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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又道：「不去想如何復讎，而是先查明原因，然後利用這件事為你的國家，為還活著的人民爭取更多的利益。如果利益夠大的話，你甚至可以放過兇手，不了了之，不再追究此事——你，能夠做到嗎？」

「……」靠，還有這一手啊。

托尼半是期待，半是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懂，僅僅是覺悟不夠而已。

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轉變。

「——契機這種東西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也許是缺少了一些契機。」托尼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是，真正這麼做而且做到的又能有幾人呢？

C.C.的身高和體型是因為兒時的奴隸經歷，營養不良影響了發育，不然妥妥地卡蓮乃至柯內莉亞級。

他連阿斯加德和冰霜巨人的仇恨都無法忘記，明明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明明兩個國度已經相安無事很久了。

一方面他想成為一名合格的王者，背負起整個阿斯加德，背負起九大星域。

和_圖_書雖說佩玻的出現是個巧合，但之後都是在袁滿的算計之中。

「我能改變，托爾一定也能，而且你的主業是承接委託，幫委託人排憂解難吧——現在就委託你。」

別的不說，托尼和托爾這倆名字裡帶托的是真欠揍。

托爾嘀咕：「這腳法很有我們阿斯加德的風範。」

托尼不理解：「那為什麼托爾還是拿不起來？明明我們已經找到答案了啊。」

咳咳，這話不是C.C.說的，是袁滿的老媽以前罵袁滿和袁滿老爸的。

當著C.C.的面說她太矮，太瘦，等同於揭她的傷疤，等同於作死。

提出這個問題的托爾很痛苦。

「怎麼鑽牛角尖了？」袁滿配合著問。

「所以，這次也拜託你啦。」

學校里的好學生永遠只有那麼幾個，人生贏家也是，混得好的人還是。

「我……該如何變得合格？」

其他的那些人呢？

後者會意，搬了個還沒開過的箱子當凳子，這才讓這位大和圖書姐大的心情有所好轉。

當然，一人挨了一腳，托字輩倆男人知道疼了，大腦清醒了不少，人也老實了。

「我問你，如果你聽到有敵人潛入你的國家，殺害你的人民，你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嗎？」

「只要符合這個標準，不管性格、手段、理念、道路，這都是一位合格的王。所以，其實那些賢王、霸王、中興之祖、治世之君其實都算，你們所列舉的那些例子當然也包含在內。」

該看動畫看動畫，該看漫畫看漫畫，該看小說看小說，該玩遊戲玩遊戲，最終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力量？智慧？手腕？信念？

C.C.冷哼一聲，對著袁滿努了努嘴。

「所以，你依舊不是一位合格的王。」C.C.斷言。

「好像是這樣沒錯。」

這是C.C.給出的答案，真正的關鍵所在。

男人有時候就是欠揍。

袁滿知道托尼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一次次的危機，一次次的改變，最終讓他達到如ｈttｐs://m.hｅｔｕbook.ｃom•cｏｍ今的高度，可——

「我最近改變的那個契機不就是你創造的嗎？」

「這……」聽到C.C.的問題，托爾猶豫了。

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王者，首先要在精神上把自己當成王者。

這些當然很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

托爾也是如此。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舉個最簡答的例子，每一名學生都知道我好好學習，努力讀書，多看書，多做題，做他個十套八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成績會變好，家長會稱讚，能考上好學校，未來會更好，成為人人羡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C.C.條分縷析，侃侃而談，其表現不負專家之名，不負袁滿的期待，把頭腦簡單的托爾說得一愣一愣的。

「在我看來，評定一位王者的好壞只有一個標準，能不能讓他的國家繁榮富強，讓他的子民安居樂業。」

連袁滿都想抽這倆嘴上沒把門的貨，更別說C.C.了。

托尼舉手投降：「我錯了，C.ｈtｔｐs://ｍ•ｈetｕbooｋ•com.comC.小姐。」

另一方面，他不想與過去的自己，與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背離，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

「就這麼簡單？」

他們只是知道而已，或許想要這麼做過，甚至不止一次賭咒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可是過了幾天或者看到那些與學習無關的東西，他們又故態復萌，把自己的決心，自己的誓言望到腦後。

「可我就是想不通……」托爾懊惱地低下頭。

「找到答案不代表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王，托爾殿下依舊缺少作為一名王者的器量與覺悟！」

「事情我都聽袁滿說了，你們的思路沒有錯，答案也沒有錯，就是有些鑽牛角尖。」

那會兒袁滿還不服來著，現在覺得老媽不愧是老媽，一語道破男人本質啊。

「不要擺出這種表情嘛。」托尼伸手拍了拍袁滿的肩膀，湊到後者耳邊小聲道，「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阿斯加德的感謝，神盾局的報酬，兩家通吃。」

「不一定吧。」托尼眨了眨眼。

「和圖書只能靠你自己想通。」C.C.淡漠地說著，「如果你沒有從內心裡認可並接受，不管其他人怎麼說都沒有用。反過來也是一樣，不管別人說什麼，都無法影響你的信念。所謂覺悟，就是這麼一回事。」

畢竟政治講究的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一點無論是地球還是阿斯加德都一樣，證據就是當年打冰霜巨人打得最狠的奧丁，之後一直在想著化解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

他當然可以點頭，可以說是，但那只是欺瞞。

「拿起鎚子的資格是成為一位合格的王，這一點沒有錯。但你們把這個合格的定義想得狹隘了。」

「我……不能。」托爾大張著嘴，好一會兒才默默地搖了搖頭。

「對於其他人來說沒那麼簡單。」C.C.先搖頭，後點頭，「天父奧丁的禁制肯定還有其他的條件，不過這些條件你應該都滿足，所以不再討論的範圍內。」

雖然問題有些尖銳，有些極端，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誒？」袁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