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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槿如畫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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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正是兩小無猜時(四)

第005章 正是兩小無猜時(四)

訾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暗地卻自責不已:帶壞了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喜寶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直盯著君赤身上的傷痕,看了一會,終是心有不忍地轉過臉去。
訾槿不給其爭辯的機會,背上君赤朝太平軒走去。
訾槿得意地捏了捏喜寶粉|嫩精緻的臉,腹誹道:丫的,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揣摩聖意了。
魚落羞窘難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思想不軌的訾槿,此時才發現君赤的異狀,他站立之時右腳一直發抖。
魚落看著訾槿可憐兮兮的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喜寶,你去回琳妃,說三殿下扭傷了腳今日就在太平軒歇了。」
訾槿回眸又見君凜帶著自己的伴讀得意而去,暗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君安不由分說地拉著訾槿,朝內宮的方向走去。喜寶看見自己的主子被二皇子拉了出來,忙跟了上去。
便在此時,魚落端著晚膳走了進來道:「三殿下與主子尚未用膳吧,如今天都黑了還是先用膳吧。」
此時喜寶已拿著傷葯,立在魚落的身後,訾槿搶去喜寶手中的傷葯,按下君赤便要扒其衣服。
君赤不知訾槿在笑什麼,但從訾槿將他背回來治傷喂飯,君赤的心中便有了小小的悸動。打小自己與母妃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父皇以前還臨幸母妃的時候,宮人們對他們母子還算可以。自打四年前父皇不再來看她們母子以後,連稍微得勢一點的宮女和太監,都能給他們母子白眼。不知從何時開始,母妃也病了,病得連自己都不認識,有時看見他就如看到仇人一般,拿起鞭子發瘋地抽打。
周老太傅顫抖地拿著戒尺指著訾槿,努力的平復著怒氣,卻還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君赤一直垂下的眼眸,凝視著訾槿拉著不放的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訾槿露出個無奈的表情。
訾槿扶著君赤,微笑了一下示意道:是否摔著?
君赤強笑著說道:「母妃……母妃……告訴過……過……赤兒男兒……有淚……有淚不輕彈。」
「明日是中秋佳節,今日老夫本不願多難為你們,但有些學生讓老夫頗為失望。各位就在三日內寫一篇《君臣論》吧,今日也不必上課了都散了吧。」周老太傅說完就走出了上書房。
君赤好奇地盯著訾槿收起的兩個小瓶子,本想詢問,想想訾槿又不會說話,也就作了罷。
喜寶領了話面帶喜色地走了。
君安見眾人都已走完,方才走到訾槿面前問了句:「手要緊嗎?」
傷葯每擦在新傷上,君赤那小小的身體就顫抖一下,後來早已疼得滿頭大汗,卻仍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魚落對訾槿是萬分的無奈,人家三皇子比訾槿還要小上兩歲卻看史書。自打自己跟了訾槿,從未見過她看過任何有用的書,邪門歪道的書倒是看了不少。
君赤怯怯的抬起頭來:「怎和圖書會……怎會是你?」
這廂鬧著正有趣,那廂可就傻了眼。君赤哪裡見過公開調戲宮女的架勢,最主要的是宮女還一副享受調戲的樣子,當即傻了。喜寶想到三皇子尚在,主子還能如此無德,也傻了。
紙上只有短短的一段話:尺打恥,猶未雪。心中恨,何時滅。駕太傅,踏破月國山缺。壯志飢餐太傅肉,笑談渴飲太傅血。待從頭,收拾老太傅,朝天闕。
訾槿耷拉個腦袋,又將昨日已受過大苦的那隻手,極緩慢的伸了出來,心中對那隻手安慰道:平日里寫字也好,拿書也罷,都未曾用到你。你昨日雖是受了點委屈,但犧牲一個總比犧牲一對要來得強些。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總不能叫我兩隻手都不能用了吧?
「奴婢也知主子不願意,但你護得了三殿下一時,護不了他一世,還是及早地送殿下回去吧,省得琳妃再對殿下發脾氣。」
君安拿起訾槿受傷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小弟,隨我回母妃那裡,我給你上藥吧。」
「我……我我還是……還是先回吧。」小小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怯懦,從訾槿邊上響起。
白|嫩的皮膚,一雙水晶般的杏眼,長長的睫毛如羽扇一般,挺鼻薄唇,簡直是東方版本的芭比娃娃。
訾槿不撒手,拿著勺子放在君赤的嘴邊,君赤惟有無奈吃下。
「不是……不是的,母妃……母妃練……練鞭之……之時不小心……不小心傷到了……」君赤心中著急,結巴得更是厲害。
訾槿要出南苑之時,梨貴妃又賞給訾槿很多名貴的藥材翡翠瑪瑙。
「主子,主子該起來了。」魚落的聲音在訾槿耳邊響起。
訾槿迷濛地睜開雙眼,看看身邊早已經清醒的君赤,無奈地鬆開了手。
魚落看見君赤手背上露出的傷痕,便吩咐喜寶拿傷葯,自己準備了盆溫水,輕柔地擦洗著訾槿滿是灰塵的雙手和臉。
從母妃瘋狂的眼神當中能看出來,母妃是恨他的……母妃還有他可以恨,可那麼多人,他能恨誰呢?他該恨誰呢?
魚落依然無動於衷。
訾槿難過得眼淚只想往下掉,但又不願讓君赤看見,將頭扭到一邊。
訾槿給喜寶使了個眼色。
君赤迷迷糊糊地又朝訾槿的懷裡鑽了鑽:終是暖和了。
「你今個同琳妃說,主子一個人在外宮倍感寂寞,昨日與殿下一見甚是投緣。主子說等將軍回來,定會親自向琳妃與殿下道謝。」
君赤本不願讓訾槿背著,怎奈掙脫不掉訾槿的鉗制,加上腳疼得實在厲害,惟有隨了訾槿。
君赤坐了起來,喜寶忙上前給君赤打點衣物。等都弄好后,喜寶把君赤抱到床對面的椅子上,侍候梳洗。
訾槿嘀咕了一聲心裏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堂堂一個皇子被人揍成這樣,怎會無人過問?
訾槿心裏顫抖得厲害,昨https://www.hetubook.com.com日明明將這張紙揉了扔掉的,怎就到了死老頭手裡去了?
訾槿疼得呲牙咧嘴,已經不那麼腫的臉,因為扭曲越發地難看。君凜肩膀抖動著,只恨不能笑出聲去。
訾槿也不在意,喜滋滋地跑回卧室,鑽進君赤早已暖好的被窩裡。
被君安拖拽著的訾槿仍疑惑地想道:自己在宮中生活也已三個月之久,平日里除了見個面行個禮外,與二皇子並無過多的交集,但這幾日里君安的無端的示好讓她好生納悶。到底所謂何事?回去定要問問魚落。
梨貴妃親自給訾槿上藥,端莊的臉上露出了最溫柔的笑容,上藥的手更是小心萬分,生怕弄痛了訾槿。此種待遇卻真是讓訾槿受寵若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惟有獃獃地看著梨貴妃的笑容。
訾槿怕跟在身後的喜寶,壞了自己的事,便示意喜寶先回去。
「主子可是……」喜寶的後半截話被訾槿瞪了回去,喜寶惟有領命而去。
喜寶精緻的小臉,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怎麼也不肯。
訾槿忙蹲下身察看,扭傷的右腳腫了個饅頭般的包。
訾槿聽見《君臣論》就傻了眼,心裏暗暗號道:太傅大叔我都不上小學好些年了,能不能不要再布置作業了?
喜寶又道:「主子說這分明是有人打的,若殿下不肯說,主子便到皇上那給您討個公道。」
未到太平軒,就見兩隻鵝般的人,立於太平軒外張望著。
訾槿撒腿就跑,等喜寶撿好了東西再去找訾槿,訾槿早沒了蹤影。
訾槿做事雖然毛躁,但也怕碰到君赤的傷痕。她小心翼翼地脫去君赤的衣服,看那秋日的單衣之下白瓷一般的皮膚上,滿是青紫猙獰的鞭痕,如何也想不通君赤的母妃怎會如此地狠心。本報有不軌之心的訾槿,看到君赤一身的新傷舊傷,早就沒了原本的心思,細心地給君赤上著葯。
「以後若沒什麼事就到我這裏來坐坐,訾鳳訾風那兩個丫頭都在這,想你也想得緊。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你也不能太見外。要不等你父親回來以為我們在宮裡的沒有照顧好你,那可就是罪責了。」梨貴妃笑得恰到好處,那模樣與君安卻是相似得很。
「哈哈……哈哈……」訾槿被魚落一番話說得差點笑暈過去,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奔三張的心理年齡,如若自己前世結婚早的話,如今孩子都該這般大了,又怎會對一個十歲的小毛孩動心。頂多是看他好看又香軟乖巧又聽話想抱抱罷了。
喜寶哀怨的看了訾槿一眼,連忙去撿。
訾槿壓下滿腹的怒火,走上前去粗魯地拍了拍君赤:幹嘛不看路!
「正是,今日小弟調皮,讓太傅打了板子。我特地帶他來母妃這裏上藥。」
「奴才(奴婢)給三殿下請安。」魚落與喜寶早已褪去了焦急之色,規規矩矩地請著和_圖_書安。
訾槿猛地抱住魚落的腰,對著她緊繃的側臉「啵」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安兒,你身邊可是將軍的獨子?」梨貴妃對著訾槿滿面笑容,這樣的笑容讓訾槿看得頗不舒服。
訾槿又不願意與喜寶睡啊,此事就算訾槿願意,魚落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訾槿與一太監同床。後來商量來商量去,喜寶與訾槿一致同意,和三皇子同睡。
魚落被訾槿笑得惱羞成怒,再不願與訾槿說一句話。
臨入睡之時,魚落將訾槿拉到偏僻之處道:「如若主子喜歡三殿下也不是不可,但三殿下母妃並不受寵,又被娘家當成了棄子,只因生了三殿下才封了妃子,現今連貴妃都不是。三殿下又身有殘疾,日後的大寶之位,三殿下並無能力,但如若主子跟了三殿下就不一樣了……」
魚落將一起帶進來的跌打藥酒,放入了喜寶的手裡。喜寶走到君赤的床尾,小心地拉起那隻傷腳幫其推拿。
訾槿寫的東西固然是對他不敬,但若是單單看這用詞,也可說明平日里她還是有聽課的,雖心中氣惱萬分,卻也不想廢了訾槿的手,便罷了手。
哀嘆完后,訾槿又恨恨地看了一眼,君凜因憋笑已是通紅的臉,再次對那隻手道:你且放心地去吧!這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
「主子,三殿下是皇子萬不能隨便居住外宮。」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牆邊怯生生地喊道。
「可是,昨個我去回琳妃,琳妃就臉色陰沉……」
訾槿摔得頭昏腦漲正待發火之時,便看見三皇子君赤抱著腦袋蜷縮在牆角,胳膊上布滿了傷痕。
訾槿緊緊地拉住君赤的手,極度不情願又有點可憐的望著魚落。
君凜看到周太傅一副氣瘋了的模樣,暗道訾槿此次罪責難逃,但周老太傅卻只敲了十下便停了手,對此,君凜心裏頗不滿意。
喜寶看懂了訾槿的手勢,自然不肯先回去。
待到整理好一切后,訾槿拉著魚落,把君赤受了傷腳給魚落看。
「主子,早膳也用完了,你看是否讓喜寶送三殿下回素染宮?」魚落對正窩在地板上看書的訾槿與君赤說道。
君赤懦懦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沁著淚痕的大眼,怯生生地望著訾槿。
訾槿不知不覺地就走了過去,把受傷的手伸了出來。
魚落此刻才想起邊上還有外人,立即裝作若無其事地幫訾槿穿戴。
訾槿怕後面有人追來,邊跑邊回頭看,突然和一個人撞了滿懷,跌了個狗啃泥。
回到書房兼卧室,訾槿方才想起屋子裡沒有椅子,直接將君赤放在自己的床上。
南苑內梨貴妃雍容地注視著眼前的兩人。
訾槿用好手搖了搖:不用了。
訾槿猛然憶起君赤的身份,轉過臉疑惑的望著君赤。
「不……不要……」君赤無力地掙扎了幾個,卻掙不過訾槿,惟有為難地看著魚落。
「我www.hetubook.com.com……我自己……自己來。」
訾槿眼神里露出了很大的不滿,君赤乾脆把眼睛閉上。
君凜從訾槿進門一直露出陰謀得逞的奸笑。
就在訾槿快進入夢鄉之時,感到一陣陰風吹過。訾槿警惕地睜開眼,便看見周老太傅那張鐵青的老臉,雙目猩紅,雪白的鬍子因喘著粗氣飛了起來。
君赤抬起頭笑了一下:「不……不不疼,一點……一點也……不疼。」
訾槿這次算是首次認真地打量,這個如空氣般沒有存在感,比自己小上兩歲的三皇子。
「去把活血芙蓉膏拿過來,瞧這小手腫成這個樣子了,周太傅真是狠心。」梨貴妃露出心疼的模樣。
訾槿心裏沒底,忙檢查自己的桌椅書本與各種物品,卻都是完好如初,此後才放心地坐下來閉目養神。
魚落死活不願,后又想不出說服眾人的理由,總不能為此暴露了訾槿的性別,暗怪訾槿自己沒有身為女兒家的意識。
訾槿不管這話里的玄機,徑自想著自己的機會,動手找著自己前些日子研究的瓶瓶罐罐。她可半刻也未忘記自己的大仇。
喜寶興高采烈地將其賞賜抱好跟上了主子。
從一堆瓶瓶罐罐挑出兩瓶,小心地收到衣服里,接著看她的野書去了。
見到訾槿后,喜寶與魚落便飛奔迎來,待看到訾槿背上的君赤時,兩人立即又退了回去,跟于訾槿身後。
飯後,訾槿用期盼的眼神緊盯著魚落,魚落繃著臉無動於衷,訾槿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罷了罷了,喜寶你去到琳妃那,將殿下過中秋的衣物拿來,就說殿下與主子晚上同去赴宴。」
訾槿方才迷糊地想起,身邊還有個人,但今日又不上課起那麼早做什麼?
二皇子略帶擔憂地注視著訾槿,三皇子怯怯盯著那戒尺。
訾槿以為君赤在乎魚落的性別,便將魚落趕了出去,礙於君赤在場,魚落也惟有聽命行事。
魚落看訾槿還沒有動靜,惱怒地喊了句:「主子!」
魚落將飯菜放于床旁的桌子上,立於一旁,訾槿拿起飯菜喂著君赤。
訾槿此時才知三皇子君赤原是個結巴。怪不得從未聽他說過一句話,想來這樣的挨打已不是第一次了。
周太傅平復著怒氣,把一張紙扔到訾槿面前,訾槿看著這張紙差點暈了過去。
周老太傅這次雖是氣極,但也只是狠狠地打了訾槿十下便罷了手。
「主子!你不起來,三殿下也要起來。」
「只是普通的扭傷,一會拿跌打藥酒給三殿下推拿一會,一日三次過幾日便好了。」
「是嗎?來……過來,讓我看看。」梨貴妃伸出手來,對訾槿輕輕地擺了擺,臉上的笑容越發地和善。
「怎……怎得……哭哭了?」君赤呆愣住。
訾槿表情不變,眉頭卻皺得更深,攥住了君赤的手。
「君安,給母妃請安。」
訾槿立即睜開了雙眼,警惕地看著魚落,不是那麼腫脹,卻依然很m.hetubook.com.com難看的臉上,露出了無賴般的笑容,起身坐了起來。
訾槿眉開眼笑,強行地喂著君赤,直到君赤皺著眉頭,將一碗飯吃個精光才肯罷休。
次日,傷勢未愈的訾槿剛走進上書房就感到一股詭異的氣息。
周老太傅咬著牙,下足勁狠狠地敲打著訾槿那腫了的手。
訾槿丟去書本,拉著魚落的衣襟搖了搖,可憐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著魚落,但攥住君赤的手卻不願鬆開。
君赤斂下眼,長長的睫毛遮著清澈的雙眸:「沒……沒……是…是自己…是自己……弄的。」
就寢之時魚落作了難了,她想讓訾槿跟她一起睡但喜寶死活不願,說主子還小,怎能如此早就與女子同床。
葯上好后,訾槿小心地將棉被蓋在君赤的身上,看著君赤露在棉被外滿是傷痕的胳膊,眼睛又酸又漲。
訾槿皺了皺眉頭,露出不甚樂意的模樣。
喜寶忙解釋道:「三殿下,主子問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君赤顫抖得更加厲害:「我……我……以後以後都不了……母妃……莫生氣……」
訾槿瞪了喜寶一眼,示意自己想隨便走走,讓他先把東西送回去,然後再來尋他。
訾槿心中暗喜道:如此精緻的超大版的芭比娃娃,為何自己從前卻未發現呢?剛抱著他的時候,那小身體又軟又香甜,還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
「起……起來吧。」君赤想坐起來,又被訾槿按了回去。
訾槿搖頭嘆息,佯裝察看喜寶懷裡梨貴妃賞的東西,拿著那瓶活血芙蓉膏看了又看,猛地拽了一下喜寶懷裡的盒子,東西撒了一地。
君赤忙讓出位子給訾槿,訾槿心情愉悅,輕輕地抱了抱君赤笑出了聲。
訾槿聽完此話便猜測出,君赤這滿身的傷痕是從何而來了。她看著蜷縮一團,一直顫抖不停的君赤,滿腹的怒火頓時也消散的了無蹤跡。她慢慢地將君赤拉起,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君凜那陰險的笑容,讓訾槿徹底地明白了一個事實,她將豬頭太子這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得罪得很徹底!
訾槿鬱悶地看著一堆東西,暗自腹誹:給這些破石頭爛罐子的又不能拿出去變賣,真不如給點真金白銀來得實在。一路出了南苑朝內膳閣走去。所謂內膳閣就是給皇帝、太子、皇后三人專門料理食物的地方,除非特別受寵的皇子、宮妃或公主在皇帝的恩賜下才有資格吃內膳閣的食物。
訾槿恭敬地行了宮禮方敢抬起頭。
梨貴妃雍容大氣,眉宇之間透露著無限的風情,雙眸更是溫柔如水。
「其實……其實不必……」君赤想說,其實他能自己回去,在訾槿殺人的眼光下閉了嘴。
魚落繃著臉不語。
君赤想擺脫訾槿的攙扶,訾槿如其願地鬆開了手。訾槿手未放下,君赤便搖晃著要倒下。
訾槿立即討好的將魚落拉到自己床上坐下,狗腿地搖了搖其胳膊。
訾槿翻了個身腦袋直接扎進身邊的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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