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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提供上門服務嗎？」

「那時就存了心思了？」堯雨垂眸避而不答。

堯雨輕抬著下巴，慢慢等杜蕾發泄完。她沉吟了會兒，對杜蕾說：「人的出身不容選擇，找上許翊中也是緣分，難道因為這些，我就不能和無權無勢的人交朋友？我只要和他們接近就是我虛偽？不要看輕了任何一個人，這是我從小的思想，在你眼裡虛偽也好，貪心也好，古鎮是我心血來潮要去表現什麼也好，不管是利用許翊中還是其他各種關係，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就這麼怕被她知道？為什麼？」許翊中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上。

「那我豈不是沒得賺了？」堯雨苦了臉。

堯雨嚇了一跳，趕緊去扣，「你別展示了，我剛才吃得很飽，再看到肉就膩了。」

堯雨高興地跳起來，在老爸臉上親了一口，「謝謝爸，真是好爸爸，我就知道我爸是個好官！」

她收拾好東西，關了手機，下樓打車就回了父母家。她不要再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嗯？」堯雨抬起頭，微微一笑，「誰告訴你的？」

堯雨笑了，「你也這樣逗杜蕾開心？」

「你怎麼這麼天真，以為凡事就那麼簡單？你以為你和許翊中好上了，他能為了你不讓嘉林集團賺錢？做夢！」

他畢竟給了她四年的美好，回來后又一往情深。她實在不想傷害他，可是她也不能腳踩兩隻船，她只有一顆心，要給就是全部，不可能分割。

「太貴，打折！」

「幹嗎？」

堯雨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真是了解我，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沖這個和許翊中在一起的，你拿我怎麼著吧？他要上鉤我沒辦法，是他要主動追求我，不是我找他。像我這樣的熱血青年為祖國的古鎮保護出份力，佟思成也是理解我的。還有別的事么？沒有請便！」

堯雨嘀咕，「黃家院子那個多字型院落沒了，我是看著推平的。我買的張家院子是福字型院子，有四重天井呢。我又沒說他建就是違法了，我買都買了，他要建總得問問我願不願搬吧？當兩個月釘子戶，再打上半年官司，再當兩個月釘子戶，什麼專家考證、研究報告審批總該出來了吧？拖一拖不就行了唄。」

「別提了，分了，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沒感覺了。」

「本人概不打折！」

「思成，什麼事？」堯雨暗暗心驚。佟思成真的瘦成了竹竿，他把心思都用在了公司的事情上嗎？連那雙清明的眼睛里也多了些血絲和混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和佟思成在一起從沒這樣發過脾氣，和許翊中在一起跟冤家似的，沒好的時候鬥來鬥去，好了之後也互不相讓。

「本人手藝絕佳。」

兩天沒見著人，許翊中忍不住不親她，吻堯雨時的感覺像她的名字一樣清新。等他抬起頭，堯雨雙頰已浮上一層粉色，他手指從她臉上拂過，「我以前就老想，摸你的臉太舒服了！」

許翊中放下菜，轉身一下子抱起她，「一小時煮飯足夠了！」

「上次雜誌社覺得我寫的B市的古鎮相當不錯，我也有興趣，我想做中國的古鎮旅遊全攻略。編輯說，做好能集結成冊出書。所以我先去江南，那裡相對集中。」

堯雨愣了，心裏湧出一股感激，鼻子一酸，「思成，別這樣。我……」

「對了小雨，今年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就知道和-圖-書，商人！」

「因為是獨家，那家雜誌社報火車票，食宿自理，統一算到稿費里，一期稿三千塊左右。」

「我能進屋和你談嗎？」杜蕾隱忍著脾氣，笑了笑說，「是古鎮的事，早知道你會和他好了。」

「對天發誓，我是最嚴肅的上司！」

「我討厭她，就這麼簡單，翊中，你聽好了，她說就是為了嘉林集團的投資，才和你在一起的，多半是玩笑話，不過呢，你要是滿足不了她，你就等著她和你分手吧，為了這樣的理由和你分手，我相信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從前為佟思成傷心思念，如今換了他，也是這樣嗎？

堯雨的心裏像炸開了油鍋，滾起千般思緒。她很感動，真的很感動。這個人一直愛她，她卻無法回應。

堯雨臉一紅，張口想爭辯。門鈴響了，堯雨打開門，許翊中黑著臉站在門外。堯雨心裏像劃過一道閃電，心裏被照得透亮，「幹嗎黑著臉？一副捉姦的樣子？杜蕾說啥了？」

「思成來是想支持我阻止你們拆古鎮的。」堯雨沒好氣地開口解釋。

堯雨把她讓進屋，「喝茶？咖啡？」

「那你到她家上門的事呢？」

杜蕾知道許翊中和堯雨在一起的事已經很久了。她一直冷眼旁觀，接到父親電話后，杜蕾只覺得一團火在心裏燒起，那些過往、嫉妒與恨意投入到火中，燒得心焦疼痛，她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堯雨，衝動地跑去找她。

「那不要了。」

許翊中抱起她往床邊走，「好，馬上喂你！」他用力一拋，堯雨尖叫一聲摔在床上。沒等反應過來，許翊中已覆身上來吻她。

「堯堯。」

「你這孩子，現在怎麼什麼都是感覺啊？看人多看人的優點。」

堯雨這才想起杜蕾來，要是杜蕾知道她和許翊中好會是什麼樣呢？她會不會衝上門來罵她？堯雨小心地看了許翊中一眼，說：「杜蕾知道嗎？」

「你啥時候摸過？」

「爸，你氣什麼氣，錢反正是給我買房的，不過換了地方而已！」堯雨沒好氣地回答。

「嘉林集團，那是和政府簽了合同的，政府有多少錢去賠？況且，就眼下這情況，政府憑什麼下令不讓拆，就算說了，嘉林的施工方可以當沒聽到，只需連夜開工，一晚上就能給你平了！然後隨便找只替罪羊就行，房子還不是沒了？」

許翊中嘆了口氣，說：「這個可能不行了，我和大哥、老爹都說過了，這次肯定不行，大不了二期建完，以後再建時避開古鎮。」

「我知道那片院落，要是有集團投資重整開發，那麼它的價值就出來了。現在呢，拆掉的也是損壞重、邊緣地帶的房屋！就江邊那片地挨著兩萬平米老房子，沒動到古鎮的筋骨。B市領導賠著笑說，地方發展不容易，這是今年最大一筆投資！還希望能形成宣傳效應，我好歹還是那裡出來的，當地成功引進幾千萬不容易！」

堯雨吃驚地看著他，「你不嫌麻煩？」

「呵呵！」堯雨回想起許翊中當時吞口水的樣子就笑得不行。

兩個月沒見他，此時看到佟思成，心劇烈地跳動了一會兒，有點激動，也有些拘束。堯雨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不肯看他。

「呵呵，五百！」

堯雨接下去替他數，「我知道，你還處心積慮地送那副耳環給我，你還拿錢逼著我通宵趕文案，然後故意凌晨和*圖*書買早點來看我的熊貓眼……」

佟思成把牛奶放在櫥柜上，走進房間坐下。

許翊中捉住她的手呵呵地笑了，「我說真的呢，小雨，今年年底跟我回家。」

「找著同盟了？現任男友要拆，和前男友站在一起反對？」他問她，怎麼佟思成插句嘴后她的態度差別就這麼大？許翊中太不平衡，他知道說這樣的話如同火上澆油。他這會兒就不想有風度，更不想當著佟思成的面哄她。

堯雨有氣無力地說：「我累得要死了，還吃什麼飯啊。」

許翊中被逼不過，忍不住吐露實情，「我當時不是找不著來B市找你的借口嘛、順便嘛，你……吃醋不？」

「好吧，你還欠我九百九，加利息一千，你還欠我五百！」堯雨呵呵地笑了，「給你一小時做飯！」

「這個投資計劃談了大半年才開始實施，你就這麼巧在這節骨眼上和佟思成分手，答應許翊中的追求，怕是為了這次投資和許翊中在一起的吧？」

佟思成忍不住伸手想拉她，手剛抬起又落下。他捨不得移開目光，一直盯著她看。

「搶她男朋友啊，還不是怪你，沒事穿這麼整齊幹嗎？長這麼帥幹嗎？偏偏家裡還有錢，你這樣的人就是麻煩！」

堯雨有點不安，她不知道佟思成有什麼事。她想起千塵說的，這些日子佟思成瘦得厲害，心裏始終有點內疚。

堯雨在他懷裡睡著，許翊中想起回家說起B市投資被大哥罵得狗血噴頭，他嘆了口氣，堯雨涉世不深，事情哪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許翊中低下頭親了她一下，就往廚房走，「在家吃舒服，老去館子吃膩了。」

「堯堯，我沒和杜蕾串通演戲。你冷靜點，我先走了。」佟思成看堯雨正在氣頭上，有些黯然。

他並不知道，堯雨在聽他問出那句話后，腦子正飛速地轉動，這事連千塵都不知道，是誰告訴佟思成的呢？

堯雨坐下，狐疑地看著她，直白地說：「杜蕾，我不是有心要和你爭許翊中，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至於古鎮，你想說什麼？」

「我去的那些古鎮大都出了名，是著名景點，又不是山溝里，做旅遊攻略啊！沒事，我會照顧自己。嗯，我每天發條簡訊回來報平安！我有論壇，你們看動靜唄！」堯雨想想，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

「這事你們就甭操心了，千萬別插手我的個人問題。」堯雨心裏煩，突然說，「爸，媽，我可能要出去很長時間。」

佟思成嘆了口氣，站起身摟住她，「別哭，不管你做什麼，我儘力幫你就是。」

「你說這是不是很現實的問題？不可能我們單方面毀約吧，損失太大了，賠不起。」許翊中笑了笑，「如果你今年生日邀請我老爹、我大哥、大嫂一起吃飯，沒準兒，你能說服他們。損失嘛，就當聘禮了！」

佟思成來還拎著幾盒牛奶，兩人對望著，堯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佟思成打破僵局笑了笑，「喝點牛奶也好，你的冰箱總是空的。」

「這你別管，反正我知道就是了，這兒有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上面有三十萬，我怕你錢不夠，你先拿去用著，以後有錢再還我。」佟思成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堯雨。

「你說對了，我還就想憑著對許翊中的影響力，影響嘉林集團的投資計劃！我還就想四處找關係非得破壞不可！」堯雨渾身的刺也豎了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

堯雨不示弱地瞪回去，「你也是B市長大的，知道這樣一個古鎮能保存下來多不容易，以前是交通不便，現在高速路通了，來了一個嘉林集團，拆了上萬平方米，還要拆一大片。將來還會來下一個房地產集團，或別的集團，古鎮就這樣毀了？我很尊敬你爸，你不要動不動就以為我要和你作對！」

堯雨想起生日快到了，想了想，說：「要是你們不拆B城的古鎮就好了。」

堯雨吸了口氣，扯得五臟六腑都在痛，他是真的就信了么？還是和她賭氣？她眼圈一紅，關掉手機，扔到了一旁。

杜蕾深深地望著她，「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了，我最討厭你這種什麼都占完了，還擺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你太貪心了，堯雨，你總是一副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總是天高雲淡地不把財富、權勢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輕輕地拉開門出去。

「不提他了，過去了。」許翊中輕輕地吻過她的臉頰，「困了沒？累了一天，我抱你睡。」

「既然看不慣就不要看，我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你就這麼看得起我？我能擋得住嘉林不去拆老房子？」

「雜誌社發一篇給多少錢啊？車旅費呢？」

許翊中嘆了口氣，說：「我都三十二了，好不容易找著個合口味的，好歹你也體諒下大齡青年。要了解？我不送上門來讓你了解了嘛。」說著他抬頭挺胸，「想了解哪一部分？」許翊中解開襯衫領扣。

「呵呵！」堯雨的爸媽都笑了起來。堯雨的父親欣賞地看著女兒，這樣的女兒真的是寶貝，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娶到她，珍愛她。想到這裏，堯雨的父親溫和地問道：「堯堯，上次你說想和佟思成再了解一下，現在怎樣啊？」

堯雨衝過去把門反鎖，心裏一陣又一陣委屈，忍不住跑到窗邊，對著許翊中開走的車大罵出聲，「許翊中，你這個王八蛋！」

許翊中的手藝不錯，堯雨吃了很多，撐著肚子往椅子上一倒，「不行了，撐壞了。」

晚上吃飯時，堯雨的父親氣得指著她和她媽說：「你存起來給堯堯買房的錢就買古鎮的老房子了？怎麼這麼糊塗！這事是你能干涉的嗎？」

「才兩個多月，太短了吧？」

冬天很冷，堯雨開足了空調窩在家裡，杜蕾的出現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兩個人在門口對峙著，堯雨搶先開口說：「如果是來問我和許翊中的事，我和他好了。」

堯雨摸摸臉，忍不住也笑了。她走到廚房看他做菜，怔忡地想，這種感覺在很久以前的佟思成身上找到過，只是，現在沒了。

「六月飛雪啊！我是放心不下，關心你來著，那天你一口氣把東西吃完了，我餓著肚子強說飽。」

「你覺得我要是去整容，弄成個醜八怪，會不會是整容界的一大奇聞？肯定會上新聞，標題是『帥哥為讓女友有安全感，整容成醜男』。」

佟思成說：杜蕾只是說你在B市買古鎮的房子，想阻止嘉林集團拆房，沒別的。

杜蕾冷冷地看著堯雨，她比她認為的還要討厭。

許翊中語塞，杜蕾把和堯雨的對話放給他聽，他當時只瞧著杜蕾，說：「你怎麼還這麼有心？」

「堯雨，一個許翊中，我還沒放在心上，問題是請你不要摻和到嘉林集團在B市投資這件事上。你清楚，這次招商m•ｈe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引資我爸出了大力，要是不順利或中間出什麼問題，我絕對不允許。」

兩人推來推去，佟思成終於笑了笑，收起了卡，「和我這麼生疏幹嗎？」

堯雨心裏窩火，嘴裏一點不肯服輸，「嗯什麼？怎麼回事？你覺得呢？」

夜深人靜，堯雨卻睡不著了，她瞟了好幾眼手機，還是沒開機。她怕看到許翊中的未接電話提示，怕看到他發來的簡訊，怕自己會心軟，會不抱怨他。

「你真是夠笨的！我還跑拉薩去呢，不過沒佟思成運氣好而已！」

「決不簽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合約。」堯雨一口回絕。

「其實思成很好的。」

「不要你的錢，我已經買下了，媽媽給的錢，她說本來是想給我買房的。」堯雨吸了吸鼻子，把卡還給佟思成。

許翊中心裏知道是不舒服堯雨和佟思成在一起，哪個男人會舒服？他盯著堯雨沒吭聲。

佟思成不收，「如果還要用呢？你先拿著。」

許翊中當然知道是玩笑話。他來是想告訴堯雨其他的事情，順便帶她去吃飯。門開的瞬間，瞧見佟思成在堯雨身後雲淡風輕地站著，臉不由自主地就沉了下去。沒等他開口，堯雨擺出一副瞭然于胸的神情，讓他看了心裏發堵，「嗯？」

「盡給我惹事！」堯雨的爸爸氣笑了，嘆息一聲說：「也好，拖唄，我給市裡打個電話，拖，反正嘉林集團一期工程要明年年底交房，等到開發二期，拖下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回頭，再和嘉林集團的許董聊聊。」

「可是我認識你一年半了，你看啊，去年五月，我們溫泉山莊開業酒會上認識的……」許翊中正要數下去。堯雨酸溜溜地打斷他，「算了吧，那天帶著杜蕾還想逼著我喝酒呢，這仇還沒報呢。呀，杜蕾！」

堯雨一看許翊中黑著臉就知道不對，早不來晚不來，黑著臉在這時候來，除非他聽了杜蕾的話，要不就是瞧著佟思成吃醋！他就不肯相信她？堯雨心裏又酸又苦，還想娶她，做夢！

「其實呢，你真的不在意金錢？真的就不在意權勢？你不過是擁有了，再站在高處去悲天憫人！你結交的任何無權無勢朋友，只是看到你的表面，以為你是不在意那些東西，其實是你已經有了，你是高高在上地去看他們，你再平易近人，你的心也是高高在上的！你虛偽得讓我噁心！」

「小雨，你就不想嫁給我？」

堯雨不信他在門外，邊說邊去開門，許翊中大包小包拎著，正對著藍牙說話。他沖她一笑，「提供現場服務。」

杜蕾冷哼了一聲，摔門就走。堯雨吁了口氣，世界上就這有這麼一些人，不肯相信世界是美好的，還有自己這樣的傻瓜，不幹自己的事也要攬上身。是啊，許翊中不可能不讓集團不賺錢的。她不過也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另換塊地讓嘉林建房而已。

「做得不好吃，我寧可在外面吃。」

「收起你那一套吧？看著就噁心！你以為你是誰？是愛國憂民的熱血青年？關你什麼事？！」杜蕾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恨意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許翊中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髮，「記住，留長了，剪得讓我心疼。你真下得了手啊！還以為你要和佟思成重新開始呢。」

「呵呵，你就等著出版的錢唄！這樣安全，嗯？小財迷！」

「你啊！吃飯！以後不準再給堯堯錢了！胡鬧！」

兩個人四隻眼睛互相瞪著和_圖_書。「堯堯，好好和他說。」佟思成插了句嘴。

沒有許翊中的電話，沒有他的簡訊。

堯雨往她媽媽身上一倒，「我媽掙的錢，老爸你管不著，不給我錢，我自個兒掙，掙不了我就耍賴！家裡這麼大塊兒地方，難道還少我一間房？實在不行，我和乖乖住狗窩去。」

「佟思成，你也給我走！我現在是寧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天下間就有這麼巧的事？杜蕾前腳走，你後腳進門？你是從杜蕾那裡知道我在古鎮買房的事吧？滾！」堯雨氣得手都在抖。

堯雨被撓得咯咯直笑，「我餓了，別鬧！」

「不用客氣了，我說完就走。」

「我聽說你在古鎮買院子，想阻止老房子被拆，是嗎？」佟思成輕聲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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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打小就會自己做飯，你這裏啥東西都沒有，給你買點，順便做兩道小菜。記住了，五百，下廚做飯是贈送服務。」

杜蕾冷笑，「不用這麼虛偽！你和許翊中在一起，你不會對他提要求？你不會用你家的關係去破壞？！」

「這樣，」堯雨父親想了想，「你還記得你大伯的兒子陳業么？他從部隊退伍混了幾年保安，也沒前途，正想換份事做，讓他給你當保鏢去，這樣我們放心。你們兄妹倆住一間屋都沒問題，你包吃包住，一月五百的工資。但是有個任務，你得給他找份有發展前途的事情，他肯定願意。」

「小雨，回來了嗎？吃飯沒？」許翊中的電話緊跟著就來了。

她跟千塵聯繫了，打開網站看千塵寫的報道。她開始著手把古鎮的圖片和文字在網上到處去發，正忙得不可開交時，佟思成給她打來電話。

堯雨嘟著嘴，一臉煩惱。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愣了愣，笑了，「他還是把你照顧得挺好的，都有了。」

堯雨的母親擔心地說：「你一個女孩子，會不會有危險啊？」

堯雨的火氣上涌，許翊中剛說完，就一把推他出門，猛力地把門關上。門發出「哐啷」一聲巨響，佟思成嚇了一跳，他似乎從沒見過堯雨這麼暴力。

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堯雨還是忍不住開了機。等了一分鐘，手機震動，有簡訊傳來，她心裏跟著一震，緊接著湧起甜蜜和酸楚。她按下鍵，一共三條簡訊，一條佟思成，一條天氣預報，還有一條是什麼廣告。

「唉，我說堯堯，你怎麼這麼天真？古鎮要成為省級文物保護，那要經過專家論證再形成報告，前後至少得一年時間！這一年，除非嘉林集團讓步，重新選址投資額不變，不然啥房子都能拆個乾淨，你以為會等到政府一聲令下，說不讓動就不讓動？」

堯雨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電話，「思成，什麼事？」

「快點開門，貨已離櫃，恕不退換！」

堯雨在B市多待了一天，回到家時已筋疲力盡。她癱倒在床上，臉上露出笑容。

天氣預報說，明天陰轉小雨，氣溫攝氏零上5～13度，天氣轉涼注意保暖。

「那個嘛，」許翊中愣了愣，忍不住笑了，以前趁堯雨睡著摸她臉的事可不能讓她知道，「我想象不成？我瞧著你的皮膚就覺得摸起來特別舒服，特別想掐！」他扭了一下她的臉，跳下床就往廚房跑。

「你在家么？見面談。」

堯雨奇怪地看著他，「我和你在一起才多久啊？還不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