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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習生

作者:艾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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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越尹
紀時認真而受傷的語氣讓我害怕,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平穩而充斥著酒氣的呼吸就在我耳畔,有些沉重的聲音。
紀時將車停在我家樓下,我開了車門下車。他追上來,把我的外套遞給我。我伸手去接,他順勢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們就那麼僵住了,紀時整個人像傻了一樣看著我,他還拽著我的胳膊,良久,他像被針扎了的氣球一樣,瞬間泄了氣,他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問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隔著高高的香檳塔,我不遠不近的注視著紀時,他在晶瑩剔透的杯塔里,模樣有些陌生,我看了許久,仍沒有什麼熟悉感。露天的會館可以看見滿天的星光,在香氛包圍的夜晚,我漸漸覺得自己有些醉。
「為什麼?」他死死抓著我,一雙眼嗜血一般血紅:「我心疼你,不想你受葉依敏那種委屈,才帶你滿世界的跑,讓所有人都認識你,可你呢?為什麼不承認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你覺得丟臉?」
「我找你不為錢,你都住這地兒了我能從你這得什麼錢?」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最後停留在我的腹部,「有人要我來教訓教訓你,你自己想想得罪了誰吧。」
「嗯。」
我一貫是不聽話的兒子,從讀書到工作,沒有一件是如他們意的,那麼多婚姻這一樁,我想他們也不會多意外。他們覺得我丟臉,反正丟那麼久了,丟徹底了也就沒什麼了。
我正準備回答,兩三個人影出現在我們旁邊。兩男一女,他們和紀時隨口寒暄了幾句,我的手就不自覺攥緊了。我緊緊咬著牙關,唯恐自己表現的不得體。
我知道我這種手段很卑鄙,但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邊,什麼手段我都願意用。
這句熟悉的話一下子就闖入我心底最柔軟的角落。這句年少的稚語現在聽來真是意味深刻。我難受的撇開了頭:「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回家的路上,紀時一直鐵青著臉色,我知道他生氣了,可我也很累,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是疲憊的靠在車座上,緊閉著雙眼,只有世界一片漆黑的時候我才覺得平靜。
我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今晚的一切讓我筋疲力盡,我連掙扎都沒有力氣,「我從來沒有覺得丟臉,我只是怕丟你的臉。我配不上你,我乾的都是些什麼糟事兒啊!」
我知道我這麼撇清關係會讓紀時難過,可我不能再讓他因為我陷入流言,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流言這東西是三人成虎,更何況是現在,他有他的世界他的節奏,我不想他因為我而打破這平靜。我不願他或者紀家因為我受到任何中傷。
但這件事讓我徹底想通了一切。我努力找尋的平衡原來根本不存在,父母的固執我無法改變,那麼我只能另闢蹊徑。
我冷冷一笑,心說,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我小心安妥的把紀時放好,讓他能儘力在後座睡得舒適一些,然後將常備車中的毛毯展開給他蓋上。
「……」
紀時的表情我看不見,我只聽到他說:「我只是想我們都靜一靜,等了半天沒看到你房間燈亮,我就猜到有問題了。」
那男人警惕的說:「叫你別動!不想hetubook.com•com活了是不是?!」
「……」
紀時公司籌辦了一場商業目的的中型夜宴,在他再三的堅持下,我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宴會無疑是無聊的,作為主辦方,紀時像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但不能否認,這樣的運籌帷幄的他是魅力四射的。他著一身白色西服,襯衫被他開了兩顆紐扣,極其佻慢的扮相,卻絲毫不讓人覺得生厭。他一雙長腿如鷺鷥,和一群年過中旬的男人站在一起,顯得極為醒目。宴會還沒開始,他便成為很多女子談論紛紛的對象。
我有些失望於她的拒絕,「為什麼?」
我反胃的很,「你有膽殺了我嗎?沒膽你就走吧。」
「你幹什麼事了?你怕什麼!」
他給我拿了一杯香檳囑咐了幾句就去應酬了。他世故的與人周旋,和別人談著時政,生意,不厭其煩的咀嚼著這些話題。那是我無法參与的世界,不用說什麼我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樂隊奏過幾支舞曲,舞池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個忙各的,我覺得自在了許多。
洗手間永遠是八卦最多的地方,我坐在這裏已經聽了幾名商界精英和知名政客的後院之事。女人的嘴裏沒有永久的秘密,可男人又離不開女人,所以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都能發生。
只因為,說話那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洗手間一起議論我的幾人之一。
我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說:「我沒有說過。」
我往後一靠,那尖銳立刻抵得更緊了一些,冰涼的金屬刺破了絲綢,撕拉的聲音,刺在我后腰的軟肉上,我感覺有些刺痛,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原來是把刀,真沒創意。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言辭咄咄:「我們不能這麼做,你父母不會答應。」
「你想幹嘛?」我把手袋拿在手上,「我手上沒什麼現金,你要我都給你。」
看著他血越流越多,我害怕極了:「你別說話!咱還是出去打車吧!」
因為割破動脈,紀時流血過多,輸了400CC的血才好了一些,躺在病床上,他臉色極其慘白,但看著我還是強顏笑著,「別怕,我連暈都沒暈說明沒事!我就怕人家以為我一大老爺兒們要自殺!」
我咬了咬唇,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我答應你,你別說話了,求你了!」
這樣的越尹,我不想錯過,也不想再辜負。
「你表情真難看,但我就是著了魔了,怎麼都看不夠,所以我才是有病的那一個。」
一樓的住戶一見血立馬大嚷大叫,趕緊打了120,耳邊喳喳的聲音讓我只覺鎮守著我身體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了。
他們話題結束,目光終於轉到了我身上。一直和紀時說話的男人笑笑問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朋友?」
「……」我看著那張白皙的小臉上複雜而倔強的表情。想起紀允對我說的話,面對紀允,她言辭肯定的說:「我想戰鬥,可紀時不是戰利品,他是我最虔誠的願景,我愛他,我希望他幸福。」
他點點頭,丟掉了手上幾乎要燒到過濾嘴的煙頭,「他喝得太多了。」
我覺得他的分析挺準確的。我對越尹就是這樣,不管她在哪,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這想法十年如一日,也因此,傷害她的和圖書人,我都無法原諒,包括我自己。
我的心被震得一顫一顫的,那一刻我幾乎要突破理智答應他,可很多現實就那麼撲面而來,像一盆冷水沒頂潑來,我醍醐灌頂。
我搖搖頭,「吃了蛋糕,不餓。」
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我身上還有紀時流的血,痕迹斑斑,在我銀色的綢緞禮服上,像冬日的踏雪紅梅。我給紀允打了電話。紀允就在附近,我買了東西再回醫院正好與他碰上。我沒想到的是他和林緩在一起。
「你別說話了,一直在流血。」
「不要動,不準叫,不然殺了你!」低啞的男聲。我瞬間反應過來遇到了什麼。
我的決定讓他們失望之極,我爸拿拐杖狠狠一頓打,說真的,他還是老了。力道比以前差了很多。他們把我趕出家門,下了通牒:要和越尹就結婚就斷絕關係。
這個問題像千萬隻螞蟻在我心中啃噬,我百感撓心。
我低著頭看著曳地長裙下那雙晶瑩閃亮的高跟鞋,銀色鞋面,流線弧度,腳踝處一圈銀色流蘇,上面綴滿了水鑽,在燈光下璀璨流光,映在深色地磚上有一塊一塊光點。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微微蹙眉又說:「我是沒有什麼立場去評斷你們的事的,可我實在不忍心紀時再這麼下去,他帶你出席那麼多場合,你還不明白他是在幹嘛嗎?他在向所有人宣告你的身份,他在向家裡宣戰,他想跟你結婚,想給你身份……你懂嗎?」他說的很慢,一字一句進入我的耳朵里,我的腦海里極慢的分拆析解,最後得到的結論極其沉重,我不想面對。
「我是認真的,紀時,我也許更適合和一個平凡的人在一起,你的那些轟轟烈烈,我感到疲憊,結個婚而已,還要像無間道一樣,我覺得累。我去找個平凡的男人,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用盡了最後一口氣,我說:「就這樣吧,分了吧。」
……
我果斷的打斷她:「你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不敢和我結婚?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早說過了!」
紀時還很清醒,他比我理智,「可能割到動脈了,這附近有醫院嗎?」
說實話,他們作為長輩,耍那種下三濫手段真的讓我很失望,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作為兒子,我只能忍受。
她還是搖頭:「現在不行。」
那天紀時的求婚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他卻是出離的認真,酒醒后他甚至還買了戒指。他不逼我,他只對我說:「不管你是健康還是有絕症,不管你這輩子能不能再生孩子,我都想和你一輩子,和不和我結婚決定權在你手裡,我可以等。但我只想說,我真的沒那麼多時間和你折騰,就一輩子,你省著點兒。」
只聽紀時涼氣一抽,那歹徒就跑的沒影了。
我抬頭,正對上他冰冷的眉眼,凌厲的駭人。
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我的魂兒瞬間就沒了。
「早點回去睡吧,今天也累了。」
「嘭——」一樓的鐵門突兀的被人踢了一腳,我驚詫的抬頭,黑暗中,紀時的輪廓就像戰神一般硬朗。
「你先答應我!」
我不敢看他,只是聽到他幽幽的嘆息:「今天的事,應該不是遇襲這麼簡單吧?」他頓了頓,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別想著一直軟弱的躲在誰身後,想和他在和-圖-書一起,就該勇敢的出來戰鬥。」
我大腦里嗡嗡的一團亂,「最近也要三站路,走過去要好久,這兒也打不到車,你能走嗎!救護車怎麼還不來!」我手足無措,一下都不敢放開他,聲音里哭腔漸濃:「你幹嘛還要回來!我都說分手了!」
「你們都不了解了吧!那女人可厲害啦!以前是酒吧里的托兒,專騙人錢的。這種女人都有手段,前段時間聽說為了她岑家老四和紀少大打出手,這事兒把紀部長和夫人氣得差點進醫院。」
「餓了嗎?」他低聲溫柔的問我。
站在樓棟門口摸鑰匙,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剛推開破舊的大鐵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就感到一陣風在我耳邊掃過,一道尖銳的東西抵在我后腰。
他抱著我的力道還是緊緊的,但我能感覺到身體漸漸的鬆懈了一些,耳畔均勻的呼吸聲向我傳達了某些信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鬆了一口氣。
她還想說什麼,嘴角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我覺得無地自容,醫院走廊燈明敞亮,我低著頭還是覺得難堪。我只恨地上沒有裂出一條縫讓我躲躲。
他有些失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話。他對待感情就像判斷題,只有勾和叉,勾,是和你在一起,叉,是不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嗎?他的題面,從來只有你一個人。」
「你答應就行了。」
我倒是沒想到我聽個牆角還能聽到我自己頭上來。
我把車開到民政局她才變了顏色,她瞪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不是說還會給我時間考慮嗎?你這是幹嘛?而且我只帶了身份證,什麼都沒有。」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叫了幾聲都沒聽見,只能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
紀時睡著了,正好,我不必為了怎麼回答他而煩惱。
幾個女人在盥洗台前補妝,從化妝護膚講到今天的宴會,從主辦方講到紀時,最後話題點落在了紀時的女伴——我的身上。
她認真的表情讓我喉間哽咽,「我不會後悔。」
車載音樂播著現在流行的歌曲,悠揚的音樂聲在車廂里營造出一種淡淡的氛圍。我看了一眼車上的掛飾,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那天和程陽一起喝酒,程陽說我像楊過。
我聳聳肩:「我一哥兒們在裡頭做事兒,先把證辦了,缺什麼以後再補。」
程陽在他們一幫兄弟中最是穩重,如大家長一般,每次誰有個什麼總愛找程陽來解決,紀時每次喝得不省人事,總是程陽在照顧。
「你先答應我,不分手。」
「你把門關上,把她拖樓頂去!」另一個在一旁支招。
他沉著應戰,黑暗中,人影虛晃,霹靂巴拉的聲音把一樓的住戶驚動了,住戶的手電筒晃動,我雙眼刺痛的閉了閉。那兩個歹徒見情勢不對立刻要跑,紀時一時慢了一步只抓住那個拿刀的,那拿刀的情急害怕,一刀割在了紀時抓著他的手腕子上。
「從你決定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想到有這一天的,敏子說你想結婚,那你就該和他一起努力。」
從小到大,我一直任性,即便這八年仍然沒有把我的任性消磨乾淨,在愛情面前,我永遠自詡勇者,炮灰的頭排兵,一直有我。我總是打敗仗,總是九死一生,所以我開始有了諸多和_圖_書顧忌。大火烹油轟轟烈烈的年紀總歸是過去了,我愛紀時,我想結婚,可我能和他結婚嗎?人生病的時候總是顧慮繁多。我想我就是這樣的。
「你放開我!咱倆別掙扎了行嗎?我的過去太不幹凈了,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別人因為我議論你了!紀時!你要的一切我都給不起!我壓力很大!」我頓了一聲,鼓足了全部的勇氣說:「紀時,我們分手吧。」
林緩風風火火的走了,她去了紀時的病房,只留紀允和我相對而立。
一圈應酬結束,紀時有些疲憊的出現在我身邊。
越尹詫異的看我一眼,「帶了,怎麼?」
我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我幾步上去抓住了紀時流血不停的手,幾乎顫抖的抓著他的傷口,我拿外套包著他的傷口,但他血越涌越多,轉眼我的外套全紅了。我的背脊也越來越涼:「怎麼回事,怎麼一直流血。」
「我病還沒治好,我不知道……」
現實中並沒有任盈盈這等聰慧完美的女子,所以程陽的感情世界一團糟。或者是他自己的感情並不順,他從來不會摻和我和紀時的事。而今天,他一反常態的嘆了口氣對我說:「越尹,對紀時好點。」
我想想,這親緣關係自然是斷不了的。血抽幹了還有骨髓呢不是!那麼先結婚了再解決這些問題吧。
他臉上猶帶著幾分怔楞,半晌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紀時呢?」
而我,連灰姑娘都不是,家世背景學歷我沒有也就罷了,可我連健康都沒有。
「少激怒我!別以為我不敢!」刀尖更刺入了一些,隱隱我有些期待。
我點點頭,「沒事兒。」
「睡著了。」
紀時
「……」
紀時固執極了:「我沒同意。我就想跟你說,我沒同意分手。我不需要門當戶對的女人,你要是介意這些,我們就出國,身外的這些我都不要。」
「你出國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是誰,聽說出身不怎麼樣,紀家都沒認這事兒。」
我一直沒有回頭,破舊的居民區,路燈又滅了。每次滅了都要很久才有人來修。不過想想這樣也好,天很黑,我怎麼哭都不會有人看見。
我身後一直潛伏著的男人突然閃到身前。不用想我也知道,這又是一場惡鬥。
他說,楊過是個死心眼,對小龍女死心塌地,不管是郭芙還是郭襄,都入不了他的眼,同時,他的愛是具有毀滅性的,毀他並且自毀。
「……」他漸漸放開了我的手,拿著外套,我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累,真的累,在一起累,分開更累,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愛是什麼,有人說愛是牙齒,無法自拔,可自己不能拔,總有別人能拔,哪有放不下的人,哪有分不開的愛?
「你和我在一起,要放棄家庭,也許事業也會受影響,就算我們克服這些,可我的身體是個問題,紀時,我不知道愛情可以支撐多少年,但我知道愛情的力量並沒有那麼強大,如果真的強大,我們不會分開。讓我想想好嗎,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我話音一落,就瞬間感覺到氣氛僵下來,那一直用看好戲眼光看著我們的女人也有些錯愕,視線在我和紀時之間掃來掃去。
「嘖嘖嘖,真厲害,咱自愧不如!」
我拿去醫https://m.hetubook•com•com院做檢查做借口騙她請了假。我開著車載著她,她最近很是沉默,盡心盡責的照顧我,我知道,我受傷幾次她都很自責。她總愛這樣,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但我也不想給她減輕心理負擔,我希望她一直有這份愧疚之心,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
我覺得無趣,拿了手袋去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我無聊的拿著手機看新聞。我不想出去,反正現在也輪不到我做什麼。
我開始慢慢理解了紀家反對我們的原因。因為我,紀時被人這麼議論,我覺得很難過,我不怕別人說我,做過的事就要負責,再不堪的過去也是我自己選擇的,可我怕別人說紀時,因為我紀時才會受到這樣的褻瀆。我不敢想象他一輩子都活在淹沒在可畏的人言里,那該是多麼可怕?
他拿另一隻手過來握著我的手,鄭重其事的說:「以前你對我說過這句話,現在輪到我對你說,『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看不見你。』」
「可是我在乎!」她拔高了嗓音,眉頭緊皺,定了半晌才說:「我不怕死,不怕遇到危險,不怕受傷,不怕你變心不愛我了,我只是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自私,我不希望你未來後悔。」
一見到我,一貫大大咧咧的林緩一改往日的貧嘴,面色嚴峻的瞪著我說:「你總是讓他因為你受傷,你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我不準備動,也不準備叫,紀時大約還沒有走遠,我不想把他驚動了,這種情況我一個人碰上就行了,不想再害人了。
一會兒又聽另一個人說:「少和她說話,趕緊辦事!」
紀時的手自然的要挽上我的腰,我下意識的錯開,然後微笑著回答:「不是,我們是朋友,我和紀時是高中同學,認識很久。」
小心翼翼關上車門,我走了很遠去找抽煙的程陽。
雖然她什麼都不說,但我能猜到她遇襲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社會治安問題。父母趕到醫院時候那種青黃相接的表情更是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你說呢?」他淫邪一笑,我只覺反胃至極。
我終於意識到,他不再是過去那個痞子一樣的男孩,他有了他的一方小空間,愛情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與我,已經不知不覺的不一樣了。
「你別說話了好嗎?好好休息。」
我身體一緊,他的手讓我非常不舒服,「你到底想幹嘛?」
「越尹。」擲地有聲的兩個字,他只是叫了我的名字,我卻覺得有個鎚子在太陽穴敲了兩下。
真像一雙水晶鞋啊!美到極致。
宴會開始,紀時在台上揮灑自如的致辭,沒有稿子,但他說的自然流暢,彷彿一個天生的講演家,風趣幽默,言辭犀利。他致辭結束,台下爆發了如雷的掌聲。
「乖,結束了就能回家了。」
「呸!別咱啊咱的,我可不樂意你把我和那種貨色說到一處!」
「今天紀少帶來的那女人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看著他我只想哭。
每次看到程陽我總想起笑傲江湖中的令狐沖,俠骨柔情,英雄衷腸,所以人人都愛他,可對感情,他優柔寡斷,小師妹是他心中所愛,而他最終卻情歸任盈盈,並不是他變了,而是任盈盈這等女子侵略性太強,對待感情亦強亦弱,亦虛亦實,亦等亦離。
我說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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