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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袁滿不假思索地答道，「越陳越香。十年陳就算得上好久，百年陳那是稀世好酒，千年陳嘛，自然算是仙酒，一口大概就會醉死吧。」

「知道是我教你的，就別太自以為是了，小初男。想要用這種話打動我，早生八百、不，九百年吧。還是說，你認為能做到動畫里的魯路修那樣？」

看到袁滿這副樣子，C.C.索性放棄爭辯：「你說，我屬於哪一種呢？」

「太遲了啊，沒趕上就是沒趕上，否則人生不會有那麼多不圓滿。」

「那還真是多謝誇獎。」

在C.C.面前，袁滿難得硬氣了一回。

話到一半，又一次被堵住了，這次不是橙子皮，而是剩下的那塊全熟的荷包蛋。

「我憋不住了。你說不能吃就不能吃啊，你這是在小看我們中國的吃貨你知道么。這是世界上就沒幾樣東西中國人不能吃的，腐爛的？你知不知道中國有多少種美味需要腐爛發酵？說你妄自菲薄，你還不信！」

C.C.想了想說道：「和-圖-書因為我覺得披薩就像是人生，一張麵餅，然後慢慢地往上添加東西，最後成為披薩。」

「這隻是表面，內在早已腐爛不堪。看完第十一集，你多少也該知道了吧，我所經歷的事情。如果那個時候，能和內在一起腐朽該多好，可惜——喂，你幹什麼！」

半成品則是因為他還年輕，遠遠沒到定型、出爐的時候。

袁滿又問：「那麼——你自己呢？」

看魯路修的時候，袁滿以為C.C.一天到晚點披薩是因為「三癩子（SUNRISE、日升）」公司收了必勝客的錢，所以植入的廣告。沒想到C.C.是真的喜歡吃披薩，昨晚袁滿回家的時候，問她要吃什麼，她想都沒想就給了「披薩」的答案。

他伸出手，將C.C.手中的橙子皮奪了過去。

「你這麼說，火鍋就表示不服了，你有本事往上面加毛肚、肥腸、黃喉、鴨血、鵪鶉蛋、腐竹。」

單面煎的荷包蛋，糖心和全熟的各一個，總有一款適合ｍ•ｈeｔｕｂｏｏk.com•com你。

對於這個評價，袁滿有些受寵若驚，卻並沒有覺得意外。

說話的時候，C.C.正在剝橙子，其中一塊果皮被她舉起，放到袁滿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是在說你的名字，我是在說——」

從C.C.身上，袁滿得以驗證了一個真理——女人都是善變的。

「C.C.！」

不等袁滿說完，一枚橙子皮按住了他的嘴唇。

「我就是圓滿！」袁滿又重複了一遍，「知道為什麼我這個普通人會成為超次元事務所的所長嗎？因為我的願望就是穿越各個世界，彌補各種遺憾。」

袁滿嚴重懷疑，要不是沒到必勝客的營業時間，她自己就會叫外賣上門，而不會選擇把自己弄起來。

「這種事不可能辦到的。」C.C.緩緩搖頭。

「不錯。」

而C.C.雖然是見多識廣的魔女，但在生活上其實並不挑剔。對袁滿的「品味」教學，更多的是在拿袁滿尋開心，打發時間，實際上她很好養活——一份披薩就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足夠了。

很簡單，他把堵住嘴巴的橙子皮給咬成了兩截。

「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披薩啊？」袁滿是真的服了。

只見她舉起筷子，夾起盤子里的荷包蛋，輕輕咬了一口，輕飄飄地給了一句評語。

「你教我的，而且我說的都是真——」

C.C.將糖心全部吸干，又將整塊荷包蛋吞下，這才掃了袁滿一眼，說道：

可等袁滿做好早餐，端上桌子的時候，她又換上了一副迷人的笑容，優雅端莊地坐在桌子上，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這一刻的袁滿目光灼灼，渾身上下洋溢著自信。

C.C.略有些驚訝地哦了一聲：「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我還沒看完那個動畫。」

「如果不是荷包蛋麵包，而是披薩就更好了。」

夾心是因為表面普通，實際卻藏著超次元事務所所長這一秘密身份。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這樣一定不好吃。」

「是啊，不好吃，所以我才會說是披薩，而不是火鍋。和圖書火鍋的包容性太強，什麼都可以往裡面加，而且不會難吃。可人生不只有美味，更免不了各種糟糕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不能加？」

澳洲進口奶粉沖泡的牛奶加蜂蜜，幾片用麵包機現烤的麵包，外加百搭的蘋果和橙子，品質和營養都有保證。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東西需要的時間都不長，不會讓人久等，以至於影響心情和食慾。

袁滿篤定的樣子，讓C.C.莞爾一笑。

袁滿幹了什麼？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要不要看看你是多少人的心中女神？就連——」

「異世界，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彌補遺憾的。」

事實上，在給出「不錯」的評語后，她又加了一句。

「……」袁滿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順著C.C.的話往下說，「你覺得我的人生是哪一種披薩？」

「我就是袁滿！」

「夾心半成品。」

想也知道，連「核桃仁燒魚」這種略帶些奇葩屬性的菜都能做，而且能做到不難吃的程度，可想而知他的廚藝水準絕對不低。

面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m對這樣的圓滿，C.C.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去哪？」

以新鮮出爐的兩人份早餐為例——

「回來再看，以後有的是時間——是你說的，那和八點檔肥皂劇差不多，沒必要急於一時。」

「好，就讓我看看超次元事務所所長是如何工作的。」

對於袁滿蓄意抬杠的行為，C.C.沒有生氣，只是側著頭反問。

第一次，她選擇了讓步。

等到袁滿好不容易咽下荷包蛋的時候，C.C.已經站起身來。

明明剛才還一副抱著膝蓋，委屈的小女人模樣。

「我或許無法成為魯路修那樣的魔王，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去換套衣服，然後跟我走！」

「我？呵呵，就是你說的放了毛肚、肥腸、黃喉、鴨血、最後烘烤得太久，又擺放得太久，最後發霉變質，完全不能吃的那種——連這個都不如。」

「不做過怎麼知道？多解決一件遺憾，就少一份不圓滿。父母既然為我起了這個名字，我就要對得起這份寓意。」

雖然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卻讓袁滿心中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