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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誰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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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何適沉默了片刻,問:「我想我聽明白了,第一,你哥哥永遠都會是你的責任,因為他你不可能跟著我出國,是不是?」
何適從後面追了過來,喊:「別去淌水,涼。」
何適低下頭諑磨了片刻,說道:「嗯,這個主意聽著不錯。」
袁喜扒拉開皮晦的手,苦悶地說道:「別鬧了,我說真的,我今天見到Ella了,挺出眾的一個女孩,你說她有什麼錯呢?她如果不愛何適,她能追回國內來么?皮晦,你說到底我是第三者還是她是第三者?」
可惜生活從來就不是童話,生活得繼續,不管它是喜劇,是悲劇,又或是鬧劇,它總得還要繼續下去。
「海天之間,明月為證,我何適要娶袁喜為妻,愛護一世,終生不悔。」他盯著袁喜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說完了便內心忐忑地等著袁喜的回答,見袁喜一直站在那裡不肯說話,他的心裏漸漸不安,輕聲地喚她:「袁喜?」
何適忽抬起頭來看袁喜,微微皺著眉頭,像是內心也在矛盾掙扎,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娶你比較好。」
何適沒有再問步懷宇的事情,袁喜也沒有再關注Ella,對於這些歷史遺留問題,彷彿兩人都選擇了迴避。周末的時候何適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約了袁喜出來,說是要帶她去個地方,上了車還特神秘地要給袁喜蒙了眼睛。袁喜有些納悶,不知道何適要玩什麼花樣,不過還是聽話地讓他蒙了自己的和圖書眼睛。
袁喜迷惑地看向何適,何適看著她笑,說:「傻丫頭,你仔細聽聽,這是什麼聲音?」說著便按下了車窗玻璃,在玻璃落下的那一霎間,袁喜就聽見了海浪的聲音,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何適,何適還是滿臉笑容,說:「不信下去看看!」
袁喜笑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往自己卧室里走,走了兩步忽又停下來回頭問皮晦:「哎?你今天晚上是在這住還是去肖墨亭那?對了,怎麼感覺好些日子沒見到肖墨亭了呢?你和他鬧彆扭了?」
「你也這麼認為?」袁喜問,還是有些猶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情。
袁喜應著,腳下卻沒慢下來,跑了沒幾步腳下就感受到了沙灘的柔軟,她忙除下了鞋子,光著腳又往海邊上跑了過去。她不是沒見過海,可是海邊離市裡有著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哪裡有這個閑心經常來看海啊,更別說是在晚上,所以突然見到了夜晚時的海,對於袁喜不得不說是個驚喜。
何適笑著問她:「喜歡么?」
袁喜笑著回頭看他,見他背著手站在那裡,月光打在他的眉眼上,竟是從沒有過的俊美。
「嫁給我吧,袁喜,」他說,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聲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動,另一隻手把鑽戒也奉到了她的面前:「我提前問過的,你說你會收下這個禮物的。」
何適將信將疑地站起來,迷惑地看著袁喜,袁喜又笑了笑,轉過身面朝大海,輕聲說道:和_圖_書「我先把我的家庭你說一下吧,你需要對我們的未來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如果可以,這個故事真的就該在這裏結束,後面就是王子與灰姑娘從此開始了幸福的生活……
「嗯!」袁喜點頭。
袁喜抬起頭來,把今天遇見Ella的事情都慢慢和皮晦說了,最後咬了咬嘴唇,說道:「皮晦,我覺得挺對不起Ella的。」
車子一直開,袁喜不知道他這是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問他也不說,只是笑,讓她耐心等著就好了,到後來袁喜乾脆也死了心,不問了,只窩在車座上打盹,到後來竟然睡著了。正睡的迷瞪間,袁喜感到何適推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發現眼罩不知什麼時候被何適摘了下來,再往車外看,外面也早已經黑透了,沒有什麼燈光,不像是在市裡。
袁喜不知道他從那裡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來,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頭,當年就是因為他自己才跟母親決裂,估計母親還真的不會喜他。袁喜笑了,貌似輕鬆地說道:「何適,要不然我們只談一段戀愛好了,怎麼樣?這樣大家就都沒有負擔了,分手后各過各的日子。」
是啊,他就是忙,還總是出差,皮晦心裏也有些不爽,本來想跟他鬧一頓,可是又諑磨了諑磨,還是決定採取懷柔政策,不然好好地給他織什麼毛衣幹嗎!
「靠!我就說那小子不能信任,」皮晦恨恨說道,她向來就不是一個愛講理的和*圖*書主,信奉的原則就是:我可以花心,因為我是女人,頂多花心不會花身;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因為你是男人,要是敢花心我就讓你傷身!所以她可以對著帥哥流口水,卻絕對不能容忍男友肖墨亭在街上多看美女兩眼。皮晦本不看好何適,可一聽說何適的美國女友追來了,完全忘了前一刻她還在勸說袁喜棄「何」而就「步」,現在只記得替袁喜氣憤,見袁喜低著頭不說話,又氣哼哼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男人這種生物就不能寵著,你還不聽,你就是對何適太好了!還給他送什麼飯,真是吃飽了撐的你。這回也不是那小子自己告訴你的吧?不會是你這次撞破了奸|情吧?」
「第二,你母親並不喜歡我,沒錯吧?」
袁喜努力地睜大了眼睛,抿著唇笑了笑,伸手去拉何適,說:「你起來,我還有話要說,說完了,你再求婚也不遲,到時候我一定答應。」
皮晦一聽這話,愣了愣,又仔細看了看袁喜的表情,突然有些悟過點事來,袁喜這丫頭雖然平時看著蔫巴,可卻屬於那種一旦打定了主意便火車也拉不回頭的人,今天這事她分明就是早決定了要和何適走下去,故意說了這麼一茬子事,把自己的火激起來,然後就把替步懷宇說話的事給忘了,到了最後反而成了她支持袁喜和何適在一起了。她狐疑地問袁喜:「袁喜?你給我設套了吧?」
從海邊回來的第二天袁喜就卧床了,頭m.hetubook.com.com痛、發燒、鼻塞……反正電視上給感冒藥作廣告用的詞全落在袁喜身上,一個沒少!這可能就是過度浪漫的後果——重感冒。皮晦沒好氣地把水杯子塞進袁喜手裡,醋溜溜地問:「你那何適準備了月光、海灘、玫瑰、鑽戒,難道就沒記得給你準備個禦寒的外套?這都什麼季節了啊?這都十月份了啊!大半夜的去吹海風,怎麼凍不死你呢?」
袁喜急忙推開車門下去,發現車子已經是停在了沿海公路邊上,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她顧不上和何適說話,急忙往海邊上跑了過去,就聽見何適在身後喊:「慢點,小心腳下!」
袁喜就著杯子里的水吞咽手裡的藥片,老實地挨訓,她能反駁什麼呢?事實就是皮晦說的那樣,沒什麼好反駁的,而且她嗓子實在是疼的厲害,懶得和皮晦逗嘴皮子。
月色很亮,給沙灘蒙上了一層柔柔的光,大海很溫柔,輕輕地撫摸著沙灘,發出悅耳的唰唰聲,袁喜看著遠處的海月,突然就想起了古人的那句詩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袁喜心裏一痛,嘴角卻仍是倔強地翹了起來,她不怪何適,任誰都會被她這樣的家庭嚇倒的,畢竟這不是一時的麻煩,而是一輩子的負擔。可是,為什麼什麼都明白了,可是聽到他這樣的回答還是會心痛呢?
皮晦愣住了,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摸袁喜的額頭,「也沒發燒啊,你聖母了?」
原來,他所說的www.hetubook.com.com禮物竟然是這枚戒指!袁喜這才明白,他早就存了求婚的心思,而且還頗費心思地把自己帶到海邊,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浪漫而唯美的求婚。
何適一步步走近,到袁喜身前時停了下來,手從背後伸過來,竟然是一捧玫瑰。袁喜更是呆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在車上藏了花。
皮晦一聽她這問題氣得半天搗不出氣來,瞪了袁喜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幽幽吐出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袁喜,我今天算是真明白這句話了。」語氣一轉,緊接著又激昂起來:「袁喜!現在是你聖母的時候么?帝國主義都已經追到家門口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了!你怎麼還能有婦人之仁!何適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起來,起來戰鬥!把美帝國主義趕回老家去!」
袁喜也跟著點頭:「嗯,我也覺得不該退縮了,既然決定選擇何適了,就應該堅持下去。」
皮晦用力的點頭,給袁喜鼓勁:「不錯!絕對不能讓人家欺負到家門上來,袁喜,我支持你!把何適重新搶回來!Ella怎麼了?天之驕女又怎麼了?切!愛情里超常是個敗兵!」
袁喜笑著點頭。
皮晦搖頭,情緒有些低落:「沒,他就是最近有點忙。」不錯,他就是有點忙,忙得連兩人見面的次數都少了起來。
袁喜從自己小時候講起,把她的父母,她的大哥,她的家庭向何適緩緩道來,說到最後,她才轉頭看何適,笑著問:「你現在還想娶我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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