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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遇見你

作者:艾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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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陸遠:滾!
這場面,給不認識的人看到了,還以為陸遠在捉姦呢。
陸遠吸了吸鼻子,輕描淡寫地帶過:「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文措睨了她一眼,心想:這人是來麻煩的嗎?要不要奉陪呢?要是為陸遠這種男人打架,會不會顯得很沒有品味?
平安夜的夜店擠到可怕,提前預定出了問題,組織委員和別人協調,負責人告知需要等一小時才有位置。一行人坐在江邊,那天還在下雪,明明那麼冷,可是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瘋狂唱歌,好像連寒冷都可以抵抗。
「噓你妹啊!」
她快速穿上陸遠送來的鞋,狗腿地拉著陸遠不肯放手。小聲把來龍去脈給陸遠講了一下。陸遠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最後忍不住啐了一聲:「你怎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正準備放棄的時候,文措卻突然出現了。她站在音效師旁邊,隨手撩了撩掉落的長捲髮,自然流露出慵懶性感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陸遠大約也是沒想到這豬一樣的傢伙還挺敏感,一腳就給踹醒了。他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用就義的表情將葛明義軟趴趴的身子拎了過來。
「噓——」文措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都是你剛才把衣服給我穿的原因。」
陸遠訕訕一笑:「和你無關。」
陸遠被文措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凝視著文措,過了一會兒,突然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文措拿出攝影機為葛明義播放了他為了哄文措上/床說的那些下流話,他那張看著就讓人覺得膩的豬油臉在屏幕上清晰得讓人有點想吐。
正這時候,陸遠拿著吃食進了房間。
站在病房外,文措給陸遠打電話,給他講述了這一切,陸遠笑:「沒想到你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告發他。」
葛明義還在垂死掙扎:「你這是勒索,你在犯罪你知道嗎?」
文措一邊閑適地捋著頭髮一邊看著陸遠在那滔滔不絕,他那激動樣子,完全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才會有的反應。文措越看覺得越好笑。
文措希望葛明義能因為這次的事徹底醒悟,找回原本的他。當然,這隻是她的希望。
文措心裏咯噔一跳,轉過頭沒好氣地問陸遠:「現在怎麼辦?得想個辦法讓他再昏過去啊。」
和圖書「你一詐騙的你還知道什麼是犯罪?」
沒一會兒葛明義就因為酒精和藥力睡了過去。文措搞定收工,還沒找陸遠呢,陸遠倒是找上門了。
電梯沉降,文措看著不斷變幻的數字發獃。
QAQ看我的眼神~~~~~~~你們知道看完該幹嘛吧?知道的吧~
見他終於暈過去了,文措擦了一把汗,回頭喊陸遠:「上車,還愣著幹嘛?」
「又怎麼了?」
一小時后,一行人進了卡座。江珊雖把大衣還給了他,但他還是開始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大約是突然的溫差,也可能是在外吹風吹得太厲害,紳士風度的背後就是陸遠同志在夜店裡連打了十三個噴嚏。是的,他感冒了。
心理學是介於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之間的一門學問,即使是修習科學的女孩,一旦被愛情沖昏了,也一樣胡扯淡。
陸遠揮走亂七八糟的過去,悶頭開始找人。穿過人群,感受著熟悉的群魔亂舞,熟悉的酒精氣息,還有熟悉的頭疼。兜了一圈陸遠都沒找到文措。只得在吧台坐下,觀察觀察再繼續找。
文措拿著他的手機,把簡訊箱一條一條划給他看:「我給你手機里所有備註記者的人都發了簡訊。明天你會到一醫院腫瘤科送善款。」
陸遠嗓門太大了,後座的人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哼唧了一聲。
大家都在用各種漂亮話讚揚葛明義,可「大善人」葛明義卻從頭到尾都苦著臉。他看向文措的眼神苦大仇深卻又只能憋著,真是苦不堪言。
他猛一手刀捶在了葛明義後頸。
葛明義也不是傻子,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自己被仙人跳了。
陸遠剛走遠沒多久,又突然倒了回來。因為他發現文措的車就停在夜店旁邊的巷子里。
小夥子一邊調著飲料,一邊用看破紅塵的表情說:「來這的誰不是這樣說?」
「啥?」
「欸?」陸遠大窘:「我來找人的,我不是……」
當時江珊還沒有出國。全班都知道江珊喜歡陸遠,理所當然地把她安排在了陸遠身邊。
陸遠離開夜店的時候,之前的守衛又攔住了他。
陸遠看了一眼菜單,想到自己兜里沒帶多少錢,點了一杯入場費剛好的飲品,不用再加錢。吧台的小夥子一看他點最便宜的,立刻鄙www.hetubook.com.com夷地嘖了一聲:「這樣還想來泡妞?」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至少還是真的幫了一些人。」
陸遠一臉尷尬只能低頭視若無物地離開,卻不想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攔住。
陸遠叉著腰,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地指著文措說:「你他/媽給我下來。」
作者慌忙記錄:get了。
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他因為感冒加重發起了高燒。陸遠從小到大身體都不錯,自高中以後除了體檢就沒進過醫院,因為這破感冒,他在醫院輸了一個星期的液才好。
葛明義一頭冷汗:「你想怎麼樣?」
文措陰森森一笑:「把你吞的錢吐出來就行了,我不要多的。」
唱完歌,她突然從台上離開,甚至高跟鞋還留在舞台下方。
陸遠還在看著自己的手傻笑,自言自語說:「原來是這個力道啊……」
「……」是的,這就是陸博士的初吻。
葛明義本就睡得不是多實,這一腳一下就把他踹醒了。他半夢半醒地扶著後座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看著文措和陸遠兩個人,愣頭愣腦地問:「不是去酒店嗎?怎麼還在路上?」
文措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憑什麼不能笑呢?我們什麼關係啊?你管有點多了吧?」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寒風凜冽的,他站在車窗外,看見文措正在裏面穿衣服,車後座隱隱約約還歪著一個醉倒的男人。她看見陸遠過來,不驚不惱,淡定看他一眼,繼續自己的事。她一隻手把夾在衣服里的頭髮撩了出來,那姿勢真是嫵媚動人。
不是說好了會傳給她的呢?怎麼就沒傳上呢?這不白親了嗎?
陸遠作為一名學術流來夜店的機會非常少,從進大學到如今也就第二次。第一次還是一個平安夜,全班一起來夜店瘋,陸遠這人也不是特立獨行的人,於是跟著一起了。
陸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感慨說:「你成熟了很多。」
後來的後來,葛明義自然是把善款都給了雷雷。一口氣給了三十幾萬,城裡來了好多電視台報道他的善舉。
陸遠就是這樣,如果他還願意罵人說明他還沒有那麼生氣,還肯聽解釋,他一旦冷靜了準備走人了,那可就是真走了。文措領教過陸遠的決絕,可不敢再逗他了。趕緊跳下車m.hetubook.com.com攔住了陸遠:「不是你想得那樣,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劫富濟貧。」
陸遠覺得好像有一把火,蹭一下把他給點燃了。
「嗡——」葛明義呻/吟了一聲就軟軟倒了下去。
陸遠還沒反應過來,江珊已經踮起腳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傳給我,你感冒就會好了。」她這麼說著,然後因為害羞跑掉了。留下陸遠一個人在那傻眼。
「文小姐。」
江珊穿著一件粉灰色的大衣,臉上因為酒精飄著量坨蘋果紅,她有點羞澀地問陸遠:「你是不是感冒了?」
也許就像陸遠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壞人。只是看的角度不同而已。
「你說這要放到網上去,你以後還混什麼啊,最重要的是你老婆,她能原諒你?我看你估計是一分錢都撈不到了。」
陸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看了葛明義一眼,又看了文措一眼,低聲說:「這確實是犯罪。」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江珊因為陸遠這個舉動產生了很多不應該的旖旎想法。
陸遠被那人纏得沒辦法,費盡心力才掙脫出來。等他回過神,文措已經不見近半小時了。陸遠趕緊放下了酒,撿起了文措的高跟鞋,衝出了舞池。
陸遠被她說得更生氣了:「給我下來!」他氣到不住地哆嗦:「文措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麼糟蹋自己你是不是瘋了?」
「行,那我走了。」說著,陸遠把文措的鞋撿了起來,放在車旁邊擺好:「天冷,不|穿鞋凍腳。」
陸遠獃頭獃腦接過燒雞,怎麼都沒想通這守衛腦海里的故事到底是有多精彩。
或許就像雷雷說的,人到了那種份上,太想活著了,只要能多一分活著的希望,誰都不會去計較用的是何種手段。
悠揚的音樂響起,她脫掉了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微笑著拿起了話筒。
葛明義以為陸遠怕了,正得意洋洋,就聽到陸遠說:「你在犯罪你知道嗎?把錢早點還給病人,我們就不告發你了。」
陸遠:如果你是作者,你會怎麼寫我在那方面的事?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文措和陸遠都亂了陣腳。陸遠一不做二不休,更大力地衝著葛明義的後勁又是一下。
「唰——嘭——」陸遠把文措的高跟鞋和燒和圖書雞都一兜兒摔在了地上。文措的高跟鞋打到車上,彈了一下落在地上,發出了兩聲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巨響。
看她因為冷不住打著冷戰,陸遠本能地脫了大衣給江珊穿。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意思,只是陸遠生來就是這樣一個中央空調一樣的性格。他是個男生,在力所能及範圍內會去照顧女生。
整個酒吧只有VIP那邊陸遠過不去,想來文措這種富家女多半是在那邊,舉著最便宜飲品的陸遠有心無力。
陸遠:……
江珊溫柔地眨了眨眼,低聲說:「我聽說感冒只要傳給別人,就會好了。」
陸遠進入舞池都還在想著那個守衛最後那個同情的眼神。怎麼回味都覺得怪怪的。他腦子裡到底腦補了些什麼,陸遠始終想不通。
……
文措笑:「那些影片,我還是都寄給了他老婆。」
靠在軟皮沙發上,陸遠覺得頭有些暈,眼前也有些模糊。全班都在玩遊戲,陸遠因為無法集中精神一直在輸,那天他被罰喝了不少酒。
那是陸遠第二次聽文措唱歌。實話實說,文措唱歌並不算好聽,甚至有點娃娃音,氣也不夠足。她選了一首陳綺貞的《太多》,文藝而悲傷,又帶著點少女的純真,奇異的是,這首歌非常適合她,唱起來也很和諧。她認真唱歌的樣子讓全場的人都沉浸在她的情緒里。
「哎呦。」葛明義被他完全打精神了。
文措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把葛明義拐上了手。從看到文措開始,葛明義就開始明裡暗裡性/暗示。文措給他灌了好幾瓶酒,又給他餵了點安眠藥,他迷迷糊糊跟著文措上了車,人都不行了還急吼吼要大展「熊」風,文措車上準備好的攝像機早把他那骯髒德行拍了下來。
見陸遠拎著一雙黑色高跟鞋,那守衛嘆了一口氣,把陸遠的燒雞遞給了他:「大哥,放手吧,這裏真的找不到真愛。」
江珊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大家唱歌她就拍手,大家說話她就聆聽,不會過分打眼卻又有讓人舒服的存在感。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不單單是因為智慧和美貌。
酒精催發|情/欲,激發荷爾蒙。夜店的洗手間一直是地雷區,但第一次來的陸遠並不知情,從上廁所到洗完手出來,陸遠已經不記得看到多少對旁若無人親吻的年輕男女,噢還和-圖-書有年輕男男。
就像最初,他進入慈善事業只是真心真意只是為了幫助別人一樣。
從頭到腳都不舒服,陸遠一個人扶著牆去洗手間透了會氣。
文措嘿嘿笑著:「你看我這不是成了嗎,也沒吃多大的虧,就被摸了幾下。」
文措:哪方面?
那麼幾秒的時間,陸遠有點傻眼,等他準備推開江珊的時候,江珊往後退了一大步。
「我憑什麼啊?」
這事之後陸遠都不太願意提起,也因為這事陸遠開始躲著江珊。
影片的後半段,這肥頭豬半夢半醒的時候,一直在喊著老婆,喊著他老婆的名字。想必心裏還是有愛的,只是人入中年在物質的世界里膨脹了。一個男人不會真的怕老婆,這怕里,也有害怕失去。
文措笑。心想,也還是給她看看吧?
陸遠嘖了一聲:就特別威猛的那方面。
文措以為這麼解釋了就沒事了,誰知陸遠這個從來不打架的人居然眼一紅,果斷開了後門,對著癱在裏面的葛明義就是一腳,那一腳,十分兇殘。
病房裡一派熱鬧,文措笑了笑,遠離了人群,一步一步向電梯走去。心底有滿足和慶幸,也有種功成身退的落寞感。
葛明義這樣的人能騙那麼多人文措真是有點沒想到。
陸遠想努力去搜尋她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著了。陸遠端著酒四處走著,走著走著就被喝醉酒的熟|女攔住了。酒吧什麼樣的人都有,有揣著錢進來找美女的男人,自然也有帶著錢進來找小狼狗的女人。
葛明義一覺醒來,自己正被綁在一家賓館的椅子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還是因為文措實在不想看髒東西才沒給他脫的。
「你笑什麼呢文措?你怎麼還有臉笑呢?」陸遠嚴肅地瞪著文措。
小劇場:
陸遠大驚:「你這夠絕的啊?你不怕他報復你啊?」
他沒那麼多時間和這守衛在這瞎扯,一手拿著高跟鞋,一手拎著燒雞就走了。
文措聞聲回頭,一眼就看見了等候已久的江珊,她站在腫瘤科住院部的一樓,正優雅地對文措微笑。
文措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笑:「你演戲呢?」
「叮——」電梯門開。文措低著頭往外走。
陸遠無語凝噎,拿了飲料灰溜溜轉到另一個吧台去了。
文措:噢……一針見血、短兵相接、快刀亂麻、一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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