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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轉變完全靠的是托爾自己，沒袁滿，沒事務所什麼事。

「男人都是白痴——好了，別喝了，既然你不打算用那種方法，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你不會打算讓托爾一輩子都當凡人吧。」

袁滿不是那種聖人到極致，完全看不得犧牲的人，必要時他也不是狠不下心。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不同，我的朋友。」托爾笑了。

兩家通吃，多麼美好的說法。

「幹了！」

當然，袁滿也可以把托爾移到基地里來，但如此一來，只是將犧牲的人從平民變成基地里的特工和美國大兵，並沒有本質上的分別。

「還用問嗎？」托爾發出一聲冷笑，毫不猶豫地答道，「如果這真是成為王的代價，我寧願不做這個王，永遠做一個凡人！」

托爾放下酒瓶，眼神有些微的恍惚，似是在懷念，也似是在自嘲。

原劇情中，托爾是因為毀滅者大肆破壞，無人能制，不僅威脅到他和他的朋友們的生命，更想將周圍的一ｗｗｗ.he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切都毀滅。

雖然在電影里只是作為背景板，用來烘托氣氛，凸顯特效，可一旦變為真實的世界，背景也會變為真實。

作為代價，托爾也將失去這次蛻變的機會，繼續以凡人的身份迷惘。

袁滿在來的時候特地看過了，那是一個很有活力的城鎮，那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每一幢房屋都是真的。僅僅是為了促進托爾的蛻變，便將他們犧牲掉，毀滅成百上千的生命，這樣未免太過殘酷。

其二，這個過程需要付出犧牲。

「還沒想好。」袁滿乾脆搖頭，「不過既然你主動問起，說明你已經有想法了吧。」

「好主意。不過你說的合適的人又都指誰呢？魯路修的理念和托爾不符，柯內莉亞的話倒是相性不錯，但現在沒地方給他發揮。剩下的……查爾斯和修奈澤爾暫時解除不到。」

為了保護這一切，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托爾決定放下驕傲，犧牲自www.hetubook.com.com我，背負一切，這一精神上的轉變最終讓他通過奧丁的試煉，重獲神力。

「假如，我是說假如，有這麼個機會，能夠讓你成為合格的王者，但作為代價需要付出相當的犧牲……嗯，比如不遠處那個小鎮的毀滅，你會如何選擇？」

「也算我一個。」托尼湊了過來。

「當然，為了朋友，幹了這瓶。」

「托爾，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就這樣讓劇情照著原有的軌跡發展下去，等著托爾完成蛻變不是不可以，但這種做法有兩個弊端。

於是，三個男人又開始噸噸噸，完全不在意胃、肝、膀胱的壓力，看得C.C.一陣無奈。

「有道理。」袁滿眼前一亮，「說到覺悟，我身邊……嗯？」

「你問吧。」托爾一邊回答，一邊噸噸噸地灌著酒，顯然是心情不佳。

「這個容易，我知道一家開了千年的烤餅店，在我們那裡非常有名，我請客，如果我還能回去的話和_圖_書。」長生種就是牛逼，地球上百年老店就很牛了，阿斯加德沒個千年歷史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店。

「這個回答……以王者來說有點過於軟弱了。如果是那些青史留名的王者，恐怕會給出完全相反的結果。畢竟只是一個小鎮而已，以此為代價換取一位合格的阿斯加德之王，九大星域共主簡直太划算了。不過——」

不愧是執掌頂尖財閥的大佬，做生意、撈好處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魯路修搞了那麼多事，坑死了那麼多布里塔尼亞的軍人也沒見袁滿說些什麼。因為那是戰爭，戰爭總免不了死人，魯路修的做法已經算是非常有效率的了。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喜歡你的回答。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個人類。」

「披薩是？」托爾問。他混米徳加德的時候，披薩還沒誕生。

「干就干，誰怕誰。」

「不符合的未必不能學到東西，看出錯誤，引以為戒也是一種學習。」C.C.不急不忙地和_圖_書分析，「而且，也不一定要將目光局限在王身上。別忘了，托爾最缺的其實是覺悟，哪怕不是王，只要能教會托爾什麼是覺悟，也是合適的人選。」

「哦？為什麼？」C.C.眼睛半閉半睜，「你不是神嗎？就算失去了神力，你的身體素質、壽命還有其他方面都遠遠凌駕于普通人類，為什麼會在意人類的生死？」

他忙前忙后不就是為了爭取神盾局和阿斯加德的好感，如今這個機會就在眼前。

「我的建議是學習。不是剛才的紙上談兵，而是跟隨在合適的人身邊學習觀摩，言傳身教。」

「好朋友。」袁滿用力拍了下托爾的胳膊。

C.C.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嘆，眼神飄向袁滿，後者接話道。

「跟你一起待了那麼久，不快不行。別賣關子——大不了，我讓托爾請你吃用阿斯加德的食材做的定製版披薩。」

不過想要抓住機會，真正實現兩家通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是麵餅，上面撒很多不同的食材。」和圖書托尼解釋道。

C.C.哼了兩聲，似笑非笑：「你的反應越來越快了。」

C.C.聽出話音尤異：「你想到人選了？」

「成交。」

可托爾這次不同，這次的犧牲是不必要的，完全可以避免的。袁老爺敢拍著胸口保證，他能搞定毀滅者，保證一個人都不會死。

「不是。」袁滿表情古怪地搖了搖頭，「是新客人上門的通知，來得真不是時候。」

袁滿承認自己被打動了。

思前想後，袁滿決定把主動權交給當事人自己。

「我們並不是神，我們和人類一樣出生，生活然後死去，這是我父親常說的一句話。」

說得更過分點，外來者介入的越少越好，對劇情的影響越少越好。這樣還怎麼撈好處，怎麼兩家通吃？一家都吃不到。

C.C.爽快點頭，她本來就沒打算藏著，不然根本不會說。

袁滿能想到的，有著王的器量和資質的就這幾位。

「我以前不是很能理解，但當我失去一切后，我覺得他說的是對的，我們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