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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頭自我介紹道：「我叫吳干沙，計算機系大四學生。那個……裘總已經離開盛海了嗎？」

彭勝利一邊看書一邊說：「剛才有個計算機系的同學找你。」

宋維揚搖頭道：「沒聽過。」

宋維揚拿著電子郵箱地址跑去時光咖啡廳，今天正值周末，店裡生意很好，林卓韻正幫著姐姐林婉姿瞎忙活。

宋維揚和裘伯君跑去瞅了一眼，對那破地方很無語。

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宋維揚突然接到京城打來的電話，對方激動道：「您真是喜豐董事長宋維揚？」

吳干沙說：「額……我學的是軟體。」

彭勝利道：「就是他剛才找你。」

嗯，倪院士最近很忙，根本不可能接受宋維揚的邀請。他一直在告柳總的狀，從這個部門告到那個部門，導致京港聯想整合計劃無法進行下去，監管部門遲遲不同意京城聯想往港城聯想注資。

等再過七八年，小靈通發展到巔峰，賣掉小靈通還能再賺一筆。

「是我，吳干沙介紹的。」宋維揚說。

李園長可勁兒忽悠道：「宋老闆，我們這裡是市級重點發展項目，只要被確定為高新技術企業。三年內免稅，五年內減稅，廠房你隨便挑，租金便宜得等於白送，甚至可以提供筒子樓做員工宿舍。看到沒有，這條黃興路直通市區，交通也非常便利。附近還www.hetubook.com.com有好多大學，不管你是走『技工貿』還是『貿工技』路線，都可以得到長遠的發展。」

現在已經入駐了五家公司，其中三家是附近大學的校辦企業。聽說還有學生準備在這裏自主創業，估計明年還能新增幾家科技公司。

「我也不太清楚，」張曉健道，「公司里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小靈通技術屬於淘汰產品，中國不應該大力發展，政府對此也非常不支持；另一種是說電信和移動鬧矛盾，移動不願意電信涉足無線通話領域。」

張江園雖然在90年代已經成立了，但浦東實在太偏，暫時沒必要擱那兒開公司。楊浦這邊就有一個五角場高新技術產業園，簡稱「五高科」，俗稱「長陽谷」，去年剛剛設立的。

宋維揚說：「我暫時只有個想法，接下來會進行市場考察。一旦做了決定，肯定馬上聯繫你。」

宋維揚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加入金山公司。」

宋維揚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小平頭，未來將成為英特爾中國研究院的院長兼首席工程師，後來自己創立馭勢科技搞汽車自動駕駛去了。

「情況怎麼樣？聽說小靈通不好拿牌照。」宋維揚說。

「計算機系的找我幹什麼？」宋維揚問。

林卓韻和林婉姿都有禮物，前者是hetubook.com.com一條項鏈，跟陳桃的項鏈一樣，價值15萬港幣。後者是一塊手錶，也花了好幾千。

早在60多年前，這裡是日商創辦的「東華紗廠」，現在是「中國紡織機械股份有限公司」。紡織機械公司在兩年前，建成了上萬平方米的數控加工中心，很是空出了一大片老廠房，這些老廠房便被利用起來做高新產業孵化基地。

既然如此，那牌照肯定能拿下來。

聯想已經把品牌做起來了，直接從電腦領域競爭，估計十年八年都難以獲勝，畢竟聯想的政府訂單太好拿了。那麼就先做小靈通，這玩意兒簡直屬於暴利行業，再用小靈通賺的錢來養研發團隊，爭取把技術專利積累起來。

「還沒有，他在交大，」宋維揚問，「你找裘總做什麼？」

隨便遇到一個官員，都把「技工貿」和「貿工技」掛在嘴邊，可見柳總和倪院士之爭已經鬧得全國皆知。

「進來。」

「咚咚咚！」

區政府太摳門了，根本沒有請開發商來搞基建，配套設施約等於零，只能跟紡織機械公司共用。

「吳干沙是我高中同學，我在京城讀大學，他在盛海讀大學，」對方說，「宋老闆，我叫張曉健，你叫我小張、小健都可以。」

「對啊。」張曉健道。

宋維揚又問：「斯達康公司的小靈通怎麼沒上市和-圖-書？」

北有中關村，南有張江園。

張曉健道：「是實習，我還沒畢業。」

直到秋天的時候，柳總把倪院士踢出聯想，讓倪院士告無可告，這才成功進行京港整合。

豆豆抱著隨身聽，在自己房裡聽歌。那隨身聽是宋維揚從港城帶回來的，小姑娘愛不釋手，天天拿到學校去顯擺，被老媽打了一頓才只在家裡聽。

宋維揚笑道：「你覺得是哪種情況？」

企業雖少，但裘伯君還是來拜了碼頭。目前盛海就三個高科技孵化基地，一個是這裏，一個在金橋，另一個在張江那邊，都是奔著打造南方矽谷的目標發展，說不定就能成為新的中關村呢。

「你好，」宋維揚說，「請隨便坐。」

吳干沙道：「我已經在復旦保研了，下半年就讀研究生，暫時不考慮工作的事情。」

吳干沙說：「昨天裘總來學校演講，我正好沒在。能不能……嗯，能不能給我一個他的電子郵箱，我有些問題想跟他做交流。」

吳干沙說：「其實吧，我覺得現在賣電腦，肯定也賣不過聯想。宋同學要是想做高科技產品，還不如賣手機，國產手機還屬於市場空白。」

「要在復旦讀研啊，」宋維揚說，「那正好，我打算開公司生產電腦，你要不要來幫忙？」

吳干沙說：「2G牌照不好拿，你可以做其他啊。日苯有個PHS技術，www.hetubook.com.com宋同學聽說過嗎？」

「小張你好，聽說你在斯達康公司上班？」宋維揚問。

宋維揚問：「為什麼政府要卡著不給？」

宋維揚恍然大悟，原來是小靈通啊。那玩意兒只能在市區里打，一到郊外就抓瞎，即便是市區打電話，也經常「喂喂……操」！

也即是說，如果宋維揚要把電腦公司建在這裏，廠房是現成的，但屬於半個世紀前的老建築，隨便摳一塊磚下來都特么是民國古董。

小靈通的巔峰時期，在中國擁有近億用戶。

吳干沙說：「PHS是一種無線本地電話技術。我聽一個京城的同學說，斯達康公司就準備做這個，我那同學已經去斯達康實習了，他們還把PHS取了個中國名字叫『小靈通』。」

屆時，電腦和手機兩開花。

聽說宋維揚準備在長陽谷開公司，此地的負責人「李園長」非常興奮。

張曉健說：「是不好拿牌照，政府一直卡著。」

「軟體也沒問題啊，總比我這個門外漢更懂電腦，而且你還可以介紹一些老師和同學過來。」宋維揚道。

「生產手機是需要牌照的，就跟印書需要書號一樣，政府現在根本就不批。」宋維揚說。

「不知道。」彭勝利說。

「那我給你留一間廠房。」李園長笑道。

吳干沙道：「我聽我同學說，好像是政府一直卡著，但最近已經有所鬆動了，ｈｔtps://ｍ•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om所以斯達康公司才擴招員工。」

宋維揚開著屎黃色破麵包車返回學校，只有彭勝利一個人在宿舍，其他人好像都去打籃球了。

一個小平頭走進宿舍，笑呵呵說：「宋同學你好！」

宋維揚頓時瞭然，看來電信和移動之爭，不是政府卡小靈通的關鍵，至少現在不是。只有等小靈通席捲中國之後，移動才會站出來阻撓，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的行情。

就拿老王發布小說的這個破網站來說，總部就設在張江園內，每次寄合同都要填一下地址。

吳干沙說：「他沒有手機，你想快速聯繫的話，也只能發電子郵件了。」

如今聊天室是越來越紅火了，中國的網民數量已經有十多萬，其中一大半都喜歡在聊天室衝浪。

宋維揚問：「你們公司在做小靈通？」

至於創辦電腦公司，現在還不著急，等聯想把倪院士開除之後再說。

宋維揚發了封郵件過去，便守著電腦泡聊天室。

「兩種都有吧，」張曉健說，「做小靈通的想法，最初是餘杭電信局的局長提出的，他想把PHS嫁接到固話網上，並且找到我們吳總進行合作。對了，前兩天吳總非常高興，說公司的小靈通牌照就快批下來了，讓我們好好乾，公司未來大有前途。」

「這是裘總的電子信箱，」宋維揚拿筆寫了一串英文，「把你那個京城同學的聯繫方式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