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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作者:葉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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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那些人,那些事

番外

那些人,那些事

直到他爬上天台,看見鄭偉坐在天台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遠處大廈上的LED廣告屏,他才明白了。
「還是放不下?」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有辦法?」

就算她還會拒絕他,還會刺傷他,也沒有關係,能讓他好好看她一眼,面對著面,而不是隔著生硬的電視屏幕,不是看見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他就很滿足了!
熟悉街景在眼前略過,很多景物沒有變,卻也有很多景物改變了。而葉正宸根本無心去觀賞家鄉的夜景,只皺著眉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漫長的等待音過後,裏面第N次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
鄭偉想喝口啤酒壓下心裏沸騰的血液,卻發現剩下的半罐啤酒,現在正在葉正宸的衣服上……
鄭偉指了指對面的大屏幕,「就這樣的。」
難道……看風景?!
夜,正沉。
——謹以此番外送給那些相信鄭處長清白的妹子們!
葉正宸拍拍他肩膀,撫慰了一下某人悲憤的情緒,「我也不想,我在那邊確實不方便跟你聯繫。」
「……」
伍建帆說:「不知道!」
找一個可以再讓他動心的女人?或者,他其實連自己都丟了吧……
「噢?什麼樣算是合適?我幫你介紹幾個!」
一枚鑽戒戴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她幸福地摟緊男人的脖頸,在他耳邊呢喃。我愛你!
那天,他們喝得不算多,很早就散了。鄭偉開車送他回去的路上,他按耐不住,找了個最不該提的話題:「我聽說簡葇要結婚了?」
鄭偉笑著抿了一口酒:「我也能砸……可我怕她從樓上跳下去。」
她還沒有睡,卧室的燈還亮著,窗帘上映出影影綽綽的倩影。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
鄭偉靜默許久:「走吧,酒還沒喝完呢!」

「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你怎麼突然……」
最終,是葉正宸以平均八十邁的速度將車開到了醫院門外,雖然他也喝www•hetubook.com•com了酒,可是,他至少還是冷靜的,不想某人,連跑進醫院大門的腳步都是不穩的。
「又沒飛機上的飯?口味還是這麼刁!」
葉正宸壓低聲音問:「找她談了嗎?」
「所以?」
「我砸了她的門!」
……
……
如果是在一年前,葉正宸一定決定這是個好事。簡葇結了婚,鄭偉也能徹底放下,再不會心存僥倖了。然而,此刻,當他深刻地體會到女人的魔力,體會到繞指柔情的殺傷力,他也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情難自已。
「我調查過那個男人,他很花,跟很多女明星都有過一腿。」
他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笑了好一陣,卻沒有給他答案。
「不知道?」
……
他到包房的時候,朋友們幾乎都到了,唯獨鄭偉還在路上。大家特意提醒他,今晚吃飯,什麼都能提,唯獨別提簡大明星!
「我一直聯繫不上他。」因為在日本不能隨便打電話,所以葉正宸沒有提前聯繫鄭偉,告訴他自己要回國。他是下了飛機后才給他打電話,可他的手機始終沒人接聽。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雪,晶瑩的雪花落在街上,轉眼便被踩成了泥濘,留給這個世界的只有冰冷。
那晚他們記不清喝了多少酒,總之,就是一直喝一直喝,只想一場醉生夢死之後,什麼都放下!
葉正宸還想再多問一些,鄭偉來了。
「什麼!她出車禍了?真的假的?……在人民醫院?好,我知道了!」伍建帆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鄭偉已經拿了車鑰匙衝出了KTV的包房。
為什麼他剛才分明醉了,腦子裡全都是記憶中最艷麗的一抹嫣紅,她坐在他身上,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迫不及待撕碎她的睡衣,急切地想要宣洩出堆積已久的渴望……
對面的LED廣告屏上,又出現碧海藍天的風景,又出現簡葇甜蜜的笑臉,和那一句彷彿就回蕩在耳邊的呢喃:我愛你……
他還是那麼帥氣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麼傲氣,也還是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笑得意氣風發。只是,在他的眼神里,葉正宸讀到了一種沉寂,就像是沒有了浪潮的無際深海,掀不起任何波瀾。
「不方便?你到底去哪了?」
包房門被推開,伍建帆找來作陪的幾個新鮮出爐的女明星到了,各個風姿綽約,貌美傾城,尤其坐在鄭偉旁邊的女星長發披肩,身材火辣,側臉恍惚有簡葇的影子。
伍建帆告訴他:「簡葇最近跟一個男星打的火熱,還被記者拍到了同居的照片,據說兩人已經在籌備婚禮,酒店都訂好了。」
她問他:「你為什麼在這裏?」
他走過一地亂七八糟的空啤酒瓶罐,走到鄭偉的身邊。
在他的瘋狂的佔有中,她一點點軟化,一點點臣服,最終在一片疾風驟雨般的衝撞下,她摟著他的肩膀,喘息著說:「鄭偉,我愛你,我想你……」
不管怎麼說,葉正宸安然無恙回來了,沒有像噩夢中那樣全身是血,或者重病不治療,他就該謝天謝地了。
「既然放不下,就跟她好好談談吧。如果她對你有感情,沒有什麼阻礙是克服不了的,大不了帶著她私奔!如果她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也像個男人一點,放下吧。」
「嫁什麼人?這是拍廣告。」
葉正宸緊接著追了出去。「你不能開車!」
他說:「我知道你會想我,所以在這裏等你!」
掛斷電話,他拍拍衣服上的薄雪,「走吧。伍哥等我們呢。我連中午飯還沒吃呢,快餓死了。」
他一腳踹在車身上,車子被他踢得不斷震顫,他又接著踢了一腳,又一腳。
他不想繼續,也沒辦法再繼續,每一次都是這樣!
女人穿上自己脫下的衣服,又看了看床上丟下的一疊鈔票,用受傷的哀怨眼神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
然而,當他看清眼前的女人,血液瞬間就凝固了。
他以為想見的人終於要來了,不自覺扯扯衣袖,扣上鬆開的袖口。
為什麼同樣是女人,甚至比m.hetubook.com.com她更漂亮,比她的身材更熱辣,卻勾不起他的興緻?
「所以?」
他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見她下樓,敲響了他的車窗。
「他不會讓她幸福。」
而那個穿著婚紗,笑得一臉幸福甜蜜的美女,除了簡葇,不可能是任何人!
等到了十一點多,他的眼睛都快要把包房的門看穿了,伍建帆的手機終於響了。
碧海藍天下,穿著潔白婚紗新娘奔跑在金色的沙灘上,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從背後抱住她,深情地吻著她甜美的笑臉……
葉正宸急忙攔住他,「算了,既然她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放下吧。」
「哪捨得?!你說走就走,去哪沒說,電話關機,信兒也沒有,要不是你家老爺子說你經常打電話回家保平安,我早就去殮屍房認屍了!」
一秒,一分,一小時,時間像個久病的老人步履蹣跚的前行,他的心跳卻像個矯健的運動員,飛速地奔跑!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屏幕下方出現一行廣告詞:世界唯一的璀璨光輝,只屬於你!
鄭偉終於感覺到有人,隨意瞥了他一眼,在看清了他的臉之後,他驚呆了幾秒鐘,隨即將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砸像面前的葉正宸。
葉正宸又從日本回來,他做東,在一家川菜館請客朋友吃飯。
他還要再撥,伍建帆打來電話,「到哪了?」
鄭偉把手中最後一瓶啤酒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身上單薄的外衣鋪了一層薄雪,更為他陰鬱的背影多填了幾分悲涼。
他笑著坐在鄭偉身邊,「有你這樣的兄弟,我哪捨得!」
鄭偉說:「你以為我不想談嗎?她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打她電話,她就換了手機,我去她家找她,她就乾脆搬了家,我去她的經紀公司找她,她躲進岳啟飛的辦公室不出來……」
葉正宸剛停好車,做好了長期蹲守的準備,沒想到,剛跑進醫院的人又出來了,腳步沉穩了太多。
臨走時,葉正宸問他:「你不怕髒了你的床?」
葉正宸十分不解:「為什麼?」
不知不覺,他的車開到了她的和-圖-書樓下。
凌晨時分,某酒店的套房裡,鄭偉站在窗邊,靜靜點了支煙。
分明是寒冷徹骨的冬夜,對面的廣告屏上卻是美麗的三亞風情。
葉正宸又問:「偉哥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他跟你在一起嗎?」

他蹙了蹙眉,開門離開了房間,步伐快得像在躲避瘟疫。

「哦!那我先去找他,晚點跟他一起過去。」
「藍籌名座的房子,就是毅明以前的房子。」
「沒有啊,我以為他去機場接你了。」
伍建帆琢磨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哦!我知道了,他應該在他們家的天台,那地方的引風機噪音特別大,經常聽不見電話鈴聲。」
隔日後,葉正宸見鄭偉看起來心情特別好,伍哥講得段子,就數他笑得最開心。
「……我在她門外站了一晚上,她沒開門。」
道理,每個人都懂,每個人都會說,可是真要克制內心那份渴望,太難了!理智一時的脫軌,情就再也無法收回……
就在這狹小的車廂內,他不顧她的反抗,強硬地撩起她的短裙,撕爛她誘人的黑色絲|襪,之後,他按住她想要掙扎的雙腿,急切地沖入她的身體,世界在這一瞬轟轟烈烈地炸開……
葉正宸:「……」
「沒遇上合適的。」
「不是說她跟這個男模……」接收到一道陰冷的目光,葉正宸後面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走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告訴我,你對她死心了,你打算娶上一個排的媳婦給我看看么?」
葉正宸一路上都不想不通,這麼大冷的天,鄭偉跑天台上去幹什麼?
「我幫你安排吧。」
見他沉默,鄭偉也沒再多問。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怎麼會不了解他的為人,如果不是確實為難,確實不方便,他絕對做不出這麼不長心的事。他不願意說,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葉正宸嘆了口氣,因為嘆氣聲太微弱,輕易就被轟隆的引風機聲掩蓋了,所以鄭偉沒聽見。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本能地想要躲避,卻最終沒有動,讓啤酒罐砸在他胸口上和圖書。鄭偉使的力氣並不大,他還是感覺胸口有點悶疼。
對面電子大屏幕上的廣告又播了一遍,不得不說,穿著婚紗的簡葇真的很美,是那種讓人想要娶回家,好好珍惜的女人,只可惜……
「……」鄭偉猶豫了一下:「別太勉強她。」
「嗯。」他專註看著前方的路,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縮緊。
他搖頭:「醫生說只是外傷。」
「你可以走了!」
鄭偉深思了一下:「我還想跟她談談。」
「身邊的女明星走馬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換,不知道,他到底想在找個什麼樣的?」
「偉哥最近怎麼樣?」他問。
……
「……」
「嗯,你放心。」說完,葉正宸給伍建帆打了個電話,「伍哥,你不是認識世紀傳媒的老闆嗎?幫我說一聲,就說我想約簡葇吃個飯,不管怎麼樣,她今晚必須參加。對,今晚……幾點都行,只要她能到。」
北京的冬夜,厚重的陰雲沉沉壓下,似乎在醞釀一場寒冷徹骨的大雪。
煩亂的心緒突然之間就寧靜了下來,他靠在椅背上,看著全景的玻璃天窗,不知不覺睡著了……
……
「快到朝陽門了。」
根據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原理,他的腳應該傷得不輕。
……
「我以為你死了呢!」他低咒。
他繼續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她的性格,我明明知道--她不想做的事,是寧死都不會屈服的……」
「靠!」一向很少罵人的葉正宸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其實,他知道,這是個夢,卻不願意醒來!
「她傷得嚴重嗎?」葉正宸下車問。
「你媳婦終於嫁人了?」葉正宸問。
其實,他也想問自己,為什麼?
她想要離開,他卻一把將她拉上車……
她為他:為什麼?
這一晚,鄭偉的心情特別好。因為葉正宸回來了,他們又可以開懷暢飲,也因為,他終於可以好好看她一眼。
「天台?你說的哪個家?」
想起上一次的車禍,他覺得,很有可能!
一年後
「先去我家換件衣服吧。」
那晚,他們喝到半夜,鄭偉帶走了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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