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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愛無岸

作者:不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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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結局 第63章 芝麻綠豆事

都市·結局

第63章 芝麻綠豆事

劉鑫看見姜允諾的時候,她正準備洗衣服,長發束成了馬尾,脂粉未施,露出光潔細膩的膚色,像是一個清純的女學生。劉鑫暗想,這姐弟倆的年紀應該換一換,看上去才更搭一些。
如此這般,姜允諾生平第一次花了半個鐘頭才刷完牙齒。
嘴唇很痛,卻又甘心承受這種疼痛,熱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處,如同戰場上勢均力敵的廝殺。只是幾秒的時間,她便發覺,內心的防禦變成了泡沫,身體顫抖著,某一處的記憶已悄然蘇醒。
姜允諾一見他吸煙就心煩,劈手給奪了過去,指尖觸及到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再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卻是滾燙一片。
他在沙發上靠坐了數秒,然後就懶懶的滑進被褥里,翻了個身,睡著了。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一宿未睡。
姜允諾忙摁捺住一連串的腹誹,隨口問道,「好點沒?」
雪下得越來越大。
唇舌之間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姜允諾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兒傻,接了杯水,輕輕的漱口。她突然覺得這樣子不對,於是用了很多牙膏,拿了牙刷在嘴裏使勁地刷著。又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不對勁,思來想去,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令人沮喪的念頭,難不成,她被當作了周小和-圖-書全?又或者其它的什麼人……
床上有他的味道。
他突然抬起手,將她摁倒在自己的胸前,低頭含住她的嘴唇。
她使出最大的力氣去推開他,自己也踉蹌的向後退去。她急促的呼吸著,睜大眼睛看著沙發上的那個人。
他看上去倒是極為平靜,甚至連眼睛也未睜開一下。
姜允諾一時語塞,暈頭漲腦的地別開目光,望向電視屏幕。
許可活動了一下已然麻痹的胳膊,身上失去了壓力,心裏也跟著空落了。
他不記得了。夢遊?他竟然不記得了。
許可洗漱之後便出了門。
寂靜的夜晚,聽著不遠處他的呼吸聲,陌生里透著熟悉,恍然如夢。
姜允諾暗自驚訝,再偷偷地觀察著許可的表情,後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姜允諾看見許可面色蒼白的靠在沙發上,無精打采,便問道,「你怎麼了?」
許可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也去拿了碗筷坐到桌旁。他給自己舀了碗湯,喝完了,又盛了一些飯,吃了些菜。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沒多久便把桌上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姜允諾賴在床上不願起來,並非貪眠,而是在心裏還端著凌晨間的突發事件。偷偷睜開眼,看見許可正https://m.hetubook.com.com準備吃藥,於是趕緊說,「三個小時前你才吃過。」維C這玩意兒雖說可以預防感冒,但是若吃得多了,也會增加腎髒的負荷。
許可這麼想著的時候,披了件外套,拿了香煙打火機去到陽台,寒風凜凜,突然間就覺得有些頭痛。
不知過了多久,他接連咳嗽了數聲,於是她起身去倒了杯水,看了看手機,凌晨四點。
許可把她帶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一居室的空間顯得空蕩蕩的,只放著床,沙發以及桌椅。洗衣機,冰箱等電器倒是一應俱全。她去浴室里洗了熱騰騰的淋浴,而後換上了他給的一套睡衣,寬大的男士睡衣。盥洗台上稀稀落落放著的,也都是男士用品。她的心情由如善變的天氣,頓時有了好轉。
家裡沒有溫度計,感冒藥也過期了,她給許可找了些維C片吃了,又給他喝了很多溫水,讓他早早的睡下。
「是嗎?」他轉頭看向她,神情茫然,帶著點孩子氣。
她突然間就鬆了一口氣,跳下床去刷牙。
「屋裡挺暖和的,手怎麼還這麼涼呢?」他突然說,「跟以前一個樣。」
「還行,」他伸手探探自己的額頭,「我自己試不出來。」
許可到了傍晚才回來m•hetubook.com•com,手裡拿著盒飯。進門以後,卻聞到食物的香暖味道。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靠在許可的肩頭,他們離得那樣的近,周遭全是他的氣息,就連呼吸也清晰可辨。她微微抬頭,目光只落在他的喉結處,再不敢向上移去。他的雙手規矩的擱在膝頭,似乎昨晚便是這個姿勢。她輕輕地將身體移了開去,他這才稍微有所動作。
姜允諾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許可把盒飯放在桌上說,「我吃過了,這是給你帶的。」他很少自己做飯,呆在市內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應酬,回來工廠這邊,多半也是去周邊的小飯館里隨便吃點了事,只是有幾次工作的晚了,便叫了沈清河一起回這裏做點飯吃。也因此,姜允諾從冰箱里的一堆啤酒飲料中還能挖出幾顆雞蛋,西紅柿以及土豆來。
他的身體很燙,嘴唇也是滾燙的,不容她有任何的遲疑,他伸舌用力抵入她的唇齒之間,霸道的攪動吮吸,激|情彷彿狂風驟雨一般劈頭蓋臉的襲來,帶著甘甜的味道和薄荷的氣息。
中午,劉鑫為她送來從食堂里打來的飯菜。姜允諾聽到敲門聲后,忙在睡衣之外套上羽絨服,饒是如此仍覺得尷尬。她自己的衣服有一股煙味夾雜著方和*圖*書便麵的味道,實在不想繼續穿在身上,因此早早的扔進了洗衣機,之後又搜羅了一圈,從房裡找出了一大堆衣物,男人總是有積攢臟衣服的嗜好。
「那我就一個人吃了。」姜允諾起身去拿碗筷,把盒飯盛出來。想起剛才看的報紙上說過,這樣罕見的暴風雪天氣還會持續數日,不免又有些心慌意亂。
想當初,姜允諾最煩的也是他這副樣子,旁人心裏難受得不行,他偏偏擺出一種萬事皆不上心的姿態。曾經小打小鬧的情形浮上心頭,她不禁又恨得牙痒痒,正琢磨著要不要再去刷一次該死的牙齒,許可卻在此時抬起頭來看著她。
新聞里說,未來幾天里,降雪量會明顯減少,天氣也將逐漸轉晴。這樣的預報,簡直同昨天報紙上的消息大相徑庭,真不知該聽誰的才好。
心不在焉的走出浴室,貌似無辜的某人正坐在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身上的衣物不似平時的穿著。黑色連帽套頭衫配著淺色休閑褲,頭髮微亂,率性隨意,好像又回到大學時那種弔兒郎當的模樣。
如果從後面抱著她,又會怎樣?
這是一個令人恐懼而又不幸的發現。全身的血液轟然湧入大腦,羞愧,憤怒和膽怯的意識不斷衝擊著她。多年來的第一次,她必須正視hetubook.com.com自己薄弱的意志,面對那個令人憎惡的自己。
一覺到天明,這次姜允諾睡得極為安穩。
很長時間無法入眠。也不敢亂動,她不想吵著他,也不想讓他知道。
頭暈目眩,心跳不已。
許可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的喝著水,又吃了片維C。姜允諾摸了摸他的額頭,略微有些汗意,溫度退了一些。「快躺下去。」她扯了被子搭在他身上。
晚上,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
他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不動。她輕輕的推他。
「沒事。」他說著又去拿煙。
桌子上擱著一菜一湯,徐徐的冒著熱氣。
他對她微笑著,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又彷彿他們還似曾經那般的親密。
姜允諾在水槽旁涮碗,睡衣袖子往上挽了數道,仍是長了,寬大的衣物掩住了玲瓏曲線,束起的發尾下,白皙的頸項若隱若現,背影看起來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她遲疑了一會兒,仍是走過去,拿手心覆在他的額上。溫度降了些,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
他躺在沙發上,她睡床。
啥時候才是個頭啊?她使勁地將牙刷扔進漱口杯里。
短短的一百五十公里,在平日里也就八十來分鐘的車程,這次姜允諾卻花費了將近二十個鐘頭。直到早上六時許,他們才回到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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