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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海道：「你果然大胆。」

白小碧喃喃道：「原來你就是那辰時生人，他竟沒說錯。」

他的懷抱也很溫暖，與當初那一個如此相似，白小碧明白過來，腦袋立刻炸開了，那樣喂葯實在是無奈之舉，原以為尷尬一陣就過去，誰知他總在跟前提起呢。

「是我見師父的扇子被水弄濕，想拿出去晒晒，並非有意翻看師父的東西，」白小碧解釋，「我原本懷疑師父就是他，可前日聽說十王爺人在京城呢，師父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就這樣么？」溫海將她拉入懷中，「那，哺葯之緣呢？」

白小碧道：「九王爺的故事我曾聽過，也懷疑過師父，直到今日才確定，九王爺若果真逃出宮在民間，縱然有好人家收留，到底是個男人，不似我在閨中少見識，怎會連許多日常瑣事都不懂，正元會再好也只是江湖幫派，你看長老都會燒柴作飯呢，何況師父扇子上的題字竟是……竟是十王爺的諱，還有清王的印。」

白小碧臉燙起m.hetubook.com.com來，忙道：「師父收我為徒，自然有緣。」

溫海道：「除了你，我。」連正元會的人都不知道，命相星象從出生時就被人隱去，為了瞞過天師之眼，保全他的性命，代價便是那人的性命。他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低估了葉少主，竟被他看出來，故有此一難，好在還有徒弟護我，我先前是不信這些的，如今卻信了。」

「師父當時神智不清，水米不進，不能……」

溫海淡淡道：「誰是他？」

害怕的感覺逐漸蔓延，她試著推了推他，顯然沒有任何效果，於是更加恐懼，因為那個人當時多少是溫柔的，而眼前的他卻帶著些強迫的味道。

白小碧道：「當年收朱伯伯為徒，你只傳了他一卷書，至於看地，必定是正元會的人先去喝過名，師父再照樣說出來罷了，沙河縣那家人的宅子犯了煞，師父當時不說，是因為不知道，後來問過他們才告訴我，怪道總不肯教ｈｔｔｐs://ｍ•h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我什麼，沈公子已經看出來，所以每回我問你，他都搶著作答。」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恢復了平靜：「怎麼看出來的。」

她低聲道：「後來鎮國公之事，我只懷疑師父是四王爺的人，有意借吳王之手斬除皇上膀臂，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陳家李家都是四王爺的人，怎會動起自己來？葉公子說的沒錯，師父是姓謝，只是他沒料到師父並非什麼九王爺，而是……十王爺的人。」

她抬臉望著他，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是……」

溫海微微抬眉。

沉默。

他要做什麼？白小碧下意識抓住那手：「師父……」

被逼得緊，白小碧悄悄瞟他一眼，看不出神色變色，只得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吐出幾個字：「不知到頭來得利的是他，還是……他背後的人。」

白小碧不敢看他：「我也是昨日才想通，范八抬家的事雖說是葉公子壞的，但沒有猛虎下山，何至一敗塗地？師父與沈公子俱本事https://m.hetubook.com.com高明，若非師父在暗中助力，葉公子怎麼可能三番兩次輕易得手？俗話說吃過虧就該學乖，連我都能想到的事，你們怎麼可能想不到，師父一個人倒罷了，又怎麼會連沈公子也如此疏忽起來？他已知曉師父的身份了吧？」

話未說完，他已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意識到失言，白小碧不敢多說：「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萬一……」

溫海道：「這裏沒有外人。」

溫海道：「還是誰。」

身上的人逐漸散發出冷氣。

白小碧緩緩從地上起來：「這些只是曉碧大胆猜測，此計果真出自十王爺的話，他自是高明的，一鳴驚人，可他若真像傳說中那麼荒唐，就不知到頭來得利的是他，還是……」

「你想的太多，」溫海將她拉入懷中，淡淡道，「睡吧。」

他這麼說，白小碧反而悄悄鬆了口氣：「師父……其實不懂地理吧？」

溫暖的懷抱，不是當初那一個。

溫海道：「十王爺怎會做這些事。」

溫海看著她不說和*圖*書話。

白小碧搖頭：「都說十王爺沉溺酒色，成日在府內飲酒作樂，連皇上都多年不曾去理會他，但這些到底是傳言，曉碧發現，是人都可以裝的。」就如同身邊這些人，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溫海嘴唇彎了下：「知道的不少。」

氣息逐漸變得火熱，唇上力道越來越大，他開始不太留情了，如此的親密，更不該發生在師徒之間，白小碧不知該抗拒還是該順從，全身發抖，好不容易等他重新抬臉，卻發現胸前衣襟微敞開，那隻手沒有去解衣帶，直接扯住前襟就要撕。

白小碧愣了愣，再抬眼看，卻見他已閉了眼睛，彷彿真的已經睡去。

白小碧不解：「信什麼？」

白小碧不作聲。

火光映在他臉上，半明半暗，更增氣勢。

溫海道：「我不是九王爺？何以見得。」

白小碧緩緩鬆手：「師父不要再替十王爺辦事，好不好？」

見她這模樣，他似乎很滿意，低頭吮她的唇瓣。

猶如澆了盆冷水，燃燒的火焰陡然熄滅。

唇邊一絲難以察覺的笑，他保https://m.hetubook.com.com持這姿勢：「我不做你的師父，可好？」

「皇上以為軟禁他就夠了，可若皇上真的……有事，吳王必不會放過他的子嗣，連帶四王爺也逃不過，本朝向來立嫡不立賢，十王爺是先皇嫡子，縱然九王爺在世，也並無大礙，」停了停，白小碧又道，「先借吳王之手對付皇上和四王爺，坐收漁翁之利的卻必定是十王爺，吳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百姓不喜戰亂，自然恨他，再者，他與皇上和四王爺斗這一場下來，定會元氣大傷，十王爺則是興師討賊，保皇派第一個就擁護，沈公子待師父如此恭敬，並非是想引薦師父進朝廷，而是他後來看出了師父的身份，想讓師父引薦投靠十王爺，沈家人世代只效忠謝家，十王爺姓謝不說，還是嫡子，他很聰明。」

「他聰明，你也不笨。」溫海放開她，起身。

溫海道：「信我們有緣呢。」

這樣的姿勢不陌生，卻萬萬想不到會發生在他們之間，白小碧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更不陌生，那個人就用這樣的方式羞辱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