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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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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萬般緣由皆有因(八)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萬般緣由皆有因(八)

戚閣主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他轉過臉來看了玲瓏月一會,低聲道:「師父不知月兒為何一定要隱瞞為師,昨日你四師侄追捕那人時,明明看到那步搖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而且那丫頭的行為詭異,讓你師弟起了疑心。他故意將那丫頭放走,派人悄悄尾隨,不想那丫頭卻真的救下了他,並且將他帶回了七壁酒樓的客院。」
戚閣主滿意地一笑:「有月兒這句話,為師也能安心地籌備困魔陣,如此為師就先走了。」
「師父就這般篤定能將他引走嗎?」
醒之清楚地感到了怒尾語氣中的不快,忙岔開話題:「其實我也沒說什麼,就告訴他喝完葯會給他買糖塊吃……他睡了那麼久了,怎麼還醒?」
玲瓏月臉色一變,驚聲道:「師父的意思是說,那人現在在這個客院?!」
醒之滿眸的焦急,滿臉通紅:「他是不難看,可我絕對沒有占他便宜!我摸都沒摸他一下,打死我我也不會對他負責的!」
清晨時分,一直等在飯桌前玲瓏月食之無味地看著眼前的豐盛的早飯,不時地朝門口張望著,可等了又等卻不曾等到自己想見的身影。她焦躁地站起身來,在廳堂內踱來踱去,幾次張口欲喚人,可終是未張開嘴。她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出了門外,卻迎面碰上了戚閣主。
玲瓏月一張絕色的臉已是慘白慘白,她縮在衣袖中的手狠狠地掐著手心的嫩肉。
怒尾垂下眼眸,掩去嘴角的笑意,將手中的葯汁放在桌上把昨日的葯汁換去。
戚閣主自負的一笑:「別的事或許師父沒有把握,但經過和-圖-書昨晚為師能篤定,只要有『引』他一定會自己走進困魔陣!到時為師有十分地把握能將他一舉擊殺!」
已上好葯正尷尬站在原處的醒之靈機一動,上前兩步岔開了話茬,有點討好地說道:「一看怒尾叔叔就不會喂葯,來來我教你。」
戚閣主嘆了一口氣:「雖說他身受重傷,但是為師也不敢保證能將他一下拿住,自是不敢貿然地打草驚蛇,看月兒的模樣定然也不知道那丫頭瞞著你闖這般的大禍。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驚動他,最多一兩日為師便會將困魔陣擺下,到時自然讓他插翅難飛!」
戚閣主見玲瓏月這般的神情,心中已能篤定玲瓏月對此事確實一無所知,故而心中升起了幾分安慰,對那未曾蒙面的丫頭又氣上幾分。他慈愛地拍了拍玲瓏月的肩膀,安慰道:「月兒莫怕萬事有師父在,待到此事了結,你定要好好整治一下瓊羽宮的風氣,想來那丫頭定然是身受你的寵愛,才敢如此地放肆行事。」
玲瓏月掩飾著眸中的驚訝,退回身來笑道:「師父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嗯,這孩子樣貌不錯,小姐對他有心也是難免的,若小姐真心喜歡他……」怒尾故意剩下了半句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醒之玩了一會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身子動了動,隨即疼得咧開了嘴,只見那隻壓在身下的可憐的手腕被少年抓了一夜,周邊已是青紫一片。怒尾悄然進門,抬眸便看到醒之正在努力地掰著那人的手,雖是疼得呲牙咧嘴卻因顧及那人卻不敢和_圖_書冒然施力。她皺著眉頭不敢施力的模樣,說不出的無奈和委屈。
剛走進醒之的小院,玲瓏月便見一身深藍衣袍的怒尾推門走出,玲瓏月目光一閃屏住呼吸,極為迅速地躲到了樹后。待怒尾出了院子,玲瓏月深吸了口氣,快步地走進了醒之的房間。
怒尾的淺笑僵硬在嘴邊,眉頭不自覺地上挑著:「如此說來,倒是他配不上小姐了?」
醒之咧嘴一笑,獻媚地說道:「還是怒尾叔叔想得周全,他若醒著,定然沒有這般安生了。」
玲瓏月扶了扶頭上的髮髻,笑得極為不自然:「早上起得匆忙,故而忘了。師父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玲瓏月嘴唇蒼白,強笑道:「師父先行,月兒這便會派人過去。」
「小姐同他說了什麼?」
「當然不是!昨日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做,即便是不小心佔了他的便宜,我也萬不會做出老牛吃嫩草這等無恥之事!更何況他一直昏迷不醒什麼也不知道。」
怒尾板著臉,沉聲道:「怒尾什麼也沒看到。」
醒之似笑非笑地看了怒尾一眼:「大叔若不再提我占他便宜的事,我便告訴你。」
怒尾將那薄被再次蓋到少年身上:「他身受內傷,許是正在修復,昨晚我又給他吃了點葯,讓他一直睡著吧。」
「沒錯!跟蹤他們的人親眼見他們進了客院,但客院內瓊羽宮的暗系太多,他們不敢貿然打草驚蛇,一直在外守了一夜,期間並未見他出來,所以他現在一定還在這客院,與那個手持步搖的小丫頭在一起!」
見戚閣主遠去,玲瓏月瞬時https://m.hetubook•com•com失去了所有的氣力,跌坐身旁的椅子。她的手緊緊地握住椅柄,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著,喘息了一會,方才回過神。她匆忙地站起身來,快步朝醒之住的小院跑去。
「罷了罷了,你且用飯吧。」戚閣主目光一轉,「月兒何時將為師所需暗系送去?」
「小姐真是個好姑娘,這般愛惜男子的名節,這般說來小姐的意思是要對他負責了。」怒尾雙眉微挑,嘴角含笑。
「這是活血化瘀的藥膏,小姐自己上吧。」怒尾嘴角含笑,將一個藥瓶放在了桌上,端起桌上微熱的葯碗坐到了少年的床邊,怒尾回頭看了一眼正熟練上藥的醒之,「是誰告訴小姐,女子佔了男子的便宜就該負責?」那聲音似乎是極力地忍著笑意。
怒尾終是綳不住,嘴角微微上揚,雙眉也舒展開來,他上前兩步輕彈了一下少年的胳膊肘腕,少年不自覺地鬆開了手掌。醒之趁此機會連忙將手收了回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翻身下了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卻感到手腕上一陣疼痛。醒之將手腕伸出衣袖,只見上面已是烏青一片,頓時臉色更苦了。
「困魔陣尚未擺好,月兒最好讓那小丫頭將他留在七壁客院中,待到困魔陣大成之時,為師自會派人來引他!」戚閣主捋了捋鬍子,高深莫測地說道。
醒之坐在怒尾讓出的地方,將碗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用嘴唇試了試藥汁的溫度,隨即對著昏迷中的少年展顏一笑,托起了少年的頭,舀了半湯匙的葯,緩緩地送入了少年的嘴裏。少年似乎嫌葯汁過於苦,和*圖*書剛剛放下的眉頭再次攏在了一起。醒之附在少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很快少年攏起的眉頭逐漸地放了下來,那葯汁一口口地喂得更加順暢了。
玲瓏月皺了皺眉頭:「那依師父的意思,又該如何?」
醒之側目想了一會,理所當然反問道:「難道不該如此嗎?若有人白白看了人家輕薄了人家自然是要對人家負責的。」
醒之看到怒尾彷彿看見救星一般,雙眼晶晶地閃動著,極誠懇地叫道:「怒尾叔叔……」
一夜好眠,清晨時分醒之睜開了矇矓的睡眼,一張白皙的側臉首先映入了眼眸。醒之撐起身子,卻壓住了那人的頭髮,那人夢中輕吟了一聲,皺起了眉頭。醒之連忙抬起了胳膊,有點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身下頭髮,絨絨的軟軟的,還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香甜。那頭髮長得出奇,那人側身躺著,頭髮已長及腿彎,烏黑而有光澤。
戚閣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桌上三個人的碗筷,不動聲色地說道:「月兒是不是新收個了徒弟?」
「叔叔怎麼……姨娘!」醒之扔下了手中的碗,手忙腳亂地扯下幔帳用身子擋住了床,有點緊張地看向玲瓏月,「……姨娘,怎麼這麼早?」
玲瓏月的呼吸一頓:「月兒自當,自當盡全力將他留在客院。」
戚閣主轉過身去,沉吟了片刻:「我昨日送給月兒的步搖,怎不見月兒戴?」
「月兒若收了徒弟,自當帶她去拜見師父,師父為何如此問?」
玲瓏月垂下眼眸,遮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月兒謝師父教誨。」
「小姐今年尚未過十五歲的生辰,這少年身形看和_圖_書似單薄,但昨日怒尾給這少年診脈時,這少年的骨骼似是最少也有十九的模樣。如此小姐心中顧忌便可去除了,不如待到他醒來,怒尾不妨做一做媒人,撮合了兩位如何?」等了好一會,怒尾見醒之一直不回話,便不再調笑,用湯匙將葯汁朝那少年嘴中送去。不想那少年眉頭緊鎖緊閉牙關,一勺藥汁順著嘴角全數地流了下來,不自覺地怒尾再次皺起了眉頭。
玲瓏月垂眸躬身道:「月兒送師父。」
醒之撇了撇嘴,壞心地又狠狠拉扯幾次他的長發,只見他眉頭皺成了一團,低低輕吟了一聲,宛若撒嬌一般朝醒之的頸窩扎了扎。頓時醒之心中有種甜滋滋的滿足,她抿嘴笑了一會,垂下眼眸細細地打量著依在自己頸窩中的人,只見他雙眸緊閉,鵝蛋般的臉上透露著柔和、純真之氣,櫻紅的嘴唇似乎撒嬌一般微微上翹著,尖尖的下巴上一點肉都沒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羸弱而又單薄。
醒之有點茫然地看向一直垂眸的怒尾,頓時想起此時自己與那人同床共枕了一夜,醒之「唰」地紅了臉,連聲道:「不是不是,大叔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要佔他便宜的意思,我真的……是昨天,我正想起來的時候,他就拉了我一把,然後我就,我就……」
「小姐良善,心胸開闊與他甚是般配,小姐為何避他如蛇蝎?」怒尾轉過身去,垂著頭給那少年身上傷換了新的傷葯,「罷了,小姐若真不願,怒尾以後也萬不會再提起此事。」
「當然不是!可我並未……我並未那什麼……」醒之抓耳撓腮滿臉的不知所措,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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