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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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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情敵決鬥五回合:緊纏不放

CHAPTER 11 情敵決鬥五回合:緊纏不放

夏長寧頭也沒回,和小黛有說有笑上去了。
背包里少了件羽絨服,輕便了不少,我不由得笑。丁越好樣的,那件大衣要是不|穿放包里多沉啊。
我有點兒迷糊,我是覺得這兩種都行,好像都有道理。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所有人經商都能成功,也不是所有經商的都是大富翁,小商人多了去了。」
我跳了起來,對丁越解釋道:「我沒有!是他拿了我的毛巾又塞我手裡,我才沒有讓他給我擦頭髮!」
我背過身,眼淚便嘩啦啦地往下淌。聽到門輕輕被帶上,我忍不住撲到床上抱著枕頭哭。我不停地告訴自己,丁越條件好,看不上我很正常,很正常……
畫面播放,我驚訝極了。鏡頭裡是一匹純黑色的馬,從頭到腳沒有一根雜毛。看得出拍攝的人是夏長寧,我聽到他的聲音,它的名字叫寶石。
我的目光越過他落在身後肆意笑著的人群里,這裡是麗江,沒錯。這裏的人就算當眾接吻,也不會有人多瞧你一眼,更不會有人覺得有傷風化。
我頓時放下心來。不是因為我,不是因為我。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很大方地招呼他倆說:「是啊,你們也來麗江玩?」
我生氣,「誰傻啊?你怎麼說話呢?!」
「哦,丁越,我們要是不去那種地方怎麼會遇到她呢?這世界上貴的東西太多了,難道每一件都要自己買到才會高興嗎?」
伍月薇,像雲南特產的小米辣椒,她能讓人燃燒。我像是從雪山上流下來的水,平靜地看著散發激|情的人們。即使身處其中,也依然平靜。
我心裏一下子慌了,抬起頭看他,「丁越,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的,真的。」
「小姐!」送貨員等了片刻,見我死盯著那雙鞋便提醒我要回信。
我的眼神開始變得夢幻。丁越溫柔而鼓勵地看著我,等著聽我說我的夢想。
任何話一旦開了口,後面的就變得順溜了。剛才說分手,現在馬上可以坦白說還愛伍月薇。我明明記得丁越曾說過,見到伍月薇時,他的心就平靜了。他說過,他對伍月薇已經放下了,他還說過……
我只能慶幸,為了見他父母,我帶的衣服夠多,那件大衣是想討他高興隨身穿來的。更慶幸的是,丁越只給我買了件大衣,要是他還買了褲子,難道讓我在分手時還脫褲子?
第二天,有快遞公司送包裹來。
丁越呵呵地笑了,「要是我們在這裏開家小店,像那家櫻花酒館一樣的,在這裏過一輩子也很不錯。」
我沒有理想,也沒有大的志向,就想著能過上小康生活,有點兒小錢不會成天為錢發愁就行了。吃好喝好過好,僅此而已。
丁越溫柔的眼神慢慢清醒。他攬過我的頭忍著笑低語:「你的舌頭會和鸚鵡舌頭一樣的味道嗎?」
我呆住。
丁越正要推辭。夏長寧目光往我一瞟,恍然大悟地說:「哦,對不起!不好意思,當我沒說過。」
「你真好。」
在賓館里開房間的時候,夏長寧和小黛走進來。他倆走得很急,小黛還在微微喘氣。我聽到夏長寧喊了聲:「福生,你們打算住這裏啊?」
丁越給我講玉,說各種玉原來只是很普通的石頭,有色澤與有透明度的石頭,要經過數道工序才會變成商店裡看到的散發著潤澤光感的玉。
丁越感激地看著我,攬了我入懷,輕聲說:「對不起,福生。我不是比較,我是覺得無須顧忌。我想要你的熱情。」
「夠了,你走!明天你帶著夏長寧和小黛去梁河,我和_圖_書回家。」我不想和丁越再扯下去。
丁越來到麗江,人就變得活躍很多,帶著我去吃各種納西小吃,還聽了場納西的古樂演奏會。
「丁越,炒鸚鵡舌頭和醬鴨舌是一樣的味道嗎?」腦中閃過各種夢想之後,我開口問。
我霎時覺得自己笨,做什麼決定都不經過腦子。開兩間房就是了,為什麼要順著夏長寧的思維條件反射地說和小黛住一屋啊。
「但是沒有那種經濟能力,小老百姓會為五斗米折腰的。」我想得很實在。
我還是點頭同意,「是啊,能拼一下,至少還是可以像現在這樣,為什麼不拼一下呢?挺好的。」
我和丁越去梁河,是他想帶我回家看看他父母。和他們一起走,太煞風景了吧?何況夏長寧還和我們有過節兒。「你們自己坐車去不行嗎?地方很好找的。」
我知道他是在取笑我,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到。但是,我從來沒和一個男人住一間房。而且被夏長寧看到,他要是回去一說,我怎麼和爸媽交代?
「要是不好的呢?」
我點點頭,晚上我很怕冷,身上脂肪太少。但又有些捨不得,房錢不就白給了?「能退房不?」
「你家呢?梁河是什麼樣子?」我很好奇。
我一口喝完啤酒,對他笑,「沒事,我知道,伍月薇能讓男人發瘋。」
丁越鬆了口氣,摟著我往樓上走,邊走邊說:「會的,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我大筆一揮寫下:「多謝你的鞋,很漂亮,很適合我。」想激怒我,沒門兒。
丁越身高一米八二,我頭頂還挨不到他的肩頭。夏長寧是嘲笑我和丁越不般配嗎?
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間,上帝輕飄飄地關上了愛情的門,卻忘了為我打開一扇窗,讓我在黑屋子裡呼吸不了新鮮的空氣,悶得快要窒息。
丁越望著我,帥氣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情,一雙眼眸像我手裡的酒讓人想醉。
「你怎麼答應他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埋怨丁越。
「你怎麼知道丁越老家是梁河?」我疑惑地問他。
「你會對我不好嗎?」
送貨員又指著那個光碟說:「客戶說,這個是你喜歡的,但是不要當眾看,回家看吧。」
我臉紅,低了頭不說話。
我這才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女孩子。一頭亮麗烏黑的長發,清秀的五官,穿著羽絨服,牛仔褲,清純的學生模樣。
他微笑,「我知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在想,福生,你和夏長寧之間究竟有過什麼,讓他這樣苦纏著你不放?」
麗江我去過,在我的博客里還有和同學在麗江瘋玩的照片。但是我沒有告訴丁越,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去過,這樣,他會少了做主人的樂趣。
「丁越,你有夢想嗎?比如將來想過什麼樣的日子,或者說想做點兒什麼?」
丁越忍不住笑我,「你真是個小財迷。算了吧,一晚上八十塊錢,兩個房才一百六。」
「小黛想去梁河看看原來的土司衙門,聽說還住了個土司王妃,我們結伴去可以嗎?」
夏長寧左右看了看,又低聲問小黛。小黛似乎想逛逛,搖了搖頭。夏長寧便笑著說:「現在還早,我和小黛再去逛逛,等會兒完了,你們要還在的話再一起喝杯酒吧。」
我扯了扯丁越的衣角搖了搖,他忍俊不禁,「福生,你撒嬌就這一個動作?這麼隱晦?」
他很奇怪地看著我,「你就沒有特別想要的?」
我想了很久,特別想要的,好像都是小說里才有的。比如扛著獵槍騎著「和*圖*書寶石」一樣的馬,在深秋去獵狐;比如在冬天能泡溫泉,躺在湖邊別墅的白色長毛地毯上烤著松木暖暖和和地讀小說;再比如,能像慈禧太后老佛爺一樣,餐餐有一百多道美味好菜。
丁越沉默了很久,說:「一半吧,從今天晚上看到他,我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福生,我知道你沒有錯,也許,錯的是我。我想得太簡單,和你在一起太累,時時刻刻要擔心別的問題出現。」
當你面說愛的是別人。我能理解,但不能原諒。
我閉上眼睛。我的熱情?為什麼我會沒有熱情?
「福生,其實麗江是後來新建的。不過,這裏的商業氛圍還有四面八方的遊客總讓人覺得這像是個世外桃源。」丁越看著圍成一圈跳舞的人樂呵呵地告訴我。
夏長寧大踏步朝我們走過來,笑逐顏開。等走近了,他說:「你們倆也在麗江啊!真巧,太巧了!給你們介紹下,我朋友小黛!」
我能理解,可是卻委屈。
「太好了,我這就告訴小黛去。有你這個本地人在就不怕包車挨宰了。」夏長寧笑著離開,臨走時還替我關了門。
我們在外面玩到晚上十一點,沒有再纏綿,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房了。
丁越見我吸了吸鼻子,便結了賬帶我離開。「冬天坐在外面特別冷,看似浪漫,其實是受罪。」
不管怎麼說,丁越是意外地出現在我生活中的,然後讓我覺得意外地撿了個寶。他怎麼會真的愛我?他怎麼會真的愛上平凡普通的寧福生?
「別這麼小氣嘛,丁越老家不是梁河嗎?給我們當下嚮導也好啊。」
「算了,福生,我們還是不要在古城裡住了。房子看著漂亮,但沒有空調,我怕你晚上睡不好。我們去城裡住賓館吧。」
夜晚,五彩的燈籠沿著繞街而過的水渠點燃。坐在酒吧外面吹著冷風,聽著空中飄蕩的音樂,心漸漸地變得安寧。
「我真的沒有!」
「好好,沒有就沒有。」
打車到長途車站,買了去大理的票。大巴車啟動開出車站的時候,突然感覺惆悵與孤單。我想,一切都會過去。
我嗤之以鼻,「你夏長寧要拒絕伍月薇,需要躲?別騙我了,我是回丁越家看他父母,你就少攪和吧!」
丁越便笑了,「福生,怎麼你都覺得好呢?」
我踉蹌著後退,眼睛里慢慢湧出淚來。一天時間,翻天覆地!既然是這樣,何必要對我溫柔、對我好?何必讓我以為你真的愛我,可以堅定地站在我一邊,不理會夏長寧?!你剛剛才說過,你會一直對我好。
我嘿嘿笑了笑,坐車去城裡住賓館。
我想是因為我工作了,所以,他們在慢慢學著放手。
光碟結束時夏長寧的大腦袋閃了出來,挑眉說:「寶石可愛吧?想不想去看看它?想去的話,後天上午十點我在公園門口等你。」
夏長寧不回答我,閑閑地說:「聽說薇子趕來雲南了,我躲她成不?你說,她會不會找去丁越家?要是找到了,你要不要我幫你應付?」
等他走了,我才反應過來,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表情!
寶石傲慢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揚起了頭。
我被他的目光一激,看到小黛抿著嘴笑,馬上就明白了夏長寧的意思,趕緊說:「丁越,你開一間好了。」
哭也哭累了,又去洗了個澡。擦乾霧氣氤氳的鏡子,我看到自己的眼睛還是紅的。鏡子里的自己不醜,瘦了點兒,但看上去很協調。我側過身,還是弧度不大的「S」形。我撇撇嘴「哼」了聲,決定明天不走了,來都來了,怎麼也要玩開和*圖*書心。麗江轉過了,明天一個人去大理!
「咦?福生?」
夏長寧拍了很多,剪輯成寶石的成長日誌。寶石慢慢地長大,鬃毛漸漸拖到了腰際。它有雙黑玻璃似的大眼睛,漂亮極了。它優雅地在馬場內踏著方步,速度快時,鬃毛像女孩子的長發在風中飛揚。
小黛回頭脆生生地回答:「417房。」
穿好睡衣,回過身又沖蒙上一層霧氣的鏡子說:「我以後再也不要做淑女!」嘴往兩邊一分,兩頰肌肉被我強行往上擠出一個笑容來。
「每個來麗江的人都想這樣,但最終還是要走。住得久了,就想著大城市的繁華與時尚了。」丁越無限感慨。
也正因為邊境貿易的發展,丁越學了國際貿易專業。他說:「福生,以前我很希望學這個專業然後回家鄉做一名商人。後來發現不是這樣容易,加上父母思想保守,希望我能有個穩定體面的工作,所以我就隨了大流,沒有去冒險。如果冒險丟了工作,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闖出一番天地。」
心像刀絞著一樣痛,非得趴著使勁壓著那處地方才能讓自己正常呼吸。我被打擊得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福生!」丁越喊了我一聲,想說對不起的樣子,但又沒說。
還有什麼打擊比對方說不愛你更大?
「很落後的地方,但很淳樸。可以去熱帶雨林。我帶你去熱帶雨林看大瀑布,森林里的大瀑布。」
丁越望著他,兩人相互盯著看了幾秒鐘。丁越也笑,「行啊,四個人可以包車去,車費平攤還便宜點兒。」
豈料,丁越的笑容變得燦爛,轉過頭去登記,夏長寧卻歪了頭看著我,那目光充滿了鄙夷。他什麼話都沒說,拉著小黛回房。
「呵呵。」我被他逗笑了。我告訴他,我不想去國外,要我一輩子吃不到好吃的中餐,我會發瘋。
回到家,我還是忍不住反鎖上房門將光碟放進電腦,緊張地等著看裏面是什麼內容。大學室友狂迷黃碟,用她們的話說:「福生,到了咱們這一代,千萬不能不懂科學。」
丁越訂好房間,笑著說:「也好,省房錢了。本來想開兩間房的。」
我彆扭地說:「能不能再開一間房啊?免得我打攪人家。」
「咦?怎麼突然間不傻了?」夏長寧挑眉問道。
我才看到門被推開一條縫,夏長寧一個健步上前輕輕鬆鬆搶走我擦頭髮的毛巾,順勢甩了甩,又塞回我手中。
明天就放寒假了。
夏長寧不等我反應便閃身而入,動作迅速得像廚房裡的大耗子,聽到腳步聲就嗖的一聲跑得麻溜極了。
丁越告訴我,他的夢想是做個很自在洒脫的人。他想自由,很自由。
我和丁越已經訂了後天飛麗江的機票。
我正想入非非,送貨員詭異的一聲「嘿嘿,再見」打斷了我的思緒。
「什麼?」
寶石可愛。我嘆了口氣,退出了光碟,他真當我是沒腦子的人?我怎麼可能去赴約。
我打開一看,裏面有雙運動鞋還有張光碟。夏長寧極不要臉地在卡片上寫著:「你收他一千多的大衣,收我幾百塊的運動鞋就算扯平了。祝你穿著這雙鞋與丁越歡歡喜喜地游山戲水。鞋是內增高的,我算了下,這個高度正好和丁越相配。福生,你太矮了。你要是不樂意穿想扔掉,我也會理解的。祝愉快!」
這話說到我心坎里了。剛坐下來的時候還覺得很有情調,吹了一晚上風,的確感覺是受罪。
多麼正常!
話說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他傻了,我也傻了。
「你喜歡這裏嗎?」
然而,更過分的事情是,丁越https://m.hetubook.com.com說:「福生,那件大衣,能還給我嗎?」
我沒看到丁越也沒看到夏長寧和小黛,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房間。這樣不錯,免得碰到了還要說上幾句什麼。
「你看,去百貨商場買衣服,月兒可以一買就買好幾件,而你買一件都心痛,買了還不敢穿。只是件衣服而已,她卻隨意踐踏人的自尊心。」
「我想去國外,去一個乾淨的城市,可以一個月不擦皮鞋。」
我的臉霎時燒了起來,推著他,頭埋得極低,「這裏好多人!」
這麼巧?丁越和我轉過頭,夏長寧呵呵地笑著說:「別開房間了,我和小黛開了兩個標間。正好,丁越可以和我住,小黛和福生住一間,省房錢。」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黛住,丁越可以只開一間他一個人住。
丁越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透過矇矓的淚眼,我看到他英俊帥氣的臉上有種隱忍的痛。臉頰的肌肉像是咬牙咬得緊了,在微微地抽動。
「沒有。」
我拿著毛巾覺得莫名其妙,丁越有點兒驚詫,「夏先生?」
丁越笑著搖頭,「要不,和我睡一間房,看看我會不會吃了你?」
鏡頭裡有夏長寧和朋友去時他朋友拍的他和寶石。他幫寶石鏟馬糞,嘴裏還嘀咕:「以前我餵豬的時候,豬可愛乾淨了,自個兒上廁所,你呢?隨地大小便。」
梁河離騰衝很近,騰衝和緬甸處於同一礦脈帶,所以丁越家和很多人家一樣都做著與玉石有關的工作。他的父親是個手藝非常好的匠人。
丁越對我因為貪吃而不想去國外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問我:「福生,你有過什麼夢想嗎?」
一覺睡醒,才八點不到,平時上班習慣了,到點就醒了。我迅速地梳洗打扮,收拾行李。要走早走,不想再和丁越、夏長寧打照面。
我嘿嘿笑了,「都好。」
這樣不就結了!
丁越伸手抱住了我,說:「福生,夏長寧不會放棄你的,我看到他心裏就累。」
我哈哈大笑。
是丁越,我趕緊上前開門。夏長寧笑了笑,上前一步正好截住我。我看到門其實沒鎖,夏長寧一讓,門就被丁越推開了。
這時,門外又響起敲門聲,「福生?睡了沒?」
「就是因為看到他在我房間,還拿著我擦頭髮的毛巾?」
送貨員說:「小姐請你驗貨,客戶要求有回信。」
他臉上的神情霎時變得極為神秘,像極了晚上躲在陰暗的行道樹下,一見有人路過就跳出來低著嗓子說:「想要什麼片?歐美的,日本的,包你滿意。」
爸媽對夏長寧和丁越都持贊同意見。我選擇丁越,他們也沒有意見。
丁越接過我手上的毛巾替我擦頭髮,他嘆了口氣說:「福生,你以後別隨便讓他給你擦頭髮,這些曖昧動作會讓他誤會的。」
他和小黛離開后,我和丁越似乎因為他的出現忘記了剛才片刻的尷尬和隔閡,又開始談笑風生。
丁越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很紳士地說:「晚上這裏不好找位置,要一起坐嗎?」
才想到這裏,一種難堪又襲上心頭。深呼吸一下讓自己不去回想,再努力推出一個笑容。拉開門走出去,我告訴自己:寧福生,你可以一個人玩得很開心,很開心。
「笨,我是打個比方。我的意思是,錢有時候是可以連自尊心都能買下的。」丁越敲了我一記,不無感嘆。
太太太詭異了,太太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間,上帝輕飄飄地關上了愛情的門,卻忘了為我打開一扇窗,讓我在黑屋子裡呼吸不了新鮮的空氣,悶得快要窒息。
夏長寧抱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胳膊堵在門口笑著說:「福生,商量件事。」
我心裏充滿了疑問,夏長寧怎麼會出現在麗江?如果說是偶遇,我打死也不信。他本來是約了我明天去看「寶石」的。就算他要追來,也應該是明天我沒去赴約后,他去查航空旅客名單才能查到。
夏長寧笑嘻嘻地開口:「丁越,我正說想找你當嚮導呢。小黛想去看梁河的土司衙門和末代王妃,行嗎?」
我當然理解。很多人不就是這樣的嗎?讀書時會有很多夢想,等到最後,有了很穩定的工作時,就猶豫,最終選擇了求穩。
大太陽底下,悠悠閑閑地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沒有熟悉的或討厭的面孔出現
丁越冷著臉瞟了我一眼。我趕緊分辯道:「我沒說過,真的!」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這是在賓館,他稍有異動,我就扯開嗓子喊救命。
「福生,你不相信我會喜歡上你嗎?」
是啊,這樣也不錯。
我睜開眼,看到丁越緊皺著眉,眼裡似要冒出火來。我也不想在這樣浪漫,又正好和丁越在修復壞掉氣氛的情況下聽到夏長寧的聲音。
他很有感情地告訴我他小時候看到父親如何打磨雕玉。他說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偶爾去礦場周圍時,希望能像卞和一樣發現一塊絕世美玉,然後全家搬到大城市裡,不用守著家裡的破舊房屋過簡單的生活。
我盯著這雙有跟的運動鞋哈哈乾笑兩聲,氣得無語。
丁越突然認真地問我:「福生,是因為我對你好,還是因為你覺得我人好?」
走到夏長寧身邊,她伸手挽住他。
一月的麗江沐浴在陽光下,遙遠的玉龍雪山隱在雲霧之中。四方街遊人如織,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出去!」我受不了地尖叫一聲。
丁越卻放開了我,沉默了會兒,說:「福生,你很適合我,我也挺喜歡你。但是,我沒有激|情,任我怎麼努力,我還是感覺不到那種激|情。我們,還是分手吧。」
「其實,也不見得是因為夏長寧的糾纏。我也許是忘不了月兒。想平靜、平常地交女友結婚,但還是忘不了她。對不起,福生。」
才洗完澡,就聽到有敲門聲,我以為是丁越,擦著頭髮開了門。
我把大衣抱來給他,什麼話也沒說。我說不出來,只想他快點兒走,我好蒙在被子里哭。
他會提起伍月薇,夏長寧像瘟神一樣出現更讓他覺得和我沒有激|情。
「喜歡。」
丁越搖了搖頭,說:「你不明白,你是沒有過過有錢人的生活。不是說有錢就了不得,而是我覺得只要努力,也同樣會獲得那樣的生活環境。像現在平平淡淡、碌碌無為的生活一眼可以看到老,我覺得特別沒意思。我還這麼年輕,我要試試過過別的生活,不行的話,我再這樣平淡養老吧。」
我還是不太明白他說這麼多道理的目的是什麼。我是不是太笨?
晚上徘徊在大理最有名氣的酒吧街,與不認識的人唱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看了著名的已經沒有蝴蝶的蝴蝶泉和三塔。
縱然如此,我還是非常不好意思。也許,這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
為什麼不能在你忘記后再來找我?為什麼心裏有別的女人還能對我好?
「福生,你很好,值得找個更好的人。」
我瞟了眼丁越,再看著小黛和夏長寧的背影,結結巴巴地問:「小黛,你住幾號房?我等會兒去找你。」
我被他感染,對梁河的熱帶雨林充滿了嚮往。
丁越便說:「好,再開一間房,等會兒去招呼一聲,免得人家等你。」
他沮喪地說出了一句極毀壞氣氛的話:「你和月兒真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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