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是你給我取了她的名字，讓我學鋼琴，帶我去看電影，去看彼岸花海，還有那麼浪漫的約會，這分明都是她想要的。」
我真的被這種強烈的刺|激弄到瘋狂，尖叫。
「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你曾說過，我是她的替代品！」
明天就要結婚，真好……
多少年的隱忍為的就是這一天，可我拿著刀的手卻在顫抖，我的眼淚一滴滴掉在地上……
「我沒說過。」他總算咳嗽完，緩過氣來：「明明是你說的。」
「以前，每天晚上經過你的房門，我都想衝進來，你按在床上佔有你，又怕玷污了你的純潔……」
「我聽說這種方式能讓女人瘋狂，我還沒試過……如果弄疼了，你告訴我。」
但我知道，如果韓濯晨是我爸爸，他會自己做決定，至死都不會讓我知道……
我爸爸那麼懇求著，他都沒有一絲憐憫。
色到只想著他強健的身體，根本不去想他是誰！
身體與身體的摩挲，本就草草圍上的浴巾滑落下去。
「就這麼，完了……」
我像在漆黑的夜晚看到了曙光，心情莫名地激動。
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我自己強烈要求的。
尤其是聽見他沙啞地對我說：「芊芊，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了的……」
和夢裡一模一樣的臉在我眼前。
小秋一邊幫我化妝，一邊抱怨著我：「韓太太，你別笑了，再笑我沒法化妝了。」
「那我們換個姿勢？」
我鬆開欲推門的手，笑著回頭踮起腳吻吻他的唇，不等他回神，紅著臉跑進房間。
「那彼岸花和那浪漫的約會呢？」
我會怎麼做？
「太香艷了！」他啞聲說：「還好我的心臟夠強健。」
「不是的……」我羞怯地說：「我願意跟你在一起，跟浪漫無關，跟情慾也無關……」
我偷偷看一眼他的唇，亂了心跳，亂了呼吸。
他曲起我的腿，隨手拿了枕頭墊在我身下。
他看著我，專註地等著我的答案。
我以為他是為了安慰我才會這麼說，當我跪坐在他身上，努力按著小秋的教我的方法扶著床讓身子起落，並扭動身體的時候，他難以自持的呻|吟，氣息紊亂地低喘，讓我熱血沸騰，那種滿足感與享受著情慾的快|感完全不同……
可哪個女人真的不在乎這一生一世的承諾，哪個女人不想挽著心愛的男人走在別人面前，聽他在人前叫一聲：「老婆！」
月明星稀的天空在我身後，黑色的天幕只是陪襯。
我的心亂如麻，思維也開始胡亂，我忽然問我自己：如果有一天韓濯晨說他願意自殺，不想連累我，連累孩子。
爸爸被一槍打死，媽媽從陽台衝出去，絕望地抱著m.hetubook.com.com爸爸的屍體，死在他懷裡……
最美麗的風景是我們足矣點亮黑夜的火焰。
洗澡洗到幾乎睡著，我才拿著浴巾一邊擦著身體，一邊拉開浴室的門。
從夢中驚醒，我驚恐地按著劇痛的心，低下頭卻看見……
他揉揉額頭，長嘆一聲：「那其實都是安以風出的主意。他裝作一副情場高手批評我的手段惡劣，還對我說：『你別以為她被你在床上弄到高潮迭起，欲罷不能，就能死心塌地愛上你！十七歲的小女孩喜歡的是浪漫，比如什麼鮮花啊，星星啊，或者沒有情慾的相擁而眠……』我聽著挺有道理，所以才試試。」
升騰的快|感達到了頂峰，難耐的痙攣和抽搐，令我渾身的血液都燃燒到乾涸。
比起XO和啤酒，紅酒的滋味才是真正的醉人。
他的手指鎖緊，我望著他，望到淚眼模糊，世界一片漆黑……
「值得……」他摟著我顫動的肩膀，笑著說：「你不懂，讓自己心愛的人在身下失控地呻|吟，是一件很滿足的事。」
我雙手扶著玻璃才站穩，胸口劇烈的起伏。「啊，很久嗎？」
我被他吻得心馳神盪，徹底被慾望俘虜，征服。
我手裡的彼岸花掉在地上，被他踩的粉碎……
難道這是上天垂憐我八年的隱忍，賜給我這麼好的機會？
「你今天能不能睡在我身邊？」我摟著他的腰，不捨得他離開我的視線。
「你……怎麼在這裏？」看見他回首，目光灼熱地盯著我的身體，我才猛然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忙用正擦頭髮的浴巾草草將身體包裹起來，抓了抓雜亂的頭髮。
走近他，才發現他和夢境里完全不同。
從來不知道，我原來是這麼色的女人哦！
我靠在他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思緒朦朧。
「好！明天領了結婚證，我就帶你蜜月旅行。」
他低頭，用力吸吮，舔舐，甚至用牙齒輕輕咬住那敏感的唇瓣……
「嗯……」我呻|吟著，用不穩的聲音訴說著我最真實的感受：「我愛你！唔……我這輩子最有意義的事就愛上你！」
想起他端給我的蛋炒飯；
明天我就要做韓太太了！
我嚇得爬下床，不停地後退。
自責歸自責，我的雙腿還是不受控制地走進陽台，站到他身邊。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很認真地問他：「你娶我不是因為你答應過阿May要娶她吧？」
征服了他，比征服了全世界都要讓人瘋狂！
他抬眼看著我，充滿情慾的眼眸里混著朦朧的感動與滿足。
我也不知道多少種，反正我們全都試了一遍。
「我承認給你取名字的時候，我是想記住她的名字ｈｅtuboｏk.ｃｏm.ｃoｍ，償還我對她的虧欠。但讓你學鋼琴，是因為我喜歡鋼琴的音色，而且我認為女人坐在鋼琴前的時候最美麗，最迷人！至於看電影，你不提我還不生氣。」
我開始沉迷，呻|吟，嬌喘。
尤其懷念他那因滿足而低沉的喘息……
他的唇又移到我耳唇，用舌尖描繪著我耳際的輪廓，在我耳邊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低聲說：
他為什麼睡得如此香甜，是因為昨夜為我痴狂的疲憊嗎？是因為他相信我不會害他嗎？是因為他愛我嗎？
目的就要實現，我居然想的不是殺他有多快樂，而是這一刀刺下去，他是不是會很痛？會不會流很多血？他最後一眼會是什麼樣的眼神……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就是思想都惡劣了點……
突然間，時光倒轉，我又看見韓濯晨惡魔的笑容，聽見他說：「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
夢裡的他實在太可怕了，或者說他一直就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如果……
單是望著酒杯里晃動的半透明液體，和那寶石紅色動人的光澤，就是一種享受。
他按著我的雙腿，唇順著我的小腹滑下去，慢慢地覆在那片濡濕的隧道。
我完全沉溺在報復的興奮里。不但沒停下來，還更加快地扭動身體。
「對不起！」
他不但沒停止，舌竟然探進去，靈巧的扭動，我完全無法承受哪種刺|激，尖叫著向後退，想要逃走，又被他拉回來固定住我的腰。
「你每次洗澡都這麼久？」 韓濯晨從背後攬著我的腰，臉貼著我的長發，鼻尖蹭過我的光裸的肩。
答案根本不需要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不可以！沒有你，我和孩子怎麼活下去？！」
他堅定執著的心跳……
他的肩……
他笑笑，說：「我敲門了，你沒回答。」
總算化妝完，我托著及地的白色婚紗含笑地走向英俊非凡的韓濯晨。
這個事情……嗯！
他說：「我不會，我什麼都能原諒，唯一不能原諒的就是這八年讓我動心的點點滴滴都是假的。」
他吻著我的胸口，淡紅色舌尖繞著我挺立的嫩粉色乳尖……
「求求你……唔！停下來……」
「沒關係，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
我要是厚著臉皮說：「我就強|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晨……以後，你都可以為所欲為！」
「跟小秋，你喜歡嗎？」
他痴迷地看著我的，昂起的慾望看得人心驚。
我爸爸的確做了件不該做的事，他的出賣不僅僅害死了雷老大，也連韓濯晨的人性也毀滅了。
最後我們兩個人都沒了力氣，相擁癱倒在床上……
擁有這樣一份愛，我還奢求什麼！
可我還和_圖_書是任性地要著他……
我滿心歡喜地穿上了白色婚紗，在鏡子里照了又照。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柔情似水的他突然掐著我的喉嚨，瞪著血紅的眼睛問我：「你八年來都是騙我的？你在我身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我？」
這種交合和抽|插完全不同，帶著點羞恥的刺|激里，還摻雜著一種受寵若驚的羞愧。
他又會是什麼表情？
他的睡容那麼平和，剛毅的眉化成柔和的曲線，濃密睫毛隨著呼吸而顫動，他的薄唇輕抿，勾勒出性感的線條，讓人忍不住想去親吻。
我想起彼岸花和夕陽的紅；
感到赤著的腳心一痛，我低頭正看見我的包。
我真沒出息啊，這種情況我應該大聲質問他：你怎麼可以隨便進我房間！
我的包？我的刀？
「你！」當我看見站在我房間陽台里望著窗外夜景的修長身影，我驚得完全呆住，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沒穿衣服。
他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按在陽台的玻璃上，俯身吻下來，很溫柔，很溫柔……
她明知自己會死還要衝出去，不是傷心，不是衝動，是她根本就是想跟爸爸死在一起……
我努力想去回憶那天他殺我全家的情景，想起的確是媽媽從陽台里衝出去。
我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腕，撫摸著他肩上的骨骼，彷彿拂過我的琴鍵，樂聲在心靈響徹。
我哭著求他原諒我。
真想看看他在幹什麼！
漸漸地，我在他唇的挑逗中渾身戰慄，燃燒，全部的血液都開始向他的吸允中會聚……
他壞壞地一笑：「你會多少種？」
我會和媽媽一樣的選擇，寧願賭一次，哪怕最終會全家人死在一起，也不要他自殺。
還有我的哥哥，他的血流了一地……
我突然衝進他房間，爬上他的床，他會什麼表情？
忍不住淺嘗一口，紅酒的口感細膩圓潤，醇香裡帶著點甘甜，很像他唇舌間的味道。
估計以他「討厭」，他一定會說：「芊芊，你不是又來強|暴我吧？」
霧氣繚繞的浴室里，我躺在浴缸里，手指滑過身上每一處吻痕，心都會隨之悸動。
「啊？！」
「那我們結婚吧，明天就去。」
「晚安！」吃過飯回來，他送我到房間門口，我戀戀不捨地鬆開挽著他手臂的手，在他臉上輕吻。「你早點睡。」
他平穩而規律起伏的胸口……
「什麼？」他被紅酒嗆到，拿著紙巾捂著唇咳嗽，瞪著我說不出話。「你……」
他已經換了一件淺灰色的睡衣，身上又是濃郁的留蘭香，他每次沐浴過都是這個味道。
短短第幾句話包含了他多少深愛和掙扎，渴求和尊重？
……
「是你的人……讓我醉和_圖_書了，醒不來！」
以前，我很少進這個陽台，因為這裡能看見那個總是被他用來虐待我的泳池，從幾個月前，我更加討厭它，每次看到那池水，就會想起被他奪去了初吻，和遺失的心……
那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晚飯，我跟他學著怎麼吃蝦和螃蟹，和他學怎麼品味紅酒。
我被他刺|激的大腦麻木，在浴室里想的台詞突然冒出來：「你不是來強|暴我吧？」
橫亘在身體里的異物越來越堅硬，幾乎刺穿我的身體，我經不住仰起頭嬌吟，渾身酸軟。
我還是控制不住在笑！
我數數手指，不太夠。
「應該洗得很乾凈……嗯，香的讓人想舔舔……」
無助地捏著被子，身體劇烈顫動……
……
我身子一顫，極力想合上腿。
他喝了口紅酒，憤然說：「安以風終於看見我栽在女人手裡，興奮得一有機會就損我一次，弄得我所有的兄弟全都知道：我想利用色|情|片誘|奸未成年的小女孩兒，人家寧死不從！我反駁說：是我以為她想利用色|情|片誘|奸我……結果，更被鄙視。我這一世清白，算是被你毀的徹徹底底！」
我忍不住趴在浴缸的邊緣，甜蜜地笑出聲。
不要說那感覺有多讓人麻醉，就是看著我都覺得渾身癱軟……
否則，憑我對韓濯晨的了解，他不會濫殺無辜。
想起他滿身傷痛從急救室里出來，說的那一句根本發不出聲音的話：「你有沒有受傷？」
不再壓抑，不再矛盾，在他的熱吻里，又一次把殺他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是誰不重要，能愛多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他了，剛分開幾分鐘，而且我們相距不過幾米，我就想他想得難以忍受……
「只要你喜歡，我以後都睡在你枕邊。你隨時需要，隨時吩咐！」
「原來世上有這麼好喝的酒，難怪你會喜歡。」
「哦。對不起，我沒聽見。」
靠在門上的時候，心還在興奮地狂跳。
他搖搖頭，手指在紅色液體襯托下，看來那麼孤助無援。
「你個小妖精，跟誰學的這招？！」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一臉剛被情慾淹沒的愉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好像要將我吞下去才甘心。
「你想得美！」
我為什麼要殺他？
「我以前都是喝白酒和啤酒的，尤其喜歡和大哥他們一杯杯拼到爛醉，那時候，每根神經都因酒精振奮，總以為全世界都是我們的……自從大哥走了以後，我只喝紅酒，因為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時刻提醒自己，我是個普通人……」
到頭來，反倒是我錯了一樣。
他別過臉，可我還是看見他側臉時，剛毅的線條變得柔和，以及那揚起的嘴角，彎下的眉……
這句「對不起」
https://m.hetubook.com.com，我是為我爸爸說的。他的手指……
我爬過去抱著他，哭著吻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我驚叫。「你要做什麼？」
我閉上眼睛靠在玻璃上，冰冷的玻璃幾乎被我火熱的身體熔化。
我以為他會進入，咬牙等待著，渴望著……
他明顯呆愣了兩秒鐘，眨眨眼，換上邪惡的笑意：「我就要強|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要了……」
酒杯放在唇邊，呼吸里混著沉澱以久的淡香，一如他身上久違的味道。
還有，他抓住我的手臂，越抓越緊，每根手指都在告訴我，我有多麼令他苦樂交融。
可他跪坐在床上，一點點俯下身，唇靠近我的……
我這扇從來不會鎖的門，對他的自制力又是件多麼殘忍的考驗？
「芊芊，你會不會也離開我。」他擔憂地看著我：「今天我去接你的時候，聽見你的老師說你走了很久，我以為你離開了……」
以前我的確信誓旦旦地說過：我不在乎他能不能娶我！
「唉！」我從心底嘆息，仰起頭枕在浴缸上，讓整個身體都被吞沒在無影無形的熱水裡。
「結婚？！明天？」我頭腦一熱，立刻地點頭。「我不要婚禮，我想去歐洲度蜜月。」
「我不值得！」
「我不會走的。」我望著放著玻璃杯上的手指，閃亮的鑽石照亮了我心裏的陰霾。「不論如何我都要留在你身邊。」
我剛說完，身子一輕，被他騰空抱起……
高潮席捲身體的同時，我徹底崩潰了。
不知道夢裡有沒有我？
我們相視良久，多年的默契，一切不必多言。
「沒關係，我不介意！」
想起在我的身體被他脹滿，抽|插的感覺，我有種想衝進他房間的衝動。
走向我心底最渴望的幸福……
我為什麼一定要殺一個如此深愛著我的男人！
「我這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讓你愛上我！」
刀鋒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寒光，我手指上的鑽戒卻如同燃燒的火焰。
「因為我愛你。」
躺在熟悉的床上，他溫潤的吻漫延過每一個讓我呻|吟的位置——經過昨夜，他早已對我身上每一處敏感的部位了如指掌。
今夜的池水好像特別的美，一池月色，碎影綺靡。
好懷念他的充滿力量的擁抱，狂野的親吻，和他舌尖挑逗的淺嘗。
是女人，有幾個能擺脫得了這種甜蜜的庸俗。
我笑著把一杯紅酒喝下去，好甜，好醉人。
我頭腦一熱，從包里拿出尖刀，一步步走向他。
天上的星子紛紛的墜落，全世界都在毀滅，如果可以讓我選擇，我就想這麼死去……
直到他坐起來緊緊擁著我，低吼著埋在我身子深處釋放出來，我才疲倦地在伏在他肩膀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