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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和謝爾蓋都驚呆了，這尼瑪，簡直是下蛋的母雞啊！

「不知道，無法估算。」拉里已經泄氣了。

「那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宋維揚比劃道，「左側顯示關鍵詞搜索結果，右側顯示關鍵詞搜索廣告結果。我們的頁面上，沒有固定廣告，而且首頁乾乾淨淨。但只要網友搜索了關鍵詞，左邊顯示正常搜索內容，右邊顯示關鍵詞相連的廣告。比如有人搜索『電腦』，那右側的廣告欄就會出現蘋果、IMB等產品。這樣一來，就可以同時接到所有行業、所有公司的廣告訂單！」

謝爾蓋已經喝得有點暈了，打嗝道：「你是指個人網頁那種形式嗎？」

宋維揚道：「可惜這是京式火鍋，沒有鴨腸、鵝腸、豬血、豬腦，不然你肯定會更喜歡。」

「WPS嗎？我們今天在網咖里遇到了。」謝爾蓋說。

宋維揚說：「微軟的操作系統，是跟電腦挂鉤的，是跟應用軟體挂鉤的，所以他們能夠持久佔領市場。而你們的搜索引擎，不可能跟任何網站永久性綁定，以後競爭者將越來越多，你們能佔有30%的市場份額都已經很厲害了。未來該怎麼發展？」

宋維揚笑道：「合作愉快！」

宋維揚笑道：「所以，我再退一步。我只要55%的股權，而且，當以後華爾街資本進來的時候，如果遇到分歧，我的股份投票權，都將無條件的站在你們這邊。」

宋維揚道：「其實現在的互聯網模式還未成熟，它只是傳統信息傳遞方式的網路翻版。我們平時看電視、報紙、雜誌、電影，製作方讓我們看什麼，我們就只能看什麼。互聯網也是這樣，網站讓網民看什麼，網民就只能看什麼，沒有選擇的餘地。」

謝爾蓋m.hetubook.com.com說：「當然是進行合理排名，如果誰錢多誰上，那怎麼甄別騙子和偽劣廠商？就算我們去鑒別資質，廣告商太多，也鑒別不過來啊。」

其實這份協議不具備什麼法律效應，主要是內容描述不明，沒法打官司，但做做樣子也是可以的。

「不行，太多了。」拉里搖頭道。

「真的？」拉里和謝爾蓋同時問道。

拉里吃火鍋比較精細，只涮羊肉、牛肉和蔬菜。

宋維揚笑道：「這種廣告是自助式的，廣告投放商可以進行選擇。比如我的產品主要在加州銷售，那就只投加州的廣告，只有IP地址在加州的網民在搜索關鍵詞時才會出現。這樣大大降低了廠商的廣告費，他們會更加喜歡。」

謝爾蓋問：「什麼然後？」

宋維揚又問：「即便全球的門戶網站，都使用你們的搜索引擎，然後呢？」

拉里道：「爭取跟雅虎等大型門戶網站合作，我相信以我們的技術，三年之內，就能讓所有門戶網站都採用我們的搜索引擎。」

拉里和謝爾蓋齊齊搖頭。

「雅虎實質上都是虧損的，全靠融資和上市，我們做搜索引擎怎麼拚命賺錢？」拉里沒好氣道。

兩個技術宅連廣告都不想打，更別提什麼贊助商鏈接廣告排名，他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非常痛快的簽署了保密協議。

確實全球最優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李彥洪的技術還優秀得多。

「真的，」宋維揚說，「我也討厭華爾街的資本家，他們已經把雅虎帶進死胡同，我不想我們的公司成為下一個雅虎。關於這一點，我們可以寫個私人協議。」

直至2002年，李彥洪發起百度「閃電計劃」，用了九個月時間https://m.hetubook.com.com做研發，這才終於在搜索技術上全面追趕上谷歌。

「宋，這個也是羊身上的一部分嗎？」謝爾蓋嚼著毛肚問。

謝爾蓋則百無禁忌，這傢伙涮毛肚涮得嗨，說口感爽脆，特別適合下酒吃。

宋維揚神神秘秘地說：「我還有很多想法，不過屬於商業機密，你們以後就會知道。」

「不錯。」拉里道。

「所以，公司的定位是搜索技術提供商？」宋維揚笑問。

宋維揚在白紙上比劃道：「現在不管是美國還是中國，全球的網站做廣告都是固定的，而且每個網路頁面的內容有限，這就導致網站收取的廣告費有限。而且，這種廣告越來越被網民討厭，效果也越來越差。是這樣嗎？」

「確實不錯。」謝爾蓋忍不住又夾了一塊，下酒美滋滋。

宋維揚說：「中國的金山公司，也是一群技術人員創立的。他們在最困難的時候都快倒閉了，是我連續半年不斷投入資金，而且不稀釋他們的股份，這才走出了困境。他們開發的WPS軟體，已經在中國徹底打敗word，到現在市場佔有率超過90%。我從來沒有插手他們的管理，我知道，技術上的事情該交給技術人員，我也尊重他們的發展策略，只是在偶爾的關鍵時刻會發表意見。對你們，我同樣如此。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

宋維揚繼續說：「同一個關鍵詞，我們可以接許多公司的廣告。誰排前面，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誰錢多誰在前面，一種是通過計算公式，進行合理的排名。」

拉里瞬間變了臉色，他記得自己還嘗了一口，此時的表情極為複雜。

謝爾蓋卻彷彿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躍躍欲試道：「wｗｗ•hetｕbｏｏｋ•cｏm.ｃom那些東西，真的能吃嗎？」

宋維揚道：「我一般不插手日常管理，但我保留對公司重大策略的否決權。」

拉里坐直身體：「請繼續說。」

宋維揚說：「我要60%的股份。」

「你準備怎麼分？」宋維揚問。

「咳，」拉里在桌子底下踢了小夥伴一腳，說道，「宋先生，我們還是聊點其他的，你對互聯網有什麼看法？」

「但吃起來不錯。」丁明說。

拉里說：「平等，自由和共享很好理解，交互又是什麼呢？」

「請講。」拉里道。

拉里咬了咬嘴唇問：「如果我們用50萬美元和技術管理入股，而你投資300萬美元，股權該怎麼分配？」

謝爾蓋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謝爾蓋說：「我非常期待。」

保密協議很簡單，就是「搜索引擎關鍵詞贊助商鏈接廣告排名」模式為宋維揚提出，不得向第三者泄露，未經允許，也不得用於拉里和謝爾蓋創建的搜索引擎公司。

如果沒有華爾街資本讓埃里克·施密特空降谷歌，僅憑眼前這兩個技術宅，谷歌根本別想做大，他們連自己的商業運作模式都找不到。

宋維揚笑道：「牛的胃部。」

「是的。」謝爾蓋點頭說，他就從來不點擊網頁廣告。

「那麼，合作愉快！」拉里起身握手。

歷史上，華爾街派來的CEO埃里克·施密特，雖然讓谷歌迅速壯大，賺得缽滿盆滿，但他頂多算是庫克，而兩位創始人才是喬布斯。關於技術方面的投資和收購，大部分都是兩位創始人據理力爭的。

屁的追求，說得那麼好聽，在金錢面前最終還不是要妥協。

「哦哦哦哦哦，」謝爾蓋震驚道，「那將是一個偉大的互聯網創舉！宋，你的網站若是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美國，肯定能藉著這種評論功能迅速壯大。」

拉里默然。

宋維揚笑道：「任何網站，都應該讓人有互動式體驗。我在中國投資的搜狐網，這個月即將開通評論功能。網民瀏覽了一篇文章或者一則新聞，可以在內容下方進行回復，對文章進行意見表達，網民也可以對其他網民的回復進行評論。」

宋維揚笑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願意投資你們的搜索引擎？」

拉里說：「你可以只投資200萬美元，拿40%的股份。資金我們可以找其他人，但技術是獨一的，我們的搜索引擎在全球屬於最優秀技術。」

谷歌剛開始堅決不賣廣告，得到第一筆2500萬美金融資后，谷歌的搜索頁面右側頓時多了一排廣告，順便多了個叫埃里克·施密特的CEO——兩位創始人差點被徹底奪權。

「我從丁明那裡了解到，那些大型門戶網站，為了留住自己的用戶，竟然抵制優秀搜索引擎，」宋維揚說，「這是不應該的。互聯網是鼓勵創新的行業，而不是打擊創新的行業。現在的那些大型網站，正在壓制互聯網的發展，把網站當成電子傳統媒體平台來做。我想象中的互聯網，網民與網站，網民與網民，是可以進行互動的。網民也可以參与到網站內容建設當中，大家即是內容接受者，也是內容創造者。」

宋維揚笑問：「你們知道金山公司嗎？」

「牛的胃？」謝爾蓋嚇得趕緊把嘴裏的毛肚吞下去，說道，「偶買噶，聽起來真噁心。」

宋維揚道：「當然是拚命賺錢把自己做大，把自己的內容做豐富，而不僅僅是定位於搜索技術供應商。」

宋維揚說：「我這種商業模式值多少錢？又該換算成多少股份？」

宋維揚對和圖書股份分配不置可否，而是問道：「你們準備如何商業運作？」

「博客」這個用語，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出現了，而關於博客的構想，更是已經誕生了好幾年。但都屬於非主流，真正的主流是門戶網站，此時甚至連百科網站都沒有。

宋維揚笑道：「你們的搜索技術，我花50萬美元買斷全球中文網站授權，以後包含PageRank演算法的任何搜索引擎，都不得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作用於任何中文網站。你們可以用這50萬美元，再用你們的技術和管理入股，而我投資300萬美元，我們共同創立一家搜索引擎公司。」

這話用英語說出來非常直觀，鴨的腸、鵝的腸、豬的血液、豬的大腦……拉里已經被驚呆了，三觀崩壞，胃裡翻江倒海想吐。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拉里目瞪口呆的看著宋維揚：「我聽丁先生說過你的事迹，現在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在幾年之內就能成為大商人！」

傳統的門戶網站廣告，一個頁面就那麼多條，廣告弄多了還會招來用戶反感。但宋維揚提出的辦法，可以無限接廣告，賺錢賺到手軟。

拉里說：「宋先生，我承認你對互聯網有獨到的見解，而不是那些只知道投資圈錢的華爾街資本家，所以我們願意接受你的投資。」

宋維揚笑著掏出紙筆，手寫了一份保密協議：「簽了這個我就說。」

「下次帶你去試試。」宋維揚道。

拉里說：「這不行。我們有我們的追求，不能因為資本的介入，而改變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

肯定要站在創始人這邊啊，否則谷歌可能被華爾街給折騰死。

宋維揚笑道：「互聯網的核心是：平等，自由，交互，共享。」

謝爾蓋說：「可以合作，但你不能插手管理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