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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查資料算不算作弊？這隻是解決了你們當前的基本難題，最後課題結論還是要你們自己做的……」

可還是不爽啊……姜紅芍只能和自己去圖書館看書，他們一個團隊的，兩人研究起來事半功倍啊，這程燃何德何能？

姜紅芍頓時面如火燒，和程燃大眼瞪小眼。

程燃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剝削長工的資本家惡霸，怎麼突然覺得老薑有點可憐。

在參賽隊員所屬的一些尖子生圈子裡，這件事倒是率先傳開了。

程燃一臉「還能這樣！？」的嫌棄表情。

程燃在短暫的一怔過後，道，「我家的伏龍不僅僅是做交換機，也會生產電信便攜設備，市面上購買不到的電池，外購定製的成本高了，長遠考慮就只能自己製作研究，所以我知道啊。」

「紅芍是個不服輸的女生……這樣的情況，想必她也感覺煩悶吧。一時想要躲避一下，這是符合常理的。」

偶爾也會有人關注一下大賽的課題團隊的情況，一打聽也是高川仰止，總之是尋常學生聽著就是一臉懵的內容。

老薑眉梢間有那麼一抹得意。

等正主兒回來，前面的一群人就撤開來，程燃發現圍在一起的除了平時吃飯和張平關係不錯的普通學生之外，還有幾個是班上成績不錯的，平時挺特立獨行的人。這些人有文學好的，也有當科代表的，平時即便早回教室了，除了和關係很親近的會聊聊天自成一個小圈子之外，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著手頭上的事情，不會參与到其他人的閑聊中去，但此時都像是上課和圖書前沒事幹，躋身進入了張平魏舒的話題中。

張平乾咳了兩聲，覺得這女生語氣太硬，委婉道，「程燃啊……現在該說說了吧，你和姜哥怎麼回事啊……他們科技大賽團隊遇到難題了，結果卻拉你一起去了圖書館，跟你商量……跟你商量什麼啊？你會啊那些參賽內容？」

秦芊沿著跑道走，蘇洋在旁陪同，說著中午後發酵的事件，「據說紅芍以前在山海讀書，和那個叫程燃的轉學生是一個學校的，兩個人在那個時候就認識了……中午的事情，其實我理解她……」

程燃撕開包裝，咬了一口，在嘴裏嗑嗤嗑嗤，順手把剩下一半遞給她，「給你啊，拿著不要客氣。」

姜紅芍笑道，「你作弊。」

魏舒也是一臉狐疑。

片刻之後，她低下頭去，手指捻著鬢髮捋往耳後，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埋頭翻書做筆記，像是耽擱了太多時間，要趕快補回來。

這次瞄準的課題也很是刁鑽，也可以說是挑戰，在這個過程中的任何一點前景的結論和預測，都能讓他們脫穎而出。

整個科技大賽有包括創新新苗獎，創意之星獎，十佳科技輔導員，青少年創意學科一等獎等等諸多獎項，他們十中這次瞄準的是「工程，技術」類學科一等獎的位置。一般而言這種學科類一等獎含金量最高。他們的輔導員是連續奪得十佳輔導員的人物，精於此道。

姜紅芍點點頭，「算你的功勞。」

所以姜紅芍有理由疑惑。

魏舒露出一個「這才合理」的表情，問道，ｈttps://ｗｗw.h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他們說你和姜哥以前都是山海一個學校的，真的？」

秦芊「啊！」得輕輕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好聰明。」

蘇洋麵色郝然，片刻又正色道，「秦芊，對那個程燃，你不會認真的吧？」

張平尷尬道，「嗨……難怪，我說呢……他們團隊遇到難題了，姜哥找你陪她去圖書館，就是想在以前你們一個地方的熟人面前放鬆一些吧，能理解能理解，畢竟他們參賽集訓，還擔當著為十中爭光的任務，壓力還是很大的啊……」

他們旁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有的人程燃比較熟，屬於平時大家中午過後一起吃飯的，這個時候聽著張平和魏舒之間的說話，那表情滿是不可思議。

結果她就那麼接了過去，纖纖擢素手，剝開餅乾後半部分的包裝，從那裡咬了一口，只保留中間一截，遞還在了程燃手上。

下午體育課的時候，秦芊和蘇洋的班級正好有課相重合，兩個人又碰面了。

當然人們首先第一個念頭，還是這個轉學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群人恍然了。

……

姜紅芍一雙大眼那是相當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她遲疑后開口，「你怎麼知道這些的？」眼眸子里仍然有著錯誤估計的疑惑。

有的人對姜紅芍，倒是略有些不滿起來，私底下說著，「我們是一個團隊，團隊有爭論，有分歧是正常的事情，可誰也別覺得誰大牌，這臨時找個外人來商量算是個什麼事？噢，就算是空余時間……真覺得一群人的智ｈｔｔｐs://wwｗ•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coｍ慧，比不上你們單獨開小灶？還有那個程燃是誰啊，哪來的亂七八糟的人？」

有這樣不客氣的聲音傳出來，也有年級上一些消息很靈通的人，聽說了他們參賽團隊的事情的，有的人會自告奮勇，想要出面幫忙的，可打聽了一下，據說輔導老師都向大學的教授求助了，表面上的驕傲就有些打退堂鼓。

然後她漂亮雙瞳隨後陡然睜圓，想下意識伸手去奪，程燃已經反手把剩下三分之一塞嘴裏了。

郝迪和張平對視了一眼，張平才有一種恨不得鑽地裏面的感覺，人家程燃第一天和姜紅芍見面的時候，就跟張平說過了兩人其實是認識的事情，結果張平自己在那裡自以為是，以為姜紅芍是抓壯丁，要程燃當個什麼小組長之類的，不過這也怪不得張平，因為那第一個星期的班會課，程燃委實就成了他們那一個組的小組長，負責每天收作業，給自己組分髮捲子。

程燃拿著那支威化餅乾，笑著道，「你這真是把我當豬了？」

「報答……」姜紅芍愣了一下，似乎覺得他很得寸進尺。但想了一下，她就打開書包，從裏面取出一根巧克力威化餅乾，放桌上，「我的能量棒，最後存貨了……給你。」

秦芊「吖！」「吖！」的招財貓般擺擺手，露出個俏皮的笑容，「……看他表現吧！」

所以今天中午姜紅芍拉著他的這一幕，才越發有一種半路殺出程咬金的感覺。

省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在十中普通學生之間也算是高大上的內容，參賽團隊的那些成和圖書員，都是各個班的優秀學生，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委實有時候看著他們，就像是精英一樣的感覺。

人群分開，各式各樣古怪的，打量的目光望著程燃，魏舒瞪大眼看程燃，「程燃，你說，你和姜紅芍什麼關係？」

……

事情在下午的時候就變得有些不同尋常，姜紅芍中午和叫做程燃的轉學生一起去了圖書館，這件事就足以在一些圈子裡引起關注，並且耐人尋味了。

下午到學校教室，老薑和他是一起從圖書館回來的，但路上又被遇上的人叫走了，程燃獨自到教室的時候，看到張平的座位旁邊是姜紅芍的同桌魏舒，也就是最看不順眼他的那位。

「怎麼報答？」程燃笑道。

紅木窗窗外覆蓋的爬山虎，濾過的微光穿透進來，見證過無數人無數段光陰的這個不大且簡陋的圖書館，再度將時光中的這個片段……永恆的封印了。

在這次課題上面，他們這個彙集當前年段這方面最好學生的團隊突擊集訓一個月，雖然目前集訓時間只是過半，但每個人這方面的知識增長，絕對超出了普通學生所能接觸得到的範疇。有的內容，就是大學本科生，恐怕都沒有聽說過。

蘇洋微笑道，「當時一個團隊爭得很厲害了，雖然沒有到吵的地步，但大家各執一詞，確實需要一段時間冷靜……還有，我們現在覺得，憑我們本身的力量，是沒有辦法繼續把課題深入下去了，現在就看輔導老師那邊能不能找到突破，但這次他是打算讓自己的導師給建議的，課題能不能研究下去，如果能，怎麼突破。如果不和圖書能，他們現在怎麼轉，能不浪費之前的集訓知識……同時還要那位省內著名教授，幫忙在大賽組委會上面，修改一下已申報的課題內容……」

科技大賽是由省科協、省教育廳、省科技廳等十個政府機構共同主辦，組委會主席是中科院專家，同時彙集六十名來自各高校各學科領域的專家組成的評審團評審，若是他們的課題需要通過論證，還要交給相關大學的實驗室驗證。

他們整個團隊研究這個方向的時候，其實是久經戰陣的化學指導教師想的題目，這個題目涉及現在的前沿科學，其實放此時蓉城的高中生領域，十中團隊若是能夠在創新指向性上面有所突破，就絕對妥妥能拿第一了。

程燃點了點頭。

「不要的話……還來。」姜紅芍伸手要奪。

她包里裝著這些小零食，大概有時候就是她做題餓了補充能量之用，甚至有時候，可能這就是中午飯了。所以不要看她成績出類拔萃，這背後其實都有常人很難想象的毅力和努力。

魏舒撅著嘴巴斜眼看程燃，難怪當天他直接走到姜紅芍旁邊座位，原來有這層關係。

「大概是，以前的習慣吧……」程燃道。

儘管程燃這麼說，但她很清楚，迫於他們研究的局限性，程燃給出的路徑，其實幫了大忙，讓本應該直接進行不下去的課題，重新推動了下去，因為接下來他們只需要理論上探討出可能性就夠了，就像是一後面的那個零，如果沒有前面的一，零的意義就不大了。

十中的科技大賽參賽圈子中，對這件事有的人倒是耿耿於懷。

秦芊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