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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揚搖搖頭，拿出自己的熊貓說：「抽這個吧。」

嗯，接下來的幾個月，如果網友用搜狗搜索關鍵詞「911」，《傳奇》肯定是排在搜索結果的第一頁。

「去年我就想做網游，專門去美國的EA公司拜訪，想要代理他們的《網路創世紀》，結果居然特么的被拒絕了，」丁三石頗為鬱悶的掏出雪茄，「來一根。」

關於這位老兄的趣事很多，總結起來就一點：不著調。

金牛會正迎來今年遲到的聚會，大洋彼岸突然就搞出大新聞，中國這邊則有人高喊：「今夜，我們都是美國人！」——這是邁入21世紀以來，中國的公知們第一次集體發聲，立即引起鋪天蓋地的批評和唾罵。

「就問你願不願意！」宋維揚說。

《網路創世紀》是全球第一款圖形網路遊戲，堪稱絕對的網游鼻祖。中國玩家兩三年前就玩到，但全都是民間伺服器，官方伺服器至今一個沒有。

轉眼就到了9月11日，豆豆已經開始讀高中，《傳奇》也開始上線公測。

從90年代的牟其中、李經緯，到後來的大老王、馬小雲，吳小波幾乎採訪ｈｅｔubooｋ.ｃoｍ•ｃoｍ過中國所有的大富豪。但這些人整天考慮的東西太多，顧忌也太多，吳小波認為他們活得不快樂，唯獨一個丁三石被認為是例外。

「隨你。」宋維揚自顧自點上。

竇文濤：「沒有一個？」

「中國遊戲市場不賺錢，被人看不起很正常，」宋維揚舉杯說，「來，走一個。」

以這款遊戲的先入優勢，如果EA願意讓中國公司代理，絕對是可以賺錢的。

這裏相當於夜店一條街，隔壁就有正經酒吧。

「明白了。」宋維揚點頭道。

丁三石道：「行行行。網易的廣告位隨便你挑，要多少我給多少，廣告費不賺白不賺。」

多年以後，在《鏘鏘三人行》的節目里，主持人竇文濤與財經作家吳小波有過一段對話。

唯一的原因，估計就是EA看不起中國市場，因為現在的中國網游市場規模太小了，折算成美元根本就不值一提。

宋維揚問：「你那個遊戲已經開始在做了？」

丁三石重新掌權之後，中關村那邊瞬間降級為分公司，網易總部再次回到了花都。他不斷進行人事調整，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一系列操作之後，花都總部這邊居然鬥志昂揚，員工們都攢著勁想要大幹一番。

而且為了吸引家庭電腦用戶，《傳奇》的客戶端安裝光碟（下載太慢），在軟體商城只賣5塊錢，這相當於盜版光碟的價格。軟體銷售商每賣出一張客戶端光碟，宋維揚還要額外補貼15元利潤，簡直是賣多少虧多少。

廣告宣傳語非常黑色幽默：不一樣的人生，一樣的《傳奇》。9月11日，一個永生難忘的日子，我們將迎來一款永生難忘的遊戲。

丁三石道：「我習慣抽雪茄了。」

宋維揚不僅找網易打廣告，還找搜狐和新浪打廣告，三大門戶網站的首頁廣告欄直接被《傳奇》包圓。不但如此，搜狐的人人網（校友錄）、騰訊的QQ，直接就是彈窗廣告推薦，再加上各聊天室和論壇的官方廣告，這網路宣傳費用就是一大筆。

沈思有些不習慣這種氛圍，說道：「老闆，這個人靠譜嗎？」

宋維揚道：「我在蓉城搞了個神劍網路科技公司，專門做網路遊戲。第一款遊戲就快公測了，時間定在9月11號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麻煩網易幫忙做個宣傳，廣告費按市場價來算。」

比如都當上中國首富了，丁三石還穿著一條花褲衩，親自在公司過道里修電腦，被來訪者誤以為是普通員工。又比如網易的臨州分公司，地下車庫的車位比阿里巴巴更多，聽說阿里巴巴的車位不夠用了，丁三石專門打電話取笑馬小雲不夠高瞻遠矚。

至於網吧那邊，依舊是點卡提成套路，反正宋維揚總共要花近千萬元來做推廣。

丁三石解釋說：「不能直接註冊，但可以註冊成《西遊記之XX》、《水滸傳之XX》。」

「傳統名著無法註冊？」宋維揚嘀咕道，「看來《山海經》得改名字了。」

幾人在吧台坐下，宋維揚要了杯啤酒，說道：「清凈多了。」

宋維揚也不喜歡太吵的地方，等丁三石打完一首舞曲，立即讓這傢伙換個地方玩耍。

「靠譜，」宋維揚也吼道，「這叫臨危不亂！」

丁三石又說：「離開EA之後，我又親自跑去索尼，想代理《無盡的任務》。結果更搞笑，索尼居然都不派專人見我，一個小職員就把我給打發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上市公https://m.hetubook.com.com司的老總，這兩口怨氣誰受得了？我乾脆就回來收購國產遊戲，自己組建團隊做進一步開發！」

丁三石說：「嘿，我自己都打算做網遊了，還專門給你推薦，這不是明擺著資敵嗎？」

吳小波：「我見過的大富豪中，幾乎沒有一個是快樂的。」

這個不著調的傢伙，即便網易被搞得一塌糊塗，在振作之餘都還有心情拉著宋維揚去泡迪吧。

沈思只能湊近了大吼：「我說，這個姓丁的靠譜嗎？他就不像是個開公司的！」

正所謂，晚上打碟，白天養豬，生活充實而美好。

「鬧中也可以取靜。」丁三石笑道。

於是兩人各抽各的，丁三石吸了一口，吐槽道：「老宋，你說美國佬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擺著偌大的中國市場，竟然死活不給代理權。不止是我被EA拒絕了，所有中國的公司都被拒絕了，人家根本不願意跟中國人合作。」

沈思喊道：「沒看出來！」

最廣為人知的，就是丁三石的養豬和音樂愛好。他的董事長辦公室里，擺滿了各種養豬技術書籍；他喜歡到處泡酒吧玩派對，而且親自當DJ打碟。

「什麼？」宋維揚端著酒杯htｔｐs://m.h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道，「音樂太吵，聽不見！」

丁三石可不是什麼文明君子，直接爆粗口：「都是些傻逼，遲早有他們後悔的一天。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中國網游市場潛力有多大，光是去年就新增了1000多萬網民，這些都是網路遊戲的潛在客戶！」

事實上，在那位彎彎總裁任職期間，網易的中心已經轉移到京城，對外也宣傳網易的總部在中關村。

至於丁三石，請宋維揚泡吧的第二天，又請整個網易的員工去看電影。正巧《珍珠港》在大陸上映，他請員工們看完電影之後，又寫了一封內部信件印發，內容無非是「多難興邦，多難也興公司」。

丁三石道：「剛收購了天夏公司的兩款遊戲，一款叫《天下》，一款叫《西遊記》。因為《西遊記》是傳統名著，原則上誰都可以用，但誰都不能搶注產品商標，所以我們決定改名為《大話西遊》。這款遊戲屬於半成品，買過來了還得繼續完善，我估計最遲年底就能上線。」

吳小波：「嗯……哦，有一個，丁三石。」

迪廳的舞池裡群魔亂舞，丁三石則穿著件T恤，戴副耳機，微閉雙眼，化身為夜場DJ在那兒左右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