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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愛無岸

作者:不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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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重逢 第40章 吃還是不吃

大學·重逢

第40章 吃還是不吃

言兮蘿有些不耐煩,「你不覺得他們看上去有點像嗎,特別是笑的樣子。」同樣是薄薄的嘴唇,微笑的時候,上唇會稍稍的嘟起,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又有些俏皮。
「我是病入膏肓,」雷遠很有些悲憤,「整整一周,我辛辛苦苦的翹課踩點,我容易嗎我。路上看見了,連個好臉色也沒有,簡直是目中無人,QQ也被拉黑了,手機號碼也給換了,女人怎麼這麼絕情呢,個個都是他媽的滅絕師太。」
燈光下,她看見肩頭一圈青紫的牙印,傷口有些腫了,血絲透過了白皙的皮膚慢慢沁了出來。她用水浸濕了手,輕輕覆在傷口上,涼涼的,似乎好受了一些。
「允諾也對我說過,也許是說著玩的。」
是他錯了,還是他們錯了?
許可瞅了瞅,「還行,不過……這也忒大了點吧。」
暗夜是一場無止境的美夢。
她看著那些字,臉好像火燒一樣的燙,心噗嗵噗嗵的跳著。她繼續寫著,
「咬人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痛快?」他突然問了一句,然後吻上她光滑裸|露的肩,柔柔的吮吸,輕輕的啃噬,最後冷不及防的咬了下去。左肩上一陣麻木,繼而疼痛難忍,她壓抑得哼了一聲。
關穎才剛進門,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還沒坐下。
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貼在地上,涼意漸漸的升了起來。她側過身背對著他,把自己縮成一團。
她越是掙扎,他的呼吸越是灼重。他終於忍無可忍,一隻手捏住她的兩隻手腕,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牢牢的按在地板上,「諾諾,別動了,別再動了。」沙啞的聲音里滿是情慾的味道,又似乎帶著無盡的委屈。
數小時前的記憶里,他們一起回家,買菜做飯,打打https://m.hetubook.com.com鬧鬧,然後翻出小時候的碟來看,看小叮噹賣弄胸前的大口袋,再然後天就黑了,越來越黑,他瞌睡的不行,仍然強打精神的陪在她的身側。她整個人蜷在沙發里,歪著頭靠在他的肩上,偶爾輕輕的笑兩聲。很喜歡這樣的她,脾氣溫順了很多,也沒有什麼心事,讓他覺得安心,捨不得丟下她一個人睡去……
他的思維停留在淺淺的一線上,模糊和清晰就像兩種不同顏色密度相近的液體,漸漸的相互滲透融合。
不知什麼時候,懷裡突然多了一個溫熱的身體,看不清她的樣子,他吻她,她並不抗拒,他把手伸進她的衣衫里,細膩光滑,柔軟誘人,他不由低低的呻|吟了起來,將她緊密的貼向自己,一下一下磨蹭著她的身體。又在做那種夢了么?身下的女人一點也不聽話,先是小小的躲避,而後又拚命的反抗,他有些惱怒,更加用力的撫摸她。
雷遠沒功夫搭理他,繼續觀望,突然間就把望遠鏡往窗台上一摔,「靠,怎麼穿成這樣啊。」
終於,他們之間似乎更近了一步,至少,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敷衍他。
那窈窕的身影從窗下走過,及膝窄裙,短袖T恤,烏黑的長發鬆松的綰在腦後,露出纖柔的頸項。正常,的確很正常,就是裙子短了點,上衣緊了點,還有,拜託你走路的時候腰別這麼扭成么,弧度有點大啊。雷遠的眼光很是挑剔,不過他自己並不覺得。女孩的步伐優雅從容,遠遠的看著,似乎能聽到細細的高跟涼鞋落在水泥地面上發出悅耳的脆響,這種幻聽每出現一次,雷遠的心就跟著狠狠的跳動一下。直到看不見了,他才https://www.hetubook.com.com緩過勁來。
對有些人來說,愛情,也許就是一種征服的慾望。
「他們真的是姐弟?」林軒也有些錯愕,「不可能。」上學期的那場足球比賽記憶猶新,許可曾經對他說,如果你輸了,就別再去找她。那樣執著的眼神,那樣強烈的佔有慾,那樣幼稚的賭約……不可能。
姜允諾低頭看著身下的人,他睡衣上面的幾顆紐扣被扯開了去,露出年輕結實的胸膛,他的眼裡殘存著迷濛的睡意,而自己正半趴在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從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真切地感受到身下一處不同尋常的堅硬,當她意識到某種可能性時,只想迅速的逃離現場。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雙頰卻是駝紅,眼神有些萎靡空洞,像是高熱不退的病人。
寂靜無聲,字跡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好像古老的咒語,預示著奇怪的宿命。她在浴室里,獃獃得站了很久。
放開她的手,他猛然翻身下去,直直地躺在旁邊的地板上。
「如果她哪天看著你笑,你就真沒希望了。」許可說著,拿出手機來發簡訊。
姜允諾說,「滅絕師太,有人給你取了個新綽號。」
而言兮蘿正在對某個問題糾結不清,那個女人,會是誰呢?
「我想做|愛」
雷遠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你小子一邊去。」
屋裡又變得靜悄悄的,許可似乎睡著了。
「如果我瘋了……」他抬起頭看她,卻沒有再說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而且你的Ex親口對我說過。」言兮蘿覺得這人真是太能搞了。
「可是……所以……」
許可走過去一看,「沒什麼,很正常啊www.hetubook.com.com。」
許可看見他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A4大小的紙,上面細細的分出了時間段,類似於課程表,連雙休日也不放過。表格里密密麻麻的一片,雷遠在星期天那一列的最末行,工工整整地寫下,「她終於回學校了。」
第二天晚上,許可回到寢室的時候,雷遠正拿著個望遠鏡趴在窗台上忙得不亦樂乎。
「我還是喜歡適中點的。」許可放下望遠鏡搖了搖頭。昨晚耳鬢廝磨的畫面從腦海里蹦了出來,他的心跳加速,整個人就覺得有些暈乎。
他是個性格有些執拗又有些自負的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去抓住,比如當初追姜允諾。事後回想時,他也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一種奇怪的無法言明的衝動。因此,在對待言兮蘿時,他反而變得小心翼翼。這個女孩太優秀,太驕傲,有著攝人的光芒。生平第一次,在他心裏滋生出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自卑情緒。他學會察言觀色,絞盡腦汁的尋找一些話題,努力掩飾自己的羞澀。
「你瘋了。」感覺到堅固的牙齒彷彿刺入了骨頭裡,她大聲叫了出來。
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身上覆著他滾燙的身驅,胸腔里的氣體似乎全被擠軋了出來,周遭都是他的氣息,整個人也隨著他的心跳而輕微震動,她突然使不上一點力氣。
許可大笑,「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誰啊,足球隊里的嗎?」
林軒笑著說,「當然是他的女朋友,他自己說的。」
「是啊,我們也沒看清楚是誰,」他突然想起那隻纖纖素手,塗著深色的丹蔻,突然直覺地說了一句,「好像是姜允諾。」
「……夏天就是好啊……一個比一個穿得少……姑娘,這裙子也太短了吧……」,他一邊自言www.hetubook.com.com自語一邊調著望遠鏡的焦距。
偶爾,他們也會在校園裡一起散步聊天。
她一臉的驚慌羞澀,兩眼睜得大大的,嘴唇因為夢裡激烈的親吻而飽滿鮮艷。衣衫半褪,胸前的曲線隨著劇烈的心跳喘息連綿起伏,生機盎然。怎麼可能只有A,他恍恍惚惚的伸手過去,盈盈一握,正是他喜歡的尺寸。不理會她的掙扎,他稍稍使勁,翻過身將她輕易的壓制,從此溫香軟玉抱滿懷。
關穎柳眉倒豎,從包里掏出一隻香橙拋了過去。
「大還不好啊。」
「所以,我就是那隻魔鬼。」
「許可。」林軒回答。他當然知道言兮蘿和許可之間的緋聞,他也知道,那一天因為有籃球比賽,言兮蘿是拉拉隊的隊長,所以她一直呆在體育館里,而他在樹林里看見許可時,比賽尚未結束。
他走過去踹了雷遠一腳,「看誰呢,這麼快就有新目標了。」
男生宿舍那邊,雷遠正懶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望遠鏡扔到了一旁,他緩緩地抽著煙。大學里,失戀的男生似乎都會抽煙,表示自己不爽,或者去喝得酩酊大醉,表示自己極度的不爽,就像嚮往小資情調的人喜歡用音樂來兌紅酒一樣。很多人的煙癮就是那時候落下的,說不上有多難受,只是覺得少了什麼。窗下走過一對對情侶,他壞心眼地把煙灰彈落下去,心想,樂吧,你們就樂吧,過幾天就Game over,和我一樣。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靜靜的呼吸,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自從上次在六合宴遇見言兮蘿,林軒彷彿又看見了一線曙光。
屏幕上是單調靜止的藍色,顯然是有人睡著了而沒有關掉電視,熒熒的色彩在黑暗裡飄散,照在她的垂落的長發上折射出綢緞般的光澤。
和-圖-書卻仍不鬆口,反而加重了力道。
言兮蘿有些怔仲,「許可?另一個人是誰呢?」
言兮蘿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彷彿他是個傻瓜,「你是說許可和自己的姐姐在樹林里約會,還對別人說是他的女朋友。」
她把手指蘸了些水,在鏡子上寫了兩個字。
姜允諾看了看手機,「噗嗤」一聲樂了。
「砰」的一聲,他被人從沙發上推落,後腦勺撞在木地板上,一陣生痛。他本能的反手一拉,那人也跟著摔了下來,壓在他的身上。他睜開眼,頓時從夢裡驚醒,卻陷入另一場誘惑。
「做|愛」
「他的女朋友,是誰呢,」言兮蘿笑得有些勉強,「他有女朋友?我好像沒聽說過。」
「我想和他做|愛」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接著又寫了一行字,就像小學時做過的造句練習一樣。
「嘿,這妞不錯,」雷遠把望遠鏡塞到許可手裡,「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林軒一時無語,兩種認知夾雜不清,突然覺著有些混亂。
愛情是什麼?他問自己。愛情是否意味著,我必須放棄一些曾經認為很重要的東西?
他搜腸刮肚的想找出一些有趣的新聞,「前些天,和文明糾察隊的幾個人一起執勤,在操場旁邊的樹林里看見兩個人,差點就過去罰款了,後來發現是認識的。這種時候,總會碰到熟人,很好笑,也很尷尬。」
當然,這個問題是因人而異的。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又重複了一遍,「還是你一直生活在火星上?」
一次,不知說到了什麼,言兮蘿笑了起來,蠻開心的樣子,似乎再說共同認識的一些人,以及他們的八卦。
姜允諾站了起來,手腳有些酸麻,左肩上火辣辣的痛。從沙發上拿起薄毯蓋在他的身上,她轉身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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