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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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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絲三千截一縷 憎年幼 最是年少輕狂時(七)

卷一 情絲三千截一縷 憎年幼

最是年少輕狂時(七)

「綠色是新生的顏色,象徵著生機勃勃。怎麼,江南人都像你那麼沒見識嗎?」
莫苛垂下頭委屈的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見過凶的,沒見過你這般兇狠的,隨口問問又能怎樣。」
醒之也湊上去抿了一口,側目想了一會,嘆息道:「若是再加上一朵雪蓮就好,這樣湯中就會帶上幾分清香和淺甜,定然比現在好喝多了。」
付清弦側過臉去,背對趙韻柔說道:「我才不要去看那兩個愛哭的醜八怪呢!煩都煩死了!」
「沒想去哪,就是悶的慌想出去走走。」付清弦氣哼哼的說道。
平安一臉的為難:「這些奴才怎麼知道……」
醒之撞了撞莫苛的胳膊:「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
「瞧你那幸災樂禍的德行!」莫苛忿忿的放下手,開口道:「你這人心胸真是狹窄!你不高興人家哄你,等你看了人家的短處,卻是這般的幸災樂禍,江南的姑娘見多了,真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討喜的!」
平安轉了轉身子,附在付清弦耳邊說道:「小侯爺,要不咱們去乾嘉酒棧吃去吧,你昨個還不是說,那裡新來的廚子著實不錯嗎?奴才也覺得哪的江南名吃做的確實不錯,而且這次醒之小姐絕對不會來找麻煩了。」
莫苛哼道:「我平生最恨人家說我臉上的這塊東西,即便是音兒也不敢輕易說起,你倒是好,笑起來還沒完沒了!」
「那你怎麼知道的?」
一時間,婀娜山下靜寂的峽谷內,溢滿了銀鈴般的笑聲。
「難道這般好的公子不該被人喜歡嗎?」醒之臉上絲毫無半分的羞怯之意,反問道。
付清弦臉色漲的通紅,怒聲道「那木通呢?木通有沒有跟著!」
「你!……」莫苛轉過臉來,指著醒之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活該!那誰讓你給我看的。」
「罷了。」趙韻柔安撫的拍了拍付清弦的圓臉,坐正了身子:「富貴,去將付總管請來。」
醒之轉過臉去,有點狼狽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惱羞成怒的說道:「誰說我哭了!那是有蟲子進眼裡了,你們江南的男子真是夠婆媽的,一個破生辰也能說出那麼破理由來!」
「什麼?」
莫苛拍了拍身上樹葉,眯著眼笑道:「我很小的時候,師父對我說過,如果人的臉上有一些奇怪的東西,那麼定時前世欠了人家的,所以今生留下痕迹,來還人家的。有了這樣的痕迹,才好讓人家一眼認出自己。」
「哼!你懂什麼,靜輝公子乃出了名的儒雅公子,小小年紀武功修為已讓許多武林前輩嘆為觀止,而且靜輝公子性格純良,如今已是這般的成就,還能做到不驕不躁,更沒有一般公子的傲氣,這般好的公子,怎能不讓人心生仰慕?」
「我就是知道!知道還不讓人知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醒之惱羞成怒的說道。
亭內石桌上堆滿了時令的水果和一些甜點,一夜無眠的付清弦斜靠在柵欄處,只見他眼窩微青雙眸無神的呆望著對面的竹簾。
趙韻柔上前兩和-圖-書步,坐到了付清弦的身邊,柔聲道:「清弦,急匆匆的這是要趕去哪?」
莫苛臉上滿滿的懊悔,忿忿的站起身來:「以後再也不告訴你任何事了!」
「不會!不會!娘親,娘親,清弦可以發誓……」
醒之笑的不能自己,伸手拍了拍莫苛的肩膀,強忍著笑:「好了,好……」話未說完,抬眸看到莫苛那張氣鼓鼓的臉,隨即又不能自己的『撲哧』笑出聲來。
「火紅色不好嗎?我家音兒穿火紅色長裙是最美的。」
「人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這壞丫頭兩樣都佔全了!」莫苛爬起身來,一臉的惱怒,追著醒之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給你好看!」
莫苛一時語塞:「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怎麼說起來喜歡,卻無半分羞澀。」
「怎樣?本小姐生辰還陪著你,你難道不感到榮幸嗎?……若你真感到無以為報,那便以身相許咯」醒之連忙打斷了莫苛的話,狠狠的掐了一把莫苛青蔥般水嫩的臉頰,邊說便笑道。
趙韻柔摸了摸付清弦散亂的髮髻,低聲笑道:「清弦都過十五歲的生辰了,該是大人了怎麼還能這般的不修邊幅?是不是你姑姑給你的挑的那兩個侍人,不合清弦的心意?」
「我也很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漠北真是好地方。」莫苛站起來,伸手拉住了醒之的手:「別耍賴了,快起來吧。」
趙韻柔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柔聲道:「好兒子,就憑你這一句話,這親事就包在娘親身上了,不過日後你若見異思遷,娘親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不要!」付清弦伸手拉住了趙韻柔,小聲說道:「娘親不要……不要讓姑姑指婚……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當我三歲小孩子嗎?」莫苛似是被醒之的胳膊撞疼了,他揚起胳膊撞了回去。
「呀!別鬧!別鬧,烤糊了!」莫苛單手擋著醒之潑來的水,另一隻手在火架上的忙碌。
「你!快去把木通給我找回來!快去!」付清弦一腳踹在平安的屁股上,大聲吼道。
醒之吃了一口盤中的肉塊,冷哼一聲:「吃壽宴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讓我見到靜輝公子。」
莫苛不以為然的說道:「那靜輝公子有什麼好,你就那麼想見他。」
莫苛眸中閃過一次愕然,隨即說道:「那你的家……」
付清弦紅著臉,垂著頭,揪了好半天的衣袖,方才開口道:「只怕,只怕她並不喜歡我……」
平安輕手躡腳的走了過來,俯下身說道:「小侯爺,你好歹吃點吧,要是府里做的東西不合心意,咱們出去吃也行,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若讓夫人知道了,奴才和富貴都要吃不完兜著走的。」
付清弦猛然坐起身來:「她和誰出去了!出去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一天都不回來!」
莫苛閑閑的說道:「哎……也不見得吧,世人多是以訛傳訛,說不定待到明日你見到靜輝公子,發現他也只是像我這般是個市井無賴,不知該和圖書怎般的失望呢。」
「好嘛好嘛,別生氣了,我也告訴你個秘密好了。」醒之故作神秘的俯在莫苛的耳邊說道。
午後,付總管站在鎮北侯府正堂上,看著垂眸品茗的付初年,皺眉道:「……夫人的意思,怕是不妥吧。」
醒之閉著雙眸,靠在莫苛不算結實的肩膀上,眉間一片輕鬆和歡愉,輕聲道:「生辰的感覺……真好呀……」
一直躲在亭子外的富貴,高聲應了一聲,一溜煙的跑個沒影。
「那當然……」醒之怔了怔,方才回過神來,硬生生的轉了話鋒:「當然不是了。」
付總管笑了笑:「正倫知道該怎麼做了,待到忙完明日和侯爺從候月閣回來,正倫自會將這事辦妥。」
「你還真是奇怪的很……喂,城門快關了,咱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莫苛怔了怔,逐漸的,逐漸的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他抬手撐起了身後的人,眯著眼笑道:「壽星大人有令。小人焉敢不從。」
醒之猛然蹦到了莫苛的背後上,摟住了莫苛的肩膀:「就是允許你背我回去咯。」
醒之轉過臉去,氣悶的回道:「不知道。」
莫苛輕哼了一聲,氣哼哼的轉過身去。
『撲哧』楞了好一會的醒之,忍不住笑出聲來:「人家說,眉間的硃砂是前世欠下的情債,不知道你前世欠了多少人,才會長出形狀這麼奇怪的硃砂痣……哈,一個大男人臉上長了這麼一個東西,你還真夠霉的!……哈哈」話畢后,醒之捧腹大笑出聲,清脆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哭什麼……」莫苛用衣袖輕拭去了醒之的眼淚,柔聲哄到:「十四戴金鎖,平安康泰命中鎖……女子十四歲的生辰,可算得上大生辰,過了這一天女子就是十五了,十五正是及笄的年紀,應該高興才是。」
付清弦隨即紅了臉,惱羞成怒的說道:「誰說我要娶正妻了!我才不要那些個江南的臭丫頭,個個像水罐子一樣,還沒說話先流眼淚!」
「什麼……」莫苛故作興趣不大的模樣,虛應了一聲,只是手上翻烤的動作慢了半拍的,泄露了原本的心思。
「怎麼會不知道呢?」
醒之又撞了撞莫苛的後背:「別生氣了,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喂,你一個姑娘家,為什麼那麼喜歡翠綠色?」
莫苛轉過臉來,單手拽著醒之的頭髮。臉上掛上一抹壞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小小年紀和誰學的那麼迂腐!」
醒之吃痛,一巴掌拍去了莫苛的手:「你堂堂大好男兒學什麼不好,學下廚,你可知道我們漠北的女兒家就討厭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婆媽的江南男子。」
趙韻柔安撫的拍了拍付清弦的肩膀:「清弦放心就是,但凡這譙郡城的姑娘,那個不巴巴的想嫁進怎麼侯府,清弦只管說,剩下的交給娘親去辦。」
醒之拽了拽莫苛的衣袍:「不要那麼小氣嘛。」
莫苛委屈的揉著被醒之踢到地方,低聲嘟囔道:「先讓你張狂半日,等你見了靜輝公子,有你和-圖-書哭的。」
醒之大笑著逃開:「見過豬的,沒見過那麼豬的。」
醒之抓起身旁的枯花爛葉,泄憤般的灑在莫苛的身上:「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它就有了,我怎麼會知道!」
「今天可是我十四歲的生辰呦。」醒之不自覺的玩著衣袖,賊兮兮的說道。
莫苛輕『哼』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理醒之。
「天山雪蓮都是人家用來續命的珍貴藥材,一棵極小的也價值千金,還是有世無價,你這般的知道,難道你家天天拿它做菜不成。」
醒之似是感到了自己態度過於的惡劣,她懊惱的皺著眉頭:「好啦,又不是故意要說你,和你開玩笑的啦。」
「說什麼呢!」
醒之楞在遠處,光線下莫苛的側臉顯得別樣的柔和與溫暖,那眸中隱隱顯露出一絲柔軟,逐漸的,逐漸的醒之紅了眼眶。
「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紅色了,那顏色有什麼好?……燙傷了別人也灼傷了自己……再說了紅色也不是人人穿上都好看,我穿紅色就最難看了。」
趙韻柔笑道:「那怎麼不見清弦去看看她們?」
莫苛不以為然的眯著眼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盤子,抬起手從衣領中拉出一個綴著金鎖的金項圈:「這是我出生以前,爹爹給打的,因為那個時候不知道我是男還是女,所以上面鑲的是鳳凰,平日里我戴著它又麻煩又不妥,所以總是將它藏在衣領里,反而被它咯的難受,如今倒好,借花獻佛送給你了。」話畢后,莫苛不顧還在呆愣的醒之,伸出手去小心的將那金鎖扣在了醒之的頸間。
醒之笑嘻嘻的停了手,從潭水中將洗乾淨的山菇撈起,放進了煮沸的鍋里,然後轉身擠到莫苛的身邊坐下,笑道:「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怎麼到了你這就不管用了,看樣子你真的並非正人君子噢。」
「是是是,今天壽星最大,那麼請壽星大人就將就一下小人的手藝,待到明日我們便去那候月閣吃那真正的壽宴去。」
陽光下,只見莫苛的眉心間有一顆小拇指甲大小的,似是淚滴又似是火焰形狀的硃砂痣,那顆硃砂痣在光線下越加的嬌艷欲滴,將莫苛俊秀的臉襯得分外的妖嬈和魅惑。
醒之回頭做了一個大鬼臉,跑的更歡快了。
「喂喂……你這樣說會傷人的,好歹我莫苛公子也是江南女子心中待嫁的前三人選,怎麼到了你這了,我就這般的一文不值了呢。」莫苛抬眸一眼不眨的注視著醒之的臉,良久,良久,才眯著眼笑的異常的欠扁的道:「你該不是喜歡那靜輝公子吧……」
正午烈陽高照,花圃內的奇花異朵無精打採的開著,四周用竹簾遮蓋的的涼亭內,角落裡的冰盆已換了一次又一次。
「沒沒……我說我嘗嘗你煮的山菇湯該好了吧。」莫苛說罷,連忙蹲下身去揭開了鍋蓋,舀出一勺湯來抿了抿:「嗯嗯,還不錯,看不出你還有這點手藝。」
付初年搖了搖頭,笑道:「娶為正妻雖是不行,可那丫頭給清弦做個側室還是可以的。」
醒之沒和_圖_書想到莫苛會還手,被莫苛撞的一個趔趄,頓時氣悶,她坐起身子又撞了回去,莫苛不甘示弱的還著手,只見醒之趁此猛然讓開了身子,讓莫苛結結實實的跌了狗啃泥。
醒之閉目深吸了一口,嘴角輕勾:「今天真是開心的一天。」
莫苛坐起身來,不服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臉上沒有奇怪的東西,比起我臉上的東西,我倒是真想要一道疤痕。」
醒之怒道:「你這就是□裸的嫉妒!若男子們都像你這般的文不成武不就,以烹調為樂,那女子多半寧願投井自盡也不願嫁人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平安連滾帶爬站起身來,猶如火燒屁股一般朝後門跑去。
「不是。」付清弦撇開臉說道。
付清弦抬起頭,正色說道:「我就是喜歡她,就要她自己!什麼三妻四妾、什麼齊人之福,別人我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娘親,娘親,你就依了兒子這一次吧。」
莫苛吃痛的揉著臉,低頭翻了翻手中的烤肉,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雙眼微微的彎著,雙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如此,莫苛倒真是榮幸極了。」
趙韻柔眸中卻閃過一過得逞,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她隨著付清弦再次坐回了亭中,故作震驚的說道:「如此,告訴娘親清弦喜歡的是誰?待到明日娘親便找媒人去提親。」
付清弦氣哼哼的坐在了原處,似是越想越不對付,他站起身來,在亭子內來回的疾步,臉上的表情跟著心思也是千般變化,咬了咬牙,便朝外衝去,才走兩步,便迎面碰見了正欲走進的侯爺夫人,付清弦退了兩步,有點氣悶的坐到了一旁。
「噢,那不知道清弦喜歡上漠北的那家姑娘了?我先和你姑姑說說,要不到時候金陵隨便指下婚事來,可就不好辦了。」
醒之站身起,遙望了一眼遠處的雪山,走到木槿樹下,躺在了花叢中,她用胳膊遮蓋了雙眸,側過臉去正好露出了那道醜陋的傷疤。
「荒謬!若這道傷疤烙在你的臉上,看你還說不說風涼話!」
醒之睜開雙眸,坐起身來,打量著莫苛光滑細膩的臉,怒聲道:「你臉上有什麼?!一個大男人家的長那麼白|嫩,看著就讓人有氣,去去去,一邊去,別讓我看見你的臉!」
醒之垂下頭摸了摸那頸間才掛上的還帶著體溫的厚重的金鎖片,只見它的中間鑲嵌了一顆極綠的翡翠,翡翠的四周盤旋著兩隻翱翔的鳳凰,似是在搶奪翡翠的光芒一般,金鎖的背面雕刻著四句詩詞,因字跡過小年代久遠已看不出是什麼字。
「我,我……娘親真是的!沒事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嗎!」付清弦猛然站起身來,跺腳說道。
「清弦不去看,又怎麼知道人家愛哭?前日你姑姑還來信說,要給清弦物色正妻呢,告訴娘親,清弦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付清弦側過臉來:「為什麼?」
奔流的瀑布,悠然的潭水,散落的花瓣,嬉戲的玩伴,宛若一副天然的人物山水圖,那圖中的景色和悠哉讓人有種如臨世外桃源的幻和-圖-書覺。
平安喜道:「今早天剛亮的時候,劉嬸和阿貴去買菜的時候看到醒之小姐就和一個外地人在菜市買了好些個東西,然後出城去了,看那樣子不到關城門,醒之小姐是萬不會回來的。」
莫苛也不惱怒,他垂著頭專心的將已烤好的燒肉,用匕首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端到醒之的眼前,笑道:「那請壽星大人,賞臉嘗嘗小人的手藝吧。」
趙韻柔眸中爬上一抹瞭然,她撫了撫付清弦的散亂的長發,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兒可要想好了,若你真要娶了醒之,今後可就不能再奢想那三妻四妾齊人之福了,依醒之的烈性子,是萬容不得你有半分的異心。」
「真的!」付清弦一臉的驚喜,而後臉上又爬上了一抹難色:「可是,可是醒之她,她歷來自由慣了,娘親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所以娘親可千萬莫要強迫付總管,更不要強迫她。」
付清弦仿若沒聽到一般,繼續望著原處。
付初年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清弦今年才幾歲,怕只怕他說的喜歡也只是孩子家迷戀罷了,這麼多年,清弦一直沒什麼玩伴,這偌大的譙郡城也就認識她一個姑娘家,好奇也是難免的。」
醒之點了點頭,故作姿勢的吃了小塊,刺道:「一個男人家能把膳食做得這般的美味,真不知道該怎麼誇你。」
莫苛不予理會,收起被醒之撞到的胳膊,抬頭望天。
付總管想了一下,說道:「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先不說相貌如何,單說那丫頭的身份和地位也是與小侯爺極為不相配的。只是夫人和小侯爺那裡,有點不好辦。」
「我喜歡的是靜輝公子又不是你,作甚要對你羞澀!」醒之站起身來,叉著腰仰著下巴,踢了莫苛一腳,不可一世的說道。
平安縮了縮頭:「該是沒有吧……」
醒之笑夠了,站起身走到莫苛身旁,用胳膊撞了撞他:「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就是感覺很好笑嘛。」
醒之借力起了身,看了一眼雲間的婀娜山,歪著頭說道:「今日我生辰,就給你個機會討好我。」
莫苛轉過臉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你小小年紀,懂個什麼。」
似是不明白醒之怎麼突然收去了笑容,莫苛回眸看向躺在樹下的穿著青翠色衣袍的醒之一會,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烤肉,踱步到醒之的身邊,躺了下來,他側目看著醒之的臉,語氣輕快的說道:「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喂喂,你臉上的傷疤怎麼來的?」
醒之踢了踢腳下的枯枝,一臉刁蠻的說道:「哼!你長成這般的模樣的,莫不是真想以身相許吧。」
莫苛抬起手,撩起了臉上的劉海:「看看!這東西長在臉上,是不是還不如給我留一道疤痕來的乾脆!」
夕陽徐徐,木槿樹下,少年與少女並排閉目躺著。
趙韻柔臉上露出一抹落寞:「既然清弦不願說,娘親也不勉強了,如此我就和你姑姑說,讓她找些個漂亮點的不愛哭的姑娘就是。」話畢站起身來,踱步朝亭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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