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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如你,情深不負

作者:葉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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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難移

第八章 心難移

一路上,他給我講了很多他的事。他說他出身於偏遠的山村,從小立志考軍校,做個頂天立地的軍人。遺憾的是,他因為五分之差,沒有考上理想的軍校,而被一所還算不錯的武警學校錄取。畢業后,他被分配到武警部隊,雖然訓練很苦,但那些救人救火、防暴防洪的特訓讓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今晚,我在便利店門口看見你跑向他……你知道嗎,你笑得特別開心。」
葉正宸沒有留意我房裡有人,口無遮攔地說:「丫頭,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茫然地回到房間,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生氣,是覺得我太隨便了嗎?可他昨天還嫌棄吳洋不夠主動。唉!不管為什麼,看在他是個病人的分上,我應該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我剛想告訴他我家裡有人,他又冒出一句徹底毀了我名節的話:「我想洗澡,一會兒過來幫幫我。」
他把肩膀移到我面前,我把臉貼上去。他的肩膀和我想的一樣寬,一樣溫暖。我的牙根咬得生疼,但眼淚還是掉了下來,一滴滴滑進他的領口,緩緩流下去……
晚上十點多,我帶著一身疲憊走出打工的便利店,吳洋毫無意外地出現在門前的一株楓樹下。他筆直地站在樹下,迷彩作訓服襯托得他高大挺拔的身體恍若一個巨大的港灣,讓我風雨飄搖的心忽然安定了。
我不想他知道,一輩子都不想。
葉正宸一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唇,有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會撲過來咬我。
不知不覺走到公寓門外,我看吳洋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有話想對我說,我也剛好想和他把話說清楚,於是對他說:「進來坐坐吧。」
「師兄,你對我真好。」
那一夜的深談后,葉正宸說的每字每句都像魔咒,時時刻刻在我耳邊盤旋。
沒給我任何的解釋機會,他走了。這樣也好,讓他誤會我和葉正宸關係曖昧,他便能徹底死心,如果能因此認定我根本不值得他傾心以待,收回所有不該付出的情感,豈不更好。
「萬一他不珍惜怎麼辦?」
我不確定他如此費心地撮合我和吳洋在一起,是為了我能找個幸福的歸宿,還是怕我和秦雪一樣愛上他,讓他少了一個願意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好鄰居,亦或者,兩者兼有吧。
和葉正宸相處久了,我居然也學會了他這種自黑的拒愛方式,還真是近墨者黑。
我無言地苦笑。假如他知道了我跑向吳洋的時候心裏想著的人是他,不知會作何感想。
只可惜,有一種愛,一開始已經註定結束……
我和吳洋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問我:「昨天來接你的人是你男朋友嗎?」
我沉浸在最美好的幻想里。這是我心目中最浪漫的愛情,不求天長地久、朝朝暮暮,每天在相思中度過,也是一種幸福。
見我心驚膽戰的樣子,葉正宸頓時笑了:「噢?我不是只色狼嗎?」
那一夜,我們聊了很久,他並不懂我在說什麼,其實,我也不懂他在說m.hetubook.com.com什麼,可我們都笑得很開心,不停地笑,笑到心疼,笑到眼淚灌滿心中的傷口……
我輕輕點點頭,沿著熟悉的小路默默前行。從便利店回公寓的路並不長,但寂寞的夜很漫長,我悄悄放慢了腳步,細聽風吹葉落的聲音,吳洋也隨著我放慢了腳步。
「我幫你教訓他,教訓到珍惜為止。」
「怎麼不去追?」葉正宸推推我,見我愣著不動,焦急地追向吳洋離開的方向,「我去和他解釋清楚。」
見我搖頭,他鄙視地損了吳洋幾句,嫌吳洋節奏太慢。
「欸?你自己能脫衣服?那你幹嗎每天都要我幫你?你故意坑我,是不是?」
我拿起熱乎乎的包子狼吞虎咽,怕動作一停下來,我會哭。
有一種巧克力,一小口就能甜到心裏;有一首歌,一句歌詞就能唱出心聲;有一種人,一相識就註定記住一生。
我繼續說:「他們真的很男人,不管受多少罪,心裏有多苦,他們站在人前的時候永遠挺拔,正氣凜然……我真的很想嫁個軍人,不能朝朝暮暮,我可以天天在家等著,等他回來,幫他脫下厚重的軍裝,再給他做一頓最愛吃的飯菜,然後,我縮在他的懷裡,聽他講軍隊里的事情……假如,偶爾,他能給我個驚喜,突然出現在家裡,把我抱起來……」
「你回公寓嗎?我送你。」
「好吃嗎?」
看來,我沒辦法愛上吳洋了,因為夢想中的男神,只能存在於夢想中,不能用來談情說愛。
「對不起!」認識葉正宸這麼久,我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三個字。即使在以最殘忍的方式拒絕秦雪的時候,他都不曾說過這三個字,足見他今天是真的良心發現了。
「我……先回去洗澡了,晚安。」
「……」如果他這個開場白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那麼實在太失敗了,此刻的氣氛冷得都要結冰了。
「把你吃干抹凈,換下一個……」他勾起的唇角距我越來越近,我只覺渾身發軟,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你……你不是色狼,是色魔!」
「哦,不好意思,我誤會了。」吳洋沉默著走了一段,幾次欲言又止,直到送我到門口,他才離開。
「今晚?你去便利店接我了?」
「吳洋很不錯,人品也好。」
我不貪心,真的不貪心,我不求嫁個和葉正宸一樣帥、一樣優秀的男人,我只希望,那個人能和他一樣真誠待我,關心我,疼愛我。
我回頭一看,只見臉色冰涼的吳洋拿著外衣走出來:「很晚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葉正宸咬咬牙,什麼都沒說就摔門進去了。
「嗨!」我看著面前的吳洋,勉強笑了笑,「你怎麼在這兒?」
黑暗裡,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向我,我頓時忘乎所以,笑著跑向他。然而,當我看清對方的臉時,我的笑容有點僵硬。
我忙搖頭:「不是,不是。」
我啞然失笑:「當然不是。我們真的是鄰居,只不過他是我在醫學院的師兄,平時對hetubook.com.com我多關照些。」
葉正宸的身體微微顫動,我知道他在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笑起來很迷人的。後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輕抱住我:「丫頭,你是個好女孩,他會珍惜你的。」
見我被噎得說不出話,葉正宸拿起他的水杯給我。裏面還有半杯茶水,我一口氣喝了下去。其實他是個有潔癖的人,自己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去別人家做客喝水也只用一次性水杯。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用了我的杯子,而我,也厚顏無恥地用起了他的水杯。
手中的咖啡杯劇烈一晃,我壓下心頭油然而生的不悅,語氣平淡地回答:「不是的,他人很好的。」
「不是的。」我低下頭,不願看見他的神情。我向來是個心軟的人,不忍心去傷害別人,尤其是傷害真心愛我的人。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我是不想你誤會。其實,我心裏有喜歡的人。」
他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放開我:「過來幫我脫衣服,我要洗澡。」
第三天,吳洋仍按時接我下班,送我回公寓。途中,吳洋打破沉默,問我:「你想不想聽聽我當兵的故事?」
「我打聽過,吳洋很不錯,平時表現很好,人品也好。」葉正宸笑著拍拍我的頭,「丫頭,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半年並不短,半年足夠讓他真正愛上你,願意和你共度一生。」
他無言地伸手,摸摸我的頭髮,又順著我的頭髮漸漸往下,撫過我的頸項。他的掌心滾燙,烙在我的肌膚上,一股熱流從我頸上的動脈流過全身,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因為他而燥熱難耐。
葉正宸以為我在責怪他,鄭重地想我保證說:「我以後絕不會再這樣胡言亂語了。」
吳洋也不推辭,跟著我進來。
「為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不會。」我堅定地搖頭,「我知道他們身不由己,他們有他們的責任,有他們的使命……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想天天抱著老婆孩子,過闔家團圓的生活……可他們不行,他們穿上了軍裝,就要服從命令。」
吳洋剛轉出走廊,隔壁的門立刻打開,葉正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別看了,人已經走了。」
我依舊無言,依舊苦笑。
「嗯,你說得對,感情需要深入了解。」
我很想趁著自己還沒泥足深陷儘早抽身,可是,我沒法說服自己和他保持安全距離,我太依賴他了。我想象不出,沒有他分享的擔擔麵是什麼滋味,沒有他等我的夜晚有多疲憊,沒有他陪我一起看的櫻花雨又將是怎樣的凄涼。
我靠在他肩上抹了抹眼淚,笑著問他:「你不是說男人對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嗎?」
「為什麼哭?是不是吳洋……」
輕抿一口黑咖啡,我說出心中醞釀了一整天的話:「吳洋,謝謝你這幾天送我回來。我一向不太喜歡麻煩別人,所以……你以後別來便利店接我下班了。」
「師兄……」
我被他氣得咬牙切齒,怒火攻心,可是,我的心頭m.hetubook.com.com卻又蕩漾起一絲甜意……
「丫頭……」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葉正宸垂眸,淡淡地微笑,「沒想到,有人給了你一個更大的驚喜。我這個隔壁鄰居很識趣,沒打擾你們纏綿。」
「我是你隔壁鄰居嘛,我能不對你好嗎?」
「我很想聽。」這個話題選得非常好,我由衷地感謝馮嫂的用心良苦。
「丫頭,你為什麼想嫁給軍人?」他問我的時候,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我咬著牙根說:「誰說我想哭?」
那一瞬間,他在我心目中是個英雄,而英雄是只能仰望,不能佔有和褻瀆的。
葉正宸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轉身欲走。我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他忽然回頭,一把扯住我的手,將我按到門上,高大的身軀抵住我,讓我無可閃避地面對他的一臉壞笑。
我默許了,這條黑暗的路,我確實需要一個人陪我走過去,否則我怕我辨不清方向。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會受傷?況且,我看得出來,吳洋對你有好感。」
嘴被塞得發不出聲音,我一味地點頭。
「你說吳洋嗎?」他不是那個我要等的人,真的不是。
沒有污染的夜空,星星格外高遠,肆意揮灑著遙不可及的璀璨。
現在,我已明白,真正的愛,不需要半年那麼久。
我更用力地搖頭。我不想告訴他,我口中的「他」並非吳洋,而是另外一個人,是眼前這個將最溫柔的肩膀給我依靠的人。
唉,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他真的敢吻你?」他又問了一遍,語氣陰寒。
說完,某人又回了房間,把一頭霧水的我丟在房門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在向我道歉?好吧,看著他肯認錯的分上,我原諒他了。
我正在房間里徘徊,琢磨著是應該找點什麼話題做開場白,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還是端一碗熱騰騰的擔擔麵,問他餓不餓,這時,門鈴響了。我打開門,只見葉正宸站在門口,劈頭就問:「他真的吻你了?」
「沒有,我騙你的。」我小聲道,「我們剛認識,還需要點時間相互了解。師兄,感情不是方便麵,五分鐘就能吃。」
我認真地聽著他的故事,當聽到他在參加一次救火任務時,被倒塌的貨架砸斷了左腿,他拖著一條斷腿連續救出了三個人時,我不禁仰起頭,仰望他的臉。
「還好。」
「哦。」我今天身心俱疲,不想跟他討論我和吳洋的事,便換了個話題,「師兄,你吃晚飯了嗎?」
一條很短的路,我們走了整整一小時才走到公寓樓下。
葉正宸話音剛落,表情驟然一僵:「抱歉,我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在你家。」
門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房間里尷尬到了極致的氛圍。這個時間會來找我的,只有閑極無聊的某人。我放下咖啡,走過去打開門,毫無意外地看見葉正宸站在外面。
我笑而不語。其實,是我打電話給馮嫂,讓她給葉正宸送點晚飯。馮嫂知道葉正宸最愛吃她包的包子,特意讓馮哥去買了最新鮮的牛肉。我和_圖_書沒有告訴他,因為這些事微不足道。
「就當你欠我一個好男人吧,有機會記得還我。」
「不用了。你不是要洗澡?我幫你脫衣服。」我說。
他收回手,苦澀地一笑:「好男人我可沒有,我只能借肩膀給你靠一下。」
我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葉正宸忽然拉住我的手腕:「馮嫂的包子很好吃,你來嘗嘗。我給你留了兩個,還熱著……」
許久后,他說:「我懂了,你是真心喜歡他。」
「呃……」剛吞進去的一口包子又噎住了,我磕磕巴巴地問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馮嫂送包子過來,和我聊了一會兒。她說你喜歡軍人,一心想要嫁個軍人。」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正經,沒有了往時的戲謔。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嘴硬?」
或許某人悶在家裡太無聊,吳洋剛轉過走廊,他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站在我的門前,非常八卦地問:「你們發展得挺快,牽手了沒有?擁抱了沒有?吻……了沒有?」
「他是武警。」我更正。
「我說錯了嗎?」
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我羞怯地拍拍自己泛紅的臉頰。我以為葉正宸會嘲笑我,可他沒有,反倒以從未有過的鄭重口吻問我:「你不覺得寂寞嗎?你生病的時候,他可能不會在你身邊;你好容易盼來的假期,他可能會告訴你,部隊有了其他安排;他也可能突然消失,你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你會不會生他的氣?」
「嗯?」
「吳洋是軍人,軍人都正直,軍人都專一,他只對你有好感。」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像你行動那麼快。要是換了你這個色狼,早吃干抹凈,換下一個了。」
「多謝誇獎。」
不知為什麼,葉正宸看我的眼神變得特別幽深,裏面多了許多我從未見過的朦朧。
我急忙拉住他:「沒有什麼可解釋的。我們本來就不清不楚的,就算今天解釋清楚了,以後他還會誤會。」
我笑著搖搖頭:「師兄,跟你沒有關係。我和他本就沒有緣分。」
「丫頭,半年足夠讓他真正愛上你,願意和你共度一生。」
「有一種巧克力,一小口就能甜到心裏;有一首歌,一句歌詞就能唱出心聲;有一種人,一相識就註定記住一生。」
「我不餓。」我試圖和他保持一下距離,可他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強行把我拉進他的房間。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的心口疼得受不了,眼淚含在眼眶裡,隨時要掉出來。葉正宸大概看出我要哭,輕撫著我的背說:「想哭嗎?我的肩膀借你用用。」
他用一隻手笨拙地把包子夾到已準備好的盤子里,端到我面前,專註地看著我吃。他的眼神讓我想起高三時,每天學到深夜,媽媽都會將一碗濃香四溢的湯放在我的桌上,那時,她也是這麼看著我,眼神里是最純粹的關心和疼愛。
兩個人喝著咖啡,吳洋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一次,他終於開口問:「我聽說葉正宸這個人……風流成性,是嗎?」
「是葉正宸嗎?」
hetubook.com.com秒鐘后,他竟笑了,用雲淡風輕的口吻問:「感覺如何?」
「既然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我是不是不該讓你失望?」
「算了,我還是自己脫吧。」
我搖頭,對他說:「我害怕,我怕我一旦付出了感情,就再也收不回來,我不怕受傷,可我怕他不再理我……」就像他不理秦雪一樣。
我站在便利店的門口,揉揉酸疼的肩膀和在收銀台站得麻木的雙腿,獃獃地望著星空。我不想回公寓,害怕看見那個總能讓女人愛得死去活來又傷得死去活來的男人。
「我來接你下班。」他走到我身邊,很自然地接過我肩上的書包。
一個單身男人接一個單身女孩下班,他的目的不言而喻,而我沒有拒絕,並非是欣然接受,而是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我承認,我現在對他完全沒有愛慕之心,但是我們還有半年時間,半年時間可以讓我愛上葉正宸那樣人神同憤的渣男,應該也能讓我愛上吳洋吧。畢竟,他是我日盼夜盼都想嫁的兵哥哥,我愛上他,一定比愛上葉正宸容易。
聽出他的話里有明顯的試探,我仍淡淡回應:「是的,很好。」
他訝然看著我,似乎領悟了我的拒絕,卻不懂我拒絕的緣由。
吳洋沒再問下去,可他質疑的眼神讓我極不舒服。那一刻,我不再猶豫。愛情不是選擇題,非要在備選的項目里挑出一個,如果沒有最合適的答案,我寧願放棄選擇的機會。
隔壁,鄰居?
我隨口說:「我們kiss了。」
因為他問得很認真,我特意深思熟慮了一番,才以更加認真的態度回答他:「因為別的男人趴在被窩裡睡大覺的時候,他們披星戴月在操場上長跑;別的男人守著滿桌美味佳肴的時候,他們在冰天雪地里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別的男人夜夜笙歌,他們連見見自己的老婆都要等到假期……他們沒有自由,不管願不願意,一道軍令壓下來,他們都必須服從……」
我笑了,眼淚一滴滴滑落在他的頸窩裡。
「……」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師兄,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我被他的舉動嚇得聲音發顫。
吳洋說了一句:「明天見。」便離開了。
「聽人說,你們的關係很好。」
「傻丫頭,只有我這個色狼才對所有漂亮的女人有好感,吳洋是軍人,軍人都正直,軍人都專一。他只對你有好感。」
「你是個好女孩,他會珍惜你的。」
「吃了。別以為你不管我,就沒人管我。」葉正宸說,「馮嫂給我送了包子,很好吃。」
第二天,吳洋照常來接我下班,送我回家。吳洋剛走,閑極無聊的某人又跑出來八卦:「別告訴我,你們還沒牽手。」
葉正宸看向窗外,窗外的櫻花樹在靜靜地抽絲剝繭,醞釀著一季的短暫盛放。
「啊?你什麼意思?」他的步調轉變得太過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有,繼續。」
這些曖昧的話我早已聽習慣了,若在平時,我一定滿不在乎地問他一句:你又想讓我伺候你幹什麼?但現在不是我們鬥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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