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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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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愛恨情怨一線天(一)

卷二 六欲七情劫不滅 輪迴苦

愛恨情怨一線天(一)

醒之翻了翻白眼,側目間對上了一雙冰冷徹骨的眼眸,醒之身形一頓,瞬時已是滿臉的喜色,她手忙腳亂的越過枝枝,爬到無恨的軟榻前,放下手中的饅頭,伸手便要去摸無恨的額頭,不想卻被無恨扭頭躲過,醒之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手尷尬的伸在半空中,良久良久醒之訕訕的收回手,安慰道:「你這幾天大概會虛弱一點,等過幾日就好了。」
醒之輕輕將碗放在了車邊,一步步的走了回來,抬腳踢飛了枝枝手中的饅頭,一把抓住枝枝的前襟,低聲道:「你若想好好的活著,就管好你的嘴,下次若讓我聽見你詛咒他,我定然先割著了你的舌頭!」
醒之回眸眯著眼靜靜的看著,無恨滾出軟榻掙扎著爬向枝枝的方向,頓時憶起在七壁酒樓客院的種種,良久良久醒之冷笑出聲,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酸澀和濃的化不去的悲哀,醒之一把將枝枝丟棄,上前兩步,好不溫柔的將無恨拖回了軟榻,冷聲道:「你若想她好好的,你就乖乖的躺好!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無恨側過臉來,眯著眼打量著一身狼狽的醒之:「滾。」
「喂!」枝枝出口叫住了醒之,籌措了一會方才再次開口道:「你說我九師兄沒事,是不是真的?」
望著枝枝的淚眼,無恨淺灰色的眸中閃過一抹光亮:「不難受。」
一道光線刺過來,醒之昏昏沉沉的睜開酸澀的眼,有點迷糊的望著高空的太陽,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猛然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眩暈,她扶了扶頭,有點吃力的站起身來,用水袋中的水洗了一把臉,將栓在一旁和-圖-書的馬套上馬車,掏出兩個饅頭,跳上了馬車。
醒之怔然了片刻,她霍然回頭看向來不及收回壞笑的枝枝,怒聲道:「你和他胡說什麼了!」
醒之跳下馬車又有點不放心的看了枝枝兩眼,最後又將車簾撩開。枝枝抱住被角不屑的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一抹壞意,黑暗中她悄然將手伸入無恨的薄被中,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掐著無恨身上的肉,掐了一會似是不解恨,換了一個地方用力擰了又擰,沉睡中的無恨因為疼痛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醒之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撿起饅頭,放到了一旁,接著吹著碗里的饅頭碎屑。
枝枝驟然坐起來身來怒道:「好疼啊!你就不能輕點。」
短短几日,物是人非,摸了摸滿是水泡的手,醒之不禁苦笑出聲,便在此時身旁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聲,醒之抬眸便對上枝枝不可一世的臉,醒之裝作不沒看到一般,將手中干硬的饅頭碾碎泡在了開水裡,一點點吹涼。
那時雖然也算是在逃亡,可在姨娘與怒尾叔叔的庇護下,自己過的比在譙郡城時還要逍遙,尤其怒尾叔叔,從開始的時候對待自己便是真心的好,姨娘開始的態度自己並無法感知,可一起生活那些時日,姨娘的態度也逐漸改變著,尤其是後來的那十多日,每每姨娘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是寵溺中透露著補償之意,經常看著自己的臉出神。現在想來姨娘在那時便已經後悔了當初拋下了無恨,定然在那時已下定主意找到無恨便回西域去吧。
「說了還不等於沒說?」枝枝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和-圖-書會,再次惡意的說道:「那個人昏迷這些天了,怎麼還不見醒來?該不是要死了吧?」
只見一個大男人垂著頭,站在五彩斑斕的花燈下,手裡還提著兩盞簡陋的花燈,那模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他並不言語將兩盞花燈,分給自己與姨娘,自己一眼便看出那花燈是怒尾叔叔親手做的,更何況是姨娘,現在想來也許那個時候姨娘定然是故意不帶銀兩,也許她本就等在河畔要與怒尾叔叔一起放花燈吧。
醒之熄滅了馬車旁的篝火,在馬車附近找了一處能一眼看到車內情況的空地,抱著懷中的匕首躺了下去,她一眼不眨的望著車內的兩人,過了好久好久並未見有動靜,醒之方才收回了目光了,閉上了困頓的雙眼。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你很疼。」枝枝上前兩步,一把掀開無恨的薄被,捋開他的胳膊和上衣,只見無恨蒼白的皮膚上一片青青紫紫,到處都是被人掐過擰過的痕迹:「我親眼看到她對你……你還騙我……」
無恨起身未果,看著枝枝一隻揉著後腦,他眸中的焦急越發的重了:「你,可是疼?」
枝枝抬起臉來,眸中有淚:「她對我下藥也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對你也下了葯……你是不是很難受?」
枝枝故作無辜的搖搖頭,看著枝枝眼中的壞意,醒之怒火更加的膨脹,她一手拎著枝枝的衣領,反手將她朝外拖去,枝枝尖叫一聲,呼痛連連。
枝枝聽見動靜以後,已再次鑽進了被窩,佯裝熟睡。醒之見枝枝仍然酣睡,沒好氣的捅了捅了睡在外面的枝枝:「起來,收拾一和*圖*書下要趕路了。」
無恨掙扎了幾次,卻沒有起來,枝枝聯想起那日無恨差點掐死醒之的事,便更加的篤定無恨也和自己一樣是被醒之下藥掠來的,她垂著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
群星閃爍,圓月高懸半空,一陣微風吹過,林子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枝枝掀起了車簾,不客氣的坐了進來,她看著醒之一會,有點委屈的撇了撇嘴:「喂!我不睡外面了!我今天也要睡在馬車裡!」
醒之有點頭疼撫了撫額頭,看著狹小的空間馬車裡,也最多就能睡兩個人,又看了看枝枝流淚不停的滿是懇求臉,醒之眯著眼想了一會,從車夾層抽出唯一的一床薄被,扔到了枝枝的身上:「你可以睡在這,但是我勸你做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有你好受的!」
醒之將無恨扶起,讓他依在自己的懷中,將泡碎的饅頭用木製的湯勺一點點喂到無恨嘴裏,自從山坳逃出來已經過了三個日夜,幸好那日怒尾叔叔準備的馬車裡的物件還算齊全,一時半會吃不了苦,無恨卻直至現在連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
「不會不會!」枝枝淚眼中露出一抹喜色,連連搖頭,她似是生怕醒之會反悔一般,伸手抱住被子動作迅速的躺了下來,還自動自發的和無恨隔開了一小段距離:「我不但被你下了毒,還被你下了軟筋散,即便我想打什麼鬼主意也是力不從心的,你就信我吧。」
醒之將方才被枝枝丟棄的饅頭再次放在枝枝的手旁,不耐的撇了枝枝一眼,冷聲道:「你若是乖乖的,等到了江南我自會給你解藥,到時你想回家還是想去漠北隨https://www.hetubook.com.com便你。如果你再鬧,我定然把你活活餓死!」
枝枝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不和你睡野外了,外面那麼冷,小蟲子會爬到身上,夜裡還有狼,我都好幾個晚上睡不好了,車那麼大憑什麼他能睡,我就不能睡?」
記得半個月前的中秋節,月亮也是這麼圓,那日天一黑姨娘便拉著自己出門放花燈,二人出門的時,特意換上了怒尾叔叔早已備下的新衣袍,卻忘記帶錢袋,街上人擠人兩人自然是懶得回去,走在街上看著幾乎人人手裡都提著一盞花燈,兩人是既羡慕又垂涎,後來怒尾叔叔來了。
這幾日醒之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其實已經是不安極了,怒尾與玲瓏月拼了命將無恨交到醒之的手中,可無恨卻一直沉睡不醒,醒之多怕萬一無恨真有個什麼,即便自己死上一萬次也無顏再面對玲瓏月。
馬車剛起步,車廂內的枝枝就挪到了無恨的身邊,她一臉關切的看向無恨:「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對你下黑手?」
枝枝瞪大了了雙眼,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醒之,好半晌終於拿起手中的饅頭,忿忿不平的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醒之見枝枝不再鬧騰,端起已經吹涼的碗,走到車旁。
「住、住手!」見枝枝喊痛,無恨冰冷的目中已布滿了殺意,幾次掙紮起身未果,生硬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幾分焦急。
醒之將一碗飯喂下,又餵了幾口水,擦了擦無恨的嘴角,將無恨再次放在鋪好的軟榻上,蓋好了薄被又摸了摸無恨的額頭,月光透過車窗灑在無恨的臉上,顯得他就本白皙的臉色更加的沒有血色,醒之撫過無恨蒼和-圖-書白的嘴唇,暗暗的下了決定,待到明日無論如何也要進城,找個大夫給無恨看看。
醒之回眸:「只要你相信他沒事,他就一定不會有事。」
醒之也不多話,扯著枝枝就朝外,不想枝枝卻嚎啕的一聲哭了起來,醒之有點發愣的看著毫無形象哭的異常慘烈的枝枝。
「都吃了三天的饅頭了!本小姐餓死也不吃了!」枝枝一把將手中干硬的饅頭扔了出去。
一夜好眠,枝枝伸了個懶腰,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抬眸便對上一雙淺灰色的眼眸,枝枝一驚猛的朝後倒去,腦袋一下碰在了車邊上,只見『嘣』的一聲,枝枝呼疼連連,無恨眸中閃過一抹焦急,猛然起身卻力不從心的倒下了去。枝枝揉著自己的後腦勺,看著渾身無力倒在軟榻上的無恨,驚呼道:「原來你也被她下藥?!」
無恨聽罷此話不再掙扎,任由醒之拖拽著,他半闔著眼眸掩藏著心中的殺意,身上的氣息卻如萬年的寒冰冰冷刺骨,醒之不以為懼,她毫不溫柔的將無恨扔在軟榻上,蓋好了薄被。起身走了出去,撿起韁繩,拿起皮鞭驅車而去。
枝枝驚嚇過度的看著醒之的跳上車的背影,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一連三日醒之對枝枝說了不少狠話,可從來不曾對自己動手,更沒有露出這般兇狠的宛若吃人的模樣。
無恨搖了搖頭,越過枝枝看向門帘,淺灰色的眸仁中是從未有過的滔天般的殺意。
枝枝惱怒萬分咬著牙便想朝醒之撲去,怎奈全身無力的摔倒在地,她掙扎的爬起身來,破口大罵:「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就會下毒使壞,有本事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和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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