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她笑了笑，淡白的臉，純潔無暇。
沐沐的臉色剎時慘白。
卓超越將沐沐送到學校公寓的門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已經好了，該看見的，都能看見了……」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似乎很急。
愛，真的不是用嘴說的，他一直在默默為她做，只是她感覺不到，寧願一走了之，也不能再給他點時間。
「超越……」卓超然的聲音很輕，凌亂的呼吸卻很重。
「你以為我是他？」卓超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快樂就夠了！」
看見他懊悔的表情，沐沐知道他沒辦法繼續了，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慢慢穿好被他扯得凌亂不堪的衣服。
好吧，如果他必須向所有人承認他愛她，她才相信他的在意，他就承認。
「為什麼是他？！」他捏住她的手肘，力道很重，捏得她整個手臂都麻痹得毫無知覺。「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男人，你找誰都行！為什麼偏偏跟他……他是我弟弟！」
一雙筆直的腿走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名牌的皮鞋沾了些泥土。
「對不起」三個字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面對盛怒中的卓超然，這三個字太無關痛癢了。
「別管它。」他捕捉到和*圖*書她的鎖骨，狠狠地吻著，雙手將她的牛仔褲褪到膝蓋處，托起她的雙腿……
「很久了。」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平靜的可怕。「這種事，我本應該去問超越，可我不想看見他……」
她閉上眼睛，早已酥軟的身體期待著他的進入……
當愛看不到未來，當分離后只能盼著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的偶遇，相擁顯得那麼短暫，所以卓超越總想抱得更緊，吻得更深，讓身體代替靈魂去承受這種深入骨髓的痛。
遠山，像是一幅最美的油畫，殘陽，落葉，老樹，枯藤，充滿濃烈的詩情畫意……
沐沐強忍著手臂針刺一樣麻痹感，仰起臉，對他說：「因為我愛他！」
手機的鈴聲停止了，車內一片寂靜。
滾燙的硬物抵在她溫暖濕潤的入口，他酴醾的眸光凝望著她，握住她的手，扣緊她的手指。
後來她堅持要跟卓超然分手，他表面上裝作冷酷無情，背地裡託人幫她進入音樂學院，他還給學校提供了一大筆獎學金，為的就是她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包括將來的就業。因為他在乎她，即使他不能照顧她一輩子，也希望她的生活能好過一點，別和_圖_書再受苦。
她錯了。
「何必呢？就算我們在一起，你也不會快樂。」
電話里已經響起了忙音，卓超越還在拿著手機，僵硬地坐著。
車在小路上震顫，火紅的楓葉在天邊搖晃顛倒……
他緊擁著她，吻著她敏感的小巧，享受著她如天籟般美好的輕吟……沒有什麼比這種感覺更讓人沉醉！
他冷冷地笑著，黑夜讓他的笑格外陰暗。「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我寧願一輩子都看不見東西，也不想看見今天這一幕！」
手機終於摸到，他沒心思看電話號碼，直接放在耳邊，口氣有些煩躁。「喂！」
卓超越血脈驟然一冷，全身僵直地停下動作，拿著電話的手不斷收緊。「哥。」
「沐沐。」卓超越抱住她，將她冰冷的身體禁錮懷裡，無論她怎麼掙扎，都不放手。
悠揚的音樂聲再次響起，且永無休止地響著，擾亂了他沉淪的狂熱。
卓超越根本無暇去顧及，懷中女人迷亂的痴纏已將他的慾念推到了頂峰，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虛無的，只有對她的渴望才最真實。
她說他不夠在乎她。
而車內的景緻更有一種獨特的美，強健的身軀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一個嬌柔的身體壓在身下激|情的糾纏，那種強悍的侵犯，彷彿野獸在享受著他的獵物……特別是因為時間和空間限制，他們的衣衫只是半解，凌亂的衣物，纏繞著若隱若現的性感部位，在美麗的斜陽下，更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誘惑。
他的另一隻手微微抬了抬，又放下，捏著她手臂的手也鬆開。「你今天下午跟我說的那個男人，是他嗎？」
今天這一幕？她猛然想起卓超然的電話，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切地上前一步：「超然，都是我的錯！是我……」
他暫時停下律動的動作，卻捨不得離開身下誘人的溫暖，一邊親昵擁著她，一邊伸手從口袋摸索手機……
卓超越看看懷中和他同樣僵硬的身體，右手懊惱地揉亂髮絲，咬牙抽離，坐起身。「我……我在山上，和沐沐在一起。」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他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早在與她重逢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把四年前的事告訴他大哥，再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他沒那麼做，一半是為了兄弟的感情，另一半也是希望她能過的好一點。
「超然，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和你在一起
和_圖_書那段時間，我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直到我看見他，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
卓超越下定了決心，如果他問他們在做什麼，他不會撒謊，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坦然承擔。
「你的眼睛？」
「送我回學校吧。」這樣的尷尬與恥辱讓她徹底醒悟了，他和她在一起不會快樂，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因為他心裏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擾了這份血脈憤張的時刻……
「既然知道認錯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他的聲音不自覺提高。「那個時候還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什麼錯誤都來得及彌補！」
「……」電話里沒有聲音，世界一片沉寂，就像暴風驟雨來前的寧靜。
至於他，他為了卓超然沒什麼東西放不下，舍不掉。只要沐沐以後好好生活，他的生命里留下一點遺憾無所謂，畢竟，人這一生不可能事事盡如人意。
但卓超然什麼都沒問，好像堅信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哦，我沒什麼事，只是想告訴你，部隊有點事，我要回去一趟。」
他把一切都籌劃的很好，唯一沒有籌劃好的就是——他的彌足深陷。
「是的。」她揉了揉刺和_圖_書痛的手臂，「很多年前，我就愛上了他，自從我出獄之後，我到處找他。沒想到，我遇到了你……我以為你是他。」
當他知道她四年受盡委屈，他真的心疼她，害怕沒人照顧她，沒人保護她，她的一生會孤單凄涼的度過。他想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和最幸福的未來，即使背叛病床上的大哥，即使被自己母親罵得體無完膚，差點逐出家門，他也沒動搖過……
他扣著她的手猛一用力，指骨糾結的同時，他的身體沖入。身體密合的一瞬，快|感席捲而來，鋪天蓋地。
「你的電話響了。」沐沐避開他的吻，嬌喘著說。
看著他的車開走，遠到連白色的小點都看不見，她幽幽轉身，心神恍惚走向公寓大門。
「你，你……」連說了兩個你，她才想起自己要問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茫然抬頭，當卓超然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她的眼前一黑，腦中一片空白。
她下車時，他也下了車，輕輕地抱了抱她，說了一聲：「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棄你。」
「沐沐……」
既然做了，他也不怕承擔這個結果。
「你都知道了？」沐沐頓時驚慌失措，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