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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歸來

作者: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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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還恩 第一節

第十章 還恩

第一節

說完,他上了床,俯身朝她壓下來。
「陛下要如何處置我?」她主動開口詢問。
「要幫你報仇?那真是件無趣的事,」蕭炎抬起臉,認真地勸道,「仇恨會損害你的美麗,師父,你該學會寬容。」
就在此時——
焰邪元君與皇位傳承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他脫離控制,是否就已經預示了將來要發生的事?雁初斟酌片刻,盡量將語氣放得和緩:「多謝你救我,我想休息了,你先去外間吧。」
「作為獵物,被迫交合繁衍也是傳承的一種方式,就像你們女人出嫁,並非都是自己願意的,」蕭炎撐著臉俯視她,「你有別的選擇嗎,師父?」
蕭齊有點疲憊的樣子,抬手示意:「你睡,我就坐會兒。」
雁初斷然道:「我不認為我想跟你結合。」
聽到這麼荒唐的問題,雁初怒極反笑:「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他們了?」
這話聽在耳朵里無疑是天降救星,雁初抬眼望著身上的惡魔,緊張地等待他的決定。
察覺他不懷好意,雁初沒有掙扎:「元君歷經轉世,莫非還不知道『廉恥』二字?」
蕭炎很配合地解釋:「皇印上有九條火靈,我有九條邪火靈,所以受它控制,不過這次轉世,我發現自己竟多了一條邪火靈,它就控制不了我了。」
「永恆之間邀元君前去作客。m.hetubook.com•com」門外響起使者的聲音。
當初蕭齊率越軍大敗牧風國,先皇迫於壓力,不得已打消傳位南王的念頭,其駕崩后,元君消亡,太子文朱重霄登基,祭天那日,元君再次降生,舊派大臣與蕭齊以此為理由,稱新皇乃天命所歸,壓下了朝中許多不滿的聲音。近百年來,邊境戰事漸少,國內亂民作反,皆被蕭齊鎮壓下去了,焰皇的寶座好好的,倒無人追究這個特殊護衛的存在。
「那又如何,」蕭炎道,「師父與徒弟,本無任何血親關係,你們卻要以亂|倫為理由來禁止結合,奇怪的規則。」
當今焰皇剛愎自用,民間多怨言,叛亂連年有,此時元君脫離控制的秘密若傳出去,勢必會對局勢造成極大影響,尤其是南王那一派,定然很樂意見到這種局面。
半晌,蕭炎放開她的唇,順著玉頸往下吻去,而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忽然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本已抵在他大穴上的銀簪隨之滑落。
「師父,你不老實,」蕭炎隨手將那支銀簪丟得遠遠的,「對待徒兒要溫柔愛護,這樣會傷害他的。」
蕭炎眨眼道:「師父,你身上還有傷,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我可是個孝順的徒兒啊。」
眉鋒如削,那張臉不會令任何人討厭,不是兇手,卻和*圖*書是幫凶,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他全都知道。
雁初猛地睜開眼。
薄唇落下,連吻也是燙的。
誰會想到,轉世的焰邪元君竟脫離了焰皇之印的控制!
經過這番折騰,精神上陡然放鬆,雁初只覺身上疼痛更加劇烈,連忙開口喚人。知道蕭炎已走,紅葉帶著兩個小丫鬟急匆匆地跑進來,三人小心翼翼替她褪下衣衫,見了傷痕都險些驚叫出聲。因恐蕭炎回來,雁初待她們擦洗傷口上完葯后,便讓她們退下去了。
雁初道謝,不再說什麼了。
蕭齊道:「你雖是無意,卻已構成大罪,陛下在等西聆君的答覆,如今西聆君既肯替你周全,想來無事,但你畢竟是待罪之身,不可擅離此地,元君逃離的消息更不能對外泄露。」
太古時流傳下來的焰皇之印,上有九條火靈,關係焰國命脈,而焰邪元君則是皇印的守護者,在新皇登基受印祭天後即現世,隨皇者駕崩或退位而消亡,每一轉世均受焰皇之印控制,歷代焰皇掌握焰皇之印,就等於控制了焰邪元君,使其成為皇者的特殊護衛。
「廉恥嗎?」蕭炎摸摸她的臉,「男人愛慕女人,用這種方式延續後代,自古如此,有哪裡不對?」
「用過葯了,」雁初微微偏開頭,「我明白,你剛才是想救我。」
身負邪火靈,怪不得叫https://m.hetubook.com.com焰邪元君,雁初暗忖,更覺得不可思議,邪火靈無故多出一條,想必是焰皇察覺異常,趁他初降生時力量未恢復,讓蕭齊父子用凝雪石封心制住他的。
「可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
雁初道:「你回去吧。」
雁初道:「我們是師徒。」
那隻手開始扯她前胸的衣衫,帶著比尋常人略高的體溫,有點燙熱。眼下別說真氣受制,就是沒有受制也逃不掉,雁初深深吸了口氣,有點顫抖地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放棄反抗了。
此人外貌美麗無害,手段之殘忍卻極為罕見,言行更加瘋狂不可理喻,雁初哪敢抗拒,惟有想辦法轉移他的興趣:「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很奇怪,好像有個人曾經也這麼對她,那種感覺讓她迷惘,想要跟隨它去記憶中尋找,頭腦又變得一片空白了,僅留下那麼一絲奇異的感覺牽繫心頭,她只知道,那個人……不是蕭齊。
蕭炎道:「同為受害者,我能原諒,為何你不能?」
待蕭炎離去,雁初躺在床上,頭腦逐漸恢復冷靜,輕輕地吐出口氣。西聆君會遣人來解圍,實出意料之外,永恆之間從不插手外事,儘管他是因為那盆花才予以關照,但闖出這麼大的禍,自己名義上還是永恆之間的弟子,到底連累了他。
雁初側過臉,懶得再看www.hetubook.com.com他作戲。
「憤怒讓你變得粗魯,」蕭炎握住她的手,「你太容易生氣了,師父。」
看她臉色蒼白,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有發熱的跡象,蕭齊俯身欲試她額頭:「你……怎樣了?要不要請醫者……」
邪惡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儼然將她當作了獵物,考慮該從什麼地方下口。
蕭炎扯了扯額前的頭髮,道:「因為我的存在關係著他的皇位啊,他怎麼敢輕易殺我?」
這種執著在別人看來是傻吧,不值得吧,那又如何?她不甘,不甘心付出許多卻遭遇背叛,不甘心親人白白喪命,不甘心越軍被別人搶走,不甘心自己失去了一切,別人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越家的東西!刑風箭與冰流寒氣折磨著她,最初的十年裡,她只能在永恆之間的那個石洞里安身,每逢傷勢發作,她簡直生不如死,不知多少次昏迷又醒轉,不知多少次夢見死去的父兄,落得這樣下場的她,要眼睜睜地看著仇人們在外面過得快活無比,這種刻骨銘心的恨,又豈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瘋子能明白的!
長睫在她臉上摩擦,有點癢,他吻得很文雅很入迷,動作中居然透出几絲愛惜的味道,若非清楚他慣於偽裝,定會以為是真情所至。
雁初全身一僵,有片刻的失神。
「啊,原來如此,」蕭炎摸摸額頭,忽然問,「你的家hetubook.com•com人不被害,也遲早會死,有區別嗎?」
「當你的家人全被害死,再說寬容吧,」雁初諷刺地彎起嘴角,見他有考慮的樣子,她輕聲道,「那個人利用我,讓我的父兄為他和他的主公賣命,可最後他不僅背叛了我,還跟他的主公合謀害死了我的父兄,奪走他們的一切,那人和他的主公也正是囚禁你的人,你為何不肯幫我?」
「因為你沒有過,就不知道失去的痛苦,」面對瘋子,人反倒會因為不需要掩飾而變得真實,雁初咬牙,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心知鬥不過他,雁初咬牙放棄:「幫我辦成一件事,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外傷導致發熱,雁初沒用火療之術,合了眼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忽聽房間里有響動,她本就睡得不沉,立即睜開眼,發現是蕭齊站在床前。
雁初半撐起身,問道:「你怎麼會擺脫皇印的控制?」
「永恆之主,值得一會啊,」細長眼睛里亮起光芒,蕭炎彷彿記起了什麼,終於將興趣自她身上移開,「師父,允許徒兒先離開吧。」
蕭炎瞧了她半晌,笑起來:「徒兒已經長大,不想聽故事了。」
蕭齊慢慢地縮回手,往床邊坐下,望著桌上跳躍的燭光輕聲道:「天快亮了。」
更痛苦的事都忍過,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只要活著,所有的東西她都要一件件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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