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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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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 情敵決鬥三回合:蠻橫搶人

CHAPTER 09 情敵決鬥三回合:蠻橫搶人

「省著點兒吧,我這裏手機打不出去的。福生,坐著喝杯茶消消氣,看張影碟,時間一會兒就過了。回去再和丁越解釋吧!過來坐,咱們看《007》,看完我給你做飯。九點半我送你回去,真的。」
我把夏長寧的家砸了。
我聽了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長寧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證人,用我的指紋做物證。當時就我和他在店內,他都認了大頭,這一萬五我能不賠給他?
「什麼?」
我嘩地推開窗戶,冷風灌進來我打了個寒戰。「你敢再來一次,我就死給你看!」
夏長寧忍住笑,說:「福生,電梯里有監控器。你想當著保安的面表演脫衣秀?」
「哦,這是另一處辦公地點,處理與公司業務無關的其他業務。」
跑了幾層我才敢按電梯鍵下樓。手機似乎有了信號,提示音不斷。我抖著手邊跑邊看,丁越的未接電話一個接一個。
「我是想讓你們先瞧瞧他,這些問題你們問他好了。他對我很好的。」
怎麼又是他!從明天起,我家裡絕不會再出現這個流氓的名字!
「喝點兒什麼?」
片子放完六點,本該是我和丁越一起吃晚飯的時間,我卻坐在餐桌上品嘗夏長寧的手藝。很簡單的兩菜一湯。他手藝不錯,我吃得下。
最先砸的是離我最近的擺在一個酸枝木高架上的玉花件,我一下摔過去將夏長寧家的液晶電視砸開了花。
我怒極又想用東西砸他。手才碰到一隻瓷瓶,夏長寧就說:「別砸,這是我花了二十五萬買來的,慶奧運的限量版。法官可以判你不賠,但我可以找人幫我收賬!」
電梯內一片安靜,他望著樓層跳躍的數字不說話,我也望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不說話。那種寂靜和不安終於讓我忍不住了,我對他說:「我不去了,我寫好協議簽好字,周一給你就是。我不會賴賬的。」
「福生,我個人覺得我比丁越更適合你。你做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又開始不要臉了。
今天是周五,原本約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飯的。我還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帶他回家見爸媽。沒想到才出校門,夏長寧就出現了。
我警惕地看著他,夏長寧氣定神閑地坐在車上望著我。他會有什麼事?
我按著電梯焦急地等電梯門開,房內真的傳來了打鬥聲。我轉身朝消防樓梯跑下去,緊張得一顆心要蹦了出來。
我忍不住樂,夏長寧幫我還了阿七,要和_圖_書當我債主,怎麼丁越也是一樣?但是,我願意。我望著丁越說:「你平時請吃請喝我都不管,但是這筆錢我還你,你一定要收下。」
我忍著心裏的不安問他:「你究竟有什麼事,現在說不行?」
「行!」
我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輕聲說:「夏長寧那裡手機沒信號呢。」
他很有禮貌地說:「福生,我有點兒事想和你說。」
「不幹什麼,我不想看到你和丁越一起吃晚飯!九點半我送你回家。福生,聽我一次,別再和丁越來往了。他實在不適合你。」
「你不用忙活了,我簽了協議就走。我和丁越約好六點吃飯的。」
我閉了閉眼,睜開時眼前的夏長寧只是蹲在地上的人形雕塑。我走到沙發前坐下,按了遙控器的按鍵,專心看《007》。
爸媽在看電視,見我回來,媽媽試探地問了句:「福生,你怎麼最近每晚都在外吃飯?你真的沒有和夏長寧在一起?」
我打開一瞧,被上面的數字嚇暈了頭,「這是什麼?」
丁越攔了輛計程車送我回家,他一如既往地要看著我進小區。我走了幾步還是回過頭告訴他:「錢也不是特別多,一萬多塊錢,不告訴你是怕你給我錢。我能還的。」
我嚇得一抖,愣了兩秒就沖向房門。
媽媽神色不動,嗔了我一眼,說:「你和夏長寧交往有什麼好瞞著我們的。」
我光腳站在門口,突然覺得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腿望著他。夏長寧一身黑衣陷在白色沙發里,映著冬日下午的陽光,這情景很像風景片。
手機再響,我按下接聽鍵,丁越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福生,你在哪兒?」
他按住電梯門,目光上上下下圍著我轉了幾圈,說:「我不信,這明明是A/V的衣服,難道我看走了眼?」
「我也是。」
「關於……你瞧瞧這個?」他從車內遞出一沓紙。
我環顧四周,一色的黑白設計,不像辦公地點倒像是個家。但是一般家庭難得會這樣裝修,說好聽點兒叫品位,說難聽點兒叫怪異。
「你敲詐!那些杯子、檯燈怎麼可能有這麼貴!再說,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當防衛。」我對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氣暈了頭砸了西餐店該由誰來賠。是夏長寧讓阿七關了店門不准我走,可是,的確是我動的手。我越說越沒底氣。四萬多塊啊,阿七店裡的東西有這麼貴?
我低頭進了房間,裏面暖氣充足,我脫下了大衣。
我拿起和*圖*書包,拎起大衣就外門外跑。
其實若真的是兩萬八的品牌,我也只會覺得丁越體貼;若是水貨,我會覺得他會過日子。
爸媽開始做詳盡的調查工作。我有點兒應付不過來。我很少問丁越家裡的情況。我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是雲南梁河人,爸媽做什麼,他不主動說,我也不好意思追著問。媽媽多問了幾句,我便推到了丁越身上。
「你胡說什麼?這衣服才一千多塊錢。夏長寧,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極。
「我都說過了,我喜歡丁越。我不想一哭二鬧三上弔,我也不想腦充血再失態,別逼我了好不好?」對夏長寧,我實在沒有辦法。真要讓我死,我還是不敢,只能這樣求他。
再過幾分鐘,我又給他發,「你還是買束花、拎籃水果好了。」
丁越揚聲喊了我一聲,我回頭,他又擺擺手讓我繼續走。
「這事我也有責任。這樣吧,你賠一萬五,餘下的我賠如何?」
他釋然地笑了,「這樣好不好,我先給你錢還給夏長寧的朋友,你欠我的總比欠人家的好。」
我於是就這樣上了他的車。
夏長寧笑了,「瞧你說哪兒去了,我要是想糾纏你,你還能和丁越親親熱熱地吃飯、逛街?」
我快被他氣暈了。掏出手機打給丁越,手機居然沒有信號!
門卻悄然打開,伍月薇懶洋洋地站在門口說:「人家愛丁越,阿寧你使什麼壞?福生,我幫你,你走你的,他要攔你,有我呢。」
他慢慢地走到我身邊蹲了下來,微笑著說:「是啊,福生,你惹了我了。」
爸媽齊齊轉過了頭,神情開始嚴肅。我啃蘋果的動作也越來越慢,緊張了下開始坦白:「是梅子介紹的,梅山的好朋友,在外貿局工作,今年二十八歲,長得還行吧。」
「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啊!」我很茫然地說出這句話。
看著丁越用手機砸腦袋,我無聲地大笑,腦子裡只想著明天丁越來的情景,滿心歡喜回了家。
「喲,福生,一哭二鬧三上弔,你都要試試?」夏長寧笑著把窗戶關上,看似很深情地專註地看著我,無奈地聳聳肩,「好吧,你說,怎樣追求你比較好?我也很喜歡正常地追求女朋友。只不過,多了個丁越,沒辦法。」
夏長寧呵呵笑了,「我替你還給阿七了,以後我是你的債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銀行活期算,成不?」
我低頭著問他:「為什麼呢?伍月薇喜歡黑白色設計的服裝,你也喜歡,你倆很般和_圖_書配。你們都是有錢人,個個來歷不凡。何苦要和我為難?我以前惹過你嗎?」
「我知道,總是提醒不在服務區。我又沒生你的氣,傻丫頭。」
心情霎時雀躍。我呵呵地笑著跑開了。
夏長寧拎在手裡看了又看,摸著衣服嘖嘖讚歎,「還真是水貨哪,現在做假技術真好。」
丁越乾脆把電話打過來,笑著說:「福生,你想想還有什麼,我一併記下來。」
爸媽交換下眼神,覺得明天見一面比較好。
「福生,我只是提個建議罷了。你要穿著兩萬八的大衣,分期還我錢也行啊。」
「上車吧,去我辦公室簽份借款協議。」
我想我是紅了眼睛,夏長寧的臉色漸漸變了,一手拽著我想拖我出房門。似乎瞬間又改變了主意,他指著博古架上一隻黑糊糊的罐子說:「砸那個吧,家裡最值錢的。我不要你賠。」
「知道。好了,快回去吧。」微微的路燈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極長。他含笑看著我回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了房,我趕緊給丁越發簡訊,「我爸媽跟調查戶口似的,明天你小心回答了。」
「收到。檔案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
我搖頭不告訴他,扯著他的衣服說:「晚了,回家吧,我媽要等門的。」
我們無聲無息地吃飽喝足,又吃了飯後水果,喝了茶。終於挨到九點,夏長寧終於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長寧定定地瞧著我,聲音沉而溫柔,「不要緊,我喜歡你就行了。我收回從靶場喝醉酒後說的話。你是我見過的最純情的女孩子。」
丁越一下子放鬆,輕摟著我笑著說:「要賠多少錢,愁成這樣?」
「阿七托我轉交的。他說,既然是我的朋友,收個成本價就是了。也不多,四萬多塊而已。」
丁越盯著我問我出了什麼事時,我只避重就輕地告訴他:「上次和夏長寧吵架,砸了他朋友的店,要我賠錢,就扯到現在了。」
「我得問問律師!」我不知從哪兒冒出這個想法。
我嘿嘿地笑著挨著老媽坐下,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吃,邊吃邊說:「不是夏長寧,他叫丁越。」
過了會兒,我又想起一點,「我媽喜歡老實點兒的孩子。」
我臉一紅,走出了電梯。
「叮——」電梯停住,夏長寧悠然地說了句極無恥的話:「其實不簽協議也無所謂,你把身上這件兩萬八的大衣脫了抵賬就行了。」
我捂著嘴直樂,故意回信說:「我不知道。」
「學校周五放學早和_圖_書,這才三點半,不會耽誤你的。」
他說什麼?他要我脫衣服?我羞憤得沖他吼:「你這個流氓!」
我冷著臉說:「你知道我和丁越戀愛了,你要是再糾纏,我告你騷擾!」
「你打不開的!」
夏長寧一溜煙兒把我拉到了一個住宅小區。我左看右看也不像辦公場所,不禁生疑,「你的辦公室?我記得盾城保全的辦公室不在這裏。」
我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來了,「我爸不愛喝酒,愛喝茶。」
「好,我扔的我認賬!我現在沒這麼多錢,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認了。一萬五,我一個月兩千,眼看快過年了,學校會有點兒年終獎,我爭取半年還清。
我回頭瞪著他,「你要幹什麼?」
「他家是哪兒的?」
夏長寧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賠我,是賠給阿七。你不賠,去法院的原告會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場,我會承認錯誤的。對了,那些酒瓶上好像還有你的指紋。阿七已經做了物證鑒定。」
電梯越往上走,我心裏越不安。公司在小區內租房一般喜歡租一樓或二樓,這樣方便。可夏長寧一進電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層。
我當即扯開了大衣衣帶。
他也沒說錯。他只要每次出現在我和丁越面前,衝著丁越來一句「寧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就會被他攪黃了。
等見到丁越時我已經平靜下來了。告訴他實情有什麼好處?是男人都會發火,我害怕丁越火了找夏長寧打架。夏長寧公司有那麼多保安,他社會關係那麼複雜,我怕丁越吃虧。
我哇地哭了出來,「丁越……」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兩萬八的品牌還是一千多的水貨?
發出這個信息后,我腳步加快,遠遠地轉到角落,躲在花台邊上。
腦子裡瞬間演出一群凶神惡煞的流氓找上門來的情景。我一口氣悶著,尖叫一聲:「夏長寧,你欺人太甚!」脫下腳上的高跟靴子掄了過去。
夏長寧呵呵笑了,下了車,很大度地說:「杯子、檯燈倒也不貴,就是你摔的那幾瓶酒貴了點兒。破酒瓶還留著呢,要不要拿去做個鑒定?」
我壓低了聲音說:「總之你隨機應變吧,我爸媽會喜歡你的。」
我喘了口氣,指著他說:「要錢沒有,命賠給你!」
「你這是非法拘禁!」
我看到丁越看手機,看到他拿著手機站了好一會兒。還沒有來簡訊,他不願意?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簡訊就來了。我按開一瞧,他說和-圖-書:「福生,我需要買些什麼?有什麼注意事項?有點兒緊張!」
我躺進被窩裡,閉上眼睛,丁越的聲音還一遍遍地在腦中響起。我想起夏長寧也說過類似的話,人和人咋就這麼不一樣呢?
我遲疑了下,沒有再折回去,掏出手機發了信息給他,「明天周末,見我爸媽?」
我忍不住笑容,大聲宣布:「我交了個男朋友。」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鬧得沸沸揚揚,讓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長寧正苦追寧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傷害會處以治安拘留幾天來著?我認罪態度好,還可以登報道歉,估計進去玩幾天就又出來了。你覺得呢?」
嘩啦一聲,痛快極了。
「福生,你其實很好騙的。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只不過想騙你來我家嗎?」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鬧得沸沸揚揚,讓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長寧正苦追寧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傷害會處以治安拘留幾天來著?……」
我走到窗前,問他:「你以後還會這樣嗎?」
夏長寧倒了杯茶,坐在白色沙發上。為什麼我站著他坐著,我還是比他矮一頭似的?
「上車吧,外面太冷了。」
「我要答應,就不會留著你不讓你赴丁越的約會了。」
丁越溫柔地重複了一遍,「我也喜歡你,福生。和你在一起,心很安定。」
「你有錢就了不起?你混黑社會就了不起?」我幾乎是帶著哭聲吼他。
「要不,讓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想對你怎麼著,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長寧露出疑惑和好奇的表情。
「我約了丁越吃晚飯。」
他這麼一說,我倒不自在起來。難道丁越沒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個價碼牌掛在上面?我對名牌不了解,可是夏長寧騷包慣了,他難道會看錯?
我恨極,和他對瞪著眼。
我突然很想有錢,然後痛快地扔給他,讓夏長寧遠遠地消失。四萬多塊啊,我才工作幾個月,這事根本不可能讓爸媽知道。我該怎麼辦?
夏長寧打開門,見我還防備著便笑著說:「保安會看到你跟我進來。你有個三長兩短,剛才監控器拍的全是證據。」
他接飛鏢似的一手接一隻,規規矩矩地放在桌上,打量了下說:「福生,你穿三十五碼的鞋?」
夏長寧怒吼:「薇子,你滾開!」
他冷著臉說:「我他媽就是犯賤!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和丁越在一起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放了心。
夏長寧回頭望著我笑,那笑容有點兒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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