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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湊到尼克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後者本就皺起的眉頭越發明顯，看向托尼的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在二戰末期被傳說中的英雄「美國隊長」擊敗后滅亡，但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餘孽留下。九頭蛇在神話中就以驚人的再生能力著稱，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九頭蛇」組織也以此為格言和信條，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死灰復燃。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過來。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尼克·弗瑞抬手挽留，「不能勝任戰士不代表不能勝任其他職位，我們決定聘請你為『復讎者聯盟』的顧問。」

尼克·弗瑞想從托尼身上打開突破口不代表托尼願意配合。

「是不是你乾的？」尼克·弗瑞質問道。

「什麼我乾的？我幹了什麼？把話說清楚。」托尼越聽越糊塗。

「是不是你清除掉了那些異能者的記錄？」娜塔莎作出補充，「我調查了hetubook.com.com史塔克工業、漢默工業以及附近街區所有的監控，沒有發現任何與他們相關的影像資料。」

看到這裏，托尼更飄了，嘚瑟地說了一句。

「確實難度很高，除了國家背景的情報機構，大概只有少數幾個人或者組織。你們懷疑我很正常，因為我確實有這個能力。不過很遺憾，你們找錯人了，不是我做的。」

除了打劫漢默工業，他們做的事絕對稱不上邪惡。而打劫……老實說，這個手法太低級了，九頭蛇有太多方法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吞掉一家公司。

當然，不管是不是，尼克·弗瑞都不會放鬆警惕。

不管怎麼說，托尼的智力和技術力都是當世頂尖，放過太可惜了。

而且，部隊最容不得的就是自由散漫，不服從管理——這兩樣托尼全佔了。

尼克和娜塔莎面面相覷。

他不是非要加入「復讎者聯盟計劃」不可，和圖書但他的驕傲，他的自負不允許「復讎者聯盟計劃」來否定他。

「你先把報告看完。」

對此，報告的撰寫者，娜塔莎是這麼解釋的。

這個女人，尼克和托尼都認識，「黑寡婦」娜塔莎。

「那是誰？」尼克·弗瑞問道。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托尼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托尼一攤手：「他們自己的人，他們的技術力並不比我差多少。」

「不妨先聽聽我的開價，再做決定也不遲。」

「你們認為是我乾的？」托尼明白了，「刪除影像而已，又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有點水準的黑客都能辦到。」

他提出的「復讎者聯盟」本質上是一隻專門處理特殊事件的快速反應部隊。

然而，尼克和娜塔莎之前的話已經傷害了托尼的驕傲，所以他遺憾地說道：「你們請不起我。」

不過很快，尼克·弗瑞就把「九頭蛇」的事拋在腦後，因為這幫自稱「臨時工」的人，從和_圖_書頭到腳，從上到下，從風格到做出來的事情沒一個像「九頭蛇」的。

「復讎者聯盟計劃，鋼鐵俠合格。」

顯然，托尼是對尼克·弗瑞派娜塔莎來潛伏在自己身邊暗中調查自己的事情有意見。

「羅曼諾夫特工，把那個東西拿過來。」

「繼續讀下去。」尼克·弗瑞面無表情地說道。

尼克·弗瑞依舊不慌，他側頭看向身邊的娜塔莎。

「我已經說過了，那是因為我快死了！」托尼再次強調。

「托尼·史塔克，不合格？」看到最後一句，托尼愣了，「這沒道理，你們怎麼能既肯定我，又否定我呢？」

尼克·弗瑞眉頭微皺，因為膚色和眉毛的顏色接近，所以托尼壓根就沒看出他的情緒變化。

部隊的性質註定了他們要面對最危險的敵人，最特殊的環境，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死亡。如果因為快死了就自暴自棄，自我毀滅，那麼不僅不能戰勝敵人，還有可能拖累隊友，甚至導致任和圖書務失敗。

聽完娜塔莎的敘述，托尼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只是刪除影像當然不難，但在這不是簡單的影像刪除，而是把影像中的特定人物消除，並用對應的環境畫面填補，在不損傷資料完整性的前提下讓人物完全消失。成百上千個攝像頭，短短几小時的時間，而且沒有被警方察覺，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做到？」

「神盾局那麼多特工，自己去調查啊。」

聽見尼克·弗瑞這麼說，托尼又將注意力轉回本已放下的評估報告。

「鋼鐵俠的實力足夠加入『復讎者聯盟』，但托尼，你的性格和心態還不夠成熟。你容易衝動，不夠冷靜，而且不願意聽取他人的意見，看看你最近惹出了多少麻煩。」

「托尼·史塔克，你的情報對我們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考慮考慮。」

有那麼一瞬，尼克·弗瑞甚至想起了某個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九頭蛇」。那是神盾局最戒備的可怕組織，和*圖*書曾經將異能和科技兩者結合，妄圖毀滅世界。

「……」

托尼輕飄飄地說道。他一不是神盾局的犯人，二不是神盾局的員工，沒有義務一定要配合神盾局的工作。

「這是一個合適的理由，對於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來說，但不適用於『復讎者聯盟』的成員，『復讎者聯盟』需要的是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冷靜應對的戰士，哪怕是快死了。」

堂堂史塔克財閥的掌門人，出場費很貴的，我要是想的話，讓美國總統下台都不是不可能——不用懷疑，美國頂級財閥都有這種能量，只是托尼很少動用而已。

單純擁有超能力不可怕，單純研究科技也不可怕，但將兩者聯合起來，那就非常可怕了。

「我為什麼要幫助你們？」

尼克·弗瑞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桌子，彷彿是敲在托尼的心臟深處。

「……」托尼無話可說，從座位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既然托尼·史塔克不合格，我更沒有理由協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