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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揚笑道：「信號怎麼樣？」

宋維揚和比爾蓋茨的巔峰對話，也被中國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甚至有文章標題叫做：中國青年與世界的交流。

「特別好，」女記者說，「聲音也很清楚，通話質量很高。」

郭曉春笑道：「如果有哪些企業家感興趣，也可以加入金牛資本，以後大家一起投資賺錢。金牛資本不僅投資了神州科技2000萬元，近期還投資了搜狐網500萬元，華爾街對搜狐網的估值已經超過500萬美元！」

至少，現場記者就想改用小靈通了。

不得不說，《讀者》很喜歡這種故事，並且進行添油加醋的再創作。

事實上，WPS97此時已經佔領了70%以上的中國市場，可就是賺不到幾個錢，遍地都他媽是盜版用戶。

宋維揚拿著麥克風試音，笑嘻嘻說：「我就不廢話了，直奔主題。感謝各位記者朋友賞臉，先來說說小靈通吧，這是PHS技術的中文通俗名字，一種嫁接在固話網路的移動通信技術。神州科技公司已經與電信部門達成合作，在中國全面開展小靈通業務。神州科技公司，我個人投資1000萬元，金牛資本這次注資2000萬元，是一家實力雄厚的高科技公司……」

美國女記者：「宋先生，你認為買得起電腦的中國人，人數能夠超過一萬嗎？」

國內的計算機雜誌紛紛叫好，逮著金hｔｔps://wｗw.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cｏm山公司瘋狂吹捧，連帶著WPS97又熱賣了一波正版。並且，軍方提前跟金山合作，共同開發WPS97的軍用版，雷軍隨即又推動了政府版WPS項目。

神州科技和小靈通又是什麼玩意兒？

「好！」

民用版賣不動，企業版也銷量慘淡，只能靠政府和軍方採購了。

如此離譜的雞湯文，不少學生和小市民居然信了，以為《讀者》所載都是真的。

現場一片嘩然。

美國人因為不懂中國式幽默，竟信以為真，於是美國媒體驚呼：中國氣功可以連接網際網路，中國人的超能力不可戰勝！

宋維揚一通介紹之後，讓禮儀小姐展示新品手機，攝影記者紛紛把鏡頭對過去狂拍。

……

事實上，正是由於金牛資本在東南亞順風順水，跟著索羅斯賺了不少錢，花旗銀行（中國）才注資了300萬美元。因為瞞不過，金牛資本的託管經理，就是花旗銀行的職工。

一個財經記者首先發問：「宋先生，我記得金牛資本在年初的時候，曾在港城舉牌聯想。能透露更多信息嗎？」

全場再次嘈雜起來，這麼低的資費，通信市場要變天啊。

這裏邊除了輕紡集團、復星公司和吉利公司不咋出名以外，其他企業股東個頂個有名，而且居然花旗銀行也有參与。

宋維揚說：「小靈通手機和圖書暫時有三種顏色，經典黑，喜慶紅，寶石藍。大家可以看到，我們的手機造型非常有藝術感，流線型的，屬於手機中的超跑。現場哪位記者想試試，請舉手。」

又有記者問：「小靈通是電信業務，那話費跟移動有什麼差別？」

就像《飛鳥與魚》的作者是泰戈爾，《見與不見》的作者是倉央嘉措一樣，都是《讀者》編出來的大謊話。即便進入智能手機時代，也有無數國人信以為真，並且還各種朋友圈轉發。

郭曉春也從港城趕來京城，頗為緊張地說：「揚揚，我該說什麼好？萬一說錯話了怎麼辦？」

宋維揚對此倒是樂見其成，關注度越高越好，他趁機在京城召開新聞發布會。

例如這樣——

至於微軟那邊也很扯淡，明知中文版word有巨大漏洞，經常需要切換DOS系統才能正常列印。結果微軟的第一反應是搞促銷，不但降價銷售，還送禮品，然後正版用戶還是不買賬，紛紛轉投到WPS的懷抱。

由此可見微軟對中國市場的蔑視，那點小BUG，隨便找兩個高級程序員，幾個星期就能搞定的，這特么也能一拖好幾年。

宋維揚反問：「中國的網民數量已經超過30萬，他們如果買不起電腦，是在用氣功進行腦電波聯網嗎？」

宋維揚笑道：「這位是金牛資本的法人代表郭曉春先生，由他來回答。」

「嘩！」

微軟收和*圖*書購金山的結局可想而知，WPS從此被雪藏，全體程序員成為微軟的碼農，這是裘伯君無法接受的。

刷的舉起一大片。

宋維揚道：「關於小靈通手機，神州科技公司已經申請了外形設計專利。但很遺憾，主要專利技術，都是外國人的，我們只是貼牌組裝。不過，小靈通確確實實是第一款中國手機品牌！這是在移動通信領域，中國人走出的第一步。而且我們已經建立了研發中心，專攻手機主板和晶元，第一年的科研投入就是1000萬元，由中科院的倪院士擔任技術指導！我相信有一天，中國人能夠造出真正屬於自己的手機！」

也有一些媒體，把側重點對準了比爾蓋茨的富二代身份，並且分析如果沒有老媽的幫助，比爾蓋茨究竟能否成為世界首富。

微軟修復word中文版漏洞，還得等到1998年夏天。

「小舅，你就放心好了，」宋維揚拿出一張紙說，「把它背熟了就行。」

宋維揚突然說：「下一個，這位戴眼鏡的朋友請提問。」

而其他那些加盟企業，投資數額也不大，宋維揚仍舊佔有80%以上股份。

比爾蓋茨此次還沒離開中國，就有微軟的人找上門了，提出要用300萬美元收購金山60%的股權。

一堆記者翹首以待，終於等到宋維揚現身，他們還以為宋維揚和比爾蓋茨有什麼合作呢。結果現場拿到hｔtps://m.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cｏｍ資料一看，內容居然是：金牛資本入股神州科技，小靈通業務將在10月1日正式啟動。

宋維揚笑道：「2毛錢，每分鐘只要2毛錢！」

發布會現場所在的大廈樓頂，就臨時安裝了小靈通的天線。

郭曉春立即拍手，又對台下的記者說：「都愣著幹什麼？快鼓掌啊！」

這玩意兒太漂亮了，比大哥大的破磚頭造型更小巧，比摩托羅拉和愛立信手機更具美感——都方方正正的，樣子挺傻笨。

宋維揚挑了個比較順眼的美女記者，對方直接選擇紅色小靈通，很快撥通號碼：「喂，媽。嗯，是我……沒事兒，就是想你了，聊幾句……嗯嗯，電話費挺貴的，我先掛了。」

郭曉春立即說：「金牛資本的實力還是很雄厚的，我們是一家投資公司，目前的企業股東有花旗銀行（中國）、新希望集團、東方希望集團、盛海輕紡集團、步步高公司、復星公司、喜豐公司、仙酒集團、吉利公司和四通集團港城分公司，個人股東有宋維揚先生、鄭學紅先生、陳桃小姐，當然也有我本人。」

裘伯君當場拒絕，都沒給宋維揚和張旋龍打電話商量。

但國內媒體卻炒得轟轟烈烈，而且一個個洋洋自得，把微軟收購金山視為揚我國威的大好事——你看，比爾蓋茨都拋出橄欖枝了，說明我國的軟體公司很有實力啊！

「啪啪啪啪！」

新聞發布會那天，會場熱鬧得htｔｐs://ｍ•hｅtubooｋ.ｃoｍ•ｃoｍ很。

記者立即起身道：「宋先生，小靈通是中國自主生產的手機嗎？」

這些關鍵詞連在一起挺嚇人的，足以看出微軟對裘伯君的重視。當然，只是重視裘伯君的技術，微軟從來沒把金山公司放在眼裡。

宋維揚說：「好了，自由提問吧，有什麼問題都提出來。」

雷軍立即召開新聞發布會，表示金山永遠不會接受外資入股，金山將扛起中國通用軟體的大旗。

郭曉春是金牛資本的法人代表，雖屬吉祥物，但以後站上前台的機會肯定不少。

微軟在剛剛進入中國的時候，就提出過收購金山公司。又在1995年的時候，向裘伯君發出年薪75萬美元的邀請函。

比爾蓋茨代表了世界？

這是宋維揚第一次親自出席新聞發布會，各大媒體很給面子，一口氣來了近百家。

金牛資本是什麼鬼？除了財經媒體記者，誰都不知道。

1995年，中國，年薪75萬美元。

記者們終於鼓掌了。

通話質量能不高嗎？信號天線就安在樓頂上，新聞發布會結束還要去拆掉。

金牛資本的實力得有多雄厚啊！

同時，宋維揚投資金山公司的事情，也從網路小圈子，擴散到現實社會當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金山是個啥玩意兒，只知道喜豐公司的董事長，開始進軍高科技產業了。

還有那個美聯社女記者也成了背景板，有報紙詳細分析她的幾次刁難，併為宋維揚的機智應答狂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