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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宋維揚說。

「泰山會的會員，要麼是高科技公司老闆，要麼是房地產公司老闆，」張旋龍笑著說，「你這個金牛會有點雜啊，做白酒的，做飲料的，做輕紡、藥品的，什麼都有。」

張旋龍遞給宋維揚一支雪茄，說道：「我親弟弟，不太懂事。」

得到股份的那些員工，就包括西山居和京城研發中心的殘兵游勇在內。

宋維揚笑道：「可以，有共同話題才能聊得長遠。」

接著就是西山居遊戲工作室，去年組建的，已經開發出一款遊戲，銷量慘得簡直不能看。西山居今年辭職的也很多，就剩下兩三個骨幹，直接合併到總部一起辦公了，此時正在艱難研發《劍俠情緣》。

宋維揚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來，笑道：「剛才那位朋友走得很匆忙啊。」

「知道，聯想的老柳當時也邀請我加入。但泰山會的某些人，讓我不是很喜歡，所以就沒答應，」張旋龍問，「怎麼，你進了泰山會？」

就在今天上午，宋維揚跟雷軍聊了三個小時，大致談了ｈｅtｕboｏｋ•com•com一下公司整頓的事情。

一個青年非常不高興地對張旋龍說：「哥，你怎麼把金山股份就這樣分出去了！我聽說宋維揚只帶了360萬過來，他要是不繼續投錢怎麼辦？還有那些員工，他們拿薪水打工天經地義，憑什麼還能拿到股份？你做事真的太不理智了！」

說實話，這種時候分配員工股份是不理智的，特別是一下子全部分配乾淨。但張旋龍既然提出來了，宋維揚也不好反對，也用不著反對——在盜版橫行的大環境下，以後肯定還要對金山追加投資，宋維揚完全可以砸錢稀釋員工股權。

就像有強迫症的人，見不得屋內凌亂，必須把東西收拾整齊一樣。宋維揚看到管理混亂的公司，也恨不得立即進行整頓，金山在宋維揚眼裡，跟滿地狼藉的房屋沒啥區別。

「你要是真比我厲害，現在就比我混得好了，」張旋龍對這個弟弟沒有辦法，耐心解釋道，「先說宋維揚這個人，剛滿20歲，就創下偌大的基業，聽說喜和*圖*書豐公司去年的產值已經有十多億了！幾百萬對他來說算什麼？瀕臨倒閉的金山又算什麼？他若非誠心投資，犯得著進來蹚渾水嗎？」

張旋龍抽著煙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回港城，做方正的銷售業務吧，金山都快被你吸血吸死了！」

「哈哈，這句話很對我胃口，」張旋龍說，「最好的商人，是又有理想又有錢，缺一不可。沒理想的商人只是守財奴，沒錢的商人根本算不得商人。」

「你怎麼總是幫著外人說話！」張小龍大怒。

接著是健全財務制度，然後是組建銷售部。

張旋龍頭疼無比：「你長點腦子行不行？我給他25%的股份，是在投資這個人！」

「這個問題我不參与，你跟雷軍詳談。」張旋龍說。

「按正常的商業規矩做。」張旋龍說。

宋維揚說：「不管如何，既然來了香山，我肯定要去巨人集團拜訪一下。」

酒店客房。

張小龍面色鐵青，拂袖而去，門都不關。

張旋龍沒有立即拒絕，也沒有直接同意，而是說：「約個m.hetubook.com.com時間，大家坐在一起先聊聊。」

「都有哪些人？」張旋龍問道。

金山公司雖然每況愈下，張小龍卻賺了不少錢。他怕宋維揚整頓金山之後，一腳把自己踢開，單獨組建公司的銷售部門。

「這個人我接觸過，」張旋龍說，「他曾經有理想，現在已經走歪了。他的路太順，如果不受點打擊，思想境界可能永遠都上不去。」

張旋龍翹著二郎腿說：「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和小裘也清楚，金山不需要中間代理商。以前我們是一家人，讓你摟點外水無所謂。現在宋維揚成了股東，就不能再這麼搞下去。對你，對我，對金山，對金山的股東都沒好處。好聚好散吧，沒必要鬧得太僵。」

「那也不該投360萬，就給他25%的股份！」青年爭執道。

「什麼叫吸血？」張小龍頓時生氣了，「金山研發軟體，我做代理銷售，合作雙贏，皆大歡喜。要是沒我在，金山連產品都賣不出去！」

宋維揚掏火點煙，坐下說：「金山的情況，我詳細詢問了一下，www.hetubook.com.com管理和銷售都一塌糊塗。」

「正好史育柱也在香山市，」宋維揚問，「你對這個人怎麼看？」

宋維揚說：「沒人邀請我啊，所以我打算自己成立一個組織，叫『金牛會』。」

張旋龍問：「你想邀我進金牛會？」

張旋龍說：「他有錢，但沒理想。」

張旋龍對外人很熱情大方，對自己的親弟弟卻格外嚴厲：「我怎麼做生意，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跟張旋龍的為人不同，張小龍脾氣暴躁，而且目光短淺，連他們的父親都不願張小龍進公司。早在裘伯君身為四通員工的時候，就一直與張小龍業務對接，這幾年金山的產品，也一直是張小龍在代理銷售。

「那你覺得我說話有沒有道理？」張旋龍反問。

宋維揚說：「我大哥宋其志，做白酒的。希望集團的劉永航、劉永浩兩兄弟，做飼料的。盛海浙商會的會長蔡志平，什麼生意都做，現在的主營業務是輕紡交易市場。還有盛海復星公司的董事長郭光昌，做生物製藥的。暫時就這麼幾個，可能還會陸續有人和*圖*書加入。」

京城研發中心直接取消，改為銷售中心。畢竟那裡是中關村，屬於銷售前線，金山不能跟中關村的巨頭們斷了聯繫。

首先當然是擴招員工，現在人手太少了，完全不能滿足WPS97和《劍俠情緣》的項目研發任務。

「我也只是出出主意而已。」宋維揚笑道。

宋維揚哈哈大笑：「那不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守財奴了？」

宋維揚說：「從事什麼行業反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有理想。」

「咚咚咚！」

青年說：「但是宋維揚入股后，肯定要整頓金山業務，我這個代理以後還怎麼做？」

「請進。」

「你傻啊！」青年鬱悶道，「做生意不是梁山結義，江湖好漢那套是不頂用的。」

青年名叫張小龍，不是打造微信那個張小龍，兩人同名同姓而已。

金山在京城是有研發中心的，第一任負責人是雷軍，第二任負責人是李儒雄。前者調回總部，後者跳槽走人，京城研發中心此時已名存實亡。

既然張旋龍不想談金山，那宋維揚就不談了，他笑道：「老張，你聽說過泰山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