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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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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緣果 沉醉不知歸何路(十一)

卷四 前世今生求不得 因緣果

沉醉不知歸何路(十一)

諸葛宜知道醒之的腳傷得不重倒也沒有阻攔,神情飄忽地點了點走,快步走了出去,醒之若有所思地看著心事重重的諸葛宜卻絲毫猜不到他到底在擔心什麼,也不好安慰,只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連悅正欲去追,卻被諸葛宜喝止:「讓他去!身為仆士一點自覺都沒有,宮主的心思豈是能能處張揚的!都是你們平日里太寵他了,早該給他點教訓了!」
瓊羽宮內閣,落然垂著眼眸輕輕地將醒之放到床上,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醒之不顧一涌而來的眾人,連喚了好幾聲,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視線越過眾人的,滿是失落地凝望著空蕩蕩的房門。
郝諾見諸葛宜突然變了臉色,不解地皺了皺眉,不等他開口,諸葛宜也狠狠瞪了郝諾一眼,郝諾立即委屈得紅了眼,噘著紅艷艷的嘴看向諸葛宜,諸葛宜看也不看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驅趕之意不言而喻。
郝諾絲毫不會看人臉色,點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道:「本來就是!我真的沒有感到疼,就感到她很高興,再後來突然變得很高興很高興,她高興了我也就高興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感到疼……」
醒之內疚地垂下頭:「我並非有意為之,只是當時情況危急……」
暗七悄無聲息地跪在玲瓏月和怒尾對面:「暗七失職,累天蘇宮主受了傷。」
諸葛宜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子秋並非傷心,子秋只是擔心宮主這和-圖-書般心善,將來只剩下諾兒一個如何才能保護好宮主。」
諸葛宜若有所思地看向郝諾,許久,淺棕色的眼神黯了黯,卻不再說話。
醒之點了點頭:「子秋莫要生氣,我知道錯了……那時我獨自一人在譙郡城時,木通照顧我多年,也只有他對我一心一意的好,更何況他也是為了我才會被打的,若我臨陣脫逃將怎能說得過去?」
「情況危急你便以身相擋?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子秋不管,但宮主若有三長兩短讓子秋和郝諾如何是好?」諸葛宜見醒之頭越來越低,連忙又道,「並非是子秋抱怨宮主,只是宮主多次不愛惜自己,日後子秋如何放心?」
暗七道:「宮主吩咐過暗七,若公子在便將蘇宮主交給公子保護,蘇宮主受傷,公子震怒之下一力擊殺了所有人,公子本想離去,可蘇宮主為追趕公子摔在地上,傷到了腳,哭得好不傷心,卑職正猶豫要不要出去,不想公子去而復返,將蘇宮主帶了回來,卑職帶回了那個被蘇宮主救下的人,安排內閣外院。」
諸葛宜皺眉道:「宮主怎可意氣用事?血咒並非疾病,子秋又怎能有萬全的保證,子秋尋新仆士也不過是為防萬一,將來若沒了天池宮宮主何來小望山廬舍。」
「子秋……」醒之軟聲軟氣地叫了聲,見諸葛宜不理自己,伸手拉起了諸葛宜的衣袖,「子秋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和*圖*書好,你要怪就怪我,郝諾又沒有錯。」
郝諾委屈地撅了撅嘴:「我、我又沒有說謊,高興又不是什麼壞事……」
「我不許!」醒之高喝一聲,想了想開口道,「天池宮宮主是人,別人便不是人嗎?子秋自己也受過那些苦,怎麼忍心讓別的孩子小小年紀便骨肉分離,還要遭受噬心之痛,我不是和子秋說過嗎?我們天池宮以後再也不要仆士,該是什麼命便是什麼命,沒有誰的命比別人的矜貴!」
諸葛宜搖了搖頭:「別人不知,宮主自己還不知道嗎?宮主氣海已破,今生都不能習武了,那些不敢對宮主出手的人只不過畏懼我天池宮威名,宮主用招式唬唬人還行,若真碰上知根知底的人,那也只有……若將你和郝諾放在婀娜山上,子秋怕你二人受不得冷,可若是放在山下,又放心不下……」
「郝諾!」連雪見諸葛宜黑了臉,輕喝了一聲。
諸葛宜嘆息一聲:「子秋並非責怪宮主,只是一看到宮主受傷便……罷了,宮主總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是宮主總要顧念一下他人的感受,宮主可曾想過你若受傷郝諾便也跟著疼……」
諸葛宜似乎沒看到落然一般,皺眉看了眼醒之手上的傷口,熟練地清洗著:「不過是放宮主一人出去半日,便這般血淋淋地回來,以後讓子秋如何放心,看看這傷口,再深幾分便要傷到筋骨了,萬一傷到筋骨如何是好?」
m.hetubook.com.com瓏月回頭遣散了眾人,對窗外道:「暗七回來了嗎?」
郝諾委屈地落了淚:「宮主壞人!……諾兒最討厭師父了!」話畢轉身跑出了門外。
醒之見諸葛宜臉色不好,也不願再逼迫於他,小心地下了床,試著慢慢地走兩步,感覺那隻被包紮好的腳不太疼了,便說道:「我同你一起去!」
「我才不疼!……我就是感覺她心裏高興著呢!她高興我自然就高興呀!」坐在椅子上悠閑吃著點心的郝諾,一邊說話一邊噴著點心渣。
醒之不等子秋說話,拉住他的衣袖繼續說道:「子秋,你不是說能治愈我嗎?只要子秋能治愈我,也許便能打破那血咒,以後的天池宮宮主便不用遭受這些,再說我比她們的心疾都輕,一直到十五歲才犯,也許這血咒經過了幾百年早就輕了,說不定下一任便會不治而愈,子秋不要再犧牲別人了,就當……就當為我的性命積福了好不好?」
諸葛宜微微抬起頭注視醒之,眼中的陰霾也慢慢地散去:「子秋只是生自己的氣,子秋盼了一輩子才盼到宮主,又怎捨得生宮主的氣,宮主對子秋和廬舍來說便是全部,子秋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宮主,以後宮主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只管對子秋說,子秋萬不會再讓宮主遇到這般情形。」
醒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子秋用我的性命起誓,不會尋找新仆士,不會離開我。」
醒之狠狠瞪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郝諾一眼:「閉嘴!」
醒之自然知道郝諾被自己連累了,忙道:「郝諾並無惡意,子秋不必……」
暗七垂首道:「今日暗七帶著蘇宮主剛出了瓊羽宮範圍,公子像往常一樣跟了過來,公子並不忌諱小的,離得很近,到了傾流谷,蘇宮主將卑職留在谷口自行進谷,暗七謹記宮主教誨,只敢暗護不敢忤逆,不知為何蘇宮主與侯府侍衛起了衝突,卑職本想出手,可公子卻先一步出了手,卑職見公子要管,便沉住了氣……誰知竟累得蘇宮主受了傷,卑職實在是沒想到蘇宮主為救一個殘廢,用手接住了刀,故而……」
玲瓏月挑了挑眉頭,倒也未著急:「把今日之事一一道來。」
醒之眯眼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子秋何必難為郝諾呢,有子秋有連悅、連雪,為何非要郝諾自己保護,再說了我自己也能保護自己。」
諸葛宜垂下了眼,冷聲道:「諾兒,你的功課做完了嗎?」
醒之抬眸,小聲問道:「子秋你怎麼了……為何突然這般的傷心難過?」
諸葛宜不置可否:「聽說宮主帶回來的人也受傷了,子秋這便去看看。」
「沒有萬一,怎麼會有萬一呢?」醒之緊緊地攥住諸葛宜的手,「我相信我子秋能治愈我,我也相信子秋能破這血咒,便是沒有血液牽絆,子秋或是郝諾將來的子弟都有繼承舍主的資格,到時候誰也不必受苦,廬舍還是廬舍。」
婀娜山下瓊羽m•hetubook.com•com宮內,正在議事的玲瓏月不經意地看向窗外,不知看到了什麼微微地勾了嘴角,她捏了捏坐在自己身邊的怒尾,示意他看向窗外,怒尾愣愣地側目,卻看到了做夢都沒想到畫面,只見落然打橫抱著醒之快步穿過花園的長廊朝內閣走去。
醒之微微一驚,頓時有些不不知所措,這是諸葛宜第一次如此失態地打斷醒之的話,一時間,房內只剩下諸葛宜包紮的聲音。醒之求救般看向一旁的連雪,連雪苦笑著對醒之微微搖了搖頭。
醒之笑道:「不能練便不練了唄,武功再好也難免失手,再說練功多吃苦,我又不是個吃苦的人,以後咱們都在婀娜山上,把山洞的火燒得旺旺的,誰敢來,連悅上,再說咱們山下有陣法嘛,想挑釁想找事的人全部都上不來的!」
諸葛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些時日子秋想了又想,天池宮若想傳承便必須要仆士,子秋安頓好宮主和諾兒也該去尋找新仆士了,否則下任宮主……」
玲瓏月道:「後來呢?」
「宮主不必為他說情,都是子秋平日疏於教導,才會讓他這般不知輕重!」諸葛宜想也不想打斷了醒之的話。
「宮主不可……」
玲瓏月一雙美眸華光流轉,微微淺笑,溫聲道:「你做得很好,從今日起你便是三隊的暗領,你唯一的職責便是貼身保護小宮主,還是那句話,有公子在,你能不出手便不要出手,除非公子真能對小宮主狠下心不管,你再斟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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