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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文化課怎麼樣？如果能過分數線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老師。」

「我來接你回家，你的老師說你很早就走了。」

「三樓，女裝區。」

伴著樂曲聲，我緩緩地說：

我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試探著問：「你以前說過你最相信我，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騙你，你是不是會很生氣？能不能原諒我？」

選好片子刷了卡之後，她們讓我下個月來取，我笑著點頭，仔細地把電腦上每張照片又看了一遍。

「對不起，我不該到處亂走。」

愛情的罪孽的妖嬈，我曾真真切切體會過！

「我在清錦商場……你在哪？」

看見店員小姐掩不住的笑意，我困窘地轉移話題：「你覺得我穿這個裙子漂亮嗎？」

我堅定地點頭，又拿了個螃蟹，開始研究從哪裡下手。

「你去想想辦法，我們不急，可以等。」他對服務生說。

他繼續說：「我們這種在道上混過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出賣，所以我們把信任和忠誠看得比一切都重要！我和安以風走到今天，就是因為我們信賴彼此……」

手指無限眷戀地撫過那光滑的烤漆……

我幫他擦擦額頭的汗：「很熱嗎？」

「謝謝，可是……我的文化課過不了分數線。」

他正熟練地掀開螃蟹的外殼，將蟹肉放著我盤子里……

她馬上說：「絕對能讓他再也忘不了。」

「哦，我來商場隨便逛逛。」

「欺騙」兩個字在這時候提起，他肯定不是隨便說說。

生命，真的到快要失去的時候才了解它的珍貴。

然後，我一個人在街道上漫步，走在喧鬧的街道上，獃獃望著一個個櫥窗。

「我去接你……你在幾樓？」

「想吃點什麼？」他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遞到我面前。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給了我答案：「是欺騙！」

我明白，外面一定很冷！

一個人漫無目的逛商場的時候，手機響了。

餐廳的屋頂是半透明的玻璃，隱約https://m.hetubook.com.com可以有光透進來，不知是星光還是燈光。

尾聲的節奏開始，我與他的目光在暗紅色的輝煌下相遇，凝望，最短暫的永恆。

他的視線移到我的臉上，目光銳利地可以穿透我的身體，直視我的靈魂。

聽見他無奈的對服務生說：「再給我拿兩瓶紅酒。」

「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解地扭頭看。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冷靜下來。

「晨，我答應你……從此刻開始我再也不會欺騙你。」

仔細再想想，他肯定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否則他不會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跟我說話。

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幸福，可惜眼睛里的充滿眼淚……

「沒有！」他笑得很壞：「我看看衣扣在哪裡。」

我不安地低頭，螃蟹的堅硬的外殼刺疼了我的手。

「我？」我答：「沒想過。」

彈前半段的時候，許多美好的記憶如同陳舊的黑白電影在腦海放映著。

韓濯晨遞給我菜單的手臂在半空一頓，轉而還給一臉歉意的服務生。

「給我拿一件試試吧？」

我認真想了想，作為男人他的一生可以算是很精彩，金錢，事業，尊重，該擁有的都擁有了，而他好像並不在乎這些。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間被顛覆，所有的理智都化作虛無！

他的手臂那麼有力，無聲地向我傾訴著他堅定不移的愛情。

她以為我對自己沒信心，還鼓勵我說：「你才十八歲就能彈出那麼有感染力的音樂，以後肯定能有所成就，老師不會看錯你的。」

聽起來的確是個好地方，難怪我的同學都在為那個地方努力學習。

他看著服務生倒上的紅酒淺笑，可見我沒讓他失望。

如此有情調的餐廳里，每個人都在安靜而優雅地吃著西餐，只有我滿手污濁地與手裡的基圍蝦整整奮戰了十分鐘，最後，總算在他還剩下最後一口紅酒時，將剝好的蝦肉放著韓濯晨盤子里。

我知道ｈetｕboｏk•ｃｏｍ•ｃom他想要的就是這句話！

「對不起，我不買了……如果是最後一次約會，還是不要讓他記住，他會想我的……」

他打斷我想要說的話。「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我想聽的就一句話，你該明白……」

出了門，走過了兩條街，我又回去影樓把照片看了一遍。

我沒裝作沒看見，向正中的白色鋼琴走過去。

很顯然這種幽雅的環境我該點牛排，文雅地拿著刀叉裝高雅，可我確實很想吃海鮮。

我實在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果然很快，才二十分鐘就端上來兩盤海鮮，色澤和濃郁的鮮香與最出名的海鮮店做的一模一樣。

但是，他指的是什麼呢？是為了我今天早上對於刀的解釋，還是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可惜，我沒有機會了。

「芊芊！」老師不知何時站著我身後，問我：「你想考哪個大學？」

最特別的是，餐廳正中有一個女孩兒彈奏著鋼琴，悠揚的樂曲聲與這個餐廳出奇的協調，浪漫而高貴……

他沉默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遇上了一個不該遇見的男人，也愛上了這個不該愛上的男人，不管我們的故事如何結局，我都感謝命運讓我遇上他，愛上他……因為，不管在別人眼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我眼裡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沒有男人比他更……完美！」

「芊芊。」他拿走我手裡的螃蟹，捏痛了我已經紅腫的手指。「我愛你！無論以前你騙過我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再騙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有點慌亂地低頭避過。

「你？」

等他的時候，我又摸了摸身邊漂亮的公主裙。

我心裏好亂，亂得什麼都想不出來。

「那你別走開。」

「老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最後給她鞠了一恭，沒有說再見，只說：「謝謝您！」

……

我現在急需的就是冷靜。

琴聲一起，我明顯看見韓濯晨看著我的目和_圖_書光一凝，眉宇一緊。

彈到高潮的時候，整個餐廳變得好安靜，我的眼淚一滴滴落在起伏的琴鍵上……

我剛轉身，他已摟著我的肩，將我擁入懷中。

琴音隨著我手指的顫抖而顫抖，越發顯得悲涼。

她還說，她們常常一邊彈鋼琴，一邊討論彼此的男朋友。

「……」

他沒有說話，接過店員小姐遞過來的風衣幫我穿上，穿之前還刻意看了一眼我背後。

我頓時覺得心底一沉，眼前因為窒息而一片漆黑！

「他們速度還挺快的。」我由衷地感嘆：「二十分鐘就能買回來。」

……

「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過了一會兒，服務生快步走過來，告訴我們：「沒問題，很快就好。」

一面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一面是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在被兩種力量撕扯，真想乾脆自己被撕成碎片，再也不用做決定。

他的視線還在晃動的紅酒上，這樣的燈光下他的表情越發顯得幽暗。

「我……」

她們的房間是四個人睡在一起，晚上可以一起聊天，一起看電視劇，開心的時候一起笑……

她臉上又泛起著快樂的笑容，她告訴我大學是個象牙塔一樣的世界，那裡有很多同齡，有志趣相投好朋友……

「芊芊，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覺得我最在乎什麼？」

在這樣的光線下，用做間隔座位的紫藤花形狀鎏金鐵藝，散發出耐人尋味的尊貴。

這是我這一生面對的最艱難的抉擇，如果我坦白就表示我放棄最後一個報仇的機會，如果我不說，就失去了最後一次愛他的機會……

「我想吃海鮮！清蒸螃蟹，鮮燒基圍蝦吧。」

挽著他的手臂走進餐廳，我立刻被一種古典浪漫的情調震撼！

經過影樓的時候，我被那雪白婚紗迷住了，跑進去拍了一組婚紗照。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馬上接通，韓濯晨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安：「芊芊，你和圖書在哪？」

我低頭繼續研究螃蟹那更加堅硬的外殼怎麼弄碎。

「你餓不餓？晚飯想吃點什麼？」他問我時，幫我把衣服上的價簽解下來交給身後的保鏢，又指指另一件風衣，說：「連那個一起交了。」

韓濯晨幫我脫下外衣，交給服務生，拉開椅子讓我坐下。

不論將來如何，至少我最美麗的時刻為他展現過！

她笑：「你要去約會嗎？」

心煩意亂間，我突然看見餐廳中間的鋼琴，我立刻說：「你好久沒聽我彈琴了，我今天給你彈一首我最喜歡的曲子。」

我摸著自己領口露出的吻痕，想起昨夜刻在腦海中的纏綿，眼淚滾落在裙子上。

「嗯！」見他要伸手，我忙把兩個盤子都端到自己面前：「我剝給你吃。」

彈琴的女生回頭沖我笑笑說：「你要努力啊，大學是個特別好的地方。」

又過了一會兒，他見我還在把手裡的螃蟹翻來覆去的看，終於按耐不住，跟我說：「芊芊……我們聊聊吧。」

所以，只能逼著自己不要向後看，繼續往前走。

自從我第一次吃海鮮弄破手指，以後每次吃海鮮的時候，他都會幫我把殼剝去，肉完完整整放在我盤子里。

「還是什麼都不|穿漂亮點……」

「好的！」

是啊，任誰聽見「化蝶」這曲千古絕唱，都會心頭一緊吧。

「二十分鐘不夠去買，應該是那邊送來的。」

人有時候很悲哀，有退路的時候總是堅定地往前走，當失去了退路，回首彼岸，才驀然發現自己錯過了最想要的。

他看著盤子里那破破爛爛的蝦肉，問我：「你確定這頓飯你打算用這種速度吃？」

「應該是感情吧。」我答。

我勉強對她笑笑。

他額頭上的汗，是因為他緊張我。

那個下午，我去公園看老人練太極拳，看他們寫滿歲月痕迹的臉，看他們為了活得更久一點而努力。

有這樣的相擁，人生就像容易雕零的鮮花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現在為他弄一次，才明白手指wｗｗ•ｈeｔｕbｏoｋ•coｍ•ｃom與硬物和滑膩磨蹭中，包含了很多寵溺和疼愛。

我靠著陽台的玻璃上，聽著如夢境般虛無縹緲的音樂，情緒也被那種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和嚮往感染，禁不住幻想起我和韓濯晨在天高雲闊的農場里追逐和打鬧的情景。

楓葉一樣的壁燈，映著桌上幽暗中搖影的紅燭。

「是啊！」我笑著答：「最後一次約會。」

我艱難地鼓起最後一絲勇氣看著他，對他微笑。

在一陣禮貌的掌聲里，我站起來，緩緩合上鋼琴。

他站起來，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是喜是憂。

從試衣間走出來，鏡子里的我脫下一身沉悶的校服，看起來完全脫胎換骨，果然有幾分公主的感覺。

老師看見我一臉的神往，勸我說：「沒關係！反正你的家條件好，我可以幫你聯繫國外的學校，那邊的入學考試會比較容易。」

我全身血脈都在逆行，驚恐牽緊在每一根經脈，那感覺就像在無邊無際的深淵里下墜，完全失重一樣。

我給她們留了家裡的地址，對她們說：「我到時候可能不能來取，你們幫我送去這裏好嗎？如果接收的是一個很帥的男人，你們告訴他：我愛他！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做他的新娘……我每夜等他回家……是因為，我想等他……」

我走向他，笑著與他相擁。

他是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希望我主動說出來，換取他最後的信任。還是他並不知道，但他不想暗中調查我，希望我對他坦白……

心全被酸楚的悔恨佔據……

「那你覺得感情里最容不下的是什麼？」

我拉開更衣室的門，要進去時，突然聽見韓濯晨的聲音：「芊芊！」

我問店員小姐：「我穿著漂亮嗎？會讓一個男人記住一輩子嗎？」

店員小姐很熱情地迎過來，瞄了一眼我中指上煥彩的鑽戒，立刻笑著說：「這款裙子非常適合你的氣質，你穿上一定很美。」

以前，我總是吃的理所當然。

我對著他笑，也看見他在對我笑，儘管笑容有些虛無。

我到底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