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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有很多種款式可供選擇，朋克機械版，有底特律仿生人版，還有——」

這個理論不是他想出來的，他也沒那種思想境界和哲學素養。

茅場晶彥敗給桐人後自殺的事情兩人是知道的，不過這個自殺並不徹底，肉體雖然死亡，但他在死亡前用類似於STL的技術掃描了自己的大腦，將之上傳網路。

當茅場晶彥知道過去的愛人神代凜子也在其中的時候，會借她之手做些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堂堂茅場晶彥居然說出這樣沒水準的話，估計是內心動搖不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神代凜子。

他已經做好了動用非常手段的準備，比如通過魯路修的Geass洗掉神代凜子的這段記憶，比如把茅場晶彥關到異世界去。

知道茅場晶彥化作人工智慧后，桐人有讓結衣追蹤過。

為什麼會從袁滿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隨後，響指一打。

偶似個程序，偶木得感情——這玩意放到其他世和-圖-書界適用，在這裏不適用。

茅場晶彥也覺得很贊，也打算付諸實踐。

「薛定諤的貓嗎？科學上被否定了，不過哲學上並非沒有價值，這樣一來或許能夠打破『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葉子』的悖論。」

袁滿仰頭，笑容篤定。

至於神代凜子，這會兒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紅著臉低著頭，不像是成熟|女性反倒像個少女。

「那就走吧。」茅場晶彥語氣平淡，一點都沒有把袁滿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自下而上型人工智慧，桐人能勝過許可權狗須鄉伸之也是因為在關鍵時刻得到了化作人工智慧的茅場晶彥的幫助。

神代凜子又不傻，袁滿露面，擺明了是要攤牌，而且是有把握的攤牌，有些事很難再由自己做主。

到這個時候，茅場晶彥和神代凜子也咂摸出點內味。

「一句話，去不去。」

兩人有生以來第一個大BOSS，給兩人的人生造成最大影響hetubook.com.com的男人，也是神代凜子的愛人。

袁滿既然露面，那就必須要保證事情解決。

「事關重大，我必須要慎重，希望兩位理解。」

「聽上去……」

「你是不是也該出來了，茅場晶彥。」

「如果名叫茅場晶彥的人類還活著，那麼你是備份和複製，既然他死了，你便是唯一的茅場晶彥，不存在複製與備份的關係。」

說不定也知道柳井和須鄉伸之的關係，因此產生懷疑。

嘖，這兩人怎麼說呢，真的像是桐人和亞絲娜的另類翻版啊——雖然茅場晶彥更接近桐人他爸桐谷峰嵩的屬性，學霸，嚴肅，甚至有點孤僻。

袁滿反手在桐老爺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茅場晶彥不愧是站在世界級的人才，一下子就想到了理論的根源。

「和你說這個不是讓你製造備份，是讓你好好陪陪你老婆。SAO事件結束都兩年了，她也沒能從你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估計是打算這邊這對少年少女一wｗｗ.he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樣，準備在一棵樹上弔死，你就沒點反應，不覺得心疼？」

袁滿覺得很贊，便拿來用了。

見袁滿有說High了，往三流推銷員發展的趨勢，桐人連忙打斷道：「不是，所長，你到底想幹什麼？」

而在袁滿戳破后三秒鐘，桐人和亞絲娜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當然沒有。」袁滿搖頭，「我要這麼干，桐人和亞絲娜第一個跟我翻臉。」

「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Under World里那麼多人工智慧，不該戀愛戀愛，該結婚結婚。」

這個名字的出現也讓桐人和亞絲娜面面相覷。

當然是沒追上，茅場晶彥活著的時候就是這個領域的大拿，變成人工智慧后也得到了類似結衣的特性，在網路上戰勝他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是他的話，知道那邊的動向並不奇怪。

可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那就看什麼都有問題。

不過結衣畢竟是茅場晶彥製造出的人工智慧，親女和*圖*書兒級的存在，一番追查還是確定了茅場晶彥活動的地點是在美國。

聲音來自神代凜子的口袋，估計是和結衣一樣，都藏在手機里。

大概在海龜還沒沉沒的時候，兩人就搭上線了吧，怪不得神代凜子撤退時的表情會是那麼奇怪。

人就是這樣，相信的怎麼都不回去懷疑。

果然說話還是不要這麼雲遮霧繞的好，打機鋒什麼的不適合自己，把話說明白比較好。

「所以，你讓我們跟你去一個地方。」神代凜子瞭然。

「誒？」這會兒神代凜子顧不上害羞了，抬頭看向袁滿。

川原老賊，原來你不僅反派屬性重複用，其他人的屬性也是一樣啊喂——這句沒有，劃掉。

「Under World沒有隨著海龜一起毀滅？」

「不是加百列那種人渣，我不太想來硬的，所以只能收買。」

「扯淡吧你。」

「哦哦，謝謝所長。」桐人抱著頭，傻樂。

況且，這次確實是有問題。

罵完了之後，袁滿又正色道：「你既然m.hetubook.com.com這麼懂哲學，不會不知道柏拉圖式的愛情。雖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不合適，畢竟人類的本質就是『下賤』，但你倆應該沒問題。不行不還可以到虛擬世界去嘛，再不行我就只能託人給你重新做個身體了。」

「我並不是真正的茅場晶彥，只是一個備份或者複製體。」

這是型月系列中，冠位人偶師蒼崎橙子的理論——她維持不死的方法就是不斷製造完全等同於本體的複製體。

只要在同一時間只有一個人活動，那便是獨一無二的本體。

袁滿嗤之以鼻。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

而袁滿只剩下「卧槽」兩字。

「去，不去大概也不行吧。」

「還能幹什麼，堵他們的嘴，保你倆的事不會被泄密，誰讓你倆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難道這次的事情其實是他看破的？

袁滿再度確認這一點后，道：

你們這群大佬要不要各方面都這麼牛逼，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

「我……」茅場晶彥沉默了幾秒鐘，才道，「只是一個人工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