葉翹綠點頭。也許是男人味和女人味的區別吧。「葉徑，你覺得鄒象長得比你帥嗎？」

評審需大半個月。

幸得今天是陰天，她高興地把隔壁幾條路都走遍了。

葉翹綠想了想，「我們明天上午去吧，下午趕回來上設計原理課。」

葉翹綠笑了笑，不回答。她讓葉徑抱的，他哪裡敢不抱。嘿嘿。

野生論壇是近幾個月才有葉徑的消息。

暑假期間，聽聞這偏執腦殘粉出國了。論壇才漸漸再開葉徑的帖子。

小胖子和葉徑幾乎形影不離，誰也動不了她。小胖子本來是分到其他學院宿舍，之後傳言她不住校。

「安全褲不遮大腿。」葉徑神色漸緩，「桌子上那麼多材料，刮傷怎麼辦？。」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cｏｍ

誰也不敢再猜了。

二狗哥早已是天邊的浮雲。

聞到一陣清香，她傾前，和他近距離嗅了嗅，然後再聞了下自己的手臂。奇怪，他的味道怎麼和她的不一樣。

葉徑淡淡「嗯」了一聲。

鼻子不高，但線條柔和。

等候賽果的時間里，迎來了期末大設計。

他應了聲。

葉翹綠詢問，「葉徑，我大一的室友，她叫朱彩彩。她也想和我一起吃午飯。好不好？」

葉翹綠回想起昨晚叮囑葉徑無數次的話，「你一定要和我組隊啊。」

如今更淪落到十塊八塊的都能忍了。

待葉徑起身去倒茶時，朱彩彩連忙問，「他是不多話還是不歡迎我來吃飯啊？」

之前的時期，有個葉徑的女粉猖狂霸道，只要是別人表現出對他的傾羡，她必來屠版，搞得女生們人人自危。

朱彩彩幾次想來H大本部玩, 葉翹綠都說沒時間。

朱彩彩咋舌, 「你走了什麼運……」

她有其他疑問, 「學校有論壇嗎？」

矛盾的特徵構成了她獨特的氣質。別人只道她小胖子，卻不見她自信之時的光芒。

她翻開課本，又想起件事。「對了，我讓你求而不得擁抱我的那天，被不知誰拍照了。你怕不怕？」

她好恨這四個字。

葉徑知道是八塊的餐費，所以見到田野邊的棚子，淡定如常。

正在此時，朱彩彩簡訊來問葉翹綠的地點。

老師把任務書發給同學們。兩輪居住建築作業之後，老師在期末給出了新考點。期末大設計的基地在大學城，是公建用地。

得到葉翹綠的應允，朱彩彩衝出宿舍，踩上單車往八元食檔趕。

再一轉眼，葉翹綠正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