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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槿如畫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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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真相若何催別離(二)

第016章 真相若何催別離(二)

訾槿見君赤朝自己走來猛地就撲了上去,在眾人還未來及反應之時,訾槿傻笑了一下,吻住了君赤的嘴。
二皇子對你照顧有佳,甚感安慰。知槿兒對課業不甚用心,不願勉強,願槿兒能隨心所為,不必想它。
「你莫怪喜寶,我知你思父心切,但城樓陡險你與魚落又不會武功,怎能叫人放心。」君赤放軟了口氣,坐到訾槿身邊哄道。
槿兒:
訾槿所處位置正好被一排萬年青擋住了,她本身又是躺在那裡,固而來人根本就不會看見她的。此時的她眼中閃閃發亮,喘氣都不敢大聲,耳朵幾乎都豎了起來。
彷彿被人追殺一般,訾槿低下頭毫無目地奔跑著,眸中淚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魚落說你對宮中生活不喜,知你委屈禁錮,相信等到凱旋之日,定是你自由之時。
槿兒:
喜寶見訾槿還在神遊,低下腦袋硬著頭皮再次說道:「啟稟……主子,時間差不多了。」
迷迷糊糊中訾槿聽到清晰悅耳的說話聲。
聽聞你與太子不和,他驕橫跋扈肆無忌憚地欺凌槿兒,甚是憂心。槿兒暫且忍耐,等到回朝之日,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訾槿警惕地盯著西樂:笑得如此礙眼,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一切都是為何?這一切都是為何?!
「你……你喜歡西樂公主?」君赤不確定的聲音在訾槿耳邊響起。
西樂小心地拉住訾槿,未發出半分聲響。俯身在一個窗外,兩人同時望著窗內的情形。
即便西樂脾氣再好,終是忍不住發火,但又怕驚動邊上睡覺的人,惟有憤恨地瞪著那人。
西樂彷彿享受著訾槿的詫異,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妖嬈。當她再次靠向訾槿的時候,卻被一聲詢問聲打斷,她猛地轉臉狠狠地剮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喜寶。
訾槿頭一低背一駝,百般不願地坐到君赤的身邊,朝對面的君安抱歉地笑了笑。
訾槿無奈地趴在桌子上不願抬起頭來:哎……男大不中留,留就留出愁。你看這開口魚落閉口魚落,難怪人說熱戀中的人毫無智商。魚落被我那便宜老爹派來保護我,怎會不會武功?說不定她功夫比你還要高呢!
君赤怔怔地笑了一下,毫不遲疑地走上台去,隨身的太監早將他的翎玉琴準備妥當。
君赤含笑地點了點頭:「過幾日,訾吟風便會凱旋而歸,這些年咱們下在訾家的籌碼便可收回。訾槿現下對孩兒信任萬分,若是能得到訾吟風的支持,孩兒也能同太子與君安爭上一爭……」
「莫非?!你對那三皇子心有挂念?……那三皇子是容貌上佳,你與他又日日相伴,莫不是你有心於他?……但他可是個男人!」西樂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光芒,訕笑地問道。
「三弟,槿弟,怎來得如此地晚?」君安的微笑從來都掛在溫文而雅的臉上,語氣之中透出責備與關心。
訾槿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猛地一拍腦袋,興奮地拿起桌上的筆墨寫道:放心吧!我出宮之前定將魚落許配於你。
喜寶見西樂走遠,方敢大出一口氣,上前去收拾訾槿丟下的東西,當收拾到那本書的時候,卻被君赤先一步拿了去。
君赤抬眸看了訾槿一眼,又看了魚落一眼,一聲輕哼,轉身便出了太平軒。
聽聞三皇子口拙之頑疾大好,改正槿兒多許生活惡習,對槿兒管束破寬,讓槿兒怨聲不斷,希望槿兒能明白三皇子的一片好心。
每張短筏之上,只有一句話。
西樂啊,何時你才能正常點?初見,你一人在納藍南族家廟之中裝神弄鬼,再見,你不願出手救落水的三位皇子。與你相處之時,永遠不知下一秒你的情緒會如何,你如此地陰晴不定誰人敢跟你?
算算時間,訾吟風也是這幾日便要回來了。太平軒書房內,訾槿抱著早已整理好的包袱,對著桌子上的展開的四十余張短筏傻笑。
不一會的功夫,君赤和君安又被眾人圍住了。君赤口齒之疾雖未全好,但也能遊刃有餘地應付眾人,還要時不時注意訾槿的動向,怎一個忙字了得。
訾槿猛地想起自己的男兒身,一臉詫異看向盈盈含笑的西樂公主:不會吧……你不會那麼沒眼光吧?
琳妃也是滿眸的喜悅,微微笑道:「母妃還以為你今日不會過來了。」
訾槿拿起一塊點頭一口吃完,滿意地點了點頭。得意忘形的訾槿忘了君赤還立於一邊,笑眯眯地親了魚落一下。
「這事,我如今也只有託付于嬤嬤了,我們回吧。」
醉酒後,訾槿過了此生當中最鬱悶的一個夏季,自己所到之處均可聽見宮女與太監的偷笑聲。
君安舉起手中的酒盞回給她一個微笑。
知你與三皇子相處愉悅,情同手足,甚感欣慰。昨天拿下失城一座,相信不久之日定能與槿兒相聚。
邊陲風光無限,等到凱歸以後,定帶你領略邊陲風景,一切安好,勿念。
二皇子對槿兒照顧越是周到,頗得我心。聽聞他已封王,對訾鳳訾風頗有意,不知把訾鳳訾風許配於他可好?
訾槿潛意識地感到了不安,討好地在君凜懷中蹭了蹭。
月國宣隆十六年夏初月國皇二子一十六歲
槿兒:
訾槿與君赤同坐于出宮的馬車上,一路沉悶無比,訾槿毫不客氣地將君赤的胳臂當枕頭睡得心安萬分。
訾槿不耐地望著周圍的眾人吟詩做對,開宴會就該找女伶一群或男伶若干讓他們陪著,最不及也要找美女跳艷舞、脫衣服,讓這群酸到不能再酸的人,在這作起詩來真是大煞風景。
月國宣隆十七年春初月國軍凱旋而歸訾槿一十六歲
「你是鷹犬不成?無論本宮與小啞巴走到哪,你都能聞風追來!」西樂眉頭和-圖-書輕挑不悅地看向踱步而來的君赤。
出乎意料的是,對於此次事件君凜並未難為訾槿,回宮后甚至提也未提。
君赤見西樂毫無顧忌地拉住訾槿的手,輕皺了一下眉頭,終是未多說什麼。
魚落嘴角沁著笑手端一盆清水走進了進來,將水盆放在架上,走到訾槿身邊溫柔地整理著訾槿的衣物和髮髻。
最後訾槿總結一句,六月飛雪了,比竇娥還冤啊……
訾槿發了會呆,起身苦笑著搖搖了頭,才朝前庭走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月國太子欺你幼弱,二皇子對你另有所圖,三皇子也定會捲入這場宮爭之中,若你真那麼心念那可人的宮女,把她帶回辰國也無不可。你要知道在這深宮之中,惟有我對你才是真心實意。」西樂妖魅地一笑,雙手如藤蔓一般纏到了訾槿的胳膊上。
今年的御花園在訾槿眼中異常的好看,若是身邊沒有這個變態公主那便更美麗了。
西樂的視線繞三人之間悠轉了會,她別有深意地盯著君赤,笑得異常妖嬈。
聽到君赤問話,訾槿心中又是哀號一片。不知從何時,君赤已連個哥哥都不肯再叫自己了,悲哀!悲哀!
君凜一雙鳳眸狂亂不已,他迷茫地搖著訾槿,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訾槿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血口噴人的戲碼,日日上演,早已見怪不怪了。
西樂也不惱怒,笑咪|咪地看著訾槿的睡相,伸手想將訾槿的頭攬到自己的肩膀上,但中途卻被君赤伸手攔截了下來。
訾槿抬眸,曖昧地望向君赤身後的魚落。魚落剎時紅了臉,低下頭連忙說道:「並非主子所想,我只是同三殿下一起來尋主子,主子出來多時,怕主子餓著,所以帶來點糕點。」魚落窘迫地將籃中的糕點送到訾槿面前。
真是個彆扭的小孩,喜歡就喜歡,還害臊?怎一個『純』字了得啊。
君赤似是感到自己的不妥,連忙放開了訾槿的胳膊,彆扭地將頭撇到一邊,彷彿受委曲的那人是他。
訾槿不屑瞥了君赤一眼:這也叫酒?想當年大學時期,天天跟著那群無良女們喝五十八度的二鍋頭,也從未真正的醉過,這酒還能讓自己喝醉不成?不說自己才喝個五六杯,就是喝上一斤,還不照樣屹立不倒。
西樂毫不客氣地掛在訾槿瘦弱的身上,撅著嘴問道:「小啞巴,他們為何如此?」
訾槿憐惜地望著君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比任何人都還可憐的孩子。
西樂無趣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嘴角再次勾上了不明的笑容:「小啞巴早去早回,本宮等著你。」
「那你是真心喜歡魚落的嗎?」似是看到了訾槿的反應,君赤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問道。
君凜眼底一片深沉,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他緩緩地將頭靠在訾槿的肩膀上,那模樣既倔強又脆弱。
訾槿困頓地閉上眼睛想著,豬頭太子一向自視過高,如此的宴會都是要最後才會到。他不到自然不能開宴,自己還有些時間可以補眠。
訾槿和君赤同時走進,遠遠地便看見君安秀眉輕揚,星目靈動,溫和地微笑著周旋在眾人之中。
聽聞你為三皇子的身世難過,得知槿兒地良善,甚為安慰。三皇子雖出身單薄,待到回朝之日,定幫三皇子得到所失,望槿兒不必難過。
「跑到那裡去了?瞧這一身的雜草,我讓喜寶找了許久,怎未找到你?」君赤拿掉訾槿頭上的雜草,並拉正其有些散亂的衣襟,輕聲地說道。
西樂扔下手中的書,起身上前拉住欲走的訾槿:「小啞巴,你要出宮?」
西樂不動聲色地目送訾槿的遠去,回過臉來,滿眸的笑意看了屋內的相擁的母子,嘴角揚起了妖嬈異常的笑容。
宣隆帝賜號奉安王,黃金萬兩,府邸一座,賜婚上將軍之長女訾風為王妃,次女訾鳳為側妃,上將軍凱旋之後完婚。
日日的調戲,讓訾槿對西樂的妖孽行為,早已免疫。不過每次她露出此番模樣,訾槿總是很難拒絕她的請求。
目瞪口呆的喜寶,反應倒是不慢,連忙跟上了君凜。
君赤頓了一下,終是未再回頭。魚落呆愣了一下,隨即裝作無事般地跟上了君赤。
「喜寶說你又帶魚落去前樓觀望?」君赤的聲音雖然是一貫的溫和平穩,但訾槿還是聽出了那隱隱的怒氣。
訾槿皺了皺眉,換個了方向曬太陽。
「知你不會服氣我對你的說教,若是下次再去前樓一定等我同你們一起。」君赤摸了摸訾槿的長發笑道。
西樂更是過分,整日整日地掛在訾槿的身上,含慎帶怨地問著訾槿,自己哪裡不比君赤?何時迎她過門。
魚落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喂著自己吃各種的補藥,為何獨獨的自己,永遠一副發育不全的小鬼樣呢?
君赤側過臉去,無視西樂噴了火的雙眸,抬手將已睡熟的訾槿橫抱了起來,朝太平軒的方向走去,魚落緊隨其後。
槿兒:
喜寶看了看天色,暗暗著急:「回公主,主子受皇上恩准,要去賀二皇子建府。」
「整日里看這些個淫|書穢詞,怪不得越來越愚鈍。」西樂嘴角帶有一抹淺笑,斜身躲開訾槿的搶奪,優雅地側身躺進了竹椅中。
少女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與欣慰,如此清麗的聲音,又怎能想到她如此的心腸呢?
訾槿把快頭都點到掉,魚落的手和嘴都未閑著,一邊交代著各種事項,一邊整理著訾槿的儀容。
訾槿給了君安扯了一個自認為還算得體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槿兒:
訾槿苦笑地搖了搖頭,何必?明明如此地痛恨太子這頭銜卻要強迫自己把本宮掛在m.hetubook.com.com嘴邊,這又是何必?又是何必?
君赤被訾槿不明的眼光盯得心中忐忑萬分,解釋道:「我……我方才見你看著魚落髮呆,固而以為你……」聲音越來越低,話未說話已聽不到下面的話了,頭也悶悶地低了下去。
槿兒:
訾槿嘴唇微微顫抖著,雙眸通紅一片,手緊緊地攥住了指甲嵌入血肉中仍不自知。她撇開西樂小心翼翼地朝素染宮外門走去,剛到門口就飛奔離去。
訾槿露出大大的笑容,搖搖晃晃地朝君赤走去。君赤見訾槿身形不穩,忙下了台迎了過去。
「呵……呵,小啞巴!」
訾槿僵硬地挺直身子,對這樣倔強脆弱而又無比陌生的君凜無從招架:無論君凜怎樣跋扈與囂張,終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如今聽到自己的妻子為了爭寵要害死自己未來的孩子,他又是怎樣想的呢?他如此的不可一世,如此的驕傲,如此的跋扈,到最後還不是要為了皇位迎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只是寵了點,疼了點,周圍的人已是看不得,容不得了。太子……也不過是皇宮之中最尊貴的可憐蟲而已。
訾槿心中矛盾萬分,沉思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
「太子妃放心,奴婢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訾槿一臉八卦,豎起了耳朵,緊緊地盯著君赤羞澀不明的表情。
清澈的眸子精緻的臉龐是何其無辜?為何?
不得不承認,豬頭太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但能不能在深宮之中保住這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女子,就要看豬頭自己的能耐了。
訾槿自是歡欣無比,日日盤算著訾吟風歸朝之期。
「主子!快將東西收起來,三殿下回來了!」魚落急匆匆地從屋外跑了進來,手忙腳亂地將桌上的小紙條塞進包袱中后,又將包袱鎖進柜子里。
訾槿的臉色如打翻了調色盤一般,青白紅綠藍交加,真真的好不熱鬧。
「別動……讓我靠一會……就一會。」君凜語氣中所流露出的脆弱與懇求是訾槿從不曾聽過的,她很難想像這種聲音,是那個從來都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太子口中發出的。
「莫不是……你暗戀本宮?」西樂猛地起身,附在訾槿耳邊曖昧地說道。
訾槿心虛地朝君凜望去,只見君凜凌厲地掃了訾槿一眼。
訾槿反射性地捂著耳朵,後退了數步,一臉驚異地看向西樂: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妖孽不調戲自己能死啊?
訾槿將頭一耷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喜歡她?不說我沒有同性之好,就算是有也不敢喜歡她啊。她已經變態到無人能及的地步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訾槿感覺離素染宮已經很遠很遠很遠,才敢停了下來坐到路邊……
聽聞太子大婚之前日,去太平軒對槿兒欺凌一番,甚是氣怒。如此肚量如此跋扈怎配繼承大統,歸朝之後定不會饒他。
訾槿望著兩人離去的表情,茫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君凜話畢頭,猛地起身,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朝前庭走去。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訾槿方敢大聲喘氣,心中更是毛骨悚然,聽聲音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何至如此的……?何至如此的歹毒?
君凜瞳孔緊緊地縮了一下,猛地放開訾槿:「本宮不需要你的可憐!本宮是太子,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本宮的,本宮何需你這個啞巴來可憐!」
「小啞巴,同我回辰國吧。」西樂公主秀眉輕揚,嘴角沁笑,含情脈脈地瞅著身邊黑瘦平凡的訾槿道。
訾槿無力地翻著白眼:君赤雖然一日比一日的俊美,但畢竟才是個十四歲的孩子,我還沒有公主你那麼變態,好不好。
「這月國宮中有何物讓你如此迷戀?莫不是看上了宮中的女子?但這宮中的女子有幾人能與我相比?」西樂嬌媚地看了訾槿一眼繼續說道:「更何況本宮已是你的人了,你若不願娶本宮,本宮便死給那月國老皇帝看!」
放下車幔,君凜顫抖著輕輕地將訾槿抱在自己的懷中,一雙鳳眸暗了又暗,動也不動地看著訾槿的睡顏。
坐于銅鏡前的琳妃,皮膚一如從前那般白皙,眉宇之間少了許多憂愁,秀眉輕揚,唇不畫而紅,鵝蛋小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眸閃閃發亮,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年近三十的婦人。
「太子妃不用掛心,那賤人並無名分,對太子妃構不成威脅的。太子妃不但有丞相撐著,更是東宮的正妃娘娘。如今太子殿下年少氣盛做事難免糊塗,再說平日里殿下對太子妃算是憐惜關懷備至。若此時和殿下撕破臉,太子妃得不到半分的好處啊!」
西樂見來了那麼多人,無趣地躺回竹椅中,翻看著手中的書,對自己造成的尷尬場面視而不見。
但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看了魚落兩年多了也能看得入迷,更何況是這毛頭小子呢?不過古代小孩的初戀會不會有點早了?君赤才十三歲多一點點點點啊!
訾槿猛地坐起身來如掃描機般,將君赤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瞄了遍。
君赤似是察出了訾槿的不耐,溫聲哄道:「我為你彈奏一曲可好?」
「太子殿下,二哥,請容小弟先帶訾槿回宮。」君赤聲音微微顫抖,強裝鎮定地說道。
西樂看著君赤與魚落相繼離去的背影,盈盈地笑道:「小啞巴跟本宮走後,將魚落留給你如何?」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震驚看著這一幕,大堂中一時寂靜無比。
槿兒:
訾槿一時失了依靠,斜斜地朝地上倒去。君赤紅著臉手忙腳亂地又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此時眾人恍然大悟:他早已喝醉。
宮,這地方,殺人永遠不沾血。它用金碧輝煌和滔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權勢來引出你心底的罪惡,一步錯,再沒有回頭的資本和資格。若君凜真願捨棄了太子的名分,他還能逃得過嗎?誰又會真的放過他呢?
午後的驕陽似火,照得大地如著火一般。太平軒外那些不知名的樹木異常繁盛,鬱鬱蔥蔥。樹蔭下的訾槿躺在竹椅上,手持野書打著盹。她身旁的小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和一盤小點心。
太子御用馬車之下,君凜看也不看身後的眾人,拖著訾槿就上了車。一直緊跟太子身後的女子本也想上車,卻被君凜一記眼刀,打發到太子妃車上去了。
君赤目光不定似是尋找著什麼,待看到訾槿后,淺笑著朝她朝了朝手。
訾槿翻了翻白眼:說的是書中一男一女,怎可能是你我二人?
西樂美目之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她滿臉委曲地拉住訾槿,嬌聲道:「難道小槿槿都不關心魚落半分嗎?你出宮后魚落便失了依靠,若三皇子對她用情不深,到時候即便是你也愛莫能助啊。這些年魚落待你如親兄弟一般,你真真忍心見別人糟踐她的感情嗎?」
訾槿嚇得動也不敢動,心裏暗自盤算:豬頭太子會不會奈何不了自家的太子妃,拿自己出氣?或是自己撞見了他的家醜,他便要殺人滅口呢?若是大叫「救命」的話會不會有人聽到?這裏好像離前庭很遠。
君安尷尬地站在自己位置之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付出所有的疼愛與憐惜得到的卻是利用和算計?為何?為何?
春日的陽光溫暖異常,訾槿吃完東西,西樂卻仍沒放人的意思,無奈之餘惟有坐在石桌旁打著瞌睡。
君赤為此很長一段時間不敢與訾槿對視,仿若做錯事的人是他一樣。
君赤越過她坐到訾槿身邊,撥去訾槿臉上的亂髮,輕聲問道:「都過了午時,定是讓那人纏得還沒有進食吧?」
訾槿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塊,迷著眼睛吃著糕點,用你不必解釋我已明了的眼神瞄了君赤一眼。
「……這世上也惟有你願真心待我了。」那時顫抖慌亂?為何?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是不是在說你和本宮?」西樂一臉的無知,指著書旁標註的一句話問道,但眼中的戲謔的光芒怎麼看怎麼礙眼。
訾槿並未真的睡著,從上車后就一直哀嘆著自己的不爭氣。當年帶回君赤之時,他比自己要矮上一個腦袋。這才多會的光景,自己和他一起坐馬車他都比自己高出那麼多了?
西樂特有的尖尖的聲音,讓沉思中的訾槿打了個激靈,立即四處查找說話的根源。
一年一年又一年,訾槿已在月國皇宮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四個年頭,盼來等去終於在春初時,傳回了訾吟風凱旋迴朝的消息。
未等眾人反應,君凜拖著訾槿揚長而去,臉色冰冷一片。
槿兒:
君赤對魚落的維護讓訾槿倍感委屈:自己本就是女的,與魚落嬉戲又有何妨?女扮男裝有罪啊!有罪啊?……貌似是有點小罪。
君赤你,終是,未逃開宮的魔咒。
訾槿猛地回神,無辜地望著魚落:總是在我想事情的時候,你們交代事情,怎可能記住?
君赤粗魯地扯住訾槿的胳膊,厲聲道:「說了多少次,不可輕薄魚落!」
西樂臉上露出妖嬈的笑容,柔弱無骨地靠在訾槿身上:「小啞巴,本宮嫁給你可好?」
「訾槿在訾吟風眼中勝過那兩個女兒千百倍,孩兒現下能立足宮中,全靠訾吟風朝中黨派的支持……」
魚落咬著下唇,將頭低得死死的,看也未看訾槿一眼,退了下去。
君赤被訾槿的眼睛盯得坐立難安,終是在喜寶的一句「奉安王府已經到了」話中解脫了。
訾槿拿起筆墨,思索了一會,昧著真心寫道:青梅竹馬與兩小無猜是表明天真、純潔的感情長遠深厚。是不是有點像我與君赤弟弟?
女子不似太子妃那樣白皙水嫩,也算五官精緻可人,在現代也算健康型的美女,尤其那雙靈動的大眼像是會說話一般,讓這女子的氣質活潑中帶有精緻。
「二殿下是訾吟風未來的女婿,他會真心支持我兒嗎?」
訾槿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心道:訾吟風凱旋之日便是我自由之時,此時若是跟你走還不是從一個龍潭跳進了另一個虎穴?
月國宣隆十六年冬末訾槿一十五歲
冬日中滿是鞭痕發抖的身軀是何等的溫軟?為何?
訾槿幡然大悟,看也未看西樂一眼,急忙朝太平軒走去。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槿,你為何要將此詩寫于書的一邊?」君赤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踱步到訾槿的身邊溫聲問道。
君安旁敲側擊地問訾槿:是否需要通房丫鬟了?
訾槿無意間看到這笑容,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連忙轉過臉去,對西樂的笑容視而不見。
琴弦輕撥,第一聲如珠玉落入了金盤之中,清脆得奪人魂魄。十指微動,一時間那琴音,似被清泉洗過,山水清音,幽深靜至,憔悴了一地的浮雲落花,燭火迷散零落在聲聲清音中。
走得有點累了,訾槿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躺在池塘邊上,嘴角含笑地望著水中的紅錦鯉魚。
魚落藏好東西後為掩飾自己的慌張,忙將一盤點心放到了訾槿面前。
君赤走遠后,西樂本一直微笑的容顏瞬間陰沉無比。她掃了一眼君赤轉彎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你不遂了本宮的心愿,本宮就讓你這些年所做,全部付諸東流!誰也阻止不了本宮將她帶走!」
「她有何種好?眾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居然親自抱她下車,將我這正統的東宮太子妃撇于車上,這讓我如何咽下和-圖-書這口氣?」少女特有的稚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訾槿看到西樂不明的笑臉,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連忙敷衍地點了點頭。
「槿,沒睡著嗎?」君赤拉了拉訾槿身上的披風,問道。
每每獨自一人時,訾槿悔恨萬分,一世的英明就毀在這次醉酒,對這個身體如此不耐酒精懊惱萬萬分。
「嬤嬤,你又不是不知,自打大婚之日至現在,太子並未與我同房……雖然如此,可太子也沒有臨幸那側妃韻染,我心中雖有所不滿,但並無怨念。可這三個月太子被那個新進宮的侍妾迷惑得神魂顛倒,幾乎夜夜笙歌,你可知我心有多痛?賀二皇子建府此等的皇家大事,他還要帶上那個沒名沒分的侍妾,我怎能心甘?你難道未曾看到太子在眾人面前,對她的關懷與憐惜嗎?」
魚落也是一年比一年的美上幾分,配上這沉魚落雁之名早不枉然。
八卦,從古至今乃無聊人士之大大大愛啊!
「成何體統!」不虧為太子君凜,居然是第一個作出反應的人。
君赤這此時方回過神來,霎時臉色緋紅一片,他連忙推開訾槿。
君赤身著嶄新的綉金紫袍,一絲不苟的髮髻上戴上了最正式明黃色的盤龍髮帶,尷尬地站在喜寶的身邊,臉頰微微泛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時間不早了,主子是不是該準備一下,馬車已在等候多時了。」喜寶見訾槿還未回過神來,只能硬著頭皮又加了一句。
「你……莫要誤會了,我對魚落未存非分之想,只是見你們…所以……隨便問問了。」君赤猛地抬起頭來,不只是因窘迫還是羞澀,臉頰早已通紅一片。
槿兒:
「也好,三弟就……」
君凜猛地收緊了胳膊,將訾槿圈在懷中,眸中滿滿的痛苦掙扎之色。
訾槿最怕麻煩,幾乎是反射性地朝人少的地方走去。奉安王府的建築風格不似皇宮的大氣磅礴,倒是多了許多江南的玲瓏之氣,細緻脫俗,典雅秀美。
「母妃的生辰,孩兒怎會忘記?」君赤靈巧地替琳妃挽了個髮髻,將一支珠簪嵌上,繼續說道:「母妃配上這珠花,好看得緊……母妃要將自己裝扮得出眾一點才行,過不了多久父皇定會來這素染宮看望母妃。」
直到保護君赤與訾槿出宮的侍衛長,催了又催,魚落才肯放了訾槿。
訾槿滿頭黑線,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些個日子沒見到母妃了,母妃可有想念孩兒?」君赤柔聲問道,眸中滿滿的喜悅。
西樂似是很滿意訾槿無可奈何的表情,盈盈含情地說道:「我就說嘛,三皇子就是再精緻,也終究是個男子,豈能與我相比。你就跟我回辰國吧。」
又是一年,知槿兒還是不喜宮闈生活,憂心如焚。閑暇之時,常常念其槿兒之不願,心痛不已,卻又無能無力,黯然心傷。
訾槿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地點了點頭。
魚落自那日起無論如何也不讓君赤與訾槿同床而眠。
訾槿本想找個靠後的位子坐下的,但找來找去,也沒找到空位,唯獨前排的君赤邊上空了一個位子。
「真的?……」琳妃猛地回頭,望著自己越發英挺的兒子,驚喜地問道。
快進宮門之時,一直跟在車旁的喜寶,聽見裏面君凜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不會讓她們……誰也沒有資格……子……你要信我……」
訾槿點了點后又搖了搖頭:兩人之間的感情事,還是不要亂插手為好。
聽聞槿兒游湖不甚落水,驚魂不已。后又得知槿兒救出三位皇子,甚為擔憂。太子對槿兒恩將仇報這筆,已銘記心底。
訾槿轉過臉來,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忙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訾槿不禁對這個才十七歲的少年,多了一份憐惜。她輕輕蹭蹭了君凜的臉,摸著他那烏黑的長發。
「不如我們同去看看可好?這二人卻也奇怪得緊。」西樂一雙桃花眼無辜地眨了眨,一臉好奇地撒嬌道。
訾槿無力地趴在書桌上,翻著白眼:當年怎就救了這麼一剋星?!開始時的他雖有點結巴,但精緻可愛又聽話。自從將他的口拙之疾改正後,說起話一套一套的比她當年還流利!如今又對自己的管束愈加地寬了,冤孽啊……冤孽啊……他該不會當初裝結巴博取眾人的同情吧?
君赤精緻的眸中一片溫順,他嘴角含著最乖巧的笑容,仔細地幫琳妃梳理著那一頭青發。
訾槿吞了吞口水,緊張地想要躲開。
月國軍大勝,收復所有失城,宣隆帝賜上將軍訾吟風英遠王,受親王祿。
幽音縈迴,韻致清遠,似是離別,又似相逢。彷彿那山間白雲,飄渺,時隱時現。
「小弟也想來得早點,但魚落姑娘不放人。」相較於太子君凜,君赤與君安的感情倒是和睦得多了。
果然,溫軟香甜如想象般的那樣。
訾槿微微顫抖,牙齒打顫地望著離自己不遠的人:他躺在這多長時間了?那剛剛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他對我也只是表面而已,我真怕……真怕……如果那侍妾有了他的骨肉,他會不會連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
訾槿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撫著君凜的背,君凜的身子輕輕顫動著,彷彿一隻受傷的小獸。他把頭更貼近了訾槿的脖頸,彷彿要吸取更多的溫暖。
訾槿暗道:辰國、西樂、大長、公主啊……你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出現嗎?
「你怕什麼?做壞事的又不是你?」君凜走近訾槿,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問道,聲音溫和得讓人毛骨悚然。
纏纏綿綿,飄飄渺渺,若近若遠,若隱若現,琴音似情人間的呢喃,繚繞耳邊。
「槿,別喝,這酒雖然似水果般香甜,卻後勁十足。」君赤見訾槿無意識般的一杯杯m.hetubook•com.com喝著桌上的酒,擔憂地說道。
「本宮看就不必了,在路上那啞巴若再對三弟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豈不貽笑大方?就由本宮帶她回吧。」君凜冷著臉打斷了君安的話,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訾槿惡狠狠地剮了喜寶一眼:這兩年的宮中生涯太過安逸了,喜寶都改行當起姦細了。看樣子這正牌的主子必須拿出點主子的樣子才行。
訾槿搖了搖頭,打了個冷戰,揪了一把身下的草地,恨恨地站起身來。一轉身對上一雙陰沉無比的鳳眼,嚇得訾槿又跌坐了回去。
訾槿一臉抑鬱:普通的愛情小說,到了這裏怎就成了淫|書了?
西樂妖媚地眨了眨眼,嬌笑道:「就知小槿槿放不下那絕色的小宮女。今日是琳妃的壽辰,三皇子這會定是去了素染宮,我們一同前去看看如何?」
曾以為自己將宮中僅剩的純良珍藏,卻不知純潔的白蓮之下的藕根早已布滿淤泥。
訾槿不耐地在君赤的肩膀蹭了蹭,傷心萬分地嘆了一口氣。
「公主此言差異,月國乃槿之母國,槿為何要為你漂泊在外?」少年,唇紅齒白,目如幽潭,眉如劍鋒,俊美無匹,眉眼之中有淡淡的不悅和抑鬱,精緻無比卻又英姿勃發,頭戴錦繡髮帶,身著深紫底色、上綉青石白蟒的錦袍,腳踏皂色長靴。
半夢半醒的訾槿,似是感到有人靠近,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眸。看到一張絕美的側臉,正細細凝視著手的書,訾槿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書,才發現懷中早已空空如也。她猛地蹦起身來,伸手去搶奪。
君赤驚訝萬分瞪大了雙眼,忘記了掙扎,傻傻地怔于原地,任由訾槿掛在自己身上,掠奪著口中的蜜|液。
訾槿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連忙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君赤遞給的點心,趁君凜不察之時,細細地打量著坐在君凜身邊的陌生女子。
訾槿無奈地搖了搖腦袋,快步跑入太平軒。
一曲終時,掌聲震天。
君凜猛地顫抖了一下,緊緊地抱住了訾槿,發出一聲受傷的嗚咽:「為何?為何他們都不願拿真心待我?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太子,只是太子。他們表面恭敬順從,卻在背後時時算計於我,這是為何?為何?!到底是為何?」
槿兒:
前庭之中,君凜面色正常,一派若無其事地坐在主位之上,方才的事在他的臉上再找不到半分痕迹。太子妃與另一個陌生的女子坐於他的身側。
「你可有記住?」魚落看出訾槿又在走神。
一縷長長的頭髮滑過訾槿的鼻尖,訾槿揉了揉鼻子,不耐地翻了翻身,書從身上掉了下來。來人走到邊上將書撿了起來,細細看著。
按豬頭太子這囂張跋扈霸道的性格,如若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心愛之人,會出現怎樣的嚴重的後果,光想想也害怕不已啊。
西樂滿意地轉身離去,只是那笑容卻越發地讓人難受。
君赤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他迅速地低下頭去,半晌未抬起頭來。再次抬頭之時,君赤的眸中只剩下一片溫順,他側著頭對訾槿微微一笑,輕聲問道:「那便將這首詩送於我可好?」
魚落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今日出宮后,千萬莫要惹事,我已囑咐三殿下看好你。至於給二殿下準備的賀禮,我也已交代給了三殿下。二殿下宮外建府本是大事,一定會有很多人去朝賀。皇子建府本與咱們沒多大關係,但二殿下不同於他人,他不但是將軍夫人親外甥,還與兩位小姐定了親,所以皇上才特地恩准你前去。切記一定莫再惹是生非。」
西樂一個漂亮的翻身從樑上一越而下,安逸自得地靠在訾槿的身邊,絕色妖嬈的臉上露出異常怪異的笑容。
暮色中的夕陽,映在魚落溫柔絕艷的容顏上,讓訾槿一陣心曠神怡:哎……若能擁有此等容顏,即便是死也無憾也。
槿兒:
初春的風景,別的宮中早已繁華似錦,但素染宮中依如記憶中一般四處雜草,凄涼蕭瑟。
訾槿無辜地眨眨眼,頗感無奈地點了點頭:以前總是愛摸他那軟軟的長發,如今他比自己要高上許多,再想摸那柔順的長發,非要跳起來才行。如此以來換成了他蹂躪自己的秀髮了,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訾槿猛地回頭,喜寶唯唯諾諾一副受委曲的小媳婦樣,幽怨地看向自己。
槿兒:
訾槿暗暗惱恨:兄弟!你姿色傾城貌似潘安又如何?畢竟還在未長成期,就算吃你也等你熟透了才行,更何況關於吃你這種事,我做夢也沒夢見過。
訾槿哀怨地看了一眼那惹禍的詩句,本是無心之寫,怎就惹來了那麼多的麻煩?
訾槿面紅耳赤,差點搖斷了脖子。
訾槿沉思了良久,抬起頭來疑惑地望著西樂:會嗎?
訾槿眯著雙眼,一副我不信的模樣,心中暗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說你與魚落有何事了嗎?想不到你年紀小小的就貪戀起魚落的美色來了。
邊陲大捷,近日就將回京,待到回京之日定是槿兒自由之時。到時你我二人遊歷各地名勝吃遍各地名吃,可好?
「太子妃,大可不必生氣,就算那賤人得寵又能如何,不照樣只是個侍寢賤妾。太子殿下連個側妃都不肯封她,您又何必跟她動怒呢?」聽那聲音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
君赤拿起書隨手翻閱了幾下,臉色瞬時變了顏色,轉身進了太平軒。
君赤撇開臉,耳根微微泛紅,大窘道:「好好吃點心。」
夕陽將湖中的景色鍍了層金色,秋風吹過,身上的柳樹搖擺著身姿。
訾槿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想知道呢!
西樂隨便翻看了兩頁,一臉神秘地對訾槿眨了眨美目:「小啞巴,你是不是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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