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
「哦？」沒有想到黃錦立還會做這事，我裝作不怎麼在意的問，「他掛的哪張。」
黃錦立捧腹大笑起來。
「所以，我們這部電影，會延續你在《當年明月在》裏面的經典造型，當然會在細節上有所區分，同時再次強化你的個性形象！雖然國內還沒有過先例，但是我非常有信心，將你，將這部電影做好。」
他做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我直接脫下高跟鞋，佯裝一副惡狠狠的神情，拿著紅色高跟鞋的尖鞋跟在手裡晃著圈：「喲，那我們就繼續聊聊呀，跑了什麼跑。」
我想，人和人之間的確需要緣分，在用光所有的信任之後，即便想再信任下一任經紀人，都很難辦到。
我：「……你要說幾遍。」
「有……有什麼不忍心的。」我逞強道，卻抵擋不住他的放電，輕輕撇開眼，嘴硬的說，「反正娛樂圈的男人這麼多，陸瑜也是很帥很不錯的嘛。」
我的新電影《女皇》正式開機，作為獲得影后之後，沒有兩大影帝護航的第一部作品，而期間那麼多和我相關的波折動蕩，引起了非常高的關注度。大導演，大製作，古裝動作片，愛恨情仇，本身也是關鍵詞，開機儀式上，黃錦立親自到場，更是增加了不少話題性，但我們都心有靈犀的沒有現在就對外公開：這將是以我為主導的女性電影。一個是為了避免中間橫生波折，引起不必要的爭議，二是可以放在上映前夕再作為獨家話題宣傳。
「不，單純的小雞電影，即便容易在票房上獲利，但是口碑往往不高。中國的文化是一種厚重悠久的沉積，觀眾們對演技的判斷大部分會先考慮這部電影的內涵外延，再考慮其他。我會讓你繼續走大片路線，充分發揮你的演技，同時將整個電影轉為以你為導向？」
但我想，在黃錦立身上，還要加上一句：智慧才是一種新的性感。
「喂喂，你該不會真的要投擲過來吧？那可是致命武器……喂，你真丟了，什麼，還來……微微，從沒有一姐、影后朝我丟高跟鞋的，你知道嗎？」
「這個項目是在你拍電視劇時為你籌備的，大型古裝史詩級電影，預計下個月開機，年底趕賀歲檔。專門根據《當年明月在》的系列電影，給你做了一個角色分析評估報告。」
而在他的旁邊，卻是跟我們頭版頭條同樣大的字型大小，同樣的黑色字體。
這期的時尚雜誌封面極有震撼力。
我們倆實在靠得太近了。
「你的這種角色是觀眾非常喜愛的，也很有票房號召力，但我們面臨挑戰的有兩個：第一是如何讓你從女配變成女主之後，電影仍然能夠擁有超高的票房，畢竟《當年明月在》封景雲修是承擔票房的主力，你這部分的可能還需要市場的檢驗；第二如何為你量身定做電影角色，既能夠引起觀眾興趣，又能充分發揮你的演技，讓你在國內電影這塊進一步站穩位置。」
「……」
「你還說呢？」
「宋微新hetubook.com.com作亦正亦邪？有望延續《當年明月在》的經典造型」
「《香滿樓》那次害得我被樓夕之弄得差點破相了，你還默許她讓我退齣劇組，《當年明月在》繼續默許樓夕之搶戲改戲，」我挑起眼角斜睨他，「你這種給人希望，又把人害慘的，難怪對方想盡辦法都要報復你。」
原本只是想在門口探一眼，結果瞟來瞟去沒看到。等再往裡看時，就聽到黃錦立一陣磁性的笑意：「微微，我的懷抱隨時都向你敞開，不必偷偷窺視我。」
就是一個撇著嘴、氣鼓鼓的神情。
太過於商業化。
他的笑容透著點危險的迷人，像是一顆放在金匣裏面的寶石熠熠生輝。
我難得臉上微微發紅，恨不得追著黃錦立打了辦公室好幾圈。黃錦立一邊跑一邊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真的就是問問電影計劃而已，哈哈，哈哈哈……」
黃錦立撩起眉角，唇邊一抹迷人的笑意。
巨大的《女皇》消息下面，是厲睿和樓夕之這樣的標題與話語，像是一連串還沒展開就已經被施了魔法的黑暗詛咒。二月已經到了，整個城市卻還沒有回暖的跡象，灰色的風在滿世界呼呼的刮著。
「悉聽遵命。」
他向我露出一個膜拜般的仰慕眼神。
容貌英俊還真是看得人賞心悅目。
像是一種沉醉的果酒，讓人身體發熱，滲透著每個毛孔，他迷人的臉龐在你眼前放大，呈現著，不同於以往正常距離的感覺，近距離的黃錦立像是一個強大的磁場，而被他眉眼和笑容秒殺的人，就像是磁鐵的南極和北極，瞬間失去了自己的磁性，只會被他吸引。
這兩個問題可不是輕易就能夠解決的，又要扛著票房，又要施展演技，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但黃錦立平時就有一種慵懶痞般的魅力，而他在轉為商界精英侃侃而談的時候，眉眼之間彷彿放著光一樣，令人不自覺的就被他吸引。
我挑了挑眉。
黃錦立：「……」
我笑得幾乎快要捶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感覺不對了。
我以為他會乘勝調侃我，沒想到他還真的遞給我一疊白紙黑字的劇本。我一邊低頭看著這些紙質材料，一邊聽他闡述想法。
「在國外，也只有少數女明星做到了這一點，她們的形象經營得非常好，所以本身就具有極高的票房號召力。而這種女性電影本身，又賦予她們更果敢，更帥氣的個性魅力。之前你的公共形象就已經很鮮明，最近兩部電視劇，更是充分挖掘你的特質，現在在觀眾心目中，她們看的已經不是角色，她們就是為了看你！」
「我只記得你掉河后給你做人工呼吸……」他頓了一頓，笑得賤賤的，「感覺很不賴。不過後來我天天在醫院等著某人來，結果那人連人影都沒看到半個，真是等得我肝腸寸斷心都等碎了好嗎？」
「我什麼時候偷窺你。」既然被發現，我清咳一聲，佯裝臉不紅www•ｈeｔuｂｏok.coｍ•ｃｏｍ心不跳，大大方方的走進他的辦公室，「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你不是說有專門為我籌備電影嗎？我檢驗檢驗是不是真的。」
「黃錦立宋微一王一后新電影《女皇》備受期待」
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標題。「一王一后」，在古代只有皇后可以長伴君王左右，雖然知道這並不是我和黃錦立之間的關係，但看著我們兩人的名字排在一起，我還是笑了一下。
我動了動身體，但是被他壓制住的地方，肌膚除了炙熱而滾燙的感覺外，其他根本動彈不了。
我朝他挑挑眉：「這哪跟哪，現在拍戲很緊張，白天打戲，晚上背劇本，每次你來還要陪你，台詞都沒時間背了。」
「明天就是情人節。以往這個時候，黃錦立會受到一大堆女星的巧克力，外加一大堆女星的『邀請』。」
我被他弄得笑得不行，對著自己自|拍一張，想了想，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發了個過去。
黃錦立躲閃著，最後他乾脆直接靠近「危險區域」，抱住我的腰直接把我撲倒在沙發上。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簡直就像電流一樣茲茲的流過，我感到我後頸，後背好像酥麻麻的一片。
沒想到當天黃錦立還真的走了，臨走之前還對我橫眉豎臉的哼唧著，還逼陸瑜跟他一塊走，陸瑜明顯想跟凌影多聊一會，我覺得陸瑜的眼神快要把黃錦立給吃了。
我：「……」
黃錦立：「真的不來了。」
這樣過了一周，黃錦立突然發了一個表情過了。
黃錦立說不來就不來，之後都沒有看到他人影。我有時看看手機，見微信上沒有他消息，也就又放回去，繼續看我的劇本。
又親昵又親近。
他用身體把我壓在他跟沙發之間，一邊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一邊伸手把我手上另外一隻「兇器」扔掉：「微微，你要是真砸中了，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玉樹臨風智勇雙全風流倜儻的男人了，你忍心嗎？」
阿Ken在的時候，他一直讓我不要拼，說這個圈子不適合我。後來譚寒出現了，他對我說那些事不怪你，不是你的責任。
「他來探班你就這麼開心嗎？」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唇邊輕輕搖了搖。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宋微不可能永遠待在品優娛樂。」
但怎麼聽都怎麼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他隨手指了個方向，我下意識轉頭看了看，但那邊的牆壁上還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我迷惑著：「哪兒？」
而另外一個小版面，則是樓夕之的消息。
我翹著長腿，目不斜視的坐在他黑色辦公桌對面，一副「我就是聽聽你計劃而已」的神情。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舉動。萬一被他發現我這麼在意，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他還真是夠能說的。
在我心底，還是希望能純粹一點。我原以為所有的經紀人都懂這一點，現在才發現阿Ken，譚寒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是嗎？那今天就順便讓你開開眼界…hｅtｕｂoｏk.ｃom.ｃoｍ…」
什麼都沒說。
「古裝史詩級大片《女皇》緋聞女王宋微主演」
我：「當然。」
我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我眉角一片上挑拖長的緋紅之色，斜眉入鬢，渾身男性打扮，穿著灰色盔甲，裏面是深紅色罩衣，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布景之中，給黃錦立發著微信：「怎麼了。」
「微微，你還說不是為了進來看照片，你這麼心口不一，我可是會難過的，哈哈。」
黃錦立走了，我拍戲也沒耽誤什麼。我在《女皇》中飾演的是名將領之後，雙生子之一的妹妹。這個國家的君主狠毒，民怨沸騰，怨聲載道，哥哥死後，妹妹佯裝成她已死去的哥哥，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最終揭竿起義，斬殺了舊日君主，成為一代女皇！
黃錦立又是一個撇著嘴、氣鼓鼓的表情，後面多了一句話：「想我沒？」
黃錦立迷人的桃花眼微微閃爍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一些，連空氣好像染上了濕潤的香氣。
黃錦立：「那我以後真的不來了。」
笑得這麼囂張，哼。
黃錦立也顯然相當看重這部電影，幾乎所有媒體都報道了《女皇》的開機消息。在各個雜誌報紙上，一時之間可以看到很多頭版頭條。
我立即意識到，我被黃錦立耍了。
「我從《香滿樓》那時就開始探班，你怎麼一點都沒感動到？每次對著其他男人笑得這麼開心，哼哼。」
這麼一梳理，我也概嘆難怪樓夕之會有錯覺，這些跡象每一個都會讓人誤解自己很特別。
但是在這些大號的黑體字下方，卻是ESE總裁厲睿面容冷峻的黑白照片，他眼神冷厲，流淌著一種震懾般的帝王氣息。他目光彷彿看著眼光，沒有將任何事物放在眼底的神態。
黃錦立和陸瑜經常過來探班。陸瑜通常在這邊轉一圈，最後就轉到凌影那邊去了。我發現了這個細節，卻不說破，只是衝著他似笑非笑，弄得黃錦立每次都對著陸瑜的背景冷哼。
笑意簡直像是從他的胸腔傳到我的耳膜。
這個傢伙，原來一直都記得剛進門的事情，還故意將電影計劃講得這麼詳細，臨門卻突然一轉，把我往陷阱裡帶。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黃錦立摸摸鼻子裝聽不懂。
《女皇》開始了緊張的拍攝，雖然項目啟動很快，但是品優娛樂想要趕賀歲檔，其實整個時間非常的緊張，我們馬不停蹄的拍攝中。陸瑜把他簽下的一個女歌手凌影安排進來飾演一個女配角。她曾經是很紅的樂壇組合youngirl裏面的一員，當之無愧的小天後。陸瑜把她挖來，簽約品優娛樂，得到品優娛樂的資源自然是應該的。我在提攜的同時，也暗中觀察了一下她，比較聰明也肯努力，經常會過來像我請教如何演戲，進步得很快。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然而我只是冷淡的應了一聲。最後見我好像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他才沒再提這件事了。
「隨著國內類型片的崛起，現在女性演員往往承擔
和*圖*書著這兩種功能，一種是在大製作大導演大陣容裏面，出演女性角色，但挑不起大樑，往往也是鐵打的陣容，流水的女星；還有一種就是以女性觀眾為主的小雞電影，專門衝著情人節，七夕的電影市場，以女性浪漫愛情故事為主的小成本電影，清新時尚，投資也不用很大，回報也往往不錯……」在這樣被他調戲下去，我覺得我會臉紅心跳，血脈逆流。我終於忍不住吼道：「還在磨磨蹭蹭幹嘛？！你不想吻我嗎？想吻就他媽的快點。」
經過黃錦立的辦公室，白色大門微微敞開著。跟以往沒什麼特別，但現在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辦公室里好像掛著我和他的照片。黃錦立的辦公室跟他個人風格一致，裏面不是奢華高端的裝飾品，就是非常有質感的水晶獎盃。不知道他究竟選的哪一張，掛在什麼地方？難道還真的是如他那天所說，發現沒有跟我的合照，有點懊惱？
見我懶得再跟他翻舊賬，黃錦立嬉皮笑臉的抱住我，像青春期的大男生那樣，「以後不準對陸瑜笑，」我拿著劇本拍開他的手，「你以後乾脆少來探班好了。」
「那麼你的計劃是？」
我眯了眯眼，腦袋裡靈光一閃，好像抓到了點什麼。難道黃錦立從拍攝電視劇那塊就是有預謀的？
黃錦立這的分析，眼界，和對女明星，國內影視市場的評估真是透徹又犀利。國內一線女星上位之所以這麼難，就是因為好本子好機會實在太少，缺乏為她們量身定做的角色，於是往往淪為男性電影里的角色陪襯。
過了一會，他又發來一個雙淚如柱，淚如雨下的小臉。後面一連串的心碎心碎心碎。
旁邊的凌影見我笑成那樣，跟陸瑜雙雙看了過來。陸瑜目光一閃，非常狡詐的對我說。
「不準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輕輕捏住我的下巴，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進我的眼底。
我還蠻好奇黃錦立會選哪一張掛在他的辦公室。
黃錦立哭笑不得：「其他女性恨不得求著我探班，你卻把我往外推，演戲比我還重要嗎？」
他似乎從我的表情里發現了什麼，非常默契的朝我眨了眨眼，眼底含著挑戰的興奮。
我：「隨你。」
黃錦立沖我神秘一笑。
我翻了個白眼。
「沒錯。這部電影不會再以男主角為中心，而是以女主角——以你為中心！國內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動作片加上女主角為賣點，因為這需要女演員有足夠好的武打功底，更重要的是，要有個性非常鮮明的公共形象做支撐，讓所有觀眾都會因為你的個人魅力進入影院！」
「雖然很美，可是是男的……我這是親，還是不親的……還是親好了……我沒節操了。」
黃錦立快笑岔了氣，雙手做阻止狀。
「能從你嘴裏得到這句肯定，我真是太榮幸了，恩，對了，微微，……我讓人放大的是你露出小腿的那張，我掛在那兒……」
這是一組套照。
他強勢的命令著，微微透著一點醋意。
笑聲在胸腔中微微震
hｅｔubooｋ.ｃom.ｃoｍ動，簡直讓人的心都跟著一起顫動起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將國內所有叫得出名的電影在頭腦里飛快的掠過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出以女性演員到導向的先例，但是……
「所以你希望我走後者？但你剛剛說的是古裝大片是指……？」
黃錦立聽了，立刻就要跳起來了：「為什麼陸瑜能來，我就不能來。」
她的影像不是黑白色，而是彩色，雖然像素有些低，只能看到她唇間一抹傲氣而凌厲的紅色。她側身而立，微微彎出一個弧線，單手叉著腰，好像眺望著遠方。
他低笑著。
黃錦立：「……」
在《當年明月在》裏面，我表現的更多的是冷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跟黃錦立距離拉近之後，我對感情的掌控有了更多的細膩的狀態。所以雖然這部戲也有女扮男裝的部分，按照黃錦立的說法，是延續電影賣點，但是各種狀態的呈現更加豐富，有那種一開始作為妹妹時的頑皮與狡黠，有裝作哥哥那一刻的堅毅與決心，有橫掃千軍兩軍對峙時的霸氣野性，更有對付偷襲者時的狠毒與妖艷，我特別喜歡《女皇》裏面女扮男裝的後期妝容，帶著一點點緋紅色的魔性，霸氣一種透著一些魔性。
我：「心無旁騖。」
「女人在陷入愛情時，總是盲目而衝動，一旦她清醒過來，她不過是眾多的選擇之人，這種強烈的不甘，一定會讓她與他決裂……」
「據說黃總還找雜誌主編要了底片。特地放大了一張掛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微姐你真是太有魅力了。」新來的經紀人把我誇到天上去了。
「哈哈，我還是近身戰好了。」
黃錦立發了一個扁著嘴害怕的小神情。
黃錦立眼睛亮亮的，大笑著堵著我的唇。
或許是他們兩人的風格給我太強烈的感受。以至於現在的這個新經紀人，即便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好，資源整合得很好，一直讓我更進一步，甚至暗示我可以利用跟黃錦立之間的曖昧，卻是我最不喜歡的類型……
我拖著深紅色大裙擺背靠西方皇后立體象棋，黃錦立一臉精神奕奕，目光深邃靠著國王，一左一右，勢均力敵。亦對峙，亦同盟。整個畫面呈現出一種高傲的王者張力！黑色意象的攝影構圖、充滿吸引力的妝容與服飾，非常具有國際文藝氣質。經典紅的字體像是一支利落的羽箭，把這期的主題「帝國無雙，一王一后」牢牢的釘在讀者的視網膜上。
黃錦立越說越充滿信心，眼睛裏面的光芒就越亮。
「你都這麼有自信了，」我挑挑眉，贊同的聳聳肩，「我還需要說什麼呢？我會全部聽你的。因為你說話時這種思維閃爍的光華，就是一種極度性感的說服。」
「好像挑了蠻久……不太清楚最後挑了哪張。」經紀人搓著手回答，「微姐，你有空跟黃總說說唄，讓他什麼時候給你安排一個國際大片，我們這麼的忠心耿耿，他怎麼捨得不力捧你？」
我聞到他身上那獨有的男性的氣息。
「以我為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