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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槿如畫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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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五)

第113章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五)

「相公,念月他又想欺負我……哎呀,好疼好疼……」
君凜不自覺地撫了撫臉,一雙鳳眸更加地明媚起來,嘴角的笑意加深,輕聲道:「槿兒如此用心地教導他,可見槿兒還是很喜歡他的。」
訾槿連忙說道:「不是!你好看,真的是你好看!一直都是你好看,在我眼裡你最好看了,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哈哈……又被我騙到了!小笨蛋!」
訾槿忙躲到司寇郇翔身後,念月伸手就去抓。
訾槿愣了愣,轉臉看向司寇郇翔,怒聲道:「你們!……為何連這也要同他說!」
司寇念月口中念念有詞,而後忿忿地垂了下了頭,伸手拉住了司寇郇翔的衣袍,乖順地跟在了兩人身後。
「一點都不可愛,性子蠻橫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還有別的嗎?紫兒……」不知何時,本該遠去的念月已站在訾槿面前問道,那聲音說不出甜脆。
原本無力坐在一旁的訾槿,瞬時恢復了氣力,抹了把臉上的汗,站起身來,摟住了司寇郇翔的腰身:「咱們這次要個女兒,女兒定比他聽話貼心。」
抬手間,已淚流滿面……
司寇郇翔努力拽回訾槿抓住的衣袖:「你來這,看他,騙我,說為扳指……他,他,那時……你喜歡……」
司寇郇翔眸中的惆悵一閃而逝,抬眸間嘴角掛上了一抹淺笑:「樂兒隨性……」
念月蹙眉道:「那也不行,爹爹說你已有了身孕,萬不能勞累,爺爺說你上次傷了元氣,若再有身孕,必須好好調養。」
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大廳這一幕的男子,驟然回身,一掌擊在身旁的白玉桌上:「那司寇郇翔分明就是得和-圖-書了便宜賣乖,怎麼能如此地戲耍槿兒!他明明就是好好的!還要裝作這般痴傻的模樣!」
見念月遠去,司寇郇翔回眸淺淺一笑:「小紫,又騙念月……」
樓下的一陣騷動,打斷了兩人對話。
司寇郇翔蹭了蹭訾槿的側臉,蹙眉說道:「小紫,喜歡便好……」
君凜靠在窗前,直至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方才收回了雙眸,一雙鳳眸無神地望著大堂的方向。
祁詠躍笑道:「屬下明白了。」
「為何不能和我說?你天天想著騙爹爹,我自是要看顧好爹爹。」念月狹長的桃花眼,瞟了訾槿一眼,繼續說道,「今日紫兒說燼陽公子很好看,前日紫兒看到一個男子愣在大街上,騙爹爹是被那人比女子還妖嬈的身段嚇到了,大大前日紫兒看見一個白衣劍客,趁著爹爹不注意的時候,偷抹去好多口水,還有大大前日紫兒……」
祁詠躍低聲道:「陛下若想念娘娘,待下次再找些個娘娘喜歡的東西,設下擂台便是。」
一身華服錦袍的公子帶著一群人,斜斜地擋住了樓下正欲離去的三人。
「呀!不能要女兒,人家說父女前世是戀人……不行,不能要女兒……」
「好。」念月應了一聲,扶住訾槿,看向司寇郇翔繼續說道:「你們先在這,我去尋點水,若紫兒不好,一會咱們先回城。」
司寇郇翔側臉隔著面紗,看向女子道:「不騙我?」
司寇郇翔點了點頭。
一身白色長袍的司寇郇翔,坐在金玉滿樓大廳內的最角落。他頭上的斗笠面紗雖是遮住了臉,可那及膝的銀髮還是引起了眾人的側目。和圖書
不知是否是錯覺,明明隔著面紗,訾槿仍然能感覺對面的人,好似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訾槿皺了皺眉頭,垂眸看向念月:「守令是很大的官嗎?」
訾槿摟住司寇郇翔的脖頸,靠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道:「當然不會,既然師父讓咱們再要,自是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你大可放心。」
念月好看的眉擰成了一團,抬手摸了摸訾槿的額頭,低聲問道:「哪不舒服?可是累了?還是熱著了?馬車還遠著呢,要不你們等著,我去附近找點水。」
本來囂張無比的念月立即好好地站在了一旁,他偷偷地瞪了訾槿一眼,訾槿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對著念月做個一個大鬼臉。
逐漸的,君凜鳳眸中滑過一絲光亮,又看了看一眼大堂上的眾人:「那守令與宣妃……」
「我們?別人家的母子前世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倆前世絕對是——冤家!」
司寇郇翔撫過訾槿的小腹,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會不會,當初那般……」
訾槿眸中閃過一絲憂色,蹙眉問道:「為何還沒有皇子?」
「紫兒!」
訾槿愣在原處,好半晌后嘴角露出一抹怎麼忍也忍不住的笑意,連忙接道:「以後跟著爺就吃香的、喝辣的,穿不盡的綾羅綢緞,吃不盡的山珍海味。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知道爺是誰?爺乃是……噢,這位爺你是誰啊?」終於遇見了傳說著的調戲良家婦女,差點以為有生之年就看不到這等的戲碼了呢。
「是嗎?……那我和紫兒呢?」
「紫兒!!你!……」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個乖巧聽話和-圖-書長的像你的女兒……不過月兒都不像我,也不是很像你,倒是和西樂特別像,你看看他那雙桃花眼越來越和西樂的一模一樣……呃……說來這脾氣也像,一點都不可愛,性子蠻橫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簡直是一模一樣了……西樂雲遊都去了八年了,什麼時候才回來呢?」訾槿側目看向司寇郇翔,有點失落地問道。
「陛下也有看到,娘娘至今也未要別的孩子,似乎萬事都依著太子殿下……」
那華服公子瞬時綠了臉,大聲道:「那你們又可知道,如今聖寵正隆的宣妃便是爺的親妹妹,又可知道咱家皇上至今未納皇后而且連個皇子都沒有,若不出意外……」
訾槿忙道:「不騙,不騙,不相信問念月。」
祁詠躍笑道:「這下陛下如願以償了,太子殿下一點都不像娘娘,卻和陛下有八成的像。」
華服公子怔了怔,繼續笑道:「小娘子真有意思,既然小娘子問了,那爺便告訴你,爺乃淮陰守令家的大公子。」
「不行。」念月虎著臉,硬聲打斷了訾槿的話,「已經出來三個多月了,眼看就要夏初了,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你受不住。」
金玉滿樓二樓貴賓間
「哪疼!?哪疼!?」
「念月。」一直沈默不語的司寇郇翔輕然地低喚了一聲。
訾槿一把捂住念月嘴,又摟又抱又親了一會,軟聲說道:「好月兒,娘親錯了還不行嗎,先哄好你爹爹,好月兒……好月月……好念月……」
羊腸小道上,夕陽用最後一抹餘輝擦亮天邊,將三人重疊的身影鑲上了金邊。
君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奇珍異寶雖多,可又有幾樣和_圖_書她能看上?這扳指是她的東西……朕本不願拿出來的,可朕實在……實在想看看她啊……」
訾槿耍賴般的拽了司寇郇翔的斗笠,拉住他的手臂,低聲道:「不在外面多玩兩天啊?不要這麼快回神仙山好不好?」
祁詠躍抬眸看了一眼君凜溢滿怒氣的臉,連忙說道:「陛下方才沒看到嗎?太子殿下與陛下好生的相像,尤其那雙眼,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還有方才在擂台上那身手,很難想象一個七歲的孩子能有這般的身手。」
「月月……娘親好渴,頭暈暈的,月兒把馬車放哪了?」未等念月說完,訾槿蹲下身去,軟軟地抱住了念月的身子,虛弱地說道。
早已蓄勢待發的念月,腳尖微點了點,身形微閃了閃,只見方才站立的那一圈人慘叫連連全部倒下。
司寇郇翔拉住仍在呆愣的訾槿的手,越過地上的眾人,一步步地走出了金玉滿樓。
方才從擂台下來的訾槿,一臉討好地拉住司寇郇翔的衣袖,低聲說道:「小白……好相公,別生氣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的。」
「他好看……」司寇郇翔溫溫軟軟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惱意。
訾槿無力的說道:「月月,娘親有點累,好想喝山泉。」
見念月不再作聲,訾槿連忙轉過臉去,對著司寇郇翔淺淺一笑,執起他的手,將那枚流光溢彩的琉璃扳指細細地給他戴在的拇指上,柔聲說道:「我家相公是最好看的,真的!」
「相公!救命!……」
訾槿瞪大雙眸,驚嚇過度的看著眼前的人,良久,怒喝一聲:「司寇念月!你個奸詐的小人!」
祁詠躍道:「陛下莫要如此的和-圖-書灰心,方才聽娘娘的話語,明明是擔心了陛下,說不定過段時間娘娘就回宮看你了。」
逐漸地,一絲笑意的爬上了君凜冷戾的鳳眸,他側目看了大廳好一會,方才微微笑道:「那時朕便想,這孩子一定要像朕多點,這樣的話槿兒日日看著,也可時時想起朕來。」
司寇郇翔卻一把將訾槿護到懷中,垂眸看了一眼身下的人,低聲喚道:「念月。」
燼陽公子從金玉滿樓三樓的暗處走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眸凝視著緩步出門的三人,心中湧出一種莫名酸澀。那是一種極陌生又讓自己驚慌的感情,似是曾經擁有過的最美好的東西,曾經心底最重要的東西,已逐漸地逐漸地逝去、消散,再不會回來,再也回不來。
念月扯了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森然地說道:「紫兒,還少說了一樣,我還會打人!」
念月冷聲道:「芝麻小官。」
訾槿低下頭瞪了念月一眼,咬牙道:「我不怕熱。」
夕陽下的淮陰城外。
訾槿的手從桌下摸進了司寇郇翔的衣袖中,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隔著面紗趴在司寇郇翔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是為了那扳指,那扳指本就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又怎能讓它流落在外呢?我雖是知道他在這,但也沒想到會遇見,我真的不是喜歡他……好相公……你信我吧,信我吧……」
念月從桌下將那扳指遞給了女子,端起桌上的水,牛飲了半杯:「燼陽公子的美貌果然名不虛傳,紫兒都被迷暈了眼……嗚嗚……」
「小娘子定是初次來這淮陰城,不如到我府上住上幾日,讓小爺我儘儘地主之意。」華服公子搖著手中的扇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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