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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散眉彎

作者: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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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洞微 今夜鳳求凰

第六章 洞微

今夜鳳求凰

尚墜因羞怯而遲疑。
「嗯,他自然是知道了太后對群臣解釋一事,加上先帝在遺詔中提到,皇上成年前太後有權處理軍國大事,荊王恐怕是不想招她忌諱,所以對外謬稱自己有陽狂病,不能上朝議事,近十年來一直深思沉晦,幾乎閉門不出。」
「皇上繼位之後,太后就把他最疼愛的第三子趙祺接進了宮裡,說是很喜歡那孩子,如今早已長大了,也還不肯放他出宮,曾有大臣們多次請求,她始終推說讓他給皇上伴讀。」
「沒有。」她心慌,矢口否認。
把狐裘披覆在她身上,他的雙臂纏上她的腰肢,將她纖細的脊背全然貼入自己溫熱的胸膛內,然後在她耳邊低低道,「冷么?」
他笑而不語,鬆開環在她腰上的雙臂,直起身子,拿過擱在一旁的玉笛,舉而就唇,十指按在笛眼上,指尖輕動,撅唇吹去,一縷清婉悠揚的笛音綿綿地飄向夜空。
「你此話當真?」白世非笑謔,「那我非暈不可了。」說罷身子一軟便往她身上倒去。
一眾僕人已被早早遣走,只余白鏡在外間聽傳,席間四人在白世非的頻頻舉敬下推杯就盞,閑話家常,歡聲笑語不在話下。
「我以前在晏府時曾聽晏大人和夫人小姐提及,說八王爺在和-圖-書先帝病逝后馬上閉門謝客。」
「知道了。」白世非漫應了聲,起身時也不放手,把尚墜一同拽了起來,「你就陪我一道去罷,免得一會兒我的酒勁上來,說不定會暈倒在路上。」又對庄鋒璿和晏迎眉笑道,「兩位稍坐片刻,我們去去就來。」
「那他的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其時太后已當權,自然不希望趙元儼成為輔臣,聽聞大臣們的議論后,她派人向他們解釋,說先帝所示只是指三五日病情可退,並沒有別的意思。」
尚墜輕輕呀了一聲。
白世非吃吃笑著與她掌心貼掌心,五指緊扣,接過白鏡遞來的玉笛和狐裘,飛快撅起噓聲唇形止住她的驚咦,不動聲色地對白鏡道,「今兒風大,你且把門帶上,莫讓夫人受了寒。」
慢慢地,藏在狐裘下擱在她腰際的手掌情難自禁,悄然往上撫去,掌心觸及她的渾圓,她驚恐欲動,卻被他柔情的啞吟逐漸瓦解了迷糊慌亂,「心肝兒……我發誓,往後不管發生什麼,只你一個是我的人。」
她果然不動了,大為驚訝,「你也會吹笛子?」
尚墜側首想了想,「我朝建立之初曾有兄終弟及的先例,荊王是先帝的親弟弟,且排行第八,素有八大王之稱,莫非和*圖*書先帝的意思是想讓荊王繼位么?」
「也曾有大臣如你般猜想,但如此重大的事情誰也不敢妄測聖意。」
「誰要陪你一道去,你暈了才好。」尚墜被他強扯得微惱,伸手去掰他手指。
「難怪什麼?」
把狐裘披在尚墜身上,白世非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這小傻瓜,也不想想你家小姐已多久沒會情郎了。」說完存心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墜,「也得讓那兩人如我們般親熱一下不是?」
尚墜身子微僵,往他懷裡縮了縮,想避開他的吻。
白世非耐心解釋,「石凳子冷冰冰的,我怕你受涼。」話聲未落已捉住她的手腕一扯,她呀聲倒在了他懷內。
「先帝中年得子,對皇上從小十分疼愛,斷無把皇位外傳的可能,他的意思無非兩種,要麼是想讓荊王攝政輔佐年幼的皇上,要麼就是提醒諸臣提防八王爺,怕他有野心。」
牽著她走進遼闊夜空下清寂的湖心水閣,以長袖拂開石上的微薄積雪,他為她解開狐裘,率先倚欄而坐,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來。
白鏡依言而行。
尚墜驚呼,不得不以肩膀頂住他靠過來的身體,另一隻手急急將他推向門外,低聲埋怨,「你也不正經點兒。」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到了定www.hetubook.com.com昏時分,白世非抿酒潤喉時被嗆到,連咳幾下,尚墜看他嗆得有些狼狽,忍不住嘟囔,「就你曉得多。」
他昵昵低喚她的名兒,柔唇再度落在她雪白的頸子,由下而上一點點吻至她的耳根,輕輕含住她的耳墜。她的思緒被熨得混沌飄散,不自覺微微逸出咦唔,臉龐被一隻手掌扳向里,尖尖的下巴被勾了起來,他的唇覆住她緋嫩的小嘴,溫柔勾纏,記憶中的絲甜和眼下的滋味重疊,在心間來來回回地美妙拂盪。
她一下子面紅耳赤,抬手欲甩卻怎也甩不開他,旁邊晏迎眉已經掩嘴笑出聲來。
白世非輕笑,「我倆好久沒園中相會了,且去溜一圈兒。」
這些日子以來,不是她與他鬧彆扭,就是他被瑣事纏身,已很長時間沒再聽過她吹曲子,多少有絲想念,舊時那些月下湖邊的夜晚。
她在神志清醒過來之後有些不能接受,粉|嫩臉頰燒透了,低低叫道,「你放開我!」掙扎著要從他身上起來。
晏迎眉偕尚墜來到第一樓,見到庄鋒璿在座,自然是驚喜莫名。
他低笑著仍然從背後抱緊她,下巴擱在她細緻的肩窩,向她耳邊呵氣,「別動,我給你吹首曲子。」
白世非一笑,「事情還得從先帝時說起,據hetubook.com.com說在先帝臨終前一刻,大臣們叩榻問疾,先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對大臣們先伸出五指,然後再展三指,似乎想示意什麼。」
庄鋒璿隨口問及朝中諸事,一旁的晏迎眉聽了,對其父晏書的事情亦頗為關注,不時詳加細問,尚墜雖然極少開口,見白世非娓娓道來,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回過首來,迎上她不自覺凝視他側面的仰臉,眸如星閃微光,輕聲道,「有沒有種一生一世的感覺?」
尚墜被他逗弄得些微酥軟,又羞澀不已,極力側過頭去想避開他讓人暖暖痒痒的氣息,「你要帶我去哪?怎地還把我的笛子也取了來。」
她還未能適應此等逾越常軌的親熱,既不敢掙扎,也不敢應聲,只是飛快搖了搖頭,被他禁錮在臂彎里的小身子如同置身於暖爐,確然一點也不覺得冷,反倒臉上滾燙得象要燒了起來,蚊聲問道,「才剛在屋子裡頭,你說荊王的兒子被太后長期養在宮中,是怎麼回事?」
尚墜不再作聲,在黑暗中輕緩地跟隨他的步履,由他牽著穿花拂葉,走過曲徑橋欄,他的掌心溫熱熾人,說不出的暖麻愉悅從手臂一直傳遞到心尖上,惹起一抹極其異樣的情意。
「我估計起初約莫還是擔心荊王有變。」所以將其子扣https://m.hetubook.com.com為人質,至於近幾年,只怕暗地裡已有必要時不惜以其他皇室子嗣取代趙禎的心思,白世非以唇瓣輕蹭輕吮她耳墜下方的嫩膚,「如今太后已策謀自己身披帝服進謁太廟,想來趙祺再養在宮中也只是一個閑人罷了,我打算讓呂丞相再去向太后求個情,索性放他回家。」
他微微一笑,「我有。」
「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她側耳凝聽,唇邊不自覺露絲一絲甜蜜笑意,他吹的是一曲鳳求凰。
白世非伸手去捉她手指,調笑道,「心疼我了不是?」
彷彿僅僅只是為了想讓她熟悉一下情人之間的親昵,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最後是克制住自己愈來愈熾的慾念,從她身上將唇與手兩皆抽離,為尤自輕喘的她整理好胸前衣襟。
他的另一隻手也撫摸上來,輕握兩團盈滿,摩挲揉捏,與她唇舌交纏,動作充滿了愛憐,如同指腹下的身子是他在世惟一的瑰寶,無比珍視呵護,而她在魂亂魄散的渾然昏熱中只覺身如輕羽,舒服難耐的同時,身子里還生起一股令人莫名不安的陌生躁熱。
門外白鏡忽然道,「公子,二管家派人來請你去書房一趟,有急事相議。」
尚墜略有所悟,「這就難怪了。」
尚墜好奇問道,「以你的想法,覺得先帝會是何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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