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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誰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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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這話你可別跟何適說!」皮晦嗤笑:「我說袁喜,你還是女人么?你說你要是在何適求婚的時候說出這話來,那得多煞風景啊!」
「沒,我身體健康著呢,你可別咒我!」張恆說道,隨即又嘆了口氣,說道:「家裡催我移民,整天電話念道著,我估摸著連元旦都捱不過去了。」
袁喜有些內疚,因為和母親關係不好,竟然連帶著父親也是疏遠了,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的疼愛,袁喜更是覺得欠父親實在太多。聊著天說起母親,袁喜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僵了這麼多年,就算現在她想和母親和好,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袁喜的心稍安了下,想了想又輕聲告訴父親:「爸,你勸勸媽,別給大哥找媳婦了,那根本不行,大哥那裡有我,我不會不管大哥的,你讓媽也放心。」
「媽媽……她那裡還好么?」袁喜猶豫著問。
皮晦忍不住撇嘴,把盒子扔回到袁喜胸前,看著袁喜說道:「瞧瞧你那表情,袁喜,你可真夠矯情的,鑽石大了不好么?你看看你那表情,活象割了你的肉似的。你不是故意裝樣子呢吧?氣我呢?」
父親聽了連忙回答說:「你媽也挺好的,你放心吧,她不會怪你了,傻丫頭,她是你媽,怎麼會記你的仇,別擔心她那裡。」
「得!算我沒說!」張恆忙截了她的話,笑道:「我別自己找罵,你自己估量著辦就行了,別忘了最近組織大家聚聚就行。」
拖一拖吧,拖到過年她帶著何適回家就行,讓母親接受何適,同時也相信他們能照顧大哥一hetubook.com.com輩子。
袁喜苦笑:「估計他把回來掙的那點錢全用上了。」
聚會這天,袁喜一大早就去市場上買了一大堆的菜,回來的時候皮晦還捂著被子睡得正香,早忘了前一天晚上還拍著胸脯說要給袁喜打下手。袁喜去叫了她幾聲,就聽見她矇著被子大喊:「不要喊我!就當我不在,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容易一個周末,你就讓我舒坦舒坦吧!」
「帶上,」他在她耳邊輕輕呼氣,低語:「好讓我放心。」
皮晦聽了他這話差點沒笑岔了氣,問張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傷感這詞了啊?你玩什麼都行,就是別玩這個詞,我接受不了。」
「袁喜?」皮晦瞄了一眼她,「你真的就這麼答應何適的求婚了?是不是太倉促了點啊!」
袁喜原本笑著,聽到她提步懷宇,心裏竟莫名的一緊,隨即又釋懷了,想起皮晦的經典語錄:女人嘛,誰還沒有點過去啊!
張恆少見地沒跟她一般見識,只是說:「行了,要罵見面再罵吧,別忘了叫上肖墨亭,對了,還有袁喜那個何適,告訴袁喜,咱們哥們都是大度的人,既然都過去了,放心吧,老步那人我了解,打死他也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以後你們還都在一個城市裡,多個朋友多條路,別非弄得跟不認識似的。」
袁喜從枕頭底下摸出鑽戒的盒子遞給皮晦,有氣無力地問:「腦筋一熱,戒指都收下了,你說還能怎麼辦?」
袁喜一愣,見何適的手有意無意地捏|弄著她的手指,就明白過來他問的是為什麼沒hetubook.com.com有帶戒指,笑著解釋道:「得幹活呢,帶著戒指不方便,也捨不得啊。」
皮晦打開鑽戒盒子看了一眼,不禁低呼一聲:「哇!何適還真是大手筆!這麼大的一顆鑽,還是名牌的,得不少錢呢!難怪你會腦子發熱,就是他向我求婚,我看著這戒指的面上,我沒準都能點頭。」說完了又狐疑地看袁喜,問:「他哪來這麼多錢啊?他們家還給他錢呢?」
正洗著菜,何適過來了,看到袁喜一個人忙活著就挽了袖子想過來幫忙,袁喜連忙阻止:「行了!少爺!心意領了,你可別來添亂了。」
張恆沒和她逗嘴皮子的興緻,只是淡淡地說:「皮晦,找個機會組織大家聚聚吧,就在你們那裡聚吧,讓袁喜再給我們做一頓吃,以後可能想吃都沒機會了。」
「你說這石頭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麼用啊?」袁喜手中摩挲著那亮的耀眼的戒指,啞聲說道,「還這麼貴,我真是挺心疼的,我爸那裡辛苦好幾年都不見得掙這些錢,我一想把這幾萬塊錢的東西帶手上,我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袁喜無奈,知道皮晦這丫頭睡覺前說的話皆不可信,只得放棄了叫她起床吃早飯的打算,自己進了廚房準備中午的飯菜。今天人多,準備的飯菜也多,皮晦又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就算她起來了也是個蹲地上幫她撥蔥的材料,沒多大用處,所以她必須早早的就開始準備。
「行,」袁喜說,「你看著和他們約個時間吧,我來準備菜。」說完又轉頭看身邊正在翻雜誌的何適,何適hetubook.com.com沒抬頭,只是微笑著點頭。
袁喜有些失笑,忍不住逗他:「就我這樣的,你還不放心啊?呵呵。」
張恆的幾句話還是引得皮晦心裏不舒服,袁喜也這樣和她提過,她沒怎麼在意,她很相信肖墨亭,可是張恆雖然人愛鬧,這種事情卻看的極准,難道是她和肖墨亭之間真的有問題了么?可問題又出在哪裡了呢?皮晦想不透,她和肖墨亭已經在一起近六年了,如果這樣的感情都會不能被相信了的話,她不知道男女之間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呢?
在與母親冷戰了這麼多年後,袁喜也開始反思,想當年的事情也許不能全怨母親,站在母親的角度去看,她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大哥,那是母親心頭上永遠的惦念,就像母親說的那樣,是她閉了眼都不能放心的人。
袁喜在電話里告訴父親她現在談了一個男朋友,父親聽了很是高興,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問袁喜那人好么?對她好么?袁喜笑著說都好,人很好,對她也很好。父親在那邊傻呵呵地樂著,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顫音,說出來的話更是有些顛三倒四,只是念叨袁喜別再往家裡寄錢了,多買幾件好衣服,談了男朋友了,就得好好打扮打扮了。袁喜說不用,和父親隨意聊了著,說過年的時候可能會回家,父親聽到了更是激動,嘴裏一個勁地念叨回來好,回來好。
過去了就過去吧,步懷宇好也罷壞也罷,總歸是錯過去的風景。照張恆的話來說,她的執念太深,而他醒悟的又太晚,兩人終究是有緣無份。張恆說這話hetubook.com.com的時候也忍不住嘆氣,用了極俗濫的一句話——我猜到了他們的開始,卻沒有猜到他們的結局。
皮晦想了想也點頭:「這樣也好,沒準你的姻緣還真在何適那裡,畢竟糾纏了這麼多年了,不管是你還是他,都挺不容易的。」她抬起頭來看袁喜,眼神里的感情很深,她和袁喜從小相識,感情上早已經比親姐妹差不了什麼,這些年來袁喜的不容易,她都清楚,如今看到袁喜總算有了個依靠,她心裏最多的是安慰。皮晦看著袁喜半晌,沒等袁喜說話,自己反而先失笑出聲,說道:「袁喜,你說我剛才怎麼突然有點嫁女兒的感覺呢?哈哈!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捨不得步懷宇,那才是個極品呢,我告訴你袁喜,早晚你得後悔。」
袁喜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鑽戒發獃,然後輕聲告訴皮晦:「我打算過年的時候帶何適回家。」
皮晦聽了不願意:「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整天跟一花蝴蝶似的光知道——」
皮晦嗯了一聲,心情也有些低落,又告訴張恆說肖墨亭可能會沒時間,他最近挺忙的。張恆聽了說:「皮晦,別怨兄弟我沒提醒你,肖墨亭最近總是忙,你還真得去看看他在忙什麼,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忙過啊,兄弟自己是男人,男人那點彎彎腸子都有,總是和女朋友說忙,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過了片刻,皮晦忍不住又問:「你把家裡的事情都和他說了?」
何適倚著門嘿嘿地笑,過來從後面圈住了袁喜的腰,說:「我看著你弄。」
父親在那邊還是沉默,看的出來他的為難,袁喜忍不和_圖_書住嘆氣,不忍再逼迫懦弱的父親,只得說道:「爸,如果勸不了媽,那就先拖一拖再說,行么?等我過年回去的時候我來解決這個事情吧。」
何適輕哼一聲,把袁喜摟得更緊,小聲說道:「我放心你,可我不放心他。你聽他那天說的話,哼!你們又在一個寫字樓上班,你讓我怎麼放心?」
皮晦這幾天一直住在袁喜這裏,回來和袁喜提了張恆的意思,袁喜覺得自己沒法拒絕,不管她曾和步懷宇之間關係多麼尷尬,那都和張恆沒有關係,張恆只是幫她的地方多,卻從不欠她什麼。
他這話說得皮晦一驚,忍不住問:「帥哥你怎麼了?得不治之症了?怎麼感覺這麼怪異呢?」
袁喜嫌他礙事,轟他出去,他卻耍賴地不肯鬆手。袁喜笑了笑,使壞地用手沾了水往後面彈去。何適沒防備,被袁喜彈得滿臉水珠,於是不樂意了,不依不饒呵袁喜的癢。兩人笑鬧了一會,何適突然抓著袁喜的手停了下來,低聲問:「為什麼不帶?」
皮晦心裏忿忿,在電話里叫道:「你丫得,這是氣我呢吧?移民移民,外國就有那麼好么?大夥都跟瘋了似的往外跑,你們這種人,從國家這裏撈夠了好處,然後就學會移民了,滾吧!趕緊的!」
不是說她就不怵頭和母親去溝通這件事情,只是因為再沒了別的辦法,父親已經對母親言聽計從了幾十年,讓他去阻止母親,那簡直是個奢望。這樣的事情還是她來做吧,袁喜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母親分析透徹,再讓母親相信她的確能照管大哥一輩子,這樣是不是可以打消母親那個荒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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