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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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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緣淺緣深緣由天(四)

卷三 弱水三三千取一瓢 難入喉

緣淺緣深緣由天(四)

醒之呆了獃根本不知道莫苛在說什麼,以為莫苛又在說胡話,有些疑惑的看向老管家,老管家點了點頭正想說話,卻被人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老莊主機緣巧合,在庄外時救下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者,並收留在莊主,那老者許是感動莊主的善心,便對老莊主說,你夫人懷有雙胎,一明一暗,明著乃光明磊落的開陽星君轉世,他自立自強堅毅果斷,將來定然是個盡職盡責的繼承人,會將莫家莊發揚的更加光大!可為暗著,貪婪狡詐的天狼星,是附在開陽星君命中的隕星,他一生的使命便是敗壞開陽星君的命勢克父克母,更是開陽星君此生的命劫,若讓他得勢,開陽星君便會一生艱辛波折難得幸福,更甚至會讓莫家莊庄毀人亡!」
他說,不怕了,什麼也不怕,即便是同赴黃泉也甘之如飴。
不知是為鳳澈不平還是可憐莫顯,醒之也紅了眼眶,她平復著內心的酸澀,垂下頭凝視著莫苛的側臉,堅定無比的說道:「不是鳳澈,不管是戚嫣兒的死還是莫顯的死,都和鳳澈沒有半分關係。」
便在此時,門外走進一個小廝對著站一旁的老管家說道:「小望山廬舍諸葛先生求見莊主。」
老管家客套的笑凝固在臉上:「宮主有所不知,莊主還在襁褓時便失去了父母,自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便是病中也不曾像別的孩子撒嬌耍賴,有的時候怕音兒小姐會擔憂,便瞞著病情,更不會如此放任自己。」
「莊主與莊主夫人恩愛近二十年,便是一直沒有子嗣,也不曾想過要納妾,可如今莊主夫人為了一個小小的嬰孩失了性命,這讓莊主怎生受得了?莊主看向瘦弱如小貓般的二子卻怎麼也難起憐愛之心,驀然想起那瘋子的一席話便更加肯定這第二個孩子便是那個隕星,當時便起了殺心,可即便如何不喜,他的性命也是莊主夫人用命換回來的,便再也下不去手了,後來他便將這個孩子交給了自己貼身的僕人,放在了莫家莊最偏遠的院落教養起來。」
「鳳澈還是莫苛的親伯父,依他的性情怎麼可能給莫顯下手,他若要殺莫顯早就可以動手,難道他在莫家莊這些年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更何況那時他拿回了凰珠的時早已恢復了武功甚至不知比莫顯高多少,可他想也不想便將武林至寶凰珠給了戚嫣兒,只為了了結戚嫣兒的一個心愿。」
老管家苦笑一聲:「莊主不但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莊主夫人小名為鳳鈴,於是莊主便給大兒子起名莫鳳童,字澈。可只給小兒子起了個莫顯,故名思意莫要顯現人前。即便將兒子丟在莫家最偏遠的院落,莊主依然不放心,找上自己的好友侯月閣戚閣主,將五歲的大公子送去了昆崙山,更與戚閣主尚在襁褓中唯一的女兒定下了娃娃親……」
「我不走。」醒之反握著莫苛的手,又重複了句:「我不走。」
老管家朝外走了兩步問道門外的人:「方才怎麼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
醒之大喜:「快讓子秋進來,正好給莫苛看看。」醒之將藥粉撒在裂開的傷口上,再次包紮好,動了動身子,沒曾想卻被人緊緊的抓住了手,醒之疑惑的垂下頭去,卻見莫苛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可卻將自己的手攥在手心不肯放開。
老管家聽了此話,不知想到了什麼,頓住的停了笑容,試探著開口道:「宮主不要怪莊主早上和你發脾氣,冬至那日……莊主在門外等了宮主一天,依老奴看……莊主之所以鬧脾氣也只是想讓宮主哄哄而已……」
「同人不同命……明明是一胎雙生,明明是同樣的長相,大公子卻拜得名師,早早的名揚天下又有自己深愛的小師妹,將來還有富可敵國的莫家莊。可二公子長直十幾歲還要遭受家僕的臉色和欺凌,一日一餐長長餓肚子……莊主怎麼不明白呢?那麼一個瘦瘦小小懂事貼心的孩子,你若願意善待他,他又怎會、又怎會偏激成那樣……所以後來二公子雖然做下了不少算不上光明的事,可老奴卻一點都怪不起來他,二公子是老奴親手帶大的,老奴親眼看著那些年二公子受的所有折磨和屈辱,二公子從個好好的孩子一點點的變得偏激執拗,老奴眼睜睜的看著大公子和二公子從至親的血脈到不死不休的仇人……」
醒之愣在原地,許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鬼神之說安能相信,莫莊主失了夫人又怎捨得錯待自己的孩兒?」
「我又怎麼知道戚老閣主為什麼那麼做?你也說了,他當年暗中聯合莫顯搶了鳳澈的莫家莊莊主之位,那時戚老閣主和鳳澈沒有任何仇恨,即便是鳳澈解除了兩家的婚約,也不過是為了成全了她女兒的一片痴心,併為她女兒的變心擔下了罪名,可他卻恩將仇報暗中聯合莫顯搶了鳳澈莊主之位,並讓鳳澈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待在莫家為仆為奴,他為父為師,也是看著鳳澈長大的……若是換成了你與莫顯,你會如此對待莫顯嗎?」
「宮主就是太過心善!」諸葛宜跺跺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擱進去一個便也算了,難不成子秋還要將諾兒再摻和進來!」
醒之看著諸葛宜說道:「子秋,你說的我都知道,你不說的我也明白,你不必如此擔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裏都有數,諾兒若是鬧,你便送他下來,讓他也來住幾天。」
諸葛宜滿臉焦急的走進來,首先入目的便是離床三尺外的一灘怵目驚心的鮮血,諸葛宜倒吸了一口氣,移了移目光,這才看到坐在床旁的完好的醒之,他輕吐了一口氣,神情剛稍稍有些放鬆,卻又看到醒之破損的衣襟和微腫的嘴唇,頓時諸葛宜淺棕色的眼眸一抹怒火,恨恨的瞪了一眼半闔著眼眸的莫苛。
醒之看向焦急毫不遮掩的諸葛宜,笑著安撫道:「子秋先回去吧,我過幾日再回去。子秋不必擔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www.hetubook.com.com麼。」
老管家送人回來,便看到莫苛靠著醒之睡著了,連忙把莫苛從莫苛身上扶了下來,莫苛這次倒是安靜,並未死巴著醒之不放,可未受傷的手依然攥住了醒之的衣襟,老管家對醒之歉意的笑笑:「今晨老奴就讓人給宮主裁製了衣袍,待會便讓送回來。」
莫苛露出一抹百花齊放的淺笑,桃花眸眯成了月牙兒,他雙眸凝視著醒之,有些無力的將頭靠在醒之的肩膀上,似夢似醒的呢喃道:「真好……」
「老莊子自然不信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更何況大夫一直診斷莊主夫人腹中只有一胎,莊主只當那瘋子講了個笑話,莊主夫人臨產之日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平安產下一子,丫鬟們將孩子抱給莊主時,莊主欣喜若狂。正當穩婆收拾妥當后,卻發現莊主夫人遲遲不肯落下胎盤,穩婆一探,才驚覺腹中還有一子,只是那孩子太過虛弱瘦小,攀附在莊主夫人腹中遲遲不肯下來,又整整兩個多時辰,莊主夫人才產下了第二個孩子,可莊主夫人卻因失血過多便……便在生下孩子後去了。」
小廝道:「小的們也不知道,他在諸葛先生馬車上,誰也沒看到他,方才小人去送諸葛先生,諸葛先生髮現人不見了,讓小人陪著找,一路匆匆回來,便看到他一直站在窗外。」
聽罷此話,醒之的心莫名的一緊,心中涌動著淡淡的酸痛。那日莫苛扯著自己說的話似乎不停的在耳邊縈繞,他說後日生辰,讓自己幫他慶生,可自己卻想,他靜輝公子天下第一庄莊主要過生辰,自然是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又怎會缺自己這麼一個錦上添花的人,那曾想到過這種緣由。
老管家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目光獃滯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間房間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聽得見,醒之不再理會老管家目光專註的凝視著莫苛的睡顏,只是那眼中的憐惜之色卻更重了,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醒之看了眼依然半闔著眼的莫苛,手上傳來一陣陣疼痛:「莫苛你先起身吃點東西好不好?」
諸葛宜對醒之安撫的一笑:「莫莊主都是小傷小病,用不了子秋的方子,便是子秋開了方子,莫莊主敢不敢吃還是一說呢。」
諸葛宜見醒之有些生氣,頓時放軟了聲音:「諾兒自昨晚便鬧著找宮主,今日非要跟著我下山來,雖好不容易哄住了,可宮主若再不回去,諾兒只怕又會鬧個天翻地覆了。」
那時,漠北姻緣湖邊,莫苛為自己慶賀生辰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這一切讓醒之更是內疚,她抬了抬眼眸,附在莫苛耳邊小聲許諾道:「待你病好,我補你一個生辰……」
老管家沒了聲音,垂著渾濁的雙眼不知再想什麼,他有些不信的問道:「可戚老閣主為何要那麼做?」
待諸葛宜走遠,醒之忍不住笑出了聲:「莫苛,你做了什麼讓好脾氣的子秋那麼討厭你?」等了一會聽不到回應,醒之側目看去,不知何時莫苛和_圖_書已沉沉睡去。
老管家擦了擦眼中淚水:「大公子榮耀了半生,有慈愛的父親有疼他的師父,還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師妹,這些、這些都毀在了二公子的手中,二公子搶了他的妻子也並未善待,二公子聯合戚老閣主搶了莫家莊莊主之位……可便是他恨二公子入骨可怎麼不想想二公子當年是如何的可憐,沒人疼沒人愛,冬天的時候凍得瑟瑟發抖,身下連個褥子都沒有還要安慰老奴說自己一點都不冷……便是他恨二公子也是情有可原,可二公子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啊,他怎麼能下的去手……」
老管家斥道:「誰准你們讓他進庄的!」
老管家並未因醒之的言語惱怒:「我並非詆毀他,只是一切太過巧合,他說……他說老莊主死在大火里,所以找不到屍骨,可主母身懷六甲都能逃脫,為何老莊主身負神功卻會死在大火中!而又怎如此的巧合,主母會在那時早產,保住了孩子卻保不住大人!我從不疑他是那種貪圖財富害人性命的人,他也絕不會因為莫家莊而殺害老莊主……可他與老莊主自幼年便不合,恨老莊主入骨,得了機會又怎肯給他生路!」
「胡說!」醒之怒喝一聲,正欲再說卻被莫苛不甚安穩的呻|吟聲打斷,醒之拍了拍莫苛,待他睡安穩以後目光一轉,咄咄逼人的看向老管家:「我說莫苛為何要如此對待鳳澈!原來鳳澈與莫苛不和,全都是你這刁奴教唆的!鳳澈若是真害死了他們,又怎麼會含辛茹苦的養大莫苛!他性格孤傲,看似對莫苛不甚親近,其實心裏最是在乎,他若真起歹心又怎會如此用心的教導養育尚在襁褓中的莫苛!」
醒之驚喜的說道:「那他是沒事了?」
「宮主不可!」諸葛宜淺棕色的眸中滿滿的焦急:「宮主!宮主怎能與……」諸葛宜想說些什麼,可卻又知道如何來勸,幾次張張嘴又合上。
醒之想了想:「子秋先給莫苛開個方子吧,待他吃了葯,咱們再回去吧。」
老管家回房與醒之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提方才的事,醒之將莫苛身上的被子朝上拉了拉,睡夢中的莫苛被自己的長發弄癢了,皺著眉頭噘著嘴無意識的蹭了蹭枕頭,見莫苛如此可愛的模樣,醒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老管家也忘了方才的不快,滿是皺紋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
「不可能!當年戚老閣主說他親眼看到……」
醒之震撼當場,許久許久才找回聲音:「……幼年不合?他們一個在漠北一個在江南,怎麼會早早結了怨?」
一向穩重的諸葛宜上前兩步,想拽開醒之可又恐醒之不喜:「子秋不敢幹涉宮主的私事……可莫莊主實在實在……子秋怕宮主會……」
醒之不以為然的笑笑:「沒曾想莫苛生起病來,居然如此纏人,倒是一點都不像他。」
老管家想了想:「說句不瞞宮主的話,他二人雖有師徒之情,可卻始終親近不起來,當年老莊主和主母死因不明,莫家莊好幾百口除了送信和-圖-書在外的老奴,便只活了鳳澈和剛呱呱墜地的莊主,所以老奴一直懷疑當年害死老莊主和戚夫人的便是他!」
「冬至?等我一天?」醒之皺著眉頭想了想,「他方才也說等了我七個時辰,我還以為他說胡話呢……他為什麼等我?」
諸葛宜笑著對醒之說道:「宮主莫要如此好心,有的人值得你對他好,有些是不值得的,莫莊主眾星捧月身嬌肉貴,那需宮主為他操心,他若真想死,又何必半死不活的演戲給宮主看?」
但凡病中的人都怕孤單,醒之自然瞭然,想起方才兩人無謂的爭吵,確實也挺不值得,醒之好脾氣的笑著哄道:「我剛剛睡醒有起床氣,這才遷怒了你,靜輝公子大人大量莫要同小女子計較了。」
小廝答道:「同諸葛先生一同來的鳳……先生,方才就在門外,不知站了多久了……一直到諸葛先生與小的尋來,這才跟著諸葛先生走了……」
醒之皺著眉頭看向老管家:「鳳澈呢?鳳澈對他不好嗎」
莫苛聽罷醒之說話,猛然攥緊了醒之的手,雖還是未睜眼,可身上的怒氣毫不遮掩。
音兒,這個從小自大的美夢和所有的感情寄託,在一瞬間破碎了。縱然莫苛再堅強再懂事可此時也只是個失去了所有,無依無靠的少年。隱隱約約間,醒之似乎又看到那一場湮滅天地的大火,熊熊烈焰中,一身黑衣的人死死的握住一個的紅衣女子的手,臉上的笑容恍惚而又明凈,他說:「不怕了……」
「怎麼可能!」老管家猛然一愣:「莫非天池宮留下了什麼?」
醒之看向老管家:「你說,若鳳澈有半分異心,恢復了武功又有了凰珠還愁什麼!」醒之停了停又道:「戚閣主並非良善之輩,鳳澈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無數,甚至雙腳的腳筋都被生生的挑斷,我不相信那是莫苛下的手,可若戚老閣主真如你說的那般良善,鳳澈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又怎麼忍心下那麼狠的手!」
醒之看向老管家:「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莫苛為何如此篤定莫顯和戚嫣兒是鳳澈害死的,但是我能確切的告訴你,莫顯和戚嫣兒的死和鳳澈沒有半分關係,而且鳳澈從不曾做過半分對不起他夫妻二人的事。鳳澈無愧你們莫家莊無愧莫苛更無愧於莫顯夫婦!」
醒之自然知道諸葛宜在氣什麼,有些心虛的傻笑了兩聲:「子秋來的正好,快幫來看看莫苛,方才他吐了血。」
莫苛輕喘了一口氣,再次閉上了雙眼,醒之用衣袖擦了擦莫苛嘴角的血跡,餘光看見莫苛手腕上的傷也裂開了,她一邊解著布條,一邊對老管家說道:「快將顧大夫叫來。」
莫苛桃花眸中毫不遮掩的示弱和懇求,讓醒之怔在當場,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莫苛,印象中的莫苛青春自信張揚且不可一世,從不曾見過他對任何人示弱半分,即便是失落即便是受傷,可卻從不肯將弱點和傷處暴露人前。
「是嗎?他若真有那麼生氣,當初他親眼看到的時候,怎麼不報仇?莫非和*圖*書是因為他打不過鳳澈嗎?」醒之冷笑一聲:「再問一句,假如莫顯殺了你的親生女兒,你能下去手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嗎?」
醒之忍不住的笑道:「還是睡著了比較好,醒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可愛,嘴巴又那麼壞。」
醒之瞪了諸葛宜一眼:「子秋!」
醒之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子秋是為我好,可子秋也要相信我,子秋先回去吧。」
莫苛微微睜開眼眸,目光專註的凝視著醒之,許久許久低聲道:「你……你陪陪我,可好?」那沙啞的聲音中竟隱隱帶著懇求之意。
老管家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確定說道:「可他、可他是莊主的親外公,怎麼可能騙莊主與老奴!」
老管家一臉的不可置信,深吸了一口氣,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戚夫人畢竟是戚老閣主的親生女兒,殺女之仇,戚老閣主即便是下手狠一點也是情有可原……」
老管家疲憊的擺了擺手:「罷了,下去吧。」
「你這輩子便只能做個卑鄙無恥的宵小之輩?!愣著幹嘛!看都看了,還不快走!」極為不耐的聲音,將醒之和老管家都拉出了沉思。
莫苛半闔著眼眸,許久許久,極沒精神的開口道:「我等了你七個時辰……」
老管家道:「冬至那日是莊主的生辰……你也知道……戚夫人是難產而死,而老莊主也是那日去的……所以莊主從來都不過生辰的,那天莊主很高興,和我說與你約好了要出去遊玩,早早的就等在門外了,結果等了一日……卻等來了付侯爺的聖旨……」
老管家垂著眼一臉不喜的站在諸葛宜身邊,送客之意不言而喻。諸葛宜見醒之如此堅定也不好再勸,長嘆一聲:「宮主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會讓連雪天天下來看看的,宮主若有什麼事就和連雪說,莫進了賊人的圈套!」言畢,看也不看身旁的老管家,拂袖而去。
老管家停了停看向醒之:「我便是當時莊主的貼身小僕林貴……」
「難道戚老閣主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若他真的親眼看到了,又怎麼會放鳳澈活到今日?」醒之目光炯炯的直視著老管家的雙眸,反問道。
諸葛宜並沒有上前的意思,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莫苛:「鬱結於心,外感風寒引起高燒,空腹酗酒傷了脾胃,肺火過旺淤血淤積,血吐出來倒是好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醒之動了動身子,對著門外輕聲,疑惑的叫了聲:「子秋?」等了片刻,門外只傳來匆匆離去有些雜亂的的腳步聲。
「這本是莫家秘辛……本不該道給外人聽,可莊主如此依賴宮主,老奴也不想讓宮主誤會莊主。」老管家默默的抬起頭來看向窗外,嘆息一聲:「莫家莊歷代子嗣單薄,三十多年前,莊主夫人被診出有孕,年逾四十的莊主既是擔憂又欣喜若狂,擔憂的是莊主夫人也已年近四十,如何才能順利產下嬰孩,欣喜的是莫家莊終於後繼有人,莊主既喜又憂的,跌跌撞撞的過了幾個月,眼看著莊主夫人臨產之日一日日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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