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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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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萬般緣由皆有因(七)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萬般緣由皆有因(七)

黑暗中,怒尾沉聲問道:「為何不阻攔?」
帶頭人想了想將手中的步搖扔到醒之的懷中,帶著眾人轉身離去,時不時的回頭看了幾眼站在巷口的醒之。
玩鬧了一天的醒之疲乏的揉了揉眼,低頭對床上的人隨意的說道:「左右你也無事,我先去椅子上睡一會,好不好?」話畢后,醒之微微楞了一下,好笑的拍了拍頭,感覺自己一定是累傻了,才會對以個昏迷不醒的人說話。
怒尾拍了拍醒之的肩膀,極為鄭重的說道:「小姐心底良善雖是好事,但救下此人之事,萬不可讓宮主知道,樊城正直多事之秋,宮主怕麻煩,萬不會收留這樣一個沒有來歷的人。」
醒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迅速的回過神來,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手忙腳亂的將那些稻草再次覆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立即收回眼眸極為警惕的看向醒之,那模樣似乎是準備隨時撲上去。
醒之的手腕被那人攥的疼的厲害,幾次掙扎未果長嘆了一起,低聲嘟囔道:「昏迷中防人之心都那麼強,你狠!」耳邊的呼吸聲沉穩而有力,很快,奔忙了一日的醒之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也隨之沉沉睡去。
醒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笑道:「人是我救回來的,怎好如此麻煩怒尾叔叔。」
七壁酒樓客院,怒尾垂著眼眸坐在床邊,手一遍一遍的摩擦著身上的深藍色的衣袍,突然一抹黑影從窗口一竄而入,站在了怒尾腳邊。
「喂?」醒之嘗試著輕喚了一聲,卻不見那人有所回應,可扣住自己的手卻沒有放開,醒之雙手支撐著身子不敢觸碰那人,不多時醒之的雙手已不堪重負輕輕的打著顫,她可憐兮兮的抬起眼眸,看著依然沉睡的人:「你若不讓我走,我不走便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咱們可不可以……換個姿勢,我這樣真的很累,再說萬一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豈不是得不償失?」
火把與腳步聲一點點的接近了醒之所在的小巷,醒之驚慌的連連退了兩步,摔在身後的稻草堆上,她雙眸閃過一抹喜色,連忙扒拉著稻草堆朝裏面鑽去,伸手之間卻觸碰到一抹溫熱,未等醒之察看,她的脖子已被人掐住,醒之臉頰通紅雙手掰著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抬眸間對上一雙淺灰色的眼眸,那雙眼眸在這樣沒有黑透的傍晚散發出極詭異的光澤,冰冷的讓人心驚。
黑影單膝跪下身去:「首領恕罪,並非屬下無能,卻是那人功力過高,而且追捕他的正是候月閣的人,若屬下猜測的不錯,他便是近日江湖盛傳的……」
那人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看醒之一會,醒之被這樣的眼眸看的渾身冷汗,可僵硬的笑依然掛在了臉上不肯卸去,好一會後,那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眸,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醒之長出了一口氣,有條不紊的將那人遮掩好,轉身就朝小巷子中間跑去,伸手拔去了頭上的木步搖,扔在了接近的巷口的地方,便在此時那群手持火把的人已趕到了巷口,火把下,醒之滿眸驚慌的望著眾人,一副極為恐懼的模樣。
醒之嚇得直哆嗦,連忙垂下眼眸,顫巍巍的說道:「不,不是,我,我的步搖丟了……姨,姨娘會罵人的……」
醒之滿頭大汗的將那人小心的放到自己的床上,氣都來不及換一口,從抽屜里找出一把剪刀,將那人身上的粗糙無比的衣袍剪開,當看到那人胸口上那道淺顯的傷口,醒之放心的輕吐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和_圖_書擦額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還好傷的並不重。」
那人似乎是聽到了醒之說的話,彷彿有意識一般胳膊微微施力,便將醒之送到了床裏面,自己的臉緊挨著醒之的脖頸再次沉沉睡去,只是那隻攥著醒之的手,卻一直都沒有放開。
待見到那一隊人馬轉了彎,醒之連忙將步搖收回懷中,抬腿朝小巷裡面跑去,待扒開稻草后只見那人如意料的那般早已昏厥了過去,便在剛才的火把下,醒之看到自己的手上鮮血,就知道那人一定受了傷。
怒尾快步上前,動作極為輕微利落的坐到了床邊,只見他坐了好一會,方才伸出手去輕輕劃過那人臉頰,手指似乎止不住的輕抖著,因房間並未點燈和他一直垂著頭的緣故,醒之並看不到怒尾情緒撥動,但卻清晰的感到怒尾身上散發出能將人淹沒的悲傷。
不想醒之正欲起身之時,卻被那人大力拉住了胳膊,醒之驚呼一聲,眼看就要摔在那人的傷口,連忙抬手支住自己的身子,那人卻趁此機會單手環住醒之的腰,醒之驚慌失措的抬起眼睛,卻看到那人睡的正是香甜。
怒尾垂眸點了點頭,身上的氣息難得的溫和,轉身走了房門,並將房門仔細的關好。
醒之雙眼緊緊的盯著那人手中的步搖,搖頭連連,縮著頭低聲說道:「能把步搖還給我嗎?」
夜幕時分,醒之告別了肖林眾人,哼著小曲朝七壁酒樓走去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醒之終於察覺出不同,往日的這個時候,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今日醒之自北街走到現在的地方,已過了兩條街,可是卻沒看到一個人。看著寥無一人的街道,醒之暗暗心驚,她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不多時,遠處隱隱約約的眾https://m.hetubook.com.com多的腳步聲,黑暗中還能看到眾多火把晃動著,醒之想也不想,閃身躲進了小巷內。
醒之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未找到任何藥粉,正欲出門卻見怒尾匆忙推門而入,眼也不抬的反手將門拴住,醒之見有人進來,驚慌之中連忙跑到床邊放下床上的幔帳,待看到來人是怒尾的時候,醒之乾笑了半晌:「怎麼,……怎麼叔叔還沒睡?」
「如此說來,倒是小姐吃虧了?」
醒之並未看到背上人的變化,她氣喘如牛的舉步艱難的朝七壁酒樓挪著,朦朧之中醒之似乎聽見有人輕輕喚了一聲『之之』,醒之四周察看了一下,並未見到任何人,頓時毛骨悚然,滿臉的恐懼之色,腳步變得更加急切起來。
「身受重傷?你還不是對手?」怒尾聲音越發的冰冷。
帶頭的人上上下下將披頭散髮的醒之打量了來回:「這麼晚了,一個姑娘家為何孤身一人待在這偏僻的小巷!」
「那些人的手法及其陰狠,他雖是傷了根本,但卻沒有生命危險,先勞小姐看顧片刻,怒尾去煎副草藥,給他找身合適的衣袍。」怒尾話畢后,站起來。
「是木,木製描金,上面還綴著綠色的翡翠,姨娘才送的……」
怒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扔在床下的破舊衣袍,開口道:「聽暗系說,你救回了一個人。」話語之中,連半分疑問都沒有。
那人似乎聽到了醒之的抱怨,無意識的朝醒之的脖頸中扎了扎,不知為何那人本來粗重的呼吸慢慢的變得輕緩,他的嘴角不自主的微微的揚起。
帶頭人皺著眉頭看著醒之,眸中似是有一抹疑色閃過:「姑娘可有看到有人經過?」
片刻后,怒尾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葯,細細的灑在那人身上,側目間和-圖-書才發現那人幾乎□,怒尾似是詫異了片刻,低聲道:「小姐可有看出男子與女子有何不同之處?」
醒之用盡全力的將那人扶起來,嘗試了好幾次方將那人背了起來,她腳步微顫的從小巷的另一處窄道朝七壁酒樓走,走了一會,醒之停在隱蔽的地方大口大口喘著氣:「看,看你瘦了吧唧的,怎麼那麼沉……」
醒之點頭連連,拍拍胸脯保證道:「叔叔放心,醒之定然不會給姨娘惹來麻煩的,對誰都不會說的。」
醒之尷尬之色搓了搓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動作這般自然的隱藏這個人,她輕咳了一聲,心虛的摸了摸脖子,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別怕,我不會害你的。」
頃刻間,怒尾手中的長劍一閃,一聲重物的傾倒聲,那黑衣人已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氣息,怒尾看也未看地上的人,快步朝醒之房間走去。
「此事宮主可知道?」未等那人將話說完,怒尾問道。
只見站在巷口的一個人,彎腰撿起了角落處的步搖,遞給了帶頭人,醒之滿眼驚喜的看著帶頭人手中的步搖:「就是它!」
怒尾端著葯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醒之與那人臉貼著睡著正是香甜,怒尾微微的揚了揚眉,嘴角似是有點上翹,他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房門,走到了床邊,低低的喚了醒之一聲,睡夢中的醒之嘀咕一聲,側了側頭,將臉埋進了那人的頸窩,再次睡去。
黑影垂下頭去:「那人雖是身受重傷,但以屬下一人之力萬不是那人的對手,而且那人後來對小姐並無惡意,故而……」
黑影道:「方才小姐在前街小巷內救下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走火入魔不是很嚴重嗎?……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怒尾語氣之中毫不遮掩的調侃,讓醒之楞在和_圖_書原地,相處數月,醒之從未聽到怒尾如此輕鬆的口氣。醒之窘迫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醒之見怒尾一直按住那人的脈搏,有點擔心的湊上前去:「他還好吧?」
怒尾的嘴角蕩漾出明顯的笑意,他將葯碗放到床邊的桌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那人喂下,又將兩人的被子拉好,轉身走出了房門。
醒之臉頰漲的通紅,雙眸直愣愣的凝視著那人的雙眸,莫名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和心疼,腳步一點點的接近,那人似乎也感到了醒之並無惡意,緩緩的鬆了手,警惕的看著望著巷口,只是那一雙在晚上顯得異樣明亮而又詭異的眼眸微微渙散著。
「步搖?」帶頭人滿臉的懷疑。
怒尾搖了搖頭,難得的解釋道:「胸口的劍傷只是皮外傷,身上卻受了極重的內傷,似乎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
醒之端著一杯水走回了床前,托起那人的頭輕車熟路的餵了半杯水,然後將茶碗放在床旁的桌子,將薄被給那人蓋到傷口下面,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滿意自得的點了點頭,神情也是放鬆了下來。
怒尾停了手中的動作,眼眸未抬,沉聲道:「出了何事?」
醒之站在原地傻笑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怒尾的氣息,見其並未生氣,醒之連忙撩起幔帳,有點理虧的小聲說道:「叔叔來的正好,我正愁沒傷葯呢。」
醒之剎時紅了臉,支支吾吾的小聲道:「他,他身上的衣袍已經髒的分不出顏色了又像麻包一樣粗糙,所以我才……再說我又沒有武功,這黑燈瞎火能看到什麼……可冤死我了……」
「謝謝。」醒之接過步搖滿臉感激的捧著步搖,對著那些人的背影說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宮主還在休息,屬下不敢前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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